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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記

作者:石頭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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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凌霄~

第一百四十八章 凌霄~

蘇相道,「倘行宮無礙,行宮離這裏近,半日就能奉太後過去了,就可多騰出人手來搜尋陛下。再者,咱們都如此擔憂陛下安危,何況上頭呢。」
兩人回到御帳旁的小帳,就有戚國公、趙國公問,「如何了?」
趙國公道,「前頭不是說的好好兒的。」這怎麼就突然變了卦?女人變臉也忒速度了吧!
大皇子問,「姑媽,帝都城可有消息了?」老婆孩子都在帝都呢。
蘇相道,「趙國公戚國公祖上皆是武將出身,南安侯曾任南安大將軍,如今適合總攬此事的,就是兩位國公與南安侯了。」
而從第五天太子帶著三萬禁衛軍的到來,搜尋便大有進度。太后見著孫子們雖覺安慰,不見兒子仍是心焦,一著急,還病倒了。
南安侯道,「太后盡可安心,陛下福澤綿長,定會平安歸來的!」
綠蘿是謝莫如自謝府帶出的丫環,綠蘿輕聲道,「奴婢與凌霄在一起這麼久,也不知她另有緣法。」
二人施一禮,謝莫如命車隊起程。
李相笑笑,不說話。
謝莫如望向蘇相,「蘇相說呢?」
二人帶著十個侍衛就去了。
趙貴妃道,「你去外宮休息吧,明兒啟程前過來見見我。」
戚國公自然是樂意的。
母子倆說著話,宮人過來道,「娘娘,快到落宮匙的時間了。」
謝莫如想了想,已經有決斷,道,「你老家的山林,你肯定熟悉。這裏的林場情況與你老家的山林大有不同,你須知道這一點。你要什麼東西,我命人下去準備。」
從奉太後去往何處起,諸臣便知道女人是何等難糊弄了。
趙國公過來一場,啥差使也沒撈著,他更有話說了,「剛聽兩位老相爺說,娘娘意欲奉太后移駕行宮,娘娘本意是好的,可行宮好壞尚不知。若行宮房屋無恙尚好,若行宮房屋不能使用,要如何呢?」
謝莫如另有意見,她與胡太后道,「不如明發懿旨,誰能尋得陛下歸來,賜侯爵,賞萬金。」
謝莫如道,「戚國公掌此事,如何?」
謝莫如又叮囑大郎二郎三郎幾句,孩子們的敏感度都在成人之上,他們雖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但能感覺到氣氛緊張,故而都知道乖巧聽話,大郎道,「母妃,我不能幫忙么?」
如此便都埋了。
「上有兩位相臣,我等又以何身份參与機要?」謝尚書噎趙國公一句,轉而道,「與其想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是多想一想如何營救陛下與殿下們吧。」
太子太子妃趕到行宮的那天,三皇子平安歸來,三皇雖回來的比四皇子晚幾天,情形卻比四皇子略好些,三皇子妃狠哭了一回。這會兒也沒什麼男女大防的,太子太子妃都在太后這裏說話,太子先說帝都的情形,「宮裡主殿都無大礙,只是東北角的上梅殿塌了幾間屋子,還有太監們的住住有些房舍坍塌。後宮里各位母妃只是略受驚嚇,九弟的生母虞母妃不幸摔了一跤,虞母妃正摔在山子石上,當天就不大好了,我已命人收斂了。我想了想,宮裡謝母妃樣樣妥當,與謝母妃商量了,九弟和-圖-書就暫由德母妃撫養一段時間,到時看父皇的意思吧。」還有幾個位份低且無生育的宮妃傷了性命,只是此時穆元帝尚無消息,哪裡還顧得上她們呢。
戚國公瞧這倆人一低語一含笑,心道,不知又說什麼閑話呢。李相為太子太傅,有些想頭兒倒是正常,趙國公你身為皇長子的外公,你瞎摻和什麼?個昏饋東西!
