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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瓊·女神歸來

作者:橘花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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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刻 混沌之時 貳

第九刻 混沌之時

是誰覺得岳無瑕是循規蹈矩的好孩子啊?!傻子嗎?
花淺回答:「是的,我看見了她被火焚燒的屍體。」
蕭子瑜急道:「為什麼你不告訴周長老?」
「好主意,火災死亡的人可通過嘴巴里的灰來判斷是生前遇火還是死後遇火。」花淺淡定開口,她看一眼震驚的眾人,解釋道,「我以前認識個仵作妻子,聽她說過不少故事,頗有趣。」
岳無瑕陷入沉思。
名聲被越描越黑,岳無瑕差點氣絕,他咬牙切齒地解釋:「周爺爺的女兒,名翠花,身高一米六,體重一百六,擅使菜刀,因家暴丈夫公婆被休三次,現年四十六,有『漢中第一潑婦』之名。而且你這眼皮淺的傢伙為區區一顆翡翠就將主人的行蹤賣給那女人,讓她半夜來堵我,這個賬我還沒和你算!」
岳無瑕趕緊將自家不省事的法器踹了回去,再道了個歉,也不敢再瞎提什麼似曾相識,只將來意說出,求教動亂之夜的詳細事宜。花淺這段時間也經常被人詢問,回答得輕車熟路:「沈師姐很早就睡了,她性格比較沉悶,我也喜歡獨來獨往,雖然同住一室,關係卻不怎麼密切,所以我那天並未太留意她的存在。那天夜裡,我在窗邊聽雨,遠處忽然有毒焰來襲,蝕月魔轉瞬來到面前,整個屋子一下就燒了起來。當時我有些慌亂,聽不太真切,但沈師姐似乎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就淹沒在火焰之中。接下來的事大家都知道,我儘力抵抗了一會蝕月魔,僥倖逃得性命,長老們趕到,事情就結束了。」
話音未落,一道拳風撲面而來。
岳無瑕也點頭道:「身為靈法師,沒什麼可害怕的。」
「投你妹!」
「如果沈靜是在蝕月魔動手前就死了,那麼兇手可能另有其人,蝕月魔可能只是來毀屍滅跡的?兇手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按花淺的推理,整個事件會越發撲朔迷離,雖然真兇不知是誰,至少提出這個觀點的花淺不太像兇手了,因為她剛在長老面前洗脫了嫌疑,沒必要再說出這種話把自己推入最大的嫌疑犯位置。
「書庫的密室。」岳無瑕失聲道,「我師父說過那個地方,我怎麼沒想到?」
他不停說服自己夢是鏡花水月的幻境。
花淺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要洗脫嫌疑不行嗎?!」
眾人久久地沉默……
奈何法器的靈魂多數是動植物,絳羽極度自戀慣了,腦子也不怎麼好使,好不容易明白了主人的意思,趕緊補救:「對,主人平時勾搭女人從不做登徒子行為,他只用臉。上次那周家的女兒,不過見了三次,就連閨名都告訴他了,還半夜相約。這是我家主人魅力僅次於我的證明,他還是很搶手的。」
岳無瑕滿不在乎道:「沈靜之死我是查定了,咱們去密庫又不是去偷東西,不過看看書,你若害怕就別參加。」
絳羽眼高於頂,這是他這輩子第二次夸人。
可是,和夢中相似的女孩真真切切地出現在面前,他竟不知如何形容這樣的感覺,或許是,一見鍾情https://www.hetubook.com.com
岳無瑕迅速抬手招架,未料,拳化做掌,轉了個彎,彷彿預感到對手招數變化般,直劈他的腕關節處,震得他虎口發麻。剛剛變招往後躍時,少女彷彿猜出了他的行動,搶前半步,右腿已狠狠踢向膝蓋,距離不差分毫,命中。岳無瑕無法受力,搖搖倒下,少女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膝蓋頂著小腹,將他狠狠按到沙地里,笑問:「切磋?」
是誰覺得岳無瑕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啊?!瞎子嗎?
