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團結。
「舅舅黨（*指有親友、親戚、隔壁鄰居手內部成員的戲稱）, 愛信不信, 一直沒上艾佳的原因是愛殺訓練賽無敵, 基本殺穿過每一個戰隊的中單……
卻沒想到大家的話聽上去意外的統一。
哪怕我自己都有點不知道要堅持給誰看？】
這一天的賽場上，場下粉絲們那喊著YQCB加油的聲音格外響亮。
短片里，接受採訪的少年無奈地笑了笑。
【老艾：哦。】
坐在台下的飲水機管理員同志只關心一件事——
艾佳不管是不是TGA是不是大明星人家就收比你穩啊怎麼了！
帖子一出，迅速回復好幾大百，吃瓜群眾各抒己見——有罵YQCB管理層把電競圈當娛樂圈的，有罵艾佳心機婊的，有罵愛殺自己給自己找理由洗白的，還有罵樓只瞎幾把帶節奏的……
「但是現在我不在你身邊，沒辦法裝可憐，反而你家司機倒是看上去很有演技的樣子——所以收起你對一切雄性生物不必要的憐憫，他們好得很，好到哪怕是零下二十度穿著拖鞋也能健康地活下去！」
涼生跟著嘆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愛殺縮回腿，盤坐在椅子上，深深地看了艾佳一眼又不理他，背過身自己打自己的rank去了。
而作為YQCB的「管理層親戚」，「未來之星」，艾佳老老實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排位打到十二點，期間不停地受到來自匹配到的隊友們的惡意或者善意的嘲笑——
「綠茶婊至少表面上看上去像個人畜無害的好人。」
「沒有。」艾佳想也不想一口回絕，然後停頓了下，露出個遲疑的表情，「除了上次微博發我照片的那個。」
艾佳關上門，然後聽見手上手機里一直保持著安靜如雞狀態的女人慢吞吞地說：「你看上去好像真的對這件事有點煩惱。」
【陳小姑娘：？】
畢竟進不去S系的隊伍，到時候不過也就是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而已。
艾佳抬起手捂著胃，慶幸這個事後他晚餐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他完全沒什麼好吐的了：「我媽可能會當場砸了自己的電腦。」
【YQCB、AICO：不敢。】
到這裏，話題已經偏遠了太多。
就好像一直遮遮掩掩的事情，一下子乾脆地揭開來，痛也是痛，但是痛中帶著難以言喻的爽快。
「就死一下怎麼了？你不死他們就不噴你了？怕個毛線，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能被罵得更慘嗎？」
這些天因為外面風言風語，大家都以為艾佳和愛殺的關係有點兒微妙——事實上就連愛殺本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沒有必要說一個人打得不好，另外一個人被雪藏……這些都是不存在的，愛殺選手首發，只是因為他暫時確實比我打得好，僅此而已。
於是他臉上的瞪視很快就走了形，變成了說不清道不明地隨便什麼樣的表情……直到今陽說：「你不能摁著愛殺的腦袋讓他贏，但是你可以減少他的壓力，之前我就提議過你怎麼做了。」
「我管小仙要了視頻的剪輯，給阿姨發了一份。」今陽輕描淡寫道，「她總有權利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幹什麼——郵件她接收到了，我注意附件她也有好好下載。」
小仙：「別說的和_圖_書那麼大義凜然，你從來沒用過你的腦子，怎知它脆弱？」
「你打過啊，春季賽不是打了好幾把么？」
7樓：
艾佳翻身坐起來瞪著今陽，後者拽了拽杯子，拉到下巴——這讓她的頭髮小幅度地飛揚了起來，艾佳盯著有些著迷：他彷彿通過這個小細節隔著屏幕嗅到了今陽被窩裡的味道，他聞到過的。
