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蒼瓊·女神歸來

作者:橘花散里
蒼瓊·女神歸來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八刻 啟明之時 伍

第八刻 啟明之時

岳無瑕贊同道:「你認為呢?」
蕭子瑜疑惑不解:「為什麼不能吃?」
美人一笑,艷若春花,眼波流轉,看得人魂都沒了。
「乖徒弟!你可得給師父爭氣!」忽而,老糊塗像一陣風般沖了進來,看見花淺在旁邊,皺眉道,「你怎麼還沒走?靈戰師不滾校場上去打木人,留在這裏添什麼亂?偷看我給寶貝徒弟上的獨家課程?」
「天門宗的糕點不過尋常,最好的糕點在京城的百味坊。」紅衣深吸一口氣,將白糖糕輕輕放回蕭子瑜面前,嘆息道,「我生前最喜歡甜食,可惜沒福氣,我還記得那碟蜂蜜玫瑰酥的氣味,濃郁蜜味裏面有淡淡的玫瑰香,隨風飄來,很美好。」
難過褪盡,是燎原的怒火。
「已經這個點了?」蕭子瑜不敢置信地看著窗外猛烈的陽光,終於察覺時間有些不對,他的肚子適時叫了兩聲,這才覺得餓了,趕緊謝過花淺的體貼,接過粥大口喝了起來,喝了兩口,卻見紅衣在旁邊,無聊地捧著那碟白糖糕,輕輕地嗅,彷彿在聞世界上最好聞的味道。蕭子瑜好奇問,「你沒吃過白糖糕嗎?」話剛說完,他又覺得自己多嘴了,紅衣的模樣氣度都不是小門小戶培養出來的,白糖糕又不算什麼昂貴點心,只是特別甜膩,鄉下稍微有錢點的人家進城時也能吃個一兩回,紅衣怎會稀罕這個?
法器的靈魂多數是動植物,腦子比較簡單,哪怕是神器、珍器也沒有在智商上的優勢。岳無瑕被反諷得無地自容,卻知道自家法器脾氣不好,腦子也不怎麼好使,而且極度自戀自信,和他解釋是件極困難的事。只好把丟人現眼沒文化的法器收回去,尷尬地對蕭子瑜和紅衣分別行禮:「對不起,絳羽的性格實在糟糕,我做主人難辭其咎,回去會嚴厲教訓他的。」
花淺隨意翻著竹簡,神遊天外,琢磨天門宗會將秘密藏在哪裡。
蕭子瑜錯愕間,玉墜忽然發出柔柔紅光,像最柔軟的水,纏繞在他的手腕和筆桿上,蕭子瑜感覺桌上符咒不過看了一眼,所有線條卻如刻在腦海中般清晰。在紅光的包裹下,他畫的每條線條都更加穩定有力,速度也開始加快,不需思索,不需停頓,在法器的帶領下,他彷彿天生就知道怎麼畫。
絳羽雖然脾氣不好,喜好奉承,但在幫助同門斬妖除魔時從不含糊,眾人雖討厭他,卻不憎恨他。何況他向紅衣求婚的笑話依舊被說到現在,還有代代相傳下去的趨勢,蕭子瑜能理解絳羽心裏的怨恨,也知道岳無瑕的苦處。他和紅衣打了個商量,問他可不可以和絳羽和解,紅衣這輩子什麼風浪沒經過?哪裡會把絳羽這點小心思放心上?他笑嘻嘻地隨口應了,一溜煙跑回玉墜里看書,不www•hetubook.com•com出來了。絳羽見鬥爭對象跑了,念叨幾句,自覺無趣,也回了劍中。
天門宗是讓靈法師安心的地方,也是他們勞累征戰後休息的家,他們可以放下法器,安心熟睡。當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庇護所被侵襲后,人心惶惶,互相猜測,還有誰能熟睡?
