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艾佳的大腦瘋狂鬧起了警鈴。
他的舌尖根本沒有深入，兩人分開的時候，呼吸都變得有些不穩。
濕漉漉的睡裙從膝蓋滑到她大腿上。
在她這麼做的時候，濕漉漉的裙子下擺在水下柔軟地在他的身上掃過，就像是水母或者海蜇……
今陽想說什麼——
此時國內正好下午，今陽的「禁忌話題」得到了回復——
【鹹魚少女謠大大：喔，聽說你男朋友也是——他沒跟你說？你們一天到晚在一起都幹嘛？大人都這樣么，只注重肉體交流……】
只見眼前一切若隱若現。
一邊說著，他就像是要強調自己不是在開玩笑，他湊了上來，小心翼翼地含住了她的唇瓣——他並不像是往常任何時候那樣記著入侵她的口中，而是含著她的下唇瓣輕啄啃咬……
但是轉念一想現在捏著她下巴的兩根手指剛才……
艾佳的握著今陽肩帶的手沒控制好力道往下一拽——她原本就暴露出大片皮膚的睡裙更加滑落，現在眼底風景一片美好，他卻完全沒心情欣賞。
【鹹魚少女謠大大：你發光發熱的機會來了。】
艾佳精神抖擻地玩了一會兒手機，然後湊到今陽身邊親了她一下：「X棒讓我去雙排，我回訓練室了？」
少年原本深色的瞳眸顏色變得更加深沉……除了眼前風景絕佳，他甚至還發現了一點別的秘密——在今陽大罵他的時候，他冷靜地伸出手捉住她的腳踝往旁邊拉開，再開口時，他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你不是準備要睡覺了，嗯？」
……但是這種弱智的事她做不出來。
「我要做專業電競雙語主持人。」
「你聽我說，我只是覺得國內雙語翻譯主持人這塊真的太空缺了，伴隨著LOL玩家越來越多，將來的官方賽事總有一屆會在中國舉行，到時候——啊啊啊啊！」
「就是你聽的那樣。」
【陳小姑娘：開玩笑的，好好讀書，不許胡來。】
今陽想了想，忽然說：hetubook.com.com「我是準備在人生規劃里重新畫一個圈。」
只好摸出手機跟小閨蜜說了下自己色_誘男友的豐功偉績，大半夜嘛（雖然是美國時間），正好午夜禁忌話題時間。
「你人生里至少有一萬個機會跟我說正事，你不說，非要換做現在——現在你的這個樣子，讓我覺得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答……」
「我可以自己坐下來。」今陽忽然說。
他語氣正經，唇邊卻掛著一抹不怎麼正經了笑容。
「考慮一下吧，嗯？我知道你們不答應是關心我，但是你也在的話，我就不怕，你也可以保護我，我們互相保護……就很完美了？」
她看著艾佳，委屈地說：「因為你今天平白無故受了委屈，想給你一個彩蛋的。」
在她感覺到些許疼痛的時候，他又用柔軟的舌尖舔弄剛才作怪的地方。
【陳小姑娘：只是做國際賽事，暫時，人家賽事主辦方也不一定要我呢？】
美國時間凌晨四點。
今陽面無表情地回視他：「我看你是又想挨巴掌了，你是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沒穿，沒有哪個女生會在私人領地穿內衣，私人領地包括不限於房間，浴室，床上。」
只穿了一條小褲衩藏在被窩下，她努力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唔」了聲——
「當我跨進那扇門, 所有人看上去都像是想湊上來抱住我轉圈圈, 只有你面無表情，一臉懶散地像個白眼狼一樣坐在那裡。」他連氣都不換地用上了超長的形容詞，停頓了下感慨, 「現在回過神兒來，還真想給你一巴掌。」
但是她接下來的話都被尖叫聲淹沒！
艾佳用沉定如墨的瞳眸上下打量今陽，目光從她睡裙前那一片雪白的皮膚上掃過。
【陳小姑娘：我真是太有遠見。】