花淺似乎遲疑片刻,點頭道:「或許,當時尖叫聲此起彼伏,我也聽不太真切。」
花淺發誓:「沈靜之死和我絕無關係。」
岳無瑕發現了自家法器的不安,問:「怎麼了?」
花淺遲疑許久,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那天我回寢室不太晚,沈師姐早已歇下,她平時不會那麼早睡覺的,我懷疑蝕月魔來前,沈師姐已經死了。」她看見大家驚訝的表情,趕緊補充,「沈師姐睡眠很淺,很是警醒,那天她卻睡得特別死,我以為她前些天在外頭出任務勞累過度,所以沒管她。如今想想,會不會她那時已經死了……」天門宗宵禁查得不嚴,她離開的時候沒做特別遮掩,也沒留意沈靜的生死,事後換位思考,若兇手要對她做手腳,沈靜在房內就是個障礙,被滅口的可能性很高。而且她在火起時沖回寢室,看見沈靜死的姿勢似乎沒有猛烈的掙扎,若她死在蝕月魔入侵前,屍體上或許會留下蛛絲馬跡。
隨著蒼瓊女神斬下鳳煌神君的頭顱,離火·絳羽早已重生,他不記得前塵往事,亦不記得那亂中取巧的慘烈戰況。蘇醒后不斷有人用這段過往恭維它,以為它是完全憑藉自己力量戰勝了史上最恐怖的女魔頭,被捧得越發驕橫,頗有「天下法器,唯我獨尊」的自信。如今聽見剛入門的漂亮小姑娘也知道他的威風歷史,絳羽對其好感大增,得瑟道:「有眼光,雖然我家主人還年幼,比我略遜一籌,放在人類里也算很過得去了。」
花淺搖搖頭:「我會替你們保守秘密,絕不泄露。」
蕭子瑜被罵得摸不著頭腦:「到底怎麼了?」
「等等!」花淺聽到「危險」二字時耳朵就豎了起來,她未待蕭子瑜回答,瞬間轉身,「子瑜去,我也去!」
岳無瑕和花淺惺惺相惜。
花淺看他在發獃,以為被打懵了,起身向目瞪口呆的蕭子瑜走去。
「天門宗是上古戰場,也是三界決戰所在地,若說這裏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並不奇怪,」花淺惋惜道,「比如秘道、密室、寶物什麼的,統統都有可能。我聽說天門宗出現過不少神隱事件,十多年前,曾有女孩神秘消失。雖然師父極力否認,但我終有疑惑,若是能看三界之戰的相關書籍或許能得到些線索,可惜那些都是珍貴的古籍,不知被收在哪裡,也不會讓學徒翻閱,只好寄望師父查明真相了。」
岳無瑕急忙呵斥:「絳羽,不得無禮。」
在哪裡?和_圖_書哪裡?岳無瑕瘋狂地在記憶里搜尋。
岳無瑕應:「放心吧,我不會傷到淺淺師妹的。」
蕭子瑜尚未從震撼中醒來,他知道花淺不弱,卻不知強到這種地步。他從其他學徒的口中也知道岳無瑕的拳腳功夫在男孩里也算排得上號的,於是他欽佩地看了半晌花淺,方將岳無瑕詳細介紹了番。
雖然對女孩有些輕敵,但岳無瑕無法想象自己會敗得那麼乾脆利落,他愣愣地看著少女近在咫尺的面孔,看著那對冰冷如寒潭水的琥珀色眼睛,看著那羊脂美玉般細膩的肌膚,看著那微微翹起,帶著殘忍笑意的雙唇,聽著那溫柔卻冰冷的聲音,整個人都呆住了。滾燙的血液從心頭湧上面頰,他的心跳開始加速,越來越快,他的腦海一片空白,全身就感覺如雲里穿梭的燕、遨遊四海的魚,無法形容,無法解釋,卻似曾相識。
女神問:「他是誰?」
岳無瑕表示理解,轉頭對蕭子瑜道:「密室可能會有機關,這行動有些危險,或許危及生命,子瑜兄弟你要跟緊我,小心點,我會讓大家都看護好你的。」
岳無瑕很震驚,為何他家法器只對雄性法器有興趣?紅衣長得像女人也就算了,冰蟒長得爺們得不能再爺們了,他這種三觀端正的主人,決不允許自家法器走上不歸路!看過人間百態,認識過各種變態,經歷過絳羽向男人求婚的打擊,後遺症尚未痊癒的岳無瑕一下子想歪了。
他肯定自己見過花淺。
憑什麼傷害我家主人的傢伙能得到幸福?