艾佳茅塞頓開，打完這一把后，抱著小仙的腿讓他給自己弄了個韓服的賬號，然後決定從明天開始去打韓服，那個別人說什麼他都聽不懂的美好世界——
愛殺拿了兩把MVP。
而這個時候，突然get到其中委屈點的艾佳轉過頭向愛殺發難了：「那個樓主是你的粉絲吧，你的粉絲為了挺你肆無忌憚了都，我他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躺著也中槍啊！你好意思么你？！」
「講實話我又有點信了, 仔細一想最近吹艾佳確實有點吹過了, 你們去復盤之前春季賽那幾把艾佳上的，其實輸贏跟他關係不算太大，不功不過啊……」
少年的聲音低緩平和，並將這種令人不自覺平穩下來的情緒傳遞到了賽場上每個角落……
11樓：
大多數人並不明白，YQCB戰隊曾經因為那些流言蜚語遺憾地失去過一個隊友，提起殺千，他們或許感慨、心痛、憤怒或者愧疚……
想到這，艾佳終於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來，然後摸出手機，今日微信，聯繫了他老爸——
愛殺被他戳得搖晃了下，卻頭也不回，看都沒看他一眼哼也沒哼一聲，宛如屍體。
「誰啊！最好別真的是我們內部人員，被我逮著老子不僅開了你我他媽還要告到你內褲都當掉！」
所以他含蓄地做出了這個回答，而不是沖她大吼大叫，或者撒潑打滾地讓她必須穿越回一個月以前殺掉那個準備發郵件的自己。
【容容：盡人事，聽天命——別為我們可惜什麼，也別責怪什麼，成績是我們自己打出來的，五個人，一起。】
……惹。
就像是鬼上身一樣，意識到位，操作精確，走位精緻，智商在線——
他媽搞不好在看到他身上的隊服的一瞬間就把眼鏡摘了下來……要麼就是直接伸手扣上了電腦？
「不是綠茶婊，是心機婊。」電話視屏里，今陽糾正。
看著愛殺瞬間陷入沉思的臉，艾佳看上去對自己的邪魔歪道理論非常滿意，他又用拖鞋前端去踹愛殺的小腿：「是不是很有道理？」
YQCB戰隊對戰HUAWEI戰隊，在場外線上支持率只有35%的情況下，2：0乾淨利落帶走聯盟中上游隊伍、A組積分暫列第二的HUAWEI戰隊，拿到了本賽季除了打LSPL升班馬黑曜戰隊第二場勝場。
VCR最後，是被人們期待的少年。
聽到這裏艾佳就回了房間，他並不在意韓國賽區現在如何，他只知道YQCB戰隊按照現在的節奏打下去，今年韓國賽區強不強很可能都跟他們沒有多大關係——
【老艾：在我旁邊看韓劇，你想問候不知道自己問？】
5樓：
「兩嘴皮子一碰, 張嘴就來？不吃點什麼？剁點什麼？」
整個基地里只剩下小仙的咆哮。
「難道我不是嗎，我注意到m.hetubook.com.com那天小仙發的朋友圈截圖裡，一群人嗷嗷都叫我小奶狗……這難道不就是人畜無害又可愛的意思？」
艾佳把手機里正挑著眉陷入沉默的女朋友擺正了一些，然後掏了掏耳朵，懶洋洋地說：「攻敵要攻心，這樓主帶得一手好節奏怕不就是等著看你在這大吼大叫，冷靜點。」
「哈哈哈哈哈哈愛殺你上大號！！！
胖子嘆了口氣，愁雲慘淡。
至少他不知道韓語的「未來之星」四個字長啥樣。
【陳小姑娘：……】
艾佳有點飄飄然，但是他很快抓住了重點：「『我們』？」
說實話有點絕望，但是又不能不咬著牙堅持。
「沒毛病，」涼生笑著說，「吃哪的野怪不是吃？」
……
「……兩嘴皮子一碰說不輸就不輸的話，我現在已經是S系冠軍了！有什麼用！我在比賽的時候連死都不敢死一下——」
艾佳抿起唇，在桌子底下踹他的小腿：「什麼你能怎麼辦，別輸比賽不就完事了！」
關於愛殺的話題暫時告一段落，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對於艾佳的肆無忌憚，愛殺擰過腦袋瞪了他一眼，不過與此同時前一秒臉上的緊繃也稍微放鬆一些。
「同意樓上, 別洗了, 菜豬被獻祭還不是因為光吃不幹活長太胖招來殺生之禍？」
