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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闕

作者:石頭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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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揚州鳳凰 第四十七章 情書~

第一卷 揚州鳳凰

第四十七章 情書~

之後就是懷念與阿鏡妹妹在揚州城的日子,什麼一起出去游瘦西湖,一起出門吃茶,一起出去逛街,一起在家裡讀書,一起說話,一起……反正吧,拜秦鳳儀這信所賜,先時景川侯還不曉得秦鳳儀如何勾搭上了自家閨女的,這回可算是全明白了!
酈遠呵呵呵笑三聲,與秦鳳儀道,「你肯定不曉得,當年今上收復北面五個州時,景川侯專司掌前線軍報,不要說你這種把信當書頁縫起來的,那北面叛軍帶著密字的信報,都是景川侯破解的!便因此軍功,景川侯一爵由尋常民爵,轉賜為世襲爵位!」
其實,也就是景川侯覺著噁心,像人家秦鳳儀,就很遺憾自己的真心話叫魔王岳父沒收了。哎,他一腔真情,竟不知何時才能跟媳婦傾訴。每念至此,秦鳳儀就有說不出的,想把岳父掐死的衝動。
至於信的內容,景川侯都不想再提。不要說再提,只要想一想,明早的飯都能省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岳父每想到他這封噁心巴啦的信,也想乾脆把他掐死算了!
秦鳳儀寫得情書,酈遠做的信使,結果,遭秧的卻是李釗。
最讓景川侯噁心的還不是秦鳳儀這又臭又長噁心巴啦的長信,最讓景川侯受不了的是,秦鳳儀還在書頁里夾了幅自己的自畫像。那畫的水準就不提了,噁心的是畫旁邊注了行小字,上面寫的是:阿鏡妹妹,京城水土養人,我近來攬鏡自憐,覺著好像又變俊了。今一幅和-圖-書自畫小像送予妹妹,以慰相思。
李釗一問,景川侯立刻露出一副噁心的了不得的神色。
阿鏡妹妹,我好想你。自從來了京城,沒有一日不想你,吃飯時想,睡覺時想,走路時想,一個人時會更想。阿鏡妹妹,你還好嗎?聽說大舅兄被魔王岳父(這是什麼稱呼?)給揍了一頓,雖然打聽著你沒事,還是很擔心你。這有了後娘就有后爹啊,老話一點兒不假(此句有挑撥父女關係之嫌)。岳父大人就像魔王一樣,好可怕,虧我頭一回見他還當他是個好人來著。我不過來京城五六天,受他兩次恐嚇。頭一回險叫侍衛抓我下大獄,要不是我機伶,你以後怕都見不著我了。第二回 偷偷打腫我的臉,他以為我昏過去不曉得,其實我早猜出來啦!哎,魔王就是嫉妒我長得比他好啊!我猜著,他一直不允咱們親事,大概這也是原因之一,怕被我比下去。(簡直無稽之談!)
瞧瞧,這是正經人會說的話么?
秦鳳儀倒不和魔王岳父這樣厲害,秦鳳儀想了想,那他也沒法子了,秦鳳儀為人十分義氣,道,「那也沒事,阿遠哥你只管把事往我身上說,我給自己媳婦寫封信怎麼了?要不是岳父棒打鴛鴦,我能想這法子么!說來都是他的錯!他要是敢為難你,我必叫他好看!」
「無妨,我才不怕他呢。」
「你不就放書里了么?」
酈遠到茶樓時,秦鳳儀滿面喜色相和_圖_書迎,見酈遠兩手空空, 秦鳳儀歡喜更甚,笑, 「送去了?」
「到底怎麼藏的,與我說說,叫我有個底。」
看過這信,景川侯殺人的心都有了!
更可恨的是長子,在揚州坐視妹妹與這等鹽商小子出遊來往,他這大哥是怎麼當的!要說閨女,小小女子養在閨中,沒見過賊,一時叫這小子勾引了,也是情有可原。可長子是做什麼吃的,簡直可惡!
「行了,這事原是咱們沒理。我反正都在家念書,就是我爹知道,無非罵我幾句。你怎麼著,要不,你住我家去吧?」
開篇便是:阿鏡妹妹,四個字。要只這四個字,景川侯也不會火冒三丈,實在是,這四字之後,還用小字注了一行,其實我心裏很想叫你媳婦噠。
景川侯倘不是鎮定自持,險從馬上摔下來。
「你就別吹牛了,你還叫他好看,他不叫你好看,你就念佛吧!」酈遠道,「反正干都幹了,他又不能把我宰了!」
秦鳳儀不愧是出身鹽商還敢來侯府求親之人,起碼膽量很夠看。酈遠問他,「接下來你可怎麼著呢?」私下遞信的事免了,景川侯真想防範私下,秦鳳儀就不要想了。就秦鳳儀這些私相授受的低階手段,都不夠景川侯看的。