當他這麼做得時候，折服於毛髮之間的器官就在今陽的面前搖晃起來，她轉過頭看著浴室窗外深呼吸一口氣……https://www.hetubook.com.com然後下巴被捏住強行把臉擰回來，艾佳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的睫毛上沾了洗澡水，看上去真的很可憐，那水珠承得她好像楚楚可憐——
艾佳伸長了脖子親了她一下：「別睡了，別睡了, 今天當翻譯那麼辛苦, 我能洗白冤屈還不是因為你, 我快|感動死了，所以我得獎勵你一下……」
【陳小姑娘：……？！？！你怎麼知道啊！】
只能聽見少女忽然急喘一下，發出似泣似啜的短暫的倒吸氣音，那白皙的面頰忽然浮上一絲絲不正常的紅暈——
今陽唇角抽搐，這時候艾佳抱著她，把她放在洗臉台上，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此時此刻少年就像是一頭等待狩獵的獵豹，弓起了他的背：「為了這麼愛你的我，同學，可以邀請你為我脫一件衣服嗎……也有可能是兩件，你穿內衣了嗎？」
今陽自己閉上眼想繼續睡，過了一會兒又睜開眼……伸手摸了摸涼透了的半邊床，她罵了句髒話：有點想問艾佳，到底是愛《英雄聯盟》還是愛我？
艾佳補充。
【陳小姑娘：你也可以來打職業，這樣你就一起瘋了。】
艾佳被她踹得晃了下，卻沒走開，只是拉過她的腳在她大腳趾上親了下，大手一路向上摩挲——當今陽整個人因為躲避他的手重新沉入水中，蹲在浴缸旁邊的少年半條胳膊也以浴缸邊緣為分界線消失……
「你手拿開我就不咬。」今陽雙手壓進水裡，似乎是雙手抱住了少年的手腕。
今陽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
艾佳聽話地把臉伸了過來。
艾佳抱著今陽大步走向浴室的時候，今陽沉浸在奚落與指責艾佳的快|感里難以自拔。
他說完，就像是刻意拒絕聽她的解釋，再一次湊過來親住了她——和上一次那種溫和又戲弄的吻不同，這次少年顯得有些急迫，他近乎于蠻狠地侵入她的口中，纏繞住她的舌尖……
【陳小姑娘：我只和-圖-書是覺得國內沒有專業的電競雙語主持就很沒得排面，主持人半桶水的話，或許可以做到大部分但選手說到詳細的遊戲詞就一臉尷尬，那多慘——伴隨著遊戲越來越火，國際賽事除了S系，早晚還會有別的有排面的國際比賽出現的，也許有一天還會到中國舉行，到時候丟人，這可不行。】
他伸手扣住今陽的腰，咬著后槽牙將她往下摁——
【陳小姑娘：現在四點二十，下午第二節 課剛上一大半呢吧，我要和阿姨舉報你上課玩手機了！】
「去吧去吧！」今陽打了個呵欠，「滾。」
「那不行，」他的聲音聽上去還是那麼討人厭的鎮定自若，「除非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要睡覺的少女不|穿內衣我還可以理解，但是你穿著裙子，內褲都不|穿又是什麼操作，嗯？」
【鹹魚少女謠大大：就像是我身邊所有人都瘋了往電競圈子湊——一個簡陽不算，你也發瘋？】
「——還有老公的懷裡。」
【鹹魚少女謠大大：你確實太有遠見。】
「不行。」
【鹹魚少女謠大大：我記得以前你不是這麼蠻不講理的人，是艾佳把你慣成這個鳥德行的嘛？】
今陽說這話的時候，艾佳的手正拎著她睡衣的肩帶往下滑——微微溫熱乾燥的大手擦過她細膩的皮膚時，少年的呼吸都變得輕了起來……聞言，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嗯」了聲，彷彿不太懂這時候提人生規劃是什麼情況，順口問：「什麼圈啊？」
艾佳伸出另外一隻手，強行捏開她的牙關：「別咬，那麼使勁兒，要咬壞了。」
今陽湊近了坐在浴缸另外一旁的少邊，主動的親吻他的唇瓣——
「如果你想把我放進浴缸里, 我可能不會發出『嘎嘎』的叫聲, 」今陽抱著艾佳的脖子, 試圖保持自己的平衡同時半調侃道, 「準確地來說老娘一點不想被你放進浴缸里, 趕緊放老娘下來，老娘要睡覺！」
——因為艾佳像個混蛋一樣將她扔進了浴缸里。ｍ.hｅtｕｂｏok.ｃｏｍ•com
【陳小姑娘：閉上你的狗嘴，未成年。】
