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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你們這些當兵的，還有那些在大後方的川人，聽說他們的負擔也很重啊。」

「男兒立志出夔關，不滅倭奴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處處有青山！」

那份感動從心底里不知不覺的冒出，鄭永用力點了點頭：

「抗戰到底，始終不渝，即敵軍一日不退出國境，川軍則一日誓不還鄉！」

這面獨特的軍旗把所有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死！為川軍兄弟們踏出四川的那一步開始，他們就已經抱定了必死之心！

但此時的唐司令長官悲歌慷慨，大有易水送別之慨。

那位處長又問：『糧食不夠，還給國家納糧嗎？』

帶病出征的劉湘，在抗戰前線吐血病發，於1938年1月20日在漢口去世。

鄭永連著讚歎了幾句：

幾歲小學生也流著淚水上場致詞。四川大學師生贈送十六面「抗敵先鋒」錦旗和毛巾二千張，婦女會贈手巾二百五十打。

『軍隊去前方打仗，沒糧食就吃不飽，就是有條命也不能拼啊……只要能打勝仗，趕走倭寇，能過太平日子，我們老百姓暫時吃苕藤樹葉，也有想頭，比起日本人來搶我們好多了！』」

但川軍中從將軍到一名普通士兵，無數人出川前都預立遺囑誓死報國。

縱隊司令唐式遵此時一把推開麥克風，走向台前激昂慷慨陳詞，吼聲響徹全場：

這是一面與任何軍旗都不一樣的旗幟，它是白顏色的。

這是什麼樣的鐵血誓言？

日本軍隊精良的武器及其和圖書著名的「武士道」，的確是威震一時的。

川江上赤|裸上身的航運船工，吼著悲壯的川江號子，積極運輸部隊、軍糧、難民和軍需、一切能夠用得上的民用物資。

「報告鄭司令長官，川軍第43軍第27師請求升旗！」

「此行決心為國雪恥，為民族爭光，不成功，便成仁，失地不復，誓不回川！」

「同意！」

只見一長串衣不蔽體、瞎眼跛腳的乞丐，一個挽一個踉踉蹌蹌把乞討來的全部銅元、鎳幣，叮叮噹噹放進「救國獻金櫃」里，然後蹣跚下台。全場哭聲頓起……

川軍雖然裝備極差，武器沉重，士兵出征還多有攜帶油紙傘者，但其不屈的民族之魂，頑強的戰鬥精神，誓死不當亡國奴的怔怔誓言，卻絕不遜色于任何一支軍隊！

李好人大聲說道。

「死！」

「全體都有，集合，念誓詞，升軍旗！」李好人面向自己的部下，用盡了力氣吼道。

「報告，川軍43軍27師師長李好人奉命報道！」

前次常蘇之戰，重創日人十六師團並國崎支隊，是為抗戰以來我軍最大勝利，然為取得這樣的勝利第三戰區官兵前赴後繼，傷亡極大，軍人皆知。

隨著這一聲多少聽起來有些萎靡不振的聲音響起，川軍27師師長，名字多少有些透著古怪的李好人，站到了第三戰區司令長官鄭永的面前。

「國難當頭，日寇猙獰。國家興亡，匹夫有分。本欲服役，奈過年齡。幸吾有子hetubook.com.com，自覺請纓。賜旗一面，時刻隨身。傷時拭血，死後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

等升旗儀式結束，鄭永一邊吩咐安頓好27師的川軍弟兄，一邊和李好人聊了幾句。

這，就是唐式遵當著全體官兵發出的錚錚誓言。

唐式遵名聲也同樣不好，被人暗地裡罵為「唐瘟豬」。

劉湘、鄧錫侯等將領紛紛講話，表示抗戰決心。

無數熱血青年紛紛自發響應號召，拋妻別子，在白髮蒼蒼老父母的送別下毅然踏上抗日戰場。

到了抗戰中後期，國家財政困難萬分，軍費緊張，全川又掀獻金高潮。

隨後劉湘飛赴南京參加國防會議。劉湘慷慨陳詞近二小時：

四川人是勒緊了肚子在支援著前方的抗戰。

「這是我的父親在我出征前專門趕製了給我的，父親告訴我，如果倭寇一天沒有被趕走，我就一天不要回去，從父親給我旗幟之後，我們全家都當我已經死了。所以我就拿這面旗幟當成了我27師之軍旗！」

鄭永用力點了點頭。

但26師付出的代價也極為慘重，全師四千多人，這場仗打完后僅剩下六百餘人。

李好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在飛回成都之後，即發布《告川康軍民書》，號召四川軍民為抗戰作巨大犧牲：

