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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撕扯得太用力，滑落下來，不慎露出肩膀。

這次他沒有來。

奈何宵朗速度比我更快，重重一巴掌，迅雷急電般落下，火辣辣地蔓延開來，繼而才感到劇痛和恥辱。

我痛得豁牙露齒，暗呼不妙，少不得委曲求全，昧著良心誇耀一二，抬頭看見他嘴角似笑非笑，姦邪至極，還興緻勃勃地等我開口哀求，終於憋不住再道：「你就是不要臉。」

我張口結舌面紅耳赤，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應做什麼。片刻，第二巴掌又重重落下，我才尖叫著要從他膝上跳起。兩股魔氣化作黑雲靈索，游蛇般溜上我手腳，緊緊纏繞，再被他一掌壓向腰間，按得動彈不得。

話音未落，整個人被硬拉入他懷裡。他從背後抱著我，扳過要逃離的雙肩，低下頭，在頸窩處不停輕嗅，隨手拆下發上木簪，將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長發放下，凌亂散至胸前。

我脫口而出：「你不要臉。」

面對我憤怒的目光，宵朗很「好心」地把我翻了個面，抱在膝上解釋：「是魔族秘制的攝魂香ｈｔｔｐs://www•hｅｔuｂｏok.ｃｏｍ.coｍ，足以讓你這個階位的仙人失去抵抗力，以前我都是下在你每日吃的果子里。」

他是瘋子。

宵朗重新將我翻面，慢悠悠地掀起外裙，還想打。

我拚死搖頭，更用力地扯低上衣，遮蓋痕迹。

宵朗僵了僵，繼而大笑，雙手卻不停歇地解我腰帶，淡綠色的罩裙褪下，杏黃色外裙褪下，素白色的內裙褪下，雲霞做的衣裳輕飄飄滑過他的指尖，毫不停留，落在地上。

宵朗又一巴掌打到我屁股上，又輕輕地撫了兩下。然後冷哼一聲道：「你繼續說。」

我道：「被囚禁的鳥兒，是活不長的。」

我再沒有哭，沒有反抗。

我含淚道：「我永遠也不會喜歡你，你亦永遠得不到我的心，為何苦苦相逼？」

我心寒如萬年冰川，絕望、恐懼的氣氛在瀰漫，緊張連指尖都無法動彈。

我發誓，護住屁股是我這輩子反應最快的一次行動。

宵朗重重地將我推在錦被上，呼吸變得急促，後面的事情順ｍ.hetubook•ｃｏm•ｃｏｍ理成章。

宵朗道：「做個柔弱賠笑的神情，誇你家好夫君寬宏大度，說不準就饒了你。」

「我在看……傷害我的人……」我的聲音，很輕很柔，沒有半分意識，冰冷得好像琉璃水晶雕琢的偶人，「我要牢牢記住，你對我所做的每一次傷害……直到復讎的到來。」

宵朗的瞳孔，瞬間放大。

就算明知要死，在刀子砍下來的那瞬間，還是會害怕的。

宵朗從暗處遊離而至，他輕輕勾起我的下巴，露出一個攝魂般的笑容，比遊離空中的煙還飄忽的聲音，若有若無地來到我耳邊：「阿瑤，你素日里端莊的模樣自是很美，如今害怕驚恐的模樣，卻更美。」

宵朗嘆息，他抬起我的腰，懸空抱起，專心致志，一寸寸吮吸著胸前肌膚，緩緩挪下，一路上烙下點點暗紅痕迹。

宵朗扶著自己下巴，暗紅色眸子半垂，在幽暗房間內顯得格外陰險，他說：「若讓我住手，何不求我？」

「不要任性，」他的聲音充滿魔的誘惑，就好像在哄一個不乖的孩子和_圖_書，「前方無路，不如相從，不如相依，不如相戀。」

冰冷的空氣碰觸赤/裸的下身，雞皮疙瘩驟起，心臟和呼吸都要停頓。

我被打傷的屁股硌著他的膝蓋，很疼。

我用被束縛著的雙手死命拉著衣擺，顧不得疼痛，挪著退向床腳，拖過綢被，包裹雙腿，要遮住滿園春/色，和那個代表著恥辱的刺字。

撕裂的劇痛襲來。

黑暗中，宵朗微微側頭，過了片刻，理所當然道：「我喜歡你何須你喜歡？既然永遠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人，也是好的。」

不折不扣的瘋子。

「無所謂，」宵朗輕笑，「反正我魔要的人，活也要，死也要，就算你自盡，我也會將你魂魄囚在自己身邊，永遠打上烙印，不得輪迴，直至虛空破滅，都不得逃離。」

魔界昏暗的光線忽然轉亮些許，迷濛淚眼中，我可看清他硬朗俊美的側臉，和師父如此的相像，交錯著某種詭異的錯覺，這種錯覺讓我更加痛苦。

「落入魔族手中的天界仙女，無一不成玩物，確定要來的那一刻，你便應知道要面對何事，」和-圖-書宵朗沒有追，他的身形被隱在床簾的影子里，看不出喜怒，「既有準備，何苦再逃？」

「痛嗎？」宵朗氣淡神閑地問。

唯一慶幸的是魔界的天空永遠昏暗，屋內沒有燈火，略略能減輕羞辱。

宵朗沉思片刻，補充：「很貴的。」

我不作答，指尖飛出數道魂絲，向他身子纏去。

「全魔界都知你是我的獵物，亦是我的女人，何苦再抗拒？」宵朗朝我勾勾手指，不容置疑地吩咐，「過來。」

我抱著被子，拚命搖頭。

桃紅色的錦被拉開，就如脫下最後一件戰甲。

我腦子都快氣得不清醒了，結結巴巴地問：「怎……怎麼求？」

他得意地笑著，滿意地律動著，隨手撥開落在我胸前的墨發，笑問：「你睜大眼，想看什麼？想看我是否滿足得了你？」

「求……我求。」我膽顫心驚，小心翼翼轉過頭來，打量半響，只覺他神色猙獰，似乎要吃人，急忙捧著小心肝定了定神，左右尋思，搜腸刮肚讚美詞彙，想無可想，最終「哇」地一聲哭了：「你還是繼續打吧。」

他不能救阿瑤了和_圖_書。

「師父，救我……」戰慄中，我抱著微微的希望，用含糊的聲音呢喃自語，向心中唯一的信仰祈求。希望師父會像兒時般出其不意，威風凜凜地出現在面前，替我趕走會咬人的惡犬，欺負人的妖怪……然後揉亂我的頭髮說「乖阿瑤，不哭，我們回家去。」

暗紅色的雙眼如捕食的獸類，在黑暗中閃爍著異樣光芒，直直盯著腿側露出的刺青筆畫。他說：「讓我觀賞。」

宵朗怒了，把我整個人橫丟在床上，拉上帘子，狠狠拉下底裙，露出被打得熱辣辣的屁股，還用粗糙的掌心在最痛處一點點研磨，忽而抓住，狠狠揉了兩下，痛得我眼淚差點飆出來，然後磨著牙問：「最後一次機會，你求不求我？」

我更憤怒地瞪他。

我羞惱交加，尖叫著讓他住手。

很快，我知道他是看得見的。

「私探魔族軍情，是大罪。」宵朗揮揮袖子，擋開魂絲，黑寶石扳指上冒出一根細若牛毛的銀針，帶著淡淡香甜，戳入我的身體，酥麻的感覺蔓延而來，全身僵硬，就如以前無數個恐怖的夜晚，再無法運動半分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