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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十道

作者:黯然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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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再見君忘,妖修士

第221章 再見君忘,妖修士

「果真如此。」君忘頜首,拈住這妖修士,漫不經心的信手一擲。這妖修士驚恐欲絕,如炮彈般轟往數百米外一座石山!
正是左無舟厲拳轟入其心口,一拳掏出那顆兀自跳動的心臟,信手一拋,打往另一名武帝。如此一顆血淋淋的鮮活心臟拋來,如何不觸目驚心,直教人遍體生寒。
穆龍青三番四次為敵,已知左無舟的大概脾性和顛狂勁,是群雄當中唯一一直在等待機會,唯一沒有被此事所震驚的人。
穆龍青暴躁不已,拂袖揮散塵土,定睛看去,怒極反笑:「林舟,你給我滾出來,你這個無膽匪類,你這個懦夫。滾出來與我決一死戰!」
左無舟的信念無比堅定,紋絲不動。縱有數十武帝合圍追擊,縱有穆龍青和宮憑虎視眈眈,他也未曾動搖過此念。
紀小墨顏上冰山不動,默默退得半步,身形半隱沒。
無聲無息的爆裂,一條宛如天塹般的壕溝,頓將沿途的建築悉數震得沸騰起來。
「我一定能逃!一定能。」
……
氣度翱天,這武帝的首級,竟自活生生被左無舟自頸項間拔將出來,拖得一條長長的氣管。一眼觀來,左無舟實是宛如天神之威,教人膽寒無比。
……
君忘忽的心神一顫,徐徐回眸一笑,當是燦如春華,卻有滴滴寒意:「我不知你看了多少,還是出來吧。」
妖修士斂去蛇尾,赫然也是一個人的模樣。不過是隱隱有一些類蛇的鱗片若隱若現。
穆龍青渾然不覺,一聲聲霹靂般的迴旋在城中,滾滾驚雷不絕,暴怒異常,實是氣到極點:「想不到又給這小狗逃走了!」
一瞬間,五魂力激蕩,再無顧惜。生生吃了一劍,左無舟憑此糅身纏上,拳爪數變,一名武帝欣喜之下,還來不及做反應,就駭然感到胸膛劇痛難忍。
這武帝臉色瞬白,胸膛被拳頭轟中,一口鮮血噴出五丈遠。左無舟乃是在屍山血海中滾將出來,如論近身戰鬥,天下更有何人是其敵手!
群雄能看破黑夜,不等於能看破塵煙。
妖修士冷笑:「你道我會告訴你嗎。」
卻有一隻有力大手突然伸來,將她拽住。玉白虎眼中不含感情:「你去做什麼,不要捲入此事。」
一番靈巧百變的起躍縱落,直教群雄看得是心神搖曳,幾欲窒息,暗暗心驚不已。
……
「看來,應當是甩掉了追蹤者,也不太可能有人跟得上來了。」孤影正是左無舟,和圖書雖有傷,卻興奮得幾欲翱翔于空。
絕世的容顏,正是皎如秋月,傾城傾世矣。
君忘沉吟不語,臉色半是凝重,半是舒緩:「妖修士重現,莫非又是一場浩劫。八百年了,莫非妖修士又要捲土重來?」
玉白虎油然鬆手,目睹紀小墨冷冷隱沒在夜色中。一絲冷厲之色,在玉白虎眼中泛起:「她和他,不僅是知交好友這麼簡單。」
「變形魄」和「藏龍魄」一經施展,就是高兩階的強者,都未必能察覺。愈想,愈是亢奮:「如此,『變形魄』與『藏龍魄』配合戰鬥,在環境較複雜的多人混戰當中,尤有奇效。」