當時的川軍部隊裝備非常可憐。一個連僅有士兵八九十人，只有一挺輕機槍和五六十支步槍。

「是的，這點開赴之前上峰已經和我們說過了。」李好人認真地說和-圖-書道：「鄭司令長官威名遠震，屢創日軍，使倭寇喪膽，國人振奮，實司令為軍人楷模，國家棟樑。

但這不是投降的白旗，絕不是！

死前他留有遺囑，語不及私，全是激勉川軍將士的話：

邊上的軍官靜靜聽著，一聲不響。

鄭永點著了一根煙大口大口悶頭抽著，他現在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九月，成都少城公園內人山人海、戰旗飄揚。四川省各界在歡送出川抗敵將士。

在上海之戰中，43軍也一樣參与到了慘烈的上海保衛戰之中。

最催人淚下的情景出現了：

「川人英勇！川軍可用！！川心壯烈！！！」

「全國抗戰已經發動時期，四川人民所應負擔之責任，較其他各省尤為重大！」

「成都市各界民眾獻金救國大會」在少城公園內舉行募捐。從等官員到市民、商人、教師、川劇藝人等等，無不踴躍捐獻。

當時被任命為第七戰區司令長官、集團軍總司令的劉湘，已經重病在身。省政府秘書長鄧漢祥等人勸多病的劉湘不必親征，留在四川。劉湘慷慨激昂地說道：

還有向來名聲不好的軍閥楊森所部，在上海之戰中也拿出了家當和日本人玩命。其部804團奉命收復失掉的陣地。

老農繼續回答這位處長：『我應繳的糧食都繳了，左鄰右舍都是這樣的！』

27師的全體官兵們，齊聲的念出了劉湘臨終前的遺言。

川軍各將領紛紛請纓抗戰。

在這面白色旗幟的正中，寫了一個大大和圖書的字：

「還有那個班長叫屈濤，家裡真的苦得很，就個老娘。」

「從現在開始川軍要什麼，只要我有，我就全部給你們。我會把你們拉到最艱苦，最慘烈的地方去送命，以成你川軍之節氣！」

敵軍一日不退出國境，川軍則一日誓不還鄉！

老農慨然說道：

「抗戰到底，始終不渝，即敵軍一日不退出國境，川軍則一日誓不還鄉！」

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正在整理裝備的川軍班長，李好人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他老娘孤身一人無餘糧交公，把陪伴自己的一隻貓兒賣了買糧交公，還說『我兒子在當兵和東洋人拚命呢，我老太婆沒有什麼用，也只有這麼一點本事了……』」

上峰已經下令，優先補充第三戰區，我27師和36師是第一批抵達的，完全聽從司令調遣。我川軍雖然裝備不行，但早已抱定決死之心！」

「李師長，現在第三戰區急需要人，你們來得正是時候啊。」

「過去打了多年內戰，臉面上不甚光彩，今天為國效命，如何可以在後方苟安！」

他大概三十來歲的模樣，人看起來有些瘦小，不過樣子倒精神得很。

有的槍使用過久，來複線都沒有了，還有少數步槍機柄用麻繩系著以防失落，武器之低劣，讓人無法想像。

「殺身成仁，慷慨死節！好川軍，好父親！」

「抗戰，四川可出兵三十萬，供給壯丁五百萬，供給糧食若干萬石！」

少城公園內數萬軍民淚如雨下，掌聲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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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軍隊的軍火槍械，穿的軍衣等，當時主要是靠待遇菲薄的四川工人日以繼夜加班加點生產出來的。

男兒立志出夔關，不滅倭奴誓不還！

日軍飛機大炮狂轟濫炸，26師傷亡慘重，但士兵們誓與陣地共存亡，前仆後繼，毫無懼色。該師官兵英勇頑強鏖戰七晝夜，多次擊退日軍進攻。

其時26師最先抵達戰場。

在旗幟的左邊寫著：

李好人還是那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但現在他和他的川軍弟兄們，在那些軍官們的眼裡卻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死！為了自己的國家和民族，慷慨赴死！

團長向文彬率部當夜惡戰，奪回了陣地，但全團官兵，營長只剩彭煥文一人，連排長非傷即死，無一倖免，排長剩下四個，士兵只剩一百二十餘人。

「七七蘆溝橋事變」爆發后，和蔣介石歷來不和的四川省主席劉湘立即電呈蔣介石，同時通電全國籲請全國總動員，一致抗日。

老農回答他說『老天爺不作美，我們經常以苕藤菜葉和雜糧充饑。』

「是的。」李好人沉默了下，說道：「我出川之前聽過一個故事，說的是田賦管理處長行經南潼道上的時候，在一處茅草房前歇腳休憩，問一個老農：『今年收成和生活情形咋樣？』

『你們自己都填不飽肚子，還有啥餘糧繳公呢？』

「謝謝鄭司令長官！」

他知道，在抗戰爆發后，戰時糧食奇缺，全川物價暴漲。萬般困苦艱難的情況下，四川百姓們仍加緊耕種、生產，支援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