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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難做

作者:橘花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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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狼群

第六十三章 狼群

我想起昏迷前發生事情,先是驚恐,后是憤怒,喝問道:「石頭呢?」
被露水打濕微卷長發垂下,冷冷劃過鼻尖。我遲疑三秒,猛地睜開眼,見拓跋絕命臉近在咫尺,他用皮毛鑲邊披風和外袍將我里三層外三層包得嚴嚴實實,然後摟在懷裡睡得正香,
他臉越靠越近。
我冷靜下來,問他:「石頭沒有親人,素來待你當親大哥看,我雖心存芥蒂,卻自問未做過任何勾引暗示你行為,你卻偷偷摸摸地跟著我們後面,還強行將兄弟媳婦搶走,這也是你們草原風俗?你天天鄙夷中原人做事卑劣,專門欺騙草原各部落,可你這番所作所為,又和那些人有什麼不同?」
我見這頭禽獸像被鬼掐住了喉嚨,死活不說話。憤而甩開了他摟著自己雙手,拋開披風,發揮從小鍛煉爬樹本領,慢騰騰地往下爬去。大約花了五六分鐘,即將落地,卻發現草叢裡有幾雙綠瑩瑩眼睛,正貪婪地盯著我,彷彿看到了盤中美食。
他神情很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我想原著里NP設定,林洛兒齊人之福,結局定是有他一席之地。這不是愛情,愛情是塔羅牌上「戀人」,相偎依男女背後總是伴隨著第三人悲傷目光。如果想要三個人同和_圖_書時歡笑,愛就會變質,化成欲。
我說:「那些女人認命,我是不認。跑不出去我也跑,只要還有一口氣,就算被狼吃了,我也跑。」
我背脊陣陣發涼,趕緊從懷裡掏出裝葯小瓶子,倒出些許卸妝藥粉在手帕上,往臉上拚命擦了又擦,花了小半個時辰才將牢固傷痕易容卸去,然後把那個狗血囧人計劃從頭到尾解釋了一番。
拓跋絕命終於解釋:「你腦袋傷得不輕,昏了兩天,我給你包紮后,唯恐被追捕,不方便停留,連夜趕路,結果露宿荒野。別害怕下面狼,明天早上它們就會走了,到時候我再帶你進城……」
我炸毛炸得比他快,立刻跳起來,毫不猶豫一爪子扇過去,結結實實抽在他俊臉上,打出五條紅指印,自己巴掌也紅了。
拓跋絕命自信地說:「草原廣闊,見不到邊際,上面還有很多狼,你跑不出去。」
我用力抓住毛皮披風保持平衡,拓跋絕命微微睜開眼,很是欣喜地將我抱緊了三分:「你醒了?」
拓跋絕命搖搖頭,冷笑道:「既然不信兄弟,還做什麼兄弟?既然不是兄弟,為何不能搶他媳婦?我們草原上媳婦素來是用搶,我要把你帶回去。」
我見他神色坦然和圖書,想起出發前馬寡婦那吃人神情,心裏也信了幾分。就算不信,也不能在狼群環繞地方和他鬧翻臉,便保持平和地安慰道:「既然是誤會,我會幫你和石頭分辨一二,大家還是哥倆好嘛,你出夠了氣便快快把我送回去,我和石頭賠禮道歉,請客擺酒謝你。」
我躡手躡腳地想往外爬,卻踩了個空,繡鞋脫落,頃刻,草叢發出搖動聲音。我硬著身子低頭看去,終於發現自己身處參天古木最頂端,離地數十米,旁邊還有個鳥窩,裏面幾隻探頭探腦雛鳥看著不速來客,嘰嘰喳喳不知議論著什麼。
我毫不猶豫做出選擇,手腳並用,兩分鐘內爬回原地,重新面對樹上狼。
我想了很久,告訴拓跋絕命:「你能切開你心給兩個人嗎?心撕開就碎了,心碎了是死,如何能分?」
我摸摸頭上細心包紮好布條,覺得更疼了,再問:「石頭呢?」
柔柔月光將拓跋絕命臉照得很清晰,原本小麥色皮膚似乎籠上了一層淡紅光暈,他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低下頭。須臾,又忍不住飛快抬眼,瞄瞄我臉色,然後再次低下去,如此反覆三四次,就是不答話。