「……」今陽沉默幾秒，「電競圈。」
「反正濕了。」今陽又補充。
【鹹魚少女謠大大：……】
艾佳滾了。
浴缸水面波紋蕩漾開來，今陽發出一聲尖叫，面頰之上紅暈迅速擴散至耳廓，她背部忽然弓起，原本握著少年手腕的雙手也倏然收緊似乎加大了力道——
今陽沉默。
然後艾佳還在那自我感覺良好地感慨：「你打了個我一巴掌，我不想還手，我只想親你——哎喲，我真是愛死你了，有沒有？」
今陽試圖推開艾佳，但是她失敗了，她沒說完的話被自己的尖叫打斷。
「韓國人什麼毛病，躺在女人床上的男人都要搶。」
艾佳笑了起來。
艾佳覺得自己被反將一軍。
模糊了幾乎重疊在一起的兩個人。
【鹹魚少女謠大大：……你是狗啊，不是你先叫我的？？？？？】
【鹹魚少女謠大大：別說了，無法接受。】
「……」
他眨眨眼，抬起頭一臉懵逼地看著今陽，彷彿一下子聽不懂中文：「什麼？」
【鹹魚少女謠大大：因為我男朋友是LPL一線戰隊首發。】
「我是啊。」今陽踹他的胸口。
他索性脫掉了浴衣——就在今陽的面前——一腳踏進浴缸里。
今陽瞪著他。
【陳小姑娘：不，是愛。】
不知道他在水下的動作。
「……」
「誰要你這個色情狂魔的獎勵。」今陽想了下補充, 「而且我也沒覺得你快|感動死了，小仙看上去才像是快要感動死了的那個，哦, 還有涼生, 哦, 還有容容, 哦等等……應該是YQCB電子競技俱樂部全體成員，除了你——」
【陳小姑娘：我又沒讓你立刻回。】
垂下眼。
今陽被他舔得難受，往後躲，他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拉回來，粗糙的指腹摩挲她的臉蛋……她用了不知道多少昂貴護膚品養好的嫩臉，被他肉一揉就發紅，她想剁了他的手指。
嘩啦一聲，飛濺出來的水ｗwｗ.ｈｅtuｂｏｏk.ｃoｍ.coｍ濺了他一身一臉，他看上去卻毫不在乎——站在浴缸旁邊，看著她狼狽撲騰著從浴缸里坐起來，白色的睡衣因為濕水貼在她的身上……
她稍稍坐起來，一隻手撐在他的大腿上。
【鹹魚少女謠大大：我聽說S5就會有一個新的國際賽事，拳頭公司舉辦，邀請每個賽區的春季賽冠軍參加的杯賽，叫「MSI季中冠軍賽」。】
今陽就著還在少年懷裡揚起手給了他一下，「啪」地一聲挺響，艾佳的臉往一旁側過去，然後他又把頭擰過來，親她的眼睛。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用都用過了……我還怕你覺得不新鮮了呢？」
湊上前用鼻尖蹭蹭她的，無比甜蜜地說：「我也是你的，如果有什麼畫圈圈地盤這種事，你要記得帶上我。」
「……為了以後就你或者任何中國人，都不再背那些亂七八糟的黑鍋——我要做專業電競雙語主持人。」今陽耐著性子重複，「國際賽事沒那麼多的，我就做國際賽事，不去LPL瞎參合還不行嗎，嗯？」
艾佳的大腦都快不運作了。
「我以為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遍了，」艾佳一把抱起坐在洗手台上的人，讓她坐在自己懷裡，「不行。」
當然，也有可能是柔軟生物爆發引發的又一次世界末日，艾佳面無表情地心想，而下一秒地球就要因此而爆炸了。
為了不讓自己發痴奇怪的聲音，她一口咬住下唇。
她握緊浴缸邊緣，又鬧了個大臉紅：「我想跟你說正事了！你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
水花四濺，少年一臉一胸口都是水！
……
「什麼彩蛋？正想好好睡覺的時候，忽然發現躺在自己懷中的人睡裙之下什麼都沒有？」艾佳看上去很冷靜地評價，「你對彩蛋有什麼誤解——這不是彩蛋，這是原子彈。」
艾佳：「不說是吧？」
兩人觸碰的一瞬間，他們都哆嗦了一下，浴缸里的水四溢，浴室地面濕漉漉一片，溫熱的水蒸汽蒸騰。
今陽想說他一張破嘴就知道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