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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瓊·女神歸來

作者:橘花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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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刻 混沌之時 捌

第九刻 混沌之時

天氣很好,少年們的心卻越發陰暗,步伐也越發沉重。
胖子猶豫問:「或許她去世了?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胖子大呼小叫道:「什麼叫少了一個?」
羊腸小路,蜿蜒上山,石林處有吊籃迎接。
花淺面無表情道:「看吧,我就說這種破事不能管。」
六爺爺曾說:「女人心,海底針。」
蕭子瑜不敢居功,趕緊否認:「是祝明師兄買的。」
媳婦兒沒管他男人,自顧自說:「約莫過了兩年,不知哪天開始,我再沒見過那姑娘。」
岳無瑕思索片刻,臉色有些難看,謝過徐家婆媳,起身與眾人回天門宗去。路上,他才對大家說:「我曾幫師父整理過英魂碑,近二十年來,斬妖除魔殉身的天門宗靈法師有十六名,其中尚是學徒的三人,都是在出師試煉中不慎犯了大錯而導致的悲劇,其中沒有任何女學徒。」
花淺連安慰蕭子瑜都要費盡腦子想詞,哪有興趣去安撫無關緊要的小丫頭?果斷拒絕。
岳無瑕開口打破了這片沉悶:「我相信師父,可是我也想知道隱藏的秘密。」
那天,祝明和藍錦年都有功課,陳和圖書銘被師父喚走,胖子便叫上岳無瑕和蕭子瑜,以下山幫忙採購為由,溜去天門宗山腳的徐家村尋人。花淺對蕭子瑜緊張過度,唯恐一個不留神就掉溝里摔死了,雖然沒興趣卻也跟著去了。
蕭子瑜聞言,猛地抬起頭。
蕭子瑜站在原地,整個人都懵了,他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眾人眼巴巴地看著花淺。
蕭子瑜無奈,只好應了,和花淺一起提著包祝明買的蜜糖糕去看望陳可可。在會客亭等了許久,求了好幾回,才見她陰鬱地屋子裡走出來,看了眼他手裡的蜜糖糕,擠出個艱難的笑容,難得客氣道:「謝謝,子瑜師弟有心了,記得我喜歡吃這個。」
可是,什麼樣的失憶才算得上離奇呢?
沈靜的死,串出了太多的秘密。
天門宗的秘密比想象中還要多。
徐奶奶今年已九十歲了,有些糊塗,她用沒牙的嘴,口齒不清地描述道:「四五十年前,那時候我剛生了第三個還是第四個孩子,我家那老不死的還在,他給山上送柴米,曾聽人提起過,好像有個女孩不見了一天一夜,怎麼找也找不著,再出m.hetubook.com.com現的時候,她好像忘了自己失蹤過的事情。我當家的還叮囑我不能往外說,可是,今天這小夥子可真俊,嘴真甜,讓奶奶想起了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我可是村裡一枝花……」
胖子嘟囔道:「女靈法師沒幾個,女學徒更少,都憐香惜玉地保護著呢,哪捨得讓她們涉險?或許那女人記錯,或認錯人了。」
蕭子瑜笑笑,沒有說話,他心裏早已下定決心,哪怕是朋友們拒絕調查,他也要獨自將此事查下去。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亦想起了周長老斬釘截鐵回答的「天門宗,沒有叫蕭雲帆和葉紫藤的靈法師」,可是他並沒有說天門宗沒有叫蕭雲帆和葉紫藤的靈法師學徒。若失蹤的少女和他父母有關,或許有什麼神秘的力量或原因徹底抹消了他父母的存在,這是他無論如何也要尋找的真相。
