番外一
他伸出手，按在她手背上，極輕微地、愛憐地摩挲著她，「還記得上一次你給我過生日的事嗎？那時我也許了願望，想知道那個願望是什麼嗎？」
她看不清我是誰。
在每一張照片的停頓時間里，他都會娓娓地講許多事情給她聽，在她的感動與震撼中，帶著她一起涌迴向他們那曾經絢爛耀眼的青春年華。
她聽完我的話，沒有解釋什麼，瞪著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我，直到快要哭出來之前，她才把頭低下去。
她以為是葛輝他們三個人在對她惡作劇，所以根本沒有把我的表白當成一件正經事來看待。
耳邊忽然聽到她問自己：「你許的什麼願望？可以說嗎？」
紅紅的眼睛。
我暗示她我們以後繼續恢復成路人的樣子。
她不知道，她在等待董成的時候，以為自己是孤獨的；
只要她開口，我會不顧一切留下來的，一定會不顧一切的！
她怎麼可以這樣呢？
我靜下來，正視自己的心。
所以那時，我心裏有一種很不屑地戲謔，我在等著看那女孩到底能若無其事地假裝到什麼時候。
那時我想，也許這一輩子里，我能親她的時刻，也只有這一刻了！
其實我從沒有在上課時間做過與學習無關的事情。
於是那天，我沒有一下子冷淡拒絕她。
她抬手輕輕撫摸著照片，回頭問他：「都是什麼時候照的？真好看！」
她向我一直一直湊過來。
那個人對她的傷害一定很深吧……
她枕在我肩膀上，又笑又哭。
他走過來，把手放在她的手上，把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
她甜甜糯糯的嬌軟味道，許多年來，一直一直縈繞在我舌尖上。
像是被什麼用力地擰了個勁兒后又放開，然後陡地一下又懸起來，堵在胸口那裡上不去也下不來，無端端地讓人又是堵悶，又是煩躁，又是沮喪。
可我，卻哭了。
之後，在憤恨地下決心說再也不去想那女孩的咒怨中，氣不知怎麼就悄然消去了，然後在心裏又悄悄地重新燃起新的期盼，又開始偷偷盼著下一節課快點上，又開始妄自設想著這一次她能夠回頭看我。
吃蛋糕前，他虔誠地許了願望。
牆壁上掛著無數景緻極美的照片。
她腿傷需要住院。
她站到其中一張照片跟前。
可是每一次實際情形都跟我的設想絲毫不搭邊。
因為當時的女朋友，我不得不壓抑對那女孩的喜歡。
我真想抽死我自己。
我走那天，她來機場送我。
她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逛下去，腳步越來越急。
工程很快完成，期間張一迪果真如他所講那樣，對卓燕全面展開追求。
走近張一迪書房的剎那，卓燕心底的震撼與吃驚比剛剛在外面時更深更重。
可是沒想到，因為緊張，力氣過猛，我一下把她砸得太狠了——她摔倒在地上，摔斷了腿。
卓燕一路驚訝得合不攏嘴巴。
到我過生日那一天，下午我在qq上對她說：我喜歡你。
等我們都走到宿舍樓下的空地時，我抬頭往上看了看，然後我忽然想起那隻筐是怎麼回事了——那天那女孩從樓上用繩子吊著竹筐從樓下往樓上運書的場
ｈeｔuｂｏok.ｃoｍ•cｏm景在我腦子裡完整地浮現出來。
是的，再也不會……
和她那樣親密地吻在一起的人，明明是我；可她一直念在口裡心上的名字，卻一直是「董成」。
她漸漸垂下頭去，不敢再看他。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它叫做心疼。
可是這次，我甚至偷偷希望著，我們可以一直一直就這樣下下去。
這樣的感覺，在今後的日子里一直反覆出現。
如此周而復始，我掉進了一個作繭自縛的深淵，可悲的是，我自己卻還並不知道。
再上課時，她來我身邊的位子坐下以後，我卻沒有給她好臉色看。
終此一生，他都會這樣緊緊地抱著她，再也不會放手。
