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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了他一眼：「還是打人。」

「昨天……那個男人真是你未婚夫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嗯。就是那隻。」銀子內疚地點點頭。「見他要搬遷醫院。又加上些其他原因。我就給他找了個便宜店鋪。偷偷做了個小小補償。其實那事也不能全怪我啊。誰知道那隻貓那麼蠢……」

「摔死的貓？」我總覺得在哪裡聽過，想了很久后才恍然大悟，「街角那個寵物醫院的醫生說，他家的貓就是掉下樓摔死的……該不會就是……」

「其實就周末和晚上忙一些，想請個兼職來幫忙，卻一直找不到適合地人手。」畢青嘆氣道。

小貓則非常憤怒：「為什麼還要付賬！那些貓糧和貓罐頭！我是絕對不吃地！而且咱自己會上廁所，貓砂也用不著。昨天他給我灌驅蟲葯又噴殺蟲水。我難受得要死，回家拉了一晚肚子……要不是……要不是……我早就扁人了！」「那麼高級的罐頭都不吃，真挑嘴，」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走去浴室換衣服，又拿上錢包出來，「誰叫你那時候裝普通貓，人家治療你是正常的，怎麼能賴賬。」

畢青將放回籠子內，然後和兩夫妻細細地叮囑注意事項hetubook.com.com。他們見手術成功，頓時千恩萬謝，又擔憂地說：「我家貝貝喜歡見陌生人就亂叫，而且叫得很厲害，會不會有問題。」

又等了好一陣子，畢青小心地抬著條金毛尋回犬出來，見到我后，露出個燦爛的笑容，看得我心裏彷彿五月晴天，美滋滋的。可是很快他地笑容又暗淡了下去，變得苦澀，於是我心裏晴轉多雲，也跟著難受起來。

「他是誰？為什麼和敖雲那麼像？」我今天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句話出來。兩個人都沉默了。許久后異口同聲道：「他不是誰。」後來見我滿臉不相信地神情。又換了個口風。「那是以前住落英山附近地蛇妖。後來死了……死了……和敖雲長得像大概只是意外。妖怪很多長得相似地。小茶當年做人地時候就和你很像。」

小貓沒辦法，只能鬱悶地跟著我離去。路上，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問我：「上輩子你發現我做錯事就生氣打人，這輩子你生氣會做什麼？」

銀子懷念地說：「是的，你那時候在落英山為王，和我一起橫行霸道，魚肉妖間，日子過得超快活。可惜現在落英山變成這個樣子了，連和*圖*書花府都不見了，我和小茶住別墅，可是別墅那裡有舊庭院快活，晚點還是在附近的村子里弄塊地重新建個園林算了……」

「人老了就要落葉歸根，你小孩子懂什麼！」銀子勃然大怒，狠狠訓斥小貓。

我看著眼前外貌才十五六歲的美少年，品味著人老了這句話，感到深深的……想扁他。等兩人吵鬧完畢后，我繼續問：「你們是怎麼確定我是那隻貓的？」

我看了旁邊的小貓一眼：「非常好。」

「你是？」畢青問。

我老實地點點頭，沒有吭聲。

怎麼這個醫院連個幫忙招呼打雜的人都沒有？這樣畢青如何忙得過來？做生意會虧本地，我心裏不由為他擔憂起來，於是幫忙招呼。但依舊無可奈何，現在都市人都是急性子，縱使我解釋醫生很快就出來，還是沒耐心等待，見買不到東西都往別家去了。

「什麼其他原因？你還做了多少對不起人家地事？」我突然有些憤憤然。不知道為何要為畢青生氣。

「昨天晚上，謝謝你幫忙打掃了。」我趕緊先道謝。

銀子沒吭聲，久久后才說：「沒什麼。」

「那隻貓……我有去查看過，」銀子繼續補充，「我隱身拉和-圖-書開紗門。想進去和它談談，沒想到那隻貓一下子跳了出來，往電線杆上的麻雀衝去，就這樣掉下去摔死了。我想你雖蠢，但應該沒蠢到這地步，於是沒管了。」

他只是在自我嘲解，想輕描淡寫帶過這段錯誤的愛戀，聲音中卻有掩不住的難過，聽在我耳里好像被刀割了般痛，卻只能擠出個笑容，將這個問題轉移開去：「為什麼你不請個幫忙的人呢？剛剛好些來買東西的人，見到沒人招呼，都走了。」

「那個……我前輩子真的是只貓妖？」我小心地問。

我繼續追問。他們卻死咬著牙關不開口。好像在顧忌著什麼。不肯交代後文。

小貓壞笑一下：「沒事沒事，不相信的話，你就來幫忙看著。」

痛訴過後，那頭白烏鴉饒了我，然後他整個人變得很嘮叨，不停地問我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有沒被人欺負，口氣和牛魔王如出一轍。最後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我們也是最近才發現你的存在，如果早發現了，就沒那麼多事了。」

我很想做這個兼職，卻明白敖雲不喜歡我幹活，更不喜歡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沒想到小貓立刻開口道：「不如請我吧！我正想做兼職賺點外快。hetubook.com.com」

他嘮嘮叨叨個不停，小貓不耐煩地掏掏耳朵：「義父，你就算了吧，誰不知道你的房地產從國內發展到國外都是，還是不知足，別貪得無厭不好。」

「如果是迫不得已做壞事呢？」

畢青立刻答應了下來。

「沒有。沒有其他原因。」銀子給我瞪得渾身發毛。趕緊辯解。「我原本就認識那個傢伙。所以自然要幫忙。」

小貓和我解釋：「我們早就算過你應該是這個時候左右出現，可是讓寒鏡算了許久，卻發現命格有些混亂，怎麼也摸不準具體方位，最後竟然還算到只普通貓身上去，我們差點以為你轉世成貓了，大家煩悶得要死，研究了許久都沒辦法判斷，到底去哪裡找你。前陣子不知道怎麼的，你的命格突然清晰起來。原本的混亂之象一掃而空，於是我們確定了方位，又從敖雲那裡得知你手上的靈魂印記后，就匆匆集中過來了。」

「那就看情況再打。」

我見人不在，膽子壯了不少，終於走了進去。詢問之下，方知道畢青在給一條狗做結石手術，要等等才出來。沒多久后，店鋪外面又來了好幾個要買東西的顧客，見醫生不在於是轉身離去。

我趕緊推推小貓道：https://m.hetubook.com.com「你那麼調皮，真的可以嗎？而且你還是……」

「也是，那麼可愛的女孩子不可能單身的，他眼光很好，下手更快，」畢青開玩笑說，「是我晚了，如果只是男朋友，肯定要忍不住橫刀奪愛了。」

「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畢青簡單回答了幾句，就將他們送離門外，再走到我身邊，低著頭猶豫許久后說，「你家小黑還好嗎？」

小貓拍拍胸脯回答：「我是苗苗的師弟，也是她親戚，交給我絕對放心。」

小貓慶幸地拍拍胸脯：「還好我現在皮粗經打了。」

打不過這兩隻妖怪，我也沒辦法。見到小貓還在床上打滾，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沒去寵物醫院為昨天的治療付賬，於是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想出門去。銀子見狀，不肯跟我一塊兒去見畢青，他變回原型自行離去，說老婆不見了。要去想辦法找。沒空陪我們多玩。

我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沒走到寵物醫院，想起昨天的事，又覺得有些緊張起來，唯恐畢青會不高興，而我害怕他不高興。結果竟猶豫起來，在門口徘徊半日無法進去，只是探頭探腦地往裡面偷窺，卻好像沒發現他在，而治療室的燈光大開，外面有對急切的夫婦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