阿鏡妹妹,昨天我在酈老夫人那裡吃焦炸小丸子,吃小丸子的時候,我又想起了你,想起以前咱們每天在一起吃飯的日子。你愛吃獅子頭,又怕發胖,每次總是吃半www.hetubook.com.com個,剩下的半個,我便吃了。與你同分獅子頭的日子,什麼時候能再有呢?(噁心死了,景川侯愈發確認,自家閨女是被這小子給騙了啊!)
李釗是知道秦鳳儀真心的,李釗道,「爹,我能不為阿鏡終身考慮么?阿鳳這個人,舉止行事,不同於常人。你要以看常人的眼光去看他,可能覺著他有些奇怪。但,他有他的好處,他待阿鏡,十分真心。」
「書里是書里。」秦鳳儀給阿遠哥續茶,自信滿滿,「但我藏得隱秘,神人都尋不到。」
要不是李釗傷還沒好,景川侯真能再打他一頓!
李釗嘆道,「您不許他進門,他還不得想法子。要我說,堵不如疏,興許阿鏡是先時才子見多了,頭一回見阿鳳這樣不拘一格的人,覺著新奇。過了這個勁,估計就好了。」
「什麼真心,誰娶了咱們阿鏡還是假意不成?還有,什麼叫不同常人,簡直就不是個正常人!」
「不能來暗的,就來明的。」秦鳳儀道。
李釗被他爹軟禁兼養傷,他正斜靠著榻翻看往年春闈試卷,就被他爹過來罵了一頓。自從回了家,因著他妹的事,李釗簡直是代妹受過。他爹別看手黑,事也是李鏡辦的,奈何他爹捨不得對閨女動手,而且,李釗是長兄,出了事,自然是他的責任。挨頓家法不說,只要景川侯想到秦鳳儀,心下氣惱,必然過來把長子罵一頓。也虧得李釗心理素質強悍,隨他爹罵,他就一句話和-圖-書,「爹,你有本事你把阿鏡勸得回頭,罵我有什麼用?我也不想她嫁給阿鳳,可她鐵了心。你以前不都誇她肖父么。」當初李釗挨家法,就因最後這一句,有諷刺父親大人之嫌。
景川侯冷哼,「你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他是有才學,還是有本事?這些暫且不論,平生所擅,皆是蠅營狗苟之道,不是收買小廝丫環,就是求人私下授受,壞你妹妹的名聲!你就給你妹妹相中了這麼個貨色!」
東西叫截了已讓酈遠心裏發虛, 而整個與李釗說話的過程,那黑臉侍衛就沒離李釗左右,以至, 酈遠是半個字關於秦鳳儀的內容都沒敢說。因東西被景川侯的人收繅了去, 酈遠辭了李釗時, 心裏都是七上八下的。
「放屁!你有這法子,在揚州城沒用過?」
景川侯自認為見多識廣,但自從秦鳳儀來了京城,簡直是不斷刷新景川侯的下限。就譬如,景川侯為什麼又過去罵了李釗一回,實在是,秦鳳儀這信寫得太噁心了。
結果,第二天早朝結束,景川侯去衙門當差,剛到兵部門口,當頭就遇著秦鳳儀一張美人臉,正嘻嘻的朝他笑哪。
「就是啊,放心吧,阿遠哥,你家是公,他家是侯,比你家還低一級,他不敢惹你家的。」
秦鳳儀道,「我想半宿想出的主意,我把書拆了,把我的信放進去,再把書縫上,除非是挨頁翻書,不然哪裡找得到。那些聖賢書,誰愛看啊,我看一眼就想睡覺。我不信,我都和-圖-書藏得這般機密,還能叫人翻出來!」
秦鳳儀一聽東西被截,也有些擔憂,不過,他素來心寬,頗有自信的同酈遠道,「阿遠哥,你放心吧,我早料著呢。我藏的信,包管就是岳父也找不出來!」
看過秦鳳儀的畫像,再想到秦鳳儀那張涎賴的美人臉,景川侯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
「別提了。」酈遠一屁股坐下, 端起盞涼茶一氣灌下大半盞,道, 「完蛋了!我東西倒是帶進去了。哎, 這也怨我,沒把事想周全。你不曉得, 阿釗身邊就有景川侯派去的心腹侍衛,你備的那些個東西, 都沒能到阿釗的手, 就給侍衛收繅了去。完蛋了!哎,你說,咱們事先怎麼沒想想,我先過去一趟,看一看阿釗身邊的情形呢?」酈遠並沒有埋怨秦鳳儀, 可見其為人磊落。
李釗忍笑,「爹,阿鳳信里寫了什麼,叫你這樣大動肝火。」當時酈遠送東西被侍衛收走時,酈遠那欲言又止的神色,李釗就猜出那裡頭八成有什麼夾帶。今見他爹特意過來罵他,李釗就更加確認了。
信的內容如下:
不得不說,這是一對相厭相殺的翁婿關係啊!
今天他又這樣說,景川侯十分手癢,左右尋摸趁手的東西。李釗腿上一抽,又覺著隱隱作痛,李釗忙道,「我傷還沒好呢,爹你再動手,就是要我命。明年春闈,我不考了?」
秦鳳儀一見著景川侯,立刻笑嘻嘻的上前作揖行禮,「岳父大人,小婿給您請安啦。」
之後就是正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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