前者是榮耀,後者是噩夢。
「我認為嚴先生是撒謊,他怕我們過度恐慌。」蕭子瑜看著意氣風發的岳無瑕,再對比笨拙的自己,越發覺得師父對自己提出的要求——超越岳無瑕——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他希望不要和岳無瑕的差距太遠,只要追近一點,哪怕是一點點也好,至少他應該勇敢些,就像對老糊塗訴說夢想時一樣,他想把自己心裏憋著的話說出來,「那天夜裡,蝕月魔好像是衝著沈靜師姐去的。若說不是巧合,沈靜學姐進入天門宗的時候,蝕月魔已經在禁林了。沈靜學姐是靈器師,她的修行不涉及飼育妖魔方面,所以不可能惹怒蝕月魔的。若說是巧合,為什麼蝕月魔不殺路上阻攔它的可可師姐,反而直衝綠竹林呢……」
紅衣看了眼羞愧的岳無瑕,笑著對絳羽打趣:「絳羽大爺,你的家教真好,脾氣也真好,你定是天底下最善良的法器,哪裡會和我這種小角色計較?」
在這謎團重重的動亂之夜裡,在這謎團重重的凶殺案中,他們想看清幕後的真相。
岳無瑕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自己要調查的。」
紅衣臉色微變:「你在偷聽?」
蕭子瑜雖不明白紅衣為何要刻意挨餓,卻明白挨餓的滋味,他替自家法器難過。
蕭子瑜激動地點頭。
蕭子瑜心中一陣激動,他不願辜負這份信任,用力重複道:「好,我們。」
花淺不容置疑道:「該吃午飯了。」
蕭子瑜遲疑問:「是長老叫你來的嗎?」
他似乎忘了自己也是花淺的師父。
岳無瑕沒有隱瞞,他平靜地說:「我沒有家,天門宗是我唯一的家,我不願意任何骯髒的東西玷污它。而且沈靜死了,她雖然看起來有些孤僻,不愛說話,卻是個極好的女孩子,經常默默地幫助大家。她的死,讓我們都很難過……」
「你個死娘娘腔,說話不男不女,真是噁心。」窗外傳來一把極盡囂張的聲音,鮮艷的紅髮彷彿烈焰在風中燃燒,鳳凰降臨,美麗的紅色雙眸傲慢無禮,「你就是喜歡扮女人吧?這種癖好是……我想想主人上次說鬼魔童扮小孩吃人時用的那個詞是什麼,我想起了!變態!大變態!」他彷彿找到了最有趣的事情般,蹲在窗台上做了個鬼臉,繼續諷刺道,「紅衣是男扮女裝的變態!」
忽然,花淺伸出手,抓住了他的筆桿。
蕭子瑜越m.hetubook.com.com發不明白了:「你只喜歡聞?不愛吃?」
蕭子瑜默默低下頭,沒敢反駁師父口沫橫飛的豪情壯志,免得被噴一臉酒。
老糊塗揮舞著酒葫蘆:「周順天那剛愎自用的混蛋!咱們得好好打他的臉!」
老糊塗鬍子微動,左手中忽然冒出一束火焰,噴向蕭子瑜畫好的大堆黃紙上,尚未等蕭子瑜開口驚叫,右手又化出一片冰雨,在半空中將火焰澆滅。起手反手間,卻見雲霧飛揚,雷聲四起,瞬息間四種基礎符咒放了個遍。蕭子瑜竟看不出他是何時掏出符咒,何時施放的。老糊塗見徒弟看得目瞪口呆,遺憾地開口道:「快,是靈修師戰鬥的基礎,可惜我老了,動作也慢了,否則數種符咒可以接近同時放出。雖然普通靈法師也能運用符咒,可是只有靈修師的法器擁有儲備符咒和隨時製作符咒的能力,也只有我們才能隨身攜帶和即時製作各種各樣的符咒,靈活多變,對症下藥,用腦子才是靈修師的戰鬥方式。面對使用火焰的法器,我們可以用冰符、水符、霧符化解,面對使用寒冰的法器,我們可以用火符、土符化解等等,但所有的戰鬥的前提都是快,若是被對手打斷或看穿出手便是你失敗的時刻。」
紅衣糾正道:「不是不愛吃,是不能吃。」
