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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快了……」

風兒輕柔，吹拂在身上，只覺得舒適溫軟。小寶稚嫩的聲音雜在中間，一個字一個字地傳入他們的耳朵，清晰無比。兩人還是不能相信，又你看我我看你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言柏堯正舒服地躺在熱水中，突然聽到外頭傳來了聲響，有人已經直闖而入，瞬間便來到他的浴室外，砰砰砰地敲著門：「言柏堯，你這小子，快給我出來！」

「快了是什麼時候啊？明天？後天？」

言父從車子上一下來，就聽到園子里傳來小孩子的嬉笑聲。估摸著是有親戚朋友帶小孩子過來了，循著聲音往笑聲的來源處找去，終於是找到了。只見自己的老婆正坐在草坪的戶外椅子上，笑意盈盈地在喝下午茶，而草地上有一個小人兒追著一個小皮球，來回地跑動，還不時地發出陣陣咯咯咯的歡暢笑聲。

那孩子也不怕生人，抱住了小皮球，扭著小屁股，走了過來，眯著眼睛朝他一笑，脆生生地喚道：「爺爺。」

言父咧了咧嘴：「不大疼……」ｍ.hetｕｂｏｏk•coｍ.cｏm還未說完，言母更用力地再擰了一次，這回言父終於吃疼地發出了「哇」的一聲慘叫：「疼！疼！疼！……這回真疼了……」

「媽，你就放心，放一萬個心……兒子我肯定會把你媳婦搞定的！」

他只好又回答了一遍：「爺爺，奶奶，我叫汪嘉軒，我今年五歲了。我媽媽叫汪水茉，我爸爸叫言柏堯。」可為什麼眼前的爺爺跟奶奶現在又是一副傻掉了的樣子啊？！

小寶挨著他坐了下來，言父更是歡喜，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家的小孩啊？」小寶似懂非懂地看著他們，心裏覺得好奇怪。爸爸不是說帶他來見爺爺奶奶嗎？他明明是他們家的小朋友，他都已經叫爺爺、奶奶了，他們也答應了，怎麼還來問他是誰家的呢？大人們都好笨哦！

言柏堯心裏暗笑不已，表面沒有動半點的聲色：「好，好，我走，我這就走。我先回房去洗個澡。」轉頭朝兒子道，「小寶乖，跟奶奶一起好好玩。要聽奶奶的話和*圖*書。」小寶乖巧地應聲。

「媽，我總得先搞定你媳婦吧。你總不想有了孫子，跑了媳婦吧？」

「反正快了……」

言柏堯抱著兒子進屋，大聲地叫了聲：「媽。」

「你這小子，快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什麼時候把她帶來？」言母有些心急難耐。

言柏堯的聲音上揚了幾度，有種遮掩不住的喜悅隱隱透了出來：「戒指？媽，你怎麼知道那對戒指？」他明明吩咐秀嫂處理掉的。看來秀嫂處理是處理了，但是沒有扔掉。太好了！

言母狠狠地擰了擰言父的手背：「你疼不？」

言柏堯一邊將小寶遞給了她，一邊道：「小寶，叫奶奶。」

言父站在外頭，抱著寶貝金孫，偷聽母子兩人的對話，笑得合不攏嘴。只覺得最近天氣怎麼這麼好啊！什麼都好，這人生啊，實在是太美好了！

小寶很是聽話地叫了一聲：「奶奶。」

小寶睜著大而圓的眼睛，看怪物似的看著他們：「我爸爸叫言柏堯。」

言母抱著孩子坐了下來，逗他說話：「hetubook.com.com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強權暴政之下，最後言柏堯還是起來了，所謂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遲早是要面對的。

言母與言父對視道：「那我應該沒有聽錯，他說他爸爸的名字叫言柏堯。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雖然是蠻多的，但絕對不可能這麼巧……」

言父抱著孩子上來得晚些，在走廊上，只聽到了後頭的對話。

真是太太太可愛了，言母實在忍不住，湊上去吻了吻他額頭，轉頭，只見兒子正含笑瞧著這一畫面。她心裡頭惱了起來：「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也不瞧瞧人家，多爭氣，有這麼大一個兒子了。你看你。唉，我也不想多說。給我走遠點，見了就想生氣。」

言母正在擺弄案几上的花，轉頭瞧見了兒子，白了他一眼道：「良心發現了啊？還知道有我這個媽啊？」

言母嘆了口氣，無限「哀怨」地回答他道：「有什麼好問的？問再多也是人家的。」老婆的心事，他怎麼會不知道呢？這幾年，歲數上去了，也到了和*圖*書含飴弄孫的時候了，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親朋好友，一個個地升級當爺爺奶奶。先不說遠的，就說盧桂枝的白胖金孫吧，言母是見一次，就羡慕嫉妒一次，也就回來跟他嘮叨一次，他聽得耳朵都快生繭子了。

兩人驀地齊刷刷地一同轉頭，屏著呼吸，再一次朝小寶確認。那表情是十萬分的小心翼翼加誠惶誠恐，聲音也低到不能再低了：「小朋友，你說你爸爸叫什麼？」

「我也才知道一小段時間……哇……」一聲呼痛聲傳來，看來這回言母下手不輕。

甜軟柔糯的聲音簡直叫到了心坎里去了，言母笑著連連點頭：「真是個乖孩子。」轉頭朝秀嫂道，「去拿些吃的過來。」

小寶乖巧地回話：「奶奶，我的大名叫汪嘉軒，小名叫小寶，今年五歲了。」邊說還邊伸出五根小小的手指在比畫。

「這麼說，小寶真的是我的孫子？」言母的語氣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大約是太過狂喜了，反而覺得患得患失，不相信是真的。

門外頭的口氣越來越惡了起來：「你這https://ｍ.hetｕｂｏｏｋ•ｃｏm•com小子，快給我出來，否則看我不把你的皮給剝了。」

忽然發現了伏在他肩頭的小孩子，長得白白凈凈，唇紅齒白，一副招人喜愛的模樣，笑了起來：「把誰家的小孩給抱來了啊？來，我來抱抱！」

「你這死小子，你想急死老媽我啊！」

「你要不信，就去驗DNA，但前提是你不怕惹惱你未來媳婦的話！」

言父只覺得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怎麼的就無限柔軟了起來。他擱下茶杯，露出了慈愛的笑容，連語調也不自覺地放輕了下來：「哎，乖孩子，來，來這裏坐。」

言父仔細盯著那孩子看了幾眼，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越看越覺得眼熟起來。他緩緩地踱步，來到了言母身邊，倒了一杯茶，邊喝邊問道：「誰家的孩子？」

「那你不早說？該打！」

言母沉默了好一會兒，忽地冒出了一句：「那對戒指的女主人是小寶的媽媽吧。」肯定句，絕對的肯定句。

大約是事情「敗露」了吧，可他沒有半點起身的意思，忍著笑意，懶洋洋地問道：「媽，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