太子嘆,「五弟也沒消息,不怪她婦道人家著急。」
趙國公悄與李相道,「當初輔聖公主當政,也是如此啊。」
這賞賜一下,有些疲憊的禁衛軍頓時充滿鬥志。
太子道,「帝都里的震后救援之事大致安排了下去,我吩咐吏部尚書、禮部尚書與虎賁將軍、玄甲將軍共理朝政。大嫂、四弟妹,還有五弟府上,孩子們都好,大嫂四弟妹也好。我看,上蒼對咱們穆家還是眷顧的。想著父皇定會平安歸來。」的確,這樣大的地動,皇室中人死傷並不嚴重,可見福氣還是在的。
新修的行宮,再加上一些運氣,這行宮竟在地動中得以保全,此時謝莫如與三皇子妃也不在外住自家別院了,乾脆都搬到行宮去,文康長公主讓謝莫如同自己都住在太后這裏。三皇子妃道,「這些天你也忙,大郎他們就給我帶吧。他們都乖巧。」
文康長公主道,「讓延澤先去沐浴休息,給他備些清粥小食,待他用過飯,咱們在一處說話。」
謝莫如繼續道,「奉太後去行宮之事,行宮安危,你們安排好了嗎?」
一群人又商量著擬旨之事,清流出身的臣子們文采都不錯,很快就將幾道旨意擬出,蘇相李相又同南安侯、幾位將軍擬定出明日的營救措施來,如此方再去御帳回稟,這次是帶著趙國公戚國公南安侯一道去的。
「現在最委屈的是安危尚不得知的陛下。」
誰敢說這主意不行啊,誰要說不行,難免要擔一個不想營救陛下的名聲。太子更一口應允,還道,「侯爵之位不足以相酬,誰若能尋回父皇,當賜公爵,賞萬金。」
「奴婢的父親是一位獵戶。」
謝莫如不急不怒,就事論事道,「趙國公說的有理,現在兩眼一摸黑,外頭什麼樣我們完全不清楚,所以,就要做最壞的打算。倘兩法皆不能用,便就近尋找平穩可安營之地。有帳子在,我奉太后就近安營!」
趙國公道,「倘行宮不能用,娘娘們又不還都,要如何安置?」
大皇子默然,「待兒子回去,定好生安排他們的家人。」
謝莫如夜不能眠,凌霄勸道,「山中形勢多變,何況是地動之後,林場的情形也有大變,娘娘只管寬心,山中有野果有獵物有山泉,再加上一些運道,有些武藝的人起碼能在山裡支持一個月。」
「奴婢想試一試。」
謝莫如命人喚了李山來,寫了一封信交予李山,命李山快馬去太子大皇子等駐營處,將信交給謝尚書。
大皇子平安歸來,女眷們心情大好,文康長公主的病情也大有好轉,謝莫如將太后金印還給文康長公主,想了想,還是道,「還請殿下暫且掌此m.hetubook.com.com金印,不為別的,太後娘娘易為人所動。」
胡太后見著大皇子,先是哭了一陣,趙貴妃更是禁不住,失聲痛哭起來,諸人皆紛紛落淚,胡太后問,「老大,你沒見你父皇么?」
謝莫如望向凌霄,「你能尋回殿下?」
出發前,謝莫如將五皇子府上的令牌交與耿天意,「倘遇上禁衛軍,拿這個與他們說話。」對此二人道,「這些天,雨水不斷,不論如何,先保證自身安全。」
諸人皆安置了,當天傍晚就有好消息,大皇子回來了。
文康長公主什麼也沒說,只是微微頜首。
蘇相沉吟片刻,道,「臣等為太后與娘娘們就近徵用民宅。」
「是啊。」趙貴妃道,「還是老五媳婦著人過去看的,她平日里雖是有些厲害,我瞧著,卻是個有心胸能拿主意的人。幸而她有主意,與長公主商量著,咱們這才沒回帝都。還是在行宮妥當,離林場近,有什麼消息,立刻就知道了。」
謝莫如問,「羽林、虎賁、玄甲,三支禁衛軍,是各行各事,還是有個總攬?」
「奴婢要一件殿下穿過的衣服,還有肉乾,水,刀箭,火石,傷葯,獵犬。也要一些幫手,但是請娘娘下令,讓他們聽從我的吩咐。」
但……
南安侯將分片營救之事與謝莫如、長泰公主講了,南安侯道,「林場具體如何,還不知曉?待到了林場,怕還要據實際情形再略作調整。」
還是更盼著穆元帝能平安吧。
大皇子囫圇的起個澡,吃了些東西,直待晚間方到長公主的居所說一說具體事宜。見謝莫如長泰公主也在,大皇子也不計較這個了,嘆,「皇祖母人有了年歲,膽子也小,我也沒敢同皇祖母實說。情形委實不大好,林場原是寬闊平坦的地方,我去時經過一條淺溪,馬踏就能過去,可回來時淺溪成了大河。還有許多地方,與去時都不一樣了。我身邊有老成的侍衛,我們循著太陽的方向往回走,僥倖遇著出來搜尋的禁衛軍。」
胡太后淚眼模糊的點點頭,謝莫如對南安侯與蘇相道,「都交給二位了。」
蘇相嘆,「也是我料事不周,國公爺一會兒同我們一道過去與娘娘們再議此事吧。太后移駕,是大事。」
太子同文康長公主商量著,要不要先請文康長公主奉太后回帝都。不為別個,在行宮雖然消息快,但老人家這麼熬著不是個法子,再者,行宮到底不比帝都,醫藥都便宜。
大皇子道,「兒子明兒一早就去營所。」
謝莫如道,「笨重輦車全部棄用,改用輕便馬車。我已命宮人將東西大致收拾妥當,若有消息,不必考慮是什麼時辰,立刻過來回稟,隨時可以起程。」