蕭子瑜連聲應下,他為功課增加既高興又苦惱,保證道:「就算不睡覺,我也畫完!」
世間法器與主人之間都有通靈默契,紅衣作為制符法器,自有獨特之處。
蕭子瑜有些驚詫,在他心目中,岳無瑕是個最規矩的學徒,到哪裡都備受讚賞,犯錯什麼的事情與他無緣,可是他面前的岳無瑕卻像個不規矩的壞孩子,調皮活潑,竟偷偷摸摸地調查師父不準查的事情。蕭子瑜問:「為什麼?」
「我沒看錯你,你果然很聰明,也很大胆,分析得和我想的一樣。」岳無瑕欣慰地笑了起來,「蝕月魔的血液有特殊的腐蝕魔性,是最上等火屬性符咒的製作材料。這頭蝕月魔抓回來后,在天門宗已關了七年,每個月都被靈法師取血,痛苦折磨之下,它的內心充滿黑暗的怨恨。若是逃脫,它的首要復讎目標應該是折磨它的靈法師,而不是天門宗的女學徒,更不是與世無爭的沈靜。可是,這頭蝕月魔偏偏衝去綠竹林,越過攔截它的陳可可,殺了沈靜,與理不合。我曾無意聽見師父們的對話,天門宗裏面似乎有很多秘密,其中有條隱藏的秘道,曾有叛徒藉此逃往外界,現在很多人都在尋找這條密道。」
蕭子瑜愣了片刻,打了個噴嚏。
老糊塗等花淺走遠后,表情嚴肅地告訴蕭子瑜:「我要將你培養成超越岳無瑕的靈法師!」
蕭子瑜揉揉酸痛的手腕,準和_圖_書備回寢室再繼續努力。
老糊塗拉了拉他頸間玉墜,呵斥道:「你這初出茅廬的小鬼器,讓主人練練線也罷了,畫符咒時還敢偷懶?要你何用?」
蕭子瑜轉頭尋找:「無瑕師兄?」
紅衣被他亂七八糟的話逗笑了,連聲道:「往事已過去了,不必再追憶,先謝謝大哥的照顧。」
岳無瑕俯下身,看著他的眼睛,嘴角忽然露出個璀璨的笑容:「你什麼都知道的,只是你不敢說。拿出點自信來,你是未來的靈法師!在靈法師考核的時候,你展現過非凡的勇氣和聰明,我相信你現在也能做到。試試吧,說錯不要怕,錯誤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的。」
紅衣手捧食盒飛來,娉娉裊裊地將食盒打開,將菜肴一樣樣佈於桌上,油爆過的花生米、醬腌的海帶絲,配著碧梗粥和小碟炸鵪鶉格外開胃,然後又拿出幾塊甜香四溢的白糖糕,再次勸埋首用功的孩子道:「主人,您和淺淺都歇會吧。功夫不急於一時,累壞身子不值得。」
「蠢東西。」老糊塗將風、火、霧、水、土五種符咒交給蕭子瑜,「從今天開始,你除了練習線條外,再將這幾種基礎符咒製作十次,我會讓符材倉庫給你增加相應的材料供量,你每天的空閑時間都要練習符咒釋放的手法,記住要快而隱蔽,以後我會隨時向你釋放基礎符咒,你要隨時破解,等什麼時候能后發先至,將我攻擊你的符咒化解掉才算小成。」
岳無瑕撓撓頭,疑惑問:「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可是很信任你的。」
蕭子瑜鬆了口氣,問:「無瑕師兄怎麼來了?」
蕭子瑜越畫越熟練,越畫越順暢。
蕭子瑜再次問:「你們?」
蕭子瑜見他露出笑顏,又和冰蟒相處融洽,也釋懷了,匆匆吃完飯又繼續在紙上畫線條,花淺繼續看書。
紅衣長年累月地唱歌,聲音柔媚至極,帶著入骨風流。
蕭子瑜不自信地答:「我不知道。」
蕭子瑜問:「你也在尋找秘道嗎?」
蕭子瑜初嘗滋味,很快沉浸其中,連老糊塗飄然而去也未察覺。他只恨不得多畫點,再多畫點,直到材料用完才意猶未盡地停下筆。紅衣再次現身,朝他柔聲道:「主人,該休息了,我替你取飯食去。」
朋友嗎?他可以擁有岳無瑕這樣的好朋友嗎?