以「變形魄」改換容顏和體形,以「藏龍魄」掩蓋氣息,如此實在是神出鬼沒到極點,實在是混戰和偷襲的絕佳利器。
「好!」玉白虎情不自禁,脫口大讚,激賞不已。
「這林武帝兇悍有餘,可惜沒什麼腦子,好的不做,卻去招惹武御,分明就是自尋死路。」
「這林武帝氣息不過新突破,竟能連殺數名武帝,果真厲害。五行界三十年來,又出了這等強者嗎。」有武帝低笑:「看來他也是無處立足了,不然像這樣的厲害人物,再給他百年來修鍊,那還得了。」
左無舟的心砰砰直躍,臉色泛白:「君忘的修為竟是比穆龍青和宮憑還要強大許多。」
君忘徐步過去,數十米外的草叢中,梭梭數聲,一條滿是乾枯血斑的黑影長身而起,自有那番英武挺拔的陽剛之氣,一聲淡然:「君忘,許久不見,你可好。」
一道黑影快逾奔雷,無聲無息的貼地飛掠,幾是溶在夜幕中。
天地之間,一道脆芒耀夜。
奈何,此地敵人太多。左無舟落點之處,頓有數名武帝圍將過來。一眼掃往宮憑與穆龍青,左無舟心堅如鐵:「須速戰速決。」
玉白虎設想得很對:「此人有如此超群的近戰本領,如是再有斂住氣息和身形的魄配合,欺身上前。同階之中,恐怕是無人能敵。」
武帝慘厲一嚎,腦袋竟被左無舟鐵爪抓中,全身肌肉的爆炸力頓乍現,陽剛之氣實是無與倫比,聲如虎嘯:「嗷喝!」
各些低聲議論時時入耳:「這姓林的黑衣武帝,倒真是有趣有膽。非但得罪這許多強者,竟還能逃走,實在神奇。」
縱是武帝級的戰鬥,玉白虎以武御之身,仍自心神被牽動,真有蕩氣迴腸之感。如此,倒有些恍然了,玉和_圖_書白虎不由讚不絕口:「不錯,此人果然不錯。難怪能與孤傲的紀小墨為伍。」
但見砰啪的一聲脆鳴,這妖修士竟自粉身碎骨,炸裂成漫天血肉,幾是半點痕迹不曾留下來。
「火法無邊」「火雷翼」,頓作瞬爆。幾在同一時,左無舟側身數米處,一道武帝氣息陡然破天,一條武帝身影突然而現!
左無舟皺眉:「又來了,她怎會如此……怪。難道就不能正常一些嗎。」
須知,之前隱身的武帝一擊,雖造成傷勢,其實並不太重,怎可能影響左無舟的戰力。
君忘丰神冶麗,款步姍姍,正有翩翩然之絕代風華。
起初他憑「變形魄」和「藏龍魄」潛入偽裝,終是逃走。卻似引起了數人注意,一直悄然跟了過來。此時,終是甩掉了那數人。
五魂瞬爆,轟得一棟宅子當場倒塌,塵煙瀰漫一時。
如此,得此良機,左無舟以十盡擋住身後來襲。一拳如山嶽般兜頭落下,但見此武帝凄厲狂嘶,一顆首級竟自活活被悶轟入胸腔當中,那鮮血那骨肉碎屑飛舞可怕。
「看來就是此處了。」君忘舒顏,直教天地黯淡,樹影搖曳也似為了她的到來歡欣喜悅:「不知是否如我所料呢。」
君忘乍一出手,真實修為氣息頓掩蓋不住,流露一些出來。被左無舟捕捉個正著,實是極其強大的氣息。
紀小墨眼波奕奕,一字一頓,莫大決心釋出:「我,要,去!」
一時,其姿翩若輕雲出岫。其指纖如蔥根,卻又如白玉般的幾欲透徹晶瑩。指初探,頓如夾住某物,將之撕裂的錯覺。
以往以為逐漸淪落為雞肋的「變形魄」,被挖掘出愈來愈多的價值,左無舟怎能不喜悅。
但絕無人想到,這並非一場鬧劇,而是一場死亡的大幕。
君忘輕輕一抹,那道虛空中的黑線頓隱去。
實際上,「真魂天」品階的強者,九成九的時候都不需近戰。戰技和修為,再有其他寶物,遠程就能解決戰鬥,怎需近戰。
戰起,突然引爆先前震驚,幾近窒息的恐怖氣氛。
卻在這一時,左無舟驚駭目睹一幕。
宮憑怒吼:「搜,給我把他搜出來,碎屍萬段!」
「不必多想,是時候了!」
實是突然到極點,近在咫尺的一擊。饒是左無舟加倍戒備群雄的魄,仍然被此武帝施展以魄,隱身逼進。