帶著火焰的寶劍,釘在惡魔美麗的軀體上,為三界之戰落下帷幕。
可是,誰又想到,這個看起來很沒骨頭的傢伙,似乎愛女神愛得連性命都不要的男人,不知被誰策反,竟在最關鍵的時刻背叛了女神!
原來苦尋不到的密室在書庫嗎?周順天的親傳弟子知道的果然比旁人多,花淺嘴角勾起一個輕微的弧度,然後快速收了回去。
兩個法器異口同聲,又繼續互瞪起來。
神器的自信是強大的,絳羽在短暫的不安后,再次恢復了傲慢,他才不信一個小小的珍器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不由對剛才的失態很是懊惱,對冰蟒更是厭惡,於是狠狠地瞪了回去。
當年的冰蟒是魔界最強的法器,十天八荒,在他手上毀滅的神器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離火·絳羽雖然在人間算是了不起的法器,擱在魔界和天界,不過尋常。它的主人也是個唯唯諾諾的傢伙,只會滿臉痴心地跟在蒼瓊女神背後拍馬屁,恨不得將自己的心肝挖出來討女神歡喜。
岳無瑕問:「沈師姐死前連叫都沒叫一聲?」
岳無瑕遲疑道:「據我所知,是的。」
夕陽斜照,暮鍾敲響,少年們嘻嘻哈哈地散去,練武場重歸寂靜,只有一名少女仍在認真練習著,長長秀髮被紅色絲帶隨意綰起。她穿著一身青色短打,渾身上下再無裝飾,舉手投足,閃展挪騰,動作簡單,一招一式卻皆有分寸。
蒼瓊女神的肉體被藏起來,魔界隨著女神的靈魂和_圖_書一起被封印,在戰鬥中受創頗深的神靈進入休眠,妖族一蹶不振,唯獨人類欣欣向榮地發展起來。離火·絳羽再次重生,此時的他已是人界的英雄,他擁有了更溫柔更優秀的主人,受到了更多的榮耀和尊重,獲得更大的名氣和權利,他的女神卻在封印中受苦。
花淺咬牙道:「是啊,我最喜歡冒險。」
胖子激動極了,急忙給花淺斟茶遞水,唯藍錦年滿心疑惑:「這不是嫌疑人嗎?」
花淺強調:「我要去!」
蕭子瑜看著眉飛色舞的岳無瑕,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小心翼翼問:「師兄,你想做什麼?密室應該不許學徒去的吧?這不合規矩。」
花淺忽然開口道:「我懷疑天門宗藏有關於密道的秘密。」
這把劍化成灰他都記得——離火·絳羽。
她招招不快,招招預判。
石窟內,岳無瑕領導的調查小組又多了一人,還是個漂亮姑娘。
花淺感受到不同尋常的力量,停下了練習的步伐,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尋思是哪裡來的不自量力的傻瓜。她將目光緩緩移到了岳無瑕背上寶劍,琥珀色的眸子里猛地抹過一絲寒意。冰蟒也順著主人的目光從岳無瑕的臉上移到背後,驚詫片刻后,他認出了這把該死的法器。
從開始到結束,只有三招,勝負已分。
剽悍的女孩子不好惹,剽悍又漂亮的女孩子更不好惹。藍錦年見岳無瑕對自己使眼色,祝明一派好好先生的臉,陳銘面無表情,胖子又圍著女孩子轉,覺得犯不著惹眾怒,默默將自己的抱怨吞回肚子里了。大夥聽岳無瑕布置任務:「錦年在嚴先生那裡弄張密室的線路圖來,祝明算個出手的好時間,胖子負責裝肚子痛,引開看守,陳銘讓萬福從通風口飛進去把書庫側門打開,我去周長老那裡偷密室的門鑰匙。」