那媳婦兒猶豫許久,方道:「若是我說得不對,你們就當瞎話,忘了吧。那時候我剛進門,正是愛俏的時候,喜歡研究個衣服啊,髮飾什麼的。這天門宗的姑奶奶們都是城裡來的,最會打扮。她們出行時,我和*圖*書經常在遠處偷看。我記得有個溫柔和善的女孩子,打扮得格外別緻,烏黑雙髻,有時挑得和流雲似的,有時高高低低各不相同,有時堆成個花朵兒似的團,有時單梳個鬆散馬尾,頭飾也很特別,不是普通的花兒蝶兒般俗氣,有時是木頭刻的蟬,有時是珍珠串的月,或是連串的瓷珠兒……我還找鎮上的匠人模仿她的蟬簪刻了個,可惜天淵之別。」
失憶雖然罕見,卻不算聞所未聞的事情。
「奶奶老糊塗了,」她家孫媳婦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花淺,怕惹怒靈法師招禍,趕緊打斷了自家奶奶的高談闊論,岔開話題道,「離奇失憶算什麼?我忽然想起,十余年前,女靈法師學徒好像少了一個,可是大家都當不知道。」
花淺還在苦苦找自己身體的下落,見大家托她搜查,自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祝明得知她要在綠竹林搜查后,強烈提議她找陳可可聯手,說是陳可可人緣好,擅長打聽,還悄悄遞給她一包蜜糖糕,讓她勸勸陳可可不要傷心。
岳無瑕再度和她有惺惺相惜之感。
蕭子瑜遲疑地問:「師父是知道卻瞞著此事?或是他們也離奇m.hetubook.com•com失憶了?還是根本沒有這個女孩的存在?」
陳可可的臉就如六月的天,瞬間變了,她將整包蜜糖糕摔落地上,紅著眼睛罵:「誰稀罕那膽小鬼的東西?!要送東西怎不敢親自來?!沒出息!廢物!笨蛋!子瑜師弟,我往日待你不薄,你居然幫他欺負我!你和他是一丘之貉,都是喪了良心的王八蛋!」
蕭子瑜趕緊道:「我們信,你說來聽聽。」
她男人小聲抱怨:「就知道打扮,敗家婆娘。」
蕭子瑜急問:「那個女孩是誰?」
岳無瑕給誇得尷尬,忙問:「間歇性失憶嗎?比較罕見,也不算不可能吧。」
她男人在旁邊悶頭幹活,聽見自家媳婦胡說,斥道:「是你看錯了。」
胖子苦笑道:「我覺得做這事不應當,可是不知道答案心裏就痒痒的……」
花淺附和道:「我也是。」
祝明可憐巴巴地將哀求目標轉向蕭子瑜。
密庫里找出的無名少女筆記,越發勾起少年們的好奇心。他們費勁心思去調查此事,婉轉打聽,卻發現此事很受避諱,沒有任何靈法師願意說,最終還是由胖子在和他交好的廚子的媳婦的奶奶處得到了答案。和-圖-書
「誰看錯了?算了,就當看錯了,反正我說給誰聽都不信我。」媳婦兒很委屈。
這個問題難倒了徐奶奶,她不是天門宗人,也是聽閑言碎語知道些許,隱約記得:「姓蔡?不對,或許是葉?花?還是啥勞什子的,老婆子的兒子又不娶靈法師做媳婦,關注她們做什麼?那些姑娘天天和男人瞎混,往外頭瘋跑,不守婦道,也不知她們爹娘怎麼想的!」
岳無瑕神色凝重:「十幾年前的事情,徐家媳婦連那少女的衣著首飾都記得,怎會記錯或認錯人?天門宗就算被逐出師門也有記錄的,我不記得這些年有被逐出師門的女學徒記錄。可是,那個女孩到底去哪裡了呢?為何從未有人提及此事?」
秘密的源頭應是綠竹林——男人的禁地。
「大約吧,」媳婦兒遺憾地說,「我這種身份的人,今兒若不是各位少爺主動來說話,哪敢和你們搭訕啊?只知道那姑娘穿著和你們一樣的青色雲紋衣衫,似乎是學徒呢。或許是她不幸出了什麼變故,我不知道吧。」
一連串罵完,她就哭著跑了。
山上的老和尚曾說:「女人是老虎,惹不得。」
他們是否應該調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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