此戰情形擺在明處,誰都看得明白,數以百計的武帝都在觀戰,不m•hetubook.com.com動聲色,也無動於衷。
就在群雄微滯的一霎,穆龍青獰笑,幻身一動,幾是轟天一般的威勢轟往左無舟。
須知,縱是武御肉身大大變強,近戰仍是過於兇險,稍有不慎就是身死下場。是以,縱是在「真魂天」,擅長近戰的也並不多。
穆龍青和宮憑本以為左無舟是逃無可逃,可突然一霎,左無舟氣息全無。穆龍青心中一涼,陡的想起:「不對,這傢伙似乎有一個能隱匿氣息的魄。不好,他要逃。」
「都怪此地的人太多了,否則怎會給他趁亂逃走。」穆龍青一腔仇恨無處宣洩,一招轟得大地崩塌,方才是惱恨無邊的撤了。
「那怪物,是什麼妖修士,妖修士又是什麼東西?」左無舟的心砰砰直躍,此時再次洞悉自己的無知:「君忘如此不留情的痛下殺手,莫非這妖修士與我們魂修士有仇恨?」
君忘輕輕一語:「我來問你,你奉命在此處守侯多久了,可是替換過旁人?」
「天下奇魄層出不窮,得此次,我怎敢掉以輕心。」左無舟身法如烈火,焰可滔天,氣血沸騰,按奈住肉身的痛楚,戰意殺心並起沸揚。
……
君忘翩立雲下,正如月下女神,在這一處丘陵,似不沾半絲半毫的紅塵之氣。一絲搖晃,就如風中飄柳,頓有那搖曳生姿之感,一時魅華無邊。
「這是什麼怪物。」左無舟大駭。
許多不相干的武帝,都是在較遠一些的所在觀戰,並不多加言語。奈何宮憑這一邊原本就趕來一些武帝,又有一些武帝心存巴結諂媚,又被左無舟一言激怒,竟自有不少武帝一道攜手逼將過來。
「第三處了,第三處了。」君忘蹙眉的神情,直欲教人擁她入懷好生疼愛:「為何都在這一處的法魂天?」
正正是不單在言辭上群起攻之,還欲在行動上群起攻之。
頓凝神一動,雙眼波光如煥發一道道的火光。如同流星般墜將下去,身法數變,正是「火法無邊」,甚至不必施展任意戰技。雙拳如山嶽擂將下去!
君忘掩口輕笑:「你一個小嘍羅,不妨喚一支大軍來看看。」
君忘怔仲出神,靜如處|子,動如雷霆。拂袖一動,雖是飄飄然,卻油然給人以雷霆萬鈞之感。
君忘雙目痴然,脈脈之情油然漾出,語音都難言溫柔了許多,直是融了人心:「你來了。」
「果真有妖修士。」
宮憑眼觀漫天血色,似灌入眼中與心中,怒火中和*圖*書燒,厲嘯可怕:「你敢。」
……
他信賴自己,無數次戰鬥,他唯一可信賴,必須要信賴的就是自己:「爹和娘還在等我,我一定能逃。容河區當年一箭之仇,我尚且未報,怎可輕易言死。」
左無舟手刃一名武帝,全賴以超卓無比的感知力,得已僥倖掠開。一動,即是狼狽不堪的連躍帶跳,如流星墮下,頓聲如霹靂。
……
宮憑及旁人,絕是想不到,在如此戰陣前,左無舟竟敢決絕無比的撕殺宮憑。一時,所有人啞然駭然:「這黑衣武帝的膽子到底是什麼做的!」
忙碌了半夜,卻連一絲汗毛都尋不出來。卻成了這等尷尬之局。
如猛虎下山,虎如羊群的戰法,直教群雄動容驚悚不已。
玉白虎忽的誕起一念:「如果此人入得無垠會,做刺客,怕是極其可怕的刺客。也不知此人天資根骨如何,如果好,不妨引入本會。」
……
「那還不簡單,想來他必有什麼奇妙的魄,趁亂逃走的。」武帝們自有一番看法,倒也相差無多。
可穆龍青和宮憑兩大武御,再有數十名武帝圍追堵截,左無舟若能逃得一生,那當真是異想天開了。
這怪物頓慘嚎一聲,那蛇尾竟自快速無比的斂去,化做雙腿,怒吼:「兀那女子,你想怎的,你信不信我這就喚了大軍來踏平你們魂修界!」