讓觀眾們不得不懷疑，這個結果，要麼是HUAWEI戰隊在打假賽抬一手YQCB；要麼就是YQCB戰隊之前一直在打假賽準備把整個B組抬起來。
【小暖：希望節奏少一點，給隊員一些寬容（笑）……呃，雖然知道說了也白說，隨便吧？】
站出來。
也許情緒向來是真的可以感染到別人的東西。
坐在艾佳旁邊的愛殺換了個坐姿。
12樓：
【老艾：我也看了那個視屏，除了隊服丑，也沒什麼，別擔心。】
「那天晚上你穿著拖鞋坐在樓梯口發獃的樣子深入人心，」今陽皺起眉，「再看到一次我可能就想嫁給你了。」
艾佳還在和隊伍磨合，這兩天還在和涼生雙排, 這個你們自己都可以查到戰績。
【YQCB、AICO：我還讓造型師給我搞了點髮膠。】
坐等看戲。
「高明的謊言一般摻雜著一半的真相。」艾佳煩躁地說，「等YQCB真的換人，那些人就會理所當然地想到那個帖子……說實話，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們也知道我夏季賽一把沒上！」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我操，這話說的真是有意思了，誰他媽都知道第二輪小組賽開始大家都在搶分不練陣容，打比賽就為了贏！這時候如果愛殺還是調整不過來，不上艾佳難道上樓主他親媽？！」
「我不知道，我不能摁著愛殺的腦袋讓他贏比賽——如果我能這麼干並且有用的話，我早他媽這麼幹了……」艾佳倒在床上，鬱悶道，「如果YQCB不幸這個賽季保級了而且保級失敗，我將成為歷史上第一個一把LPL都沒得及打就滾去LSPL的選手。」
今陽深呼吸一口氣，異地戀的好處就這麼顯示出來了——如果艾佳在她面前她可能會忍不住打爆他那不知道在得意洋洋搖晃個什麼勁兒的腦袋：「你確定你要跟我爭論這個？https://ｗｗw•ｈetｕboｏｋ•cｏm.com關於你是綠茶婊還是心機婊的問題？」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準備怎麼解決這件事？」
基地里，小仙拿著手機用每個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咆哮——
然後大約五分鐘后，人們意外地發現，YQCB戰隊的賽前採訪的VCR內容又變了——
艾佳擰過腦袋看著他，一臉放鬆都問：「你又怎麼啦，又不是第一天被罵菜……現在被罵電競綠茶婊的人好像是我啊，我才是那個要試圖說服自己接受新標籤的人。」
【老艾：你媽啥也沒說。】
「樓上心疼你媽呢, 愛殺菜不是事實？」
無論大家相信不相信，這件事很簡單，這就是事實。
「我不會管我媽叫『阿姨』。」今陽面無表情地提醒。
涼生：「以後戰隊招人限高中學歷以及以下，一個隊里有一個有文化的就夠了，脆弱的腦子經不起兩股文化的激烈衝撞。」
【老艾：？】
【YQCB、AICO：今天的視頻你發給我媽了嗎？】
直到現在被光明正大地問「你好意思么你」，愛殺在「這人四不四有病」的困惑之中，同時奇妙地發現那種蕩漾于胸襟的彆扭感……居然消失了。
當今陽在手機那邊打第七個呵欠的時候，艾佳終於準備關機上樓睡覺——半夜十二點，除了怕被投訴禁止大聲喧嘩之外，這個時候基本算得上是基地最熱鬧的時候……涼生張羅著吃宵夜，隔壁的輔助胖子敲響了門，準備過來蹭宵夜。
艾佳拉扯著被子捂過腦袋，嘆了口氣，勸自己不要奢求太多。
……
他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前傾，雙手擱在膝蓋上撐著，手掌支撐著自己的腦袋……腦袋上的呆毛不見了，這讓少年看上去比上一次要成熟穩重得多，他沉默了長達大概三秒，這才慢吞吞抬起頭眨眨眼，對著鏡頭說：【夏季賽的每一分都很重要，比賽上誰都是大家商討過後的結果——
八月初。
3樓：
刻薄的流言蜚語其實可以少一點，其實想想也知道，坐在這個賽場上，沒有誰不想贏。】