靈法師可以戰死沙場,卻絕不應死在家裡。
蕭子瑜迷惘地抬起頭:「我還有八十八張才畫完。」
冰蟒大咧咧道:「好說好說。」
綠竹林被襲擊,女學徒身死,目擊者眾多,縱使靈法師們極力封鎖消息,動亂之夜的消息在天門宗內還是流傳得很快。縱使先生們解釋是場意外,可是看著天門宗加強數倍的守備,學徒們都不太相信,謠言越傳越廣,故事越編越離奇,還衍生出和-圖-書各個版本,弄得人心惶惶。有兩個膽小的學徒還裝病,央求父母接他們回去,嚴先生毫不留情地將他們逐出了天門宗,讓其一輩子都別回來了,並嚴禁大家私下討論此事,違者交由刑堂打板子。
他說話間,手心再次出現一股冷水將蕭子瑜淋了個透心涼。
蕭子瑜遲疑著要不要提醒他,花淺早已乾脆利索地起身走了——她不稀罕做什麼靈修師,更不稀罕學這些凡間的普通咒符。既然蕭子瑜在這裏乖乖畫符,有老糊塗和紅衣盯著,不存在什麼危險,她不如去查探天門宗的秘密之所。
老糊塗說夠了豪言壯語,回歸正題:「你不是問師父符咒如何戰鬥嗎?」
「不,」岳無瑕斷然否決,「是我們在尋找這條秘道,尋找隱藏著的魔宗人,尋找蝕月魔殺死沈靜的真正目的,我邀請你加入我們。」
「天奎末、蟻牛粉、靈砂土都是屬於同類型的土屬性材料,外觀極其相似,他們的區別在於……」蕭子瑜壓根兒沒聽見他在說話,自顧自地邊抄邊背。他原以為上次頂撞了周長老,定會遭到處罰,甚至被逐出師門,他忐忑不安地等了幾天,沒等到任何責難,大家按部就班地修行,那場動亂彷彿沒發生過。學徒們的課程終於上了正軌,為了讓新學徒們早日適應靈修生活,早期的靈法師訓練都極嚴格,每天練武校場上風雨不動地站著兩排挨罰的倒霉蛋,一溜手提磚頭蹲馬步的是靈戰師學徒,一溜頭頂磚頭大聲背規矩的是靈器師學徒,偶爾還有幾個帶著靈獸站在屋檐下掛著牌子反省的靈獸師學徒,唯蕭子瑜從未加入過任何處罰隊列。他在眾人嫉妒羡慕恨的目光下,被老糊塗抓去瑤台仙田開小灶,每天頭暈腦漲地回靜心居時,他都會被莫珍冷嘲熱諷地說是靠拍馬屁才逃過痛苦訓練的。唯獨蕭子瑜自己知道,若非心裏還有些不要命的狠勁兒,否則他寧願去校場上扎馬步。
制符如畫圖,練筆先練線。手要穩,筆要正,千絲萬縷穿插其中,每條線都不能偏。
岳無瑕笑了笑:「你認為呢?」
蕭子瑜不確定地問:「為什麼是我?」
瑤台仙田,方寸斗室,原本的酒味被新鮮空氣取代,大堆雜物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書桌,還有大堆大堆的書籍。有散發著淡淡墨香的新本,有線都快散開的古本,甚至還有二十多箇舊竹簡,刻滿看不懂的古老文字。蕭子瑜埋首書山,手懸狼筆,口中念念有詞,兩眼通紅,似乎幾天都沒睡好覺。