趙國公終於無話可說。
燭火映著謝莫如冷峻的側臉,謝莫如道,「如果是陷在某地,煙火即可通信,點一堆煙升起來,外頭便能看到。殿下一直沒消息,我委實擔心。」
大皇子先公后私,這才去看趙貴妃,趙貴妃抱著兒子好一通哭,可是嚇死她了,好在兒子福大命大,趙貴妃哭過一陣道,「現和*圖*書在我就盼著你父皇平安,我情願吃齋念佛折壽二十年。」
戚國公勸和道,「兩位老兄,太後娘娘年老,長公主是陛下親妹,謝王妃也是皇子妃之尊,五皇子在外頭生死未明,我琢磨著,大家都是一樣的心。」都是權貴之家,誰不知道誰啊。就胡太后那政治素養,她能拿什麼主意?倒是長公主與謝莫如,這倆一向都是帝都城有名的潑辣人物。就是蘇相這老狐狸,贊同女眷回帝都之事,說不得也多有試探之意。這不,試探出來了,人家女眷一點兒都不傻,此時斷不能回帝都的。
李相道,「天佑我東穆啊!」
三皇子妃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太子妃私下與太子道,「五弟妹一向有主意的。」
蘇相道,「還請太後娘娘定奪。」
謝莫如問,「蘇相李相的意思呢?」
謝莫如耐心道,「當然能,你們幫我照顧你們三伯娘好不好?」
戚國公搖搖頭,忽然道,「雨轉小了。」
「我能幫到你嗎?」謝莫如隱隱知道凌霄的意思了。
大皇子道,「姑媽只管放心,有侄兒在,就是把這裏翻個個兒,侄兒也要尋回父皇!」
這種事,與朝廷商議什麼!謝莫如見太子妃根本抓不住重點,與胡太后道,「請太后與太子一道商議。」
此時,大家對於御駕會平安歸來簡直信心滿滿,不為別個,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回來了,太子到達行宮后兩日,六皇子七皇子又一道被找回來,陸續亦有各隨駕親貴回歸,如永安侯李宣這父子倆,永安侯是隨穆元帝一道狩獵,李宣則負責林場安危,此二人無憂,文康長公主長泰公主大大的鬆了口氣,但一直到第十天,猶未尋到穆元帝與五皇子的行蹤。
或者……
太子妃也定了心神,嘆,「禁衛軍一向忠心,搜尋陛下之事,他們定也盡心的。只是賜爵之事,要依我說,還是要同朝臣商議一二才好。」她是太子妃,謝莫如太愛拿主意,太子妃自然有自己的看法。
女人們都在太後身畔侍疾,諸人皆望向謝莫如。
蘇相李相退下,當前事宜,兩人也不敢全權做主,到御帳這邊兒的大臣們,位置夠高且能一起商議事務的,都是坐在一起商議,但攏共也不過八九人。
太子妃在太后側侍疾,太子妃道,「這,這……這主意倒好,只是我們能做主么?」賜爵的事,不是她們說了算的吧?
李相道,「長公主與謝王妃不同意雨停之後起駕還都,她們要去行宮暫住。」
文康長公主道,「說這個還有什麼用,倒是現在你回來了,我們也有了主心骨,你自己保重身子,現在就指望你了。」
文康長公主道,「內閣已著人回帝都了,只是行宮離帝都路程遠,就是快馬,也得兩天。太後下了懿旨,你母妃也寫了信給你媳婦,一併帶回去了。且安心,我看咱們不是沒福氣的。」像大皇子這種就純屬運道好了。
凌霄道,「娘娘未親自去過山裡,山高林密,霧靄浮雲,並不好分辨哪個是煙哪個是霧呢。倘是平原地帶,倒好分辨。再者,這幾和_圖_書日多雨,也不知殿下身上有無取火之物。」
第二日天光大亮時,去往行宮探看的人就回來了,行宮房屋完好。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此時,女眷們的行禮都收拾妥當裝好車了。立刻請太後上車,還有文康長公主要格外注意些,過半個時辰,女眷們都上了車,禁衛軍整裝好,胡太后召見南安侯,腫著一雙爛桃眼,哽咽難言,抹了兩把淚方道,「南安啊!你可一定要把皇帝找回來啊!」
「好孩子,好孩子。」胡太后絮叨幾句。
趙國公道,「那豈不太過委屈太後娘娘。」
大郎懵懵懂懂的,點頭道,「母妃放心吧,我一定帶著弟弟們把三伯娘照顧好。」就跟著三皇子妃去了。
文康長公主道,「去看看你母妃吧,她雖傷了,幸而性命無礙。」
趙貴妃又與大皇子說了他營帳的事,趙貴妃嘆,「你那營帳都不見了,也沒找回人來。」
趙貴妃道,「是啊。」又張羅著宮人去服侍大皇子沐浴。
胡太后現在就想尋回兒子,她老人家圍著錦被坐起來,對太子妃道,「老五媳婦這個主意很好,把太子叫來,我與他說。」
謝尚書抱著熱薑茶吃一口,道,「約摸是上頭有什麼考量吧。」
「這話是,這會兒就得指望著你了,咱們婦道人家,到底沒個主意。」趙貴妃又道,「你外公也跟著一道回來了,你要不要同你外公商量商量。」
戚國公瞥趙國公