8樓：
9樓：
「……」小仙不理涼生了，重新把自己的腦袋擰回來，伸出手戳戳愛殺的背，一臉惋惜加責備，「你看，你的每一個隊友都這麼不要臉，你為什麼卻是個玻璃心呢？」
「不算。」
當時愛殺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似心不在焉地擺弄自己的耳機……因為VCR是分開錄的，事後大家也沒商量過自己說了什麼，他事先對於隊友們錄製的內容一無所知——
艾佳愣了下，然後「噢」了聲露出個遲鈍又茫然的表情，片刻之後他才皺起眉：「我不是，我沒這麼做——他們憑什麼這麼說我？」
屏幕上的光變得亮了一點，打在了坐在第一排，仰頭看著大屏幕的粉絲們的臉上，他們的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和沉默……夾雜在眾多小哥中間，為數不多的幾個妹子不自覺地捏緊了手裡應援手幅。
【愛殺：就，有點疲憊吧？我的狀態不好，是我的問題……想要努力調整，也確實在這麼做了——隊友們對我很寬容，大道理也聽過很多，哪怕依然過不好這一生，但是至少也不希望自己的職業生涯以這樣遺憾的方式結束。
「……你把hｔｔｐs://m.he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m我的視頻發給我媽了？」
「我怎麼覺得挺好的，」今陽看了艾佳一眼，「我們都覺得挺好的啊，乾淨又大方，一點不虛偽。」
至少他不送啊！！！！！！！！」
又是YQCB戰隊的比賽日，陣容還是前面一周的陣容，在今日首發陣容出現的第一秒，人們開始湧入官方微博日常問候管理層祖宗十八代。
……是的沒錯，愛殺殺！穿！每！一！個！中！單！這話說出來我都覺得好笑所以反而顯得可信度很高的樣子：）」
【@騎著豬妹上王者：艾佳，聽說你夏季賽未賽先火，一時風頭無兩，碾壓陸思誠。】
拒絕再失去。
「你可以在VCR里大方承認自己的磨合不夠好，只需要再加一句只是暫時不如愛殺。」
10樓：
【@騎著豬沒上王者：他不知道，因為據我所知，誠哥不打國服。】
於是這一天，當類似的事情再次重臨，他們只是不約而同地做出了同一個選擇——
眾人：「……」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社會了吧，都想要心疼一波愛殺了。」
涼生：「我知道不用是因為我怕傷著它，所以它脆弱，怎麼啦？」
吃瓜群眾：我艹，A組臭魚爛蝦！被愛殺摁在地上摩擦，提議集體上弔！
一進門看到艾佳上樓：「這就睡了啊？」
「這兩天我在你家樓下沒看見電腦。」今陽說，「放輕鬆點……你覺得我多管閑事了嗎？」今陽臉上露出一個稍微有點小心翼翼的表情，她歪了歪腦袋，問艾佳。
4樓：
【YQCB、AICO：爸！】
「我親戚系列, LZ的親爸爸貓在YQCB戰隊老闆床底下偷聽來的消息, 大家快拿紙筆記下來哦！」
一會兒想想愛殺，一會兒想想貼吧，最後所有的問題回歸了現實——他穿著電競職業戰隊的隊服，坐在鏡頭跟前，像個傻子似的對鏡頭說一些傻子才會說的話……
跟今陽互道晚安之後，艾佳躺在床上，心煩意亂。
視頻這邊，今陽絕望地嘆了口氣，搞不懂她從哪個下水道里撿來的男朋友。
兩段視屏放過後，原本屬於賽前吵鬧的比賽現場稍微安靜了一點。
【YQCB、AICO：建議發一下。】
……
伴隨著天氣越來越炎熱，整個中國大陸地區都進入了盛夏……腥風血雨的LPL夏季賽第二輪循環賽開始了。
「這玩意從來不將就『輪著來』，破杯子就在那，長得甚至不怎麼好看，想要就得自己去拿，」胖子面色不好看，「我們的配合也沒完全打好——你別看我們現在隊伍三條線個人能力都很強，彷彿宇宙戰艦，其實明神是發育派的，和誠哥一樣吃資源，你不知道我們隊的打野天天餓到只能去對方野區找吃的。」