重又服了一滴九方液,補充魄力。左無舟重又無聲無息的潛行,半晌,忽感到一道深不可測的氣息,心中微動:「過去看看!」
至此,正是左無舟十年來,首次折在魄的威能之下。絕計是刻骨銘心。
……
從生裂宮禮,再豪邁一語,劍指群雄。不過一眨眼,群雄色變大驚。
真箇是將左無舟襯映得猶如絕代戰神,那等所向無敵的剛猛戰法,實教人驚懼。
無數武帝無不側目:「人家是武帝,跑出來跟你武御決一死戰?這位是太低估人家的智商了,還是太高估自己的智商了!」
群雄震怒難當,宮憑愈是羞憤愈是狂怒。死一個子孫後代,他並不是多在意,反而是當著這數以百計的武帝和武御面前,丟了臉,才令他驚怒欲狂。
「她察覺我了?」左無舟大驚:「怎可能,她的修為竟真如此之高?」
這名隱身突入的武帝,穆龍青都未曾察覺。一招施展來,結果,左無舟身法瞬爆,再有這武帝的一擊,頓身法大偏。穆龍青這一招,竟自落了一個空。
「你,怎會在此處。和*圖*書」君忘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怎都看不夠,看不完。頓有一念,只盼此刻永久。
君忘拈花一指,優雅無限,指尖一彈一拈,竟自從這線黑色中,生生的擒一隻人身蛇尾的怪物,體態還甚是龐大。
「甚至,可催動『變形魄』溶入任意環境中。」此魄並非戰鬥魄,乍看于戰鬥實是無幫助。但在特定環境下,卻能有極大輔助效用。
一招突起,正正轟在瞬爆「火法無邊」和「火雷翼」的左無舟身上,約有一半威能轟中。左無舟身體大震,幾欲散架,一口鮮血噴將出來。
各武帝議論著飄然散去,藏身在各大武帝中的無數武御,互相看了一眼,暗自好笑:「源沙宗和卓一宗是載了一個不小的跟頭啊。」
「此人戰法,實是兇猛難當,實是與眾不同。這人以往到底是怎生修鍊的,怎的練得這一身可怕的近戰本領。」玉白虎思來想去,委實想不到有多少人擅長近戰。
宮憑一聲怒嘯如狂潮:「我殺了你這個狗賊。」
顏間煥發一絲輕悠悠之笑,若有所思,輕吟若歌:「出來吧。」
恰在這一時,左無舟猶如炸彈一般拋落而下。底下,正是一名武帝暴喝一聲擒將過來。左無舟心中冷然:「就憑他也想擒殺我,未免太小瞧我了!」
樹影交織,微風來回,葉兒梭梭沙沙,尤增幽靜。
只願此情天長地久,只願此情百世不變。
……
數十武帝,兩大武御,竟被一名武帝從容逃去。委實令人尷尬。
……
穆龍青想得通透,幾欲將滿腔怒火傾灑在觀戰者身上,恨得牙痒痒:「林舟正有一隻獨特的隱匿魄,本就是夜晚,又是許許多多的人觀戰,其實甚是混亂。氣息太多,實是難以辨別。」
夜風飄飄,不勝戚戚!
在許許多多人眼中,不過是一場比較精彩的鬧劇。
……
「可惜,此人必死。」玉白虎絕不以為左無舟能逃生出去。
「現真身吧。」君忘淺笑嫣然,指尖微彈這憤怒掙扎的怪物。
……
「我終於察覺了『變形魄』的戰鬥用途。」左無舟此番最大的收穫,正是有所參悟:「自我修鍊以來,大小數百戰,幾是從未見有人身懷『變形魄』和『藏龍魄』這等神奇的魄,可見這兩魄的確是極好的魄。」
原本他曾以為君忘是武帝,但憑這氣息,恐怕至少也是武御中的絕頂強者了。
但見君忘雙指之間,如同空氣都被撕碎了,一道隱約的波盪而現,一線黑色露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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