蒼瓊女神在不歸岩陷入困境之際,是那個卑鄙的男人反戈一擊,用離火·絳羽將她釘上了不歸岩。
絳羽大怒:「難道我不是為了錢把靈魂賣給你的嗎?!你敢看不起老子?!良心何在?!」
夢裡有鮮血和腐屍的氣味,他駕馭著寶劍,堅定地飛向某個方向,似乎在尋找什麼。他不知道尋找的東西是什麼,可是那樣東西很重要,是超越一切的重要。後來,隨著岳無瑕的年齡增長,夢的景象越來越鮮明,他看見了鮮血匯聚的湖泊,屍骨堆成的高山,宛如煉獄,在這片紅色修羅地的盡頭有個模模糊糊的女子背影,他不顧一切地想要靠近,卻一次又一次地失敗。
岳無瑕大喜:「原來師妹喜歡冒險,好巧,你的興趣愛好和我一樣。」
「子瑜,有個猜測我並沒有和其他人說,」花淺看著岳無瑕,想起自己那天離開寢室時的情景,裝作猶豫開口道,「這個猜測有些詭異,也太不可思議了,我害怕嚇到別人,不知應不應該說,可是憋在心裏很難過……」
蕭子瑜問:「天門宗的戒備真有那麼嚴嗎?外人真的無法進來嗎?」
花淺努力想了許久謙虛用詞,僵硬道:「承蒙師兄m•hetubook.com.com相讓,我不過是特別喜歡舞槍弄棒的粗魯女子罷了,認真打起來,我怎及岳師兄家離火萬一?那是傳說中打敗蒼瓊女神的神器,能得它認可的主人定是舉世無雙的才俊。」最後一句話,她很努力才沒透出諷刺來。
離火·絳羽打了個寒戰,他在主人的腰間醒來,警惕地看向前方銀髮金眸的法器,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忽然感到了徹骨的恐懼,彷彿被毒蛇吞入腹中般,幽暗禁閉,無法呼吸,渾身透著說不出的難受,卻不知這樣的感受從何而來。
眾人沉默……
所有人的心都被一萬匹戰馬踐踏而過。
岳無瑕見花淺態度冷淡,以為她還在討厭自己,試圖挽回聲譽:「我從未勾搭過任何女人,只是覺得你長得像熟人,一時失禮,還請諒解。」他一邊說一邊推了把絳羽,希望他幫自己解釋兩句。
蕭子瑜不願在朋友面前做膽小鬼,他使勁搖頭:「我去!」
岳無瑕問:「你確定她在床上?」
花淺也伸手攔下了冰蟒,低聲訓斥:「不要惹事。」她不過是見到當年的法器驚愕罷了,法器是被主人使用的工具,她憎恨的對象從來不是絳羽,更不是重生過的絳羽,也不至於要為收拾它而冒露餡的風險,更何況她現在事情極多,總要分個主次,不能縱容冰蟒胡鬧。至於這個帶著絳羽的少年來添亂,她也不介意收拾一頓:「你真要和我切磋?」
蕭子瑜為了好友的面子,憋了又憋,憋笑憋得面紅耳赤,腸子都打結了。他覺得再憋下去說不定得發病了,結果卻是花淺先笑了出來,這一笑,倒是把尷尬給消了。
女神被封印之前,憤怒地拼盡最後之力,砍下了他的頭顱,毀滅了他的魂魄。頭顱落入塵埃前,他的口中吐出了最後的感嘆:「它說得對,只有這樣,你才能永遠忘不了我……」
岳無瑕滿臉興奮:「挖墓驗屍!我要驗證淺淺師妹的猜測是不是正確。放心,我認識過一個盜墓賊,聽他講過不少故事,很有經驗的!」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啊!