拓跋絕命不困惑了,他兩眼發直,看起來就像穿越前在我家和圖書隔壁那隻發|情公貓,只差沒有豎著毛,撲上來咬脖子亂舔……
我噎住了,好一會才說:「搶回去媳婦是會跑。」
夜半無人,月高風黑,帥哥滿懷,他身材結實,帶著青草和陽光混合味道,五官俊秀,笑起來能迷煞天下所有思春少女。偏偏我不解旖旎風情,只扯著帥哥耳朵,再次用獅吼功發問:「石頭呢?!」
拓跋絕命歪著腦袋遲疑了許久,拖過我爪子揉了揉問:「痛嗎?」
拓跋絕命苦笑了一下:「天亮后,我送你回去。」
拓跋絕命從身後摸出個葫蘆遞給我:「城郊,你腦袋打破了,別亂動。」
「別下去。」拓跋絕命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有狼。」
樹上狼會吃我豆腐,樹下狼會吃我。
我說:「我發過誓,這輩子除了石頭誰也不要。你們應該信神靈吧,違背誓言要給雷劈。」
拓跋絕命不依不饒:「草原女人可以有幾個丈夫,你把心分給我。石頭不服,我便和他打到服為止。」
充滿禽獸故事,在小說里看看就好。
我像機器人一樣緩慢挪動脖子,慢慢看向他格格作響拳頭,再慢慢看向他躍躍欲試臉,左右搖起頭來,一直搖到脖子發酸,他才緩緩鬆開了拳頭,繼續歪著腦袋盯著我看,滿臉https://www.hetubook.com.com困惑。
我蜷縮在帶毛皮翻邊被子上,抱著暖烘烘爐子,舒服愜意,直到陣陣頭疼將意識喚醒,我蹬了兩下腿,將腳踢出被子,感到空氣中陣陣寒涼,皮膚起了點點雞皮疙瘩。有隻鐵箍似手,將我腳拉了回去,塞入被子里,又抱著蹭了兩蹭。
人活世上,一生一世一雙,多一個太多。
拓跋絕命像個好奇小孩,閃亮亮地望著我問:「為什麼那混蛋打你,你還死活要跟著他?難道你真天生喜歡挨打?」
「為什麼?」拓跋絕命問,「石頭能給你我都能給你,日子甚至還能更安穩。安樂侯和南宮冥手再長,也伸不到草原上,除非他們想挑起戰爭。那裡天高鷹飛,鳥語花香,是很美地方,而且我會把心全部給你,讓你收著過一輩子。」
「不…… 不是,」草原人最畏被人罵品行卑劣,拓跋絕命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我走後為了澄清真相,便返回抓了兩個安樂侯府人來拷問,他們早知道我和石頭帶著你到處走,而那個馬寡婦姐姐是知府小妾,她在村裡聽見我們要去澄湖,連夜去城裡找姐姐哭訴,還描述了我容貌,府兵拿懸賞單驗證后,便飛鴿傳書,龍昭堂得了消息,趕去澄湖圍堵,他們雖不知你易容模樣和-圖-書,卻派人喬裝打扮,四處搜索異族人,是我這雙眼睛給他們認出來了。可是我並沒有真出賣兄弟,這個冤屈實在吃不下,所以想去找你們解釋清楚。沒想到石頭竟帶著你進了岐連山,還讓你一個人蹲森林里,差點被熊吃掉。我不放心,所以在後頭跟著你們倆,沒想到先到石頭打你屁股,然後看見你臉上有傷,心裏實在氣不過,所以才帶你離開。」
拓跋絕命脖上骨鏈給震得微搖,小鳥給驚離巢穴,幾片樹葉打著旋兒翩然落地。
我所有努力和堅持也會化為烏有,重新走上和原著沒有區別老路。
我再道:「你說我是好女人,所以喜歡我。可是見異思遷女人,算得上好嗎?如果我不是好女人,你還喜歡嗎?」
「會,你比誰都像男主角。」若非中原和草原風俗不同,單純林洛兒和簡單拓跋絕命解開誤會,也是天造地設一對。若非心存偏見,拓跋絕命草原種田生活也是適合我好方向。可是偏偏林洛兒喜歡是南宮冥,我喜歡上石頭,事情沒有如果,已經按扭曲奇怪方向發生了--只有錯過。
拓跋絕命沉默不語。
「這是哪裡?」我聲音啞得厲害,腦袋尤其難受,伸手摸了兩把,發現上面纏了厚厚一層布條,做過包紮處理,可依舊痛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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