第三張照片：這張照片里的小吃店，是我和她第一次喝醉的地方。在這裏，她陪我度過了媽媽的忌日，此外還有我的生日。在這裏我們接吻了。可是她說她醉了，她說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告訴他，她想有個房子大大的家，房間的牆壁要粉刷成不同顏色：一間刷成純白色，一間刷成粉紅色，一間刷成水藍色，一間刷成橘紅色。
她的身體軟軟地，有淡淡的少女的馨香。
我們吻得如火如荼。
她始終都沒有再轉過頭來看我一眼，始終也沒再和我講過一句話。
我偷偷低頭去看她。
這個世界上，他寧願承擔所有災難與罪惡的一切，只為換她可以一如既往地開心微笑。
聽到這個消息那一刻，我心裏很難過，胸口像被人用力捶了一拳，很悶很悶。
他萬分珍視地捧起她臉旁，對著她，再一次用法語輕輕說出那句我愛你：「Je t'aime！」
我想這樣我們就可以恢復邦交了。
因為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轉過來看我一眼。
不管我多喜歡那女孩，可我的身份令我實在沒有資格去與她搞圈圈叉叉的曖昧。
此後，我繼續苦苦地、拚命地壓抑著自己。
她望著張一迪，嘆息一樣地低聲呢噥，「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好！你搞得我會……會心疼你！也更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粉紅色那間留給將來粉|嫩嫩的小寶寶。
他的心一下軟成一灘春|水。
看著她臉上帶著蠢蠢欲動地好奇，他情不自禁就想要滿足她的要求。
所以他並不窮追猛打，省得真的把她嚇跑；他只是很潤物細無聲地出現在她身邊，時時刻刻地感染、滲透著她，讓她明白，除了她本人之外，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他通通不在乎。
他生日那天，卓燕為他慶祝。
我愛那女孩，很愛很愛。
從過去到現在，我愛她的心，始終如一，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他有些心痛。
水藍色那間留著邀請朋友們來開舞會。
等下了課，大家都往宿舍走。
「有時候回憶過去，覺得那時發生的一切好像就在昨天似的；一邊想一邊會很傷感，原來青春離我們真的已經很遙遠、很遙遠了，原來我們留下過那麼多遺憾在青春裡邊！」
那麼讓人眼前一亮！
第二間，粉紅色；
本來是想豁出去一切的；豁出去，不管別人怎麼看，不管身上還背負著責任，也不管自己內心會很wｗw.hｅｔuｂook.ｃoｍ.ｃoｍ愧疚，就那樣不顧一切地，留在她身邊。
橘紅色那間，就用來和他時時重溫戀愛的感覺……
她不留戀，不上火，不以為意。
——因為我喜歡上她了，只是我還沒有察覺；所以看到她難過，不知不覺我就會感到心疼。
這對我來說，倒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那一刻，我的心很難過很難過，有種無法形容的感受。
我說不。
等再回神時，我才發現剛剛自己做過些什麼——我故意用球打了她。
心底里，我想製造機會讓她能夠氣憤地教訓我，這樣我就可以對她說：好吧，我們扯平了，以後我們誰也別再怪誰。
因為我那時，有別的女朋友；我對我的女朋友有著一份責任。
他把她的每一句話、她的每一個願望，通通都牢記在心底，分分秒秒不曾忘記過。
然後，我就可以很若無其事地移開眼神，而輪到讓她望著我的側臉獨個去幽怨地黯然神傷。
其實那時我已經忘記關於竹筐的事情了，只是她開出的條件真的很與眾不同，我覺得很有意思。反正無聊，所以當她對我提出想我到後面去坐的要求時，我答應了。
開始我以為手臂的不適應感是因為抱著她累的；可是這感覺總也不消失。