紅衣隨口回答:「因為吃甜食會胖,會壞牙,所以不能吃,牛羊魚肉也不能吃,會留氣味。為了維持身材,我平日里能吃的東西是極少的,有時候只有一些香露,」他想起往事,笑了起來,「那時候我半夜和圖書餓得不行,溜去廚房偷東西吃被發現,被罰餓了三天。」世人好細腰,他就只能挨餓,餓出弱柳扶風的身材、盈盈一把的細腰來取悅眾人。
「絳羽休得無禮!回來!」岳無瑕氣急敗壞地沖了過來,帥氣的臉有點黑,他將敲門的手收回,狠狠將絳羽從窗台上拖下,加重語氣,嚴厲訓斥,「你丟臉的事是我們調查不足的錯,我已重重補償過你『受傷』的心靈了,不是答應就此作罷,不胡鬧了嗎?你若再對紅衣惡言相加,我便關你禁閉!絕不留情!」
岳無瑕收回法器后,也鬆了口氣:「為動亂之夜來,聽說你是當事人之一。」
岳無瑕早已是光輝萬丈的太陽,他只是黯淡無光的小星星,而且蕭子瑜的成長經歷造就了他低調謙遜的性格,做事微小謹慎,不喜歡出風頭,也不喜歡引人注目。比起成為太陽的他更喜歡月亮,在孤寂的夜裡反襯太陽的光輝卻是不可缺失的存在。
絳羽得瑟得渾身羽毛都要抖起來了,傲然道:「必須的!」
岳無瑕肯定地答:「是的,我們。」
蕭子瑜想了想,肯定地回答:「我認為,蝕月魔是被指示的!目標就是沈靜學姐,天門宗內隱藏著魔宗的人。」
絳羽知道主人動了真怒,不好再繼續下去,他撇撇嘴,嫌惡地在紅衣漂亮的臉上又看了幾眼:「看在主人面子上,饒了你。」
蕭子瑜明白了岳無瑕的決心,他猶豫道:「嚴先生說是場意外……」
岳無瑕性格謙虛,有口皆碑。
蕭子瑜覺得自家師父喝醉了。
冰蟒給花淺泡茶,聽見這番話,不太明白紅衣話中的哀傷,隨口安慰:「人類真奇怪,有人想吃卻沒得吃,有些人能吃卻不肯吃。你又不是女孩兒,要那麼漂亮做什麼?把自己餓得那麼瘦,風吹吹就倒怎麼行?!男人就要結實魁梧才是好漢子!哪怕胖得像個球也比瘦巴巴好,你生前的老闆肯定是捨本逐末的吝嗇鬼!連飯都不給你吃飽,怎麼幹活?若他還活著我替你收拾他!晚點我替你尋些糕點味的養護油來,玫瑰芙蓉露味道頂好,很多法器都喜歡。」
隨著紅衣一聲輕笑,紅光閃過,桌上五張基礎符咒瞬間消失。
每日百張線圖,反反覆復畫著基礎線條,老糊塗布置的功課枯燥無比,這種基礎的課程沒有任何天賦可以彌補,必須用毅力來克服。半個月來,蕭子瑜為了多得些練習機會,多拿些制符材料,偷偷幫對制符沒興趣的花淺把功課一併做了。每天畫兩百張線圖,手腕練得紅腫麻木,每天晚上都靠紅衣用熱水敷,否則沒有知覺。虧得蕭子瑜素有耐心,才咬牙堅持了下來。老糊塗也知道他們私下的小動作,只是他對教導花淺這種靈戰師最沒興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了。
紅衣笑個不停。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