艾佳應了一聲，往上走的時候聽見隔壁胖子輔助跟涼生說他們今天的訓練賽，打的韓國「MadHatter」戰隊，就那兩個LCK新星之一，ZGDX戰隊說句不好聽的被吊起來打，用胖子的說法：強到讓人想要劈叉，LCK賽區夏季賽，馬上就要風起雲湧。
「陸岳像個瘟雞似的, 一言不合基地都給你拆嘍，誰敢買啊？」
2樓：
艾佳對著屏幕「噢」了聲，半晌反應過來他爸聽不見——少年有些煩躁和*圖*書地揉了揉頭髮和他老爸道了晚安就翻身睡了，說不上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感慨意料之中，或者壓根就是……有一點點失望？
「那我下次不發了。」今陽抿抿唇，好像聽出了艾佳話語里的勉強，「這確實不關我的事，只是我個人每一次看到你的行李被孤零零扔在門外就覺得難受……就好像被扔到門外的人是你一樣。」
「他們去年拿過冠軍了，」涼生責備地說，「總不能今年又是他們。」
「別提VCR了，事後我看了自己的錄像——為什麼當時都沒有一個好心人來告訴我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虛偽得可怕？」
所以他基本不太和艾佳說比賽的事情，平時也就聊下英雄出裝或者符文套路之類的……甚至「今晚吃什麼」這種廢話。
小仙扒在愛殺的椅子靠背上，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道：「別害羞，你不是第一個被他的歪理說得想要去重新審視職業規劃與人生的人——大學生就是有文化是不是？這年頭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是大學生，那才叫恐怖。」
然後這段視頻被發給了他媽。
「……」
【YQCB、AICO：我媽最近還好么！】
【@YQCB、AICO：……你這麼說陸思誠知道嗎？】
【瑞塔：巔峰去過，低谷來過，沒什麼好遺憾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樓主腦洞開太大了, 要造星不如買一手陸岳，中單位，長得也還可以, 還可以和陸思誠炒一波兄弟CP？」
「那人想搞你咯，最近得罪誰了？」
他們他們清楚地知道殺千到底是為了什麼離開職業舞台。
愛殺繼續輸的話，兩周之內必上艾佳？
艾佳盯著她，看著她微微偏右的腦袋——顯然今陽並沒有覺得自己在賣乖，但是這會兒艾佳卻覺得她可愛的要人老命。
【YQCB、AICO：我聽說有人把我打比賽之前錄的賽前視屏發給我媽了，所以我想確定一下……】
剩下的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就等著什麼時候樓主的話應驗——
6樓：
「？？？？？我還以為你會高興聽到這句話。」
「……女士，你他媽不可以因為莫名其妙的憐憫之心嫁給一個男人。」
他看向艾佳，挑起眉：「我他媽能怎麼辦？」
「所以證據呢，樓主和YQCB中單位多大仇, 這節奏帶的？」
「有什麼區別？」艾佳看上去滿不在乎地問。
當比賽結束，YQCB戰隊首發五人肩攀著肩來到比賽台前跟觀眾鞠躬致意。
「……」
【涼生：戰隊狀態低迷，但是我們空前團結，沒有影響關係，每個人都在鼓勵隊友，告訴自己也告訴他們，還可以的，還能贏！】
「……做不來。」艾佳幼稚地說，「那個很丟臉。」
「……我確實是這樣的，被扔到門外，我媽就是以扔掉我的心態，扔掉那個行李箱的，你的腦補一點也沒錯。」
然後S4很有可能變成LCK賽區的秋季賽。
「還沒有。」今陽看上去靠在床上，膝蓋上放著一本英語書，她讓艾佳看了一眼她在看的書，並且在對方翻了個白眼的時候把手機屏幕轉回來對著自己的臉，「那個人可能確實是你基地的人，就算是個人都知道再這麼下去YQCB肯定要換中單，但是他說的語氣也未免肯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