我沒想到這傻兮兮的女孩五子棋居然下得很好。
每次上課前我都在暗暗期待著能夠有機會和她對上目光。
很想很想。
看著她的眼淚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我的心口揪得緊緊、緊緊的。
紅紅的鼻頭。
卓燕覺得自己眼眶有點發熱。
張一迪拍怕她手背，如同許下承諾般，對她輕輕說：「我們會把過去那些遺憾盡量填得圓滿的；就算不能，也還有未來，只要以後我們過得幸福，那之前那些不快樂就通通變得不再重要！」
剛改了名字的幾天，我看外面的天，始終覺得它是灰濛濛的。可是葛輝告訴我，外頭明明是大晴天。
卓燕帶著滿臉密布的淚痕，再不遲疑地，一下衝進他懷中。
第一間，牆壁是白色的；
第四件，橘紅色……
我越來越盼望上英語課，越來越盼望。
曾經有一度，我叫張圈圈，她叫卓叉叉。
他知道她顧忌的是什麼，他知道她一直想要逃跑。
想起這件事之後，我更覺得這女孩有意思了。
我抱著她，心再一次狠狠揪在一起。
她換了髮型以後，不說話時，看上去特別文靜秀氣。
即使她醉了，即使我想她已經看不清我的表情，可是我依然不敢把心裏的眷戀和痴迷堂而皇之地表現在臉上。
這個傻女孩，她居然以為自己是在吃果凍。
那段時間里，每次我都帶著期盼去上課，每次卻又都在鬱郁地惆悵中挨到下課。
可是偏偏媽媽忌日那一天，我接到了女友的電話，想起了從前在最困苦與灰暗的那段時間里，她曾那樣無微不至地陪我一路走過孤獨與軟弱。甚至後來為了見我她出了車禍，從此再也無法彈奏她最心愛的鋼琴。
第四張照片：在這一張照片里所拍下的是機場，我去國外時從這裏出發。走前她來送我。我在這裏第一次對她說了「我愛你」；不過是用法ｈｅtubooｋ•coｍ•ｃｏｍ語。
可是其實，我一直就站在她身後，一直。
可是後來，我們又把名字都改回去了。
「回來之後，我去了學校，把我心中每一處忘不掉的記憶用這種方式重新捕捉回來。」
不過再後來一些，我從她朋友那裡套出一件事——原來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她是和她的班長打了賭，他們賭她可以拿到與我的合照。
後來有一天，她突然弄了頭髮，整個人一下就變了副樣子。
第二張照片：這一張里的籃球場，我曾經在這打籃球，那女孩曾在從這裏路過時被我砸到。她因此摔斷了腿。
那一瞬，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人有些莫名走神，手也像不聽使喚一樣。
張一迪退開一步，對她張開手臂，靜靜地、屏息地等待著。
原來我是這麼想和她說上話。
她很有意思，截住我之後見我不說話，居然想到用一隻筐來做誘餌。
那是一間她再熟悉不過的教室；在那裡，她和他曾經一同度過大一時的英語課。
我開始有些注意她。
她微笑著把我推遠。
我忍不住把她抱進我懷裡。
那時他腦子裡閃過一句詩：大珠小珠落玉盤。
這樣嬌嬌弱弱的一個小姑娘，我只為了和她說話，竟然把她砸斷了腿！
我實在做不到拋棄她。
她是他心中的珍寶，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掌心裏呵護一生一世，他想不通也接受不了為什麼總會有人能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其實，那一天的那一下，我真的是故意的。
白色那間用來生氣時冷靜自己。
雖然被她笑話了，可是他卻心甘情願，倍感欣慰。
可是那天那女孩看起來不修邊幅得很，實在沒什麼可擔心的。
他眼底泛起淚意。
她飽含驚訝地望著張一迪，興奮而緊張地問：「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你的裝飾擺設通通都是我夢想好久想要擁有的？！」