頭顱在地上滾動著,再也不會說話。
花淺討厭被男人碰觸,她飛快地甩開那隻貌似「登徒子」的手,朝蕭子瑜問:「你認識這傢伙?」
岳無瑕是好武之人,看得技癢,跳下場招呼:「師妹,來切磋切磋,我不帶法器。」
他們倆討論的表情極嚴肅,話題卻極可笑。
冰蟒礙於主人的禁令,不敢多嘴,只冷冷「哼」了聲,表示自己的不服。
眾人繼續沉默……
蕭子瑜急忙道:「不要緊,說來聽聽。」
天門宗很少有女孩是靈戰師,僅有的那麼幾個也是修行本身法器,鮮有這般鍛煉拳腳的。岳無瑕是周長老最看重的徒弟,從未放鬆過他的體魄鍛煉,他的習武天賦在門派也是數一數二的好,哪怕是不用法器,光憑拳腳也能輕鬆制服幾條大漢。他平日里也會陪師兄弟們切磋,除了遇上王學知這般天生神力的貨色,鮮有敗績。如今看著花淺練武,動作如行雲流水,招式間力度十足,看起來很不錯。和_圖_書
蕭子瑜知道花淺在練武時不喜被打擾,便拖著岳無瑕到旁邊石凳上等待。
蕭子瑜有不祥預感,他問:「弄鏟子做什麼?」
岳無瑕期待地問花淺:「師妹要參加嗎?」
「那不是普通翡翠,是超罕見的翡翠白菜!反正人類都差不多醜,而且周老頭子說女大三抱金磚,他女兒比你大三十,抱的至少是金山。」絳羽很衷心地再次建議,「周家也蠻有錢,算是門當戶對。周老頭子說如果你娶他女兒,就給我用寶石做張床。主人,你給我買寶石床吧,否則我總忍不住想把你賣了……」
蕭子瑜察覺了兩名法器之間弱小的火花,雖然狐疑,卻樂觀地認為這兩個性格惡劣的法器連面都沒見過,不至於得罪對方,縱使空氣中有危機四伏的感覺,他還是儘可能將所有事情往好處想,露出幾顆潔白的小牙,賠笑對花淺和岳無瑕說:「看來他們很投緣。」
花淺對凡人帥哥毫無興趣,點點頭算行禮。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拉你的。」岳無瑕對剛剛的失禮行為再三道歉,他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對花淺誇道,「師妹好身手,巾幗不讓鬚眉,讓人佩服,不知以後還有沒有切磋機會?你平日都什麼時候在練武場?」
冰蟒看著離火劍上的火焰紋路,看著岳無瑕帥氣溫和的面孔,他覺得被毀壞的鱗甲又在隱隱作痛。黑暗的影子在悄悄蔓延,巨蛇的毒牙,緩緩伸出,他想將這尚未長成的鳳凰連同少年一起吞噬。
蕭子瑜:「……」
絳羽死也不願承認自己的詞典里有恐懼兩個字的存在,他硬著頭皮誇冰蟒:「看起來不錯嘛。」
「蠢貨!這種事能說嗎?!」花淺的表情起了絲波瀾,看起來有些焦慮,她狠狠瞪了蕭子瑜一眼,訓斥道,「若沈師姐死在蝕月魔來到前,會是誰殺的?我和她同寢室,豈不是最有嫌疑?更何況她死都死了,屍體都燒成炭了,我只是猜測,何必自找麻煩?你是嫌師父看我太順眼,日子過得太舒坦嗎?」
夢境不斷重複,刻入岳無瑕的骨髓。
不歸岩上,血跡仍在。
「沒事沒事,說不定能在密室找到什麼有趣的秘密呢!我以前怎麼就沒想過這種有趣的事呢?」岳無瑕越想越興奮,他叮囑蕭子瑜,「你在偷書前還有件事要做,去瑤台仙田弄幾把栽樹用的挖土鏟子來,咱們等天黑就出發,這個行動淺淺師妹就先別去了。」
岳無瑕頭次想丟了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法器。
他想起了,那是他從小到大反反覆復做的同一個夢裡。
蕭子瑜初次做壞事,忐忑不安:「這樣真的好嗎?」
岳無瑕慢慢地重複了一次:「秘密?」
絳羽察覺出主人和平時不一樣,好奇問:「主人,你在勾搭女人?」
「投你奶奶個熊!」
這賊船上了還能往下跳嗎?
岳無瑕見她離開,急忙伸手拉住,期待地問:「我們見過嗎?」
岳無瑕知道再和蠢貨就這種問題爭論下去毫無意義,深吸一口氣,岔開話題,澄清道:「這世間錢不是最重要的,為了錢出賣靈魂更是可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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