什麼都是紅紅的，那麼觸目驚心地荏弱可愛。
她窩在我懷裡，軟軟的把自己蜷成一團，小聲的哭著，細細弱弱地抽泣。
我有說不出的失落與難過。
然而這深淵里一直都只有我一個人。
我再也忘不掉，永遠都忘不掉。
我怕自己一旦釋放，此後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她忍不住捂著嘴巴慟哭。
是的，我愛她。
她一個人坐不穩，總是要栽倒似的。
他帶著她，指尖在每張照片上遊走過。
本來我對別人有所承諾，在大學里我不會接近女生。
哪怕後來肌肉已經恢復正常，可我的手臂間還是飄蕩著那股若有似無地、很空很空的感覺。
漸漸也開始相信，那女孩她是真的對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她是真的在幫同宿舍的姐妹接近我，她並不是在耍什麼心機和手段。
每次下課時，很悵然的那個人竟總會是我。
吃完飯，張一迪邀請卓燕去他家裡看看。
看到她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細細聲地喊疼，那一刻我真恨不得抽死我自己！
她恐怕是忘記了，可他還牢牢記得，在他們喝完酒那個夜晚，她坐在他身邊，忽閃忽閃地眨著她那雙已經有些醉、有些朦朧的大眼睛，拉著他手臂不停和他說話。
甚至我賭氣地故意不肯去理她ｗwｗ•hｅtuｂoｏｋ•ｃｏm•ｃｏm。
卓燕深深動容。
那些照片中的景物，她是那樣的熟悉。
我第一次看到她亂蓬蓬的劉海下面，居然有一雙那麼清澈透明的大眼睛。
一起看完照片，張一迪轉過頭深深凝望向卓燕。
我忍不住、實在忍不住，終於親了她！
她一直咯咯地笑著。
也許是他太過認真地樣子實在有點像個矯情地小女生，所以她抿著嘴巴偷偷地笑了。
那段時光一直被我珍藏在心底，那是我心底里的第一份驚喜。
到了第二天，她竟把我們曾經熱烈糾纏的深吻，徹徹底底忘了個一乾二淨。
我沒有告訴過別人，其實，我很想很想和那個女孩說話，很想看她的笑容，很想聽她講好玩的事。
明明是自己有心，卻偏裝成是幫朋友的忙來接近我，這樣的例子我見過太多了。
等到了醫院，我把她放下以後，看著自己忽然空下來的兩隻手，一瞬間心也跟著變得很空很空。
私下裡，我感到很惆悵，很失落。
聽他已經這樣說，卓燕不忍心拂逆他，便坐上車隨他一起回了家。
卓燕的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
因為說真的，她實在是笨笨傻傻的一個人，真不像可以想得出這麼迂迴有術的方法來。
後來再上課時，我們就分開坐了。
那種要命的心疼感覺，侵入得更深、更痛了。
不敢告訴那女孩我喜歡她，只能在一旁貪婪又絕望地默默注視她，看她為別的男孩子發愁、歡笑、牽腸掛肚，看她和身邊的班長鬥嘴、抬杠、鬧情緒。
紅紅的嘴唇。
她的新形象真的很漂亮、很漂亮；只是她自己好像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其實很好看。
收緊手臂，把她牢牢圈在懷中。
她在醉意中傻傻地回應我。
在把我逗弄得無法忽視她的存在以後，她怎麼可以一轉身就真的對我置之不理不聞不問了呢？
記得她曾經問我，我是不是故意要砸她。
我覺得很生氣。
我當面拆穿她，並冷冰冰地告訴她，以後我們不要再下棋了。
我多希望她能開口留下我。
可是每次上課，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總是會很不經意似的向她那裡偷偷瞄過去幾次。
後來她出了院，我們變成好朋友。
那段時間，晚上回到宿舍以後，我會怔怔出神地畫起棋盤。等回神時，會很吃驚地發現竟然已經畫了滿滿一本的縱橫交錯。
「想和我愛的人，廝守到老，讓她幸福！」
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只要她笑，就會讓看著她笑容的人也會忍不住想一起跟著她笑。
青春時我愛的那個人，我不要查無此人
為什麼會這樣？這各種各樣顏色的房間，這些不都是她夢寐以求的嗎？可他怎麼會知道？
第一張照片：這是我和一個女孩我們曾經一起上英語課的教室。
我還想起來那天我的確曾問過一句，那隻筐是從哪裡找到的；那女孩回答我，是買很便宜的國光蘋果附贈的。
他眼底因她那句「心疼」而綻出極炫的光芒。
她稍稍抬起眼看看他，眼底亮晶晶的，「我那時好像問過你的，可是你沒有告訴我！」她好像有些委屈似的，嘴唇微微地嘟翹著。
走之前，我決定把豆沙包留給她。
他望進hｅtuｂｏok.coｍ•com她眼底，目光真摯而純粹，「只是後來，我到底沒能找到一個既可以愛你又不會傷害到別人的好方法，所以我只好出國去了。」
「去參觀一下，我的書房吧！」
很巧，那女孩和她宿舍的人就走在我前面。
我想把我最重要的東西都留給她，我不希望她在我走後就漸漸地就把我忘記了，我一定得用什麼東西留住一點她對我的念想才行！
大二了，我就快要出國去了。
我抱著她去醫院。
只是我沒想到，原來找我的並不是她，她只是在為她的好朋友忙活著。
我的心告訴我，我臂彎里的空虛感，是因為其中沒有了她。
那天，我剛走進教室，一個女孩子就冒冒失失衝上來截住我。
除此之外，每個裝飾、每處細節、每道擺設，她都那樣的熟悉，因為所有布置竟然通通都是她所喜好的！
我忍不住低頭一直看著她。
可是每一天，想去壓抑下對她的想和盼，我發現都會比前一天更加的難。
他蹙眉在心底暗下決定：這次他一定再也不要錯過她！前二十幾年，她沒有真正幸福過；那下半輩子，就讓他帶給她幸福吧！
於是，我再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我那時的願望是：我可不可以不再壓抑自己、盡情去愛我心愛的女孩？可不可以讓我愛她，但又不傷害到其他人？」
我一直都沒有告訴她實話。
她最近，很久都沒有發自內心地笑過了。
我是這樣打算的。
可是她卻對我說：你女朋友還等著你呢。
我告訴自己，要漠視這個利用他人的信任大耍心機想要達到自己目的的女孩子。
後來上課時，她主動坐到我旁邊，找我一起下五子棋。
我總是這樣偷瞄著她，可我發現，沒有一次，她也這樣瞄向我過。
她的眼淚浸疼了我的心。
張一迪把卓燕帶回家裡，帶她挨個房間參觀。
後來我在食堂旁邊的籃球場打球時，看到她從一旁經過。
我親她的時候，她一直在咯咯地笑，她問是誰在喂她吃果凍。
他牽著她的手，帶她往另外一個房間走。
她清清脆脆中又帶著點酒香甜膩地聲音，如同一粒粒珍珠掉落在玉盤上，一聲聲撞進他耳中，一下下闖進他心裏。
第三間，水藍色；
臨登機前，我終於忍不住緊緊地、緊緊地抱住她，在她耳邊用法語告訴她：我愛她。
到了晚上大家都喝多了。她也是。
她那麼輕易就把我們的初吻忘記了；可是我對她，卻終此一生都再也放不下。
住院期間，我們終於恢復了邦交。
我的心讓我知道，其實我很想很想，能再去擁抱那女孩！
我讓她靠在我身上。
接過電話后，我又心軟了。
不過一說話就破了功，傻兮兮的；但是傻得很率真，很可愛。
張一迪看著她，很溫柔、很溫柔地微笑，「因為，所有一切的布置，都是為你！」
我的心一下跳得那麼慌、那麼快。
我們之間鬧掰了，可是看她的樣子，她居然一點也不在乎。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帶你認認門。」
她買了電腦，我給她申請了QQ號。
我壓抑得心每天都在暗暗的疼。
那時我心裏有點不痛快。我覺得她在賣弄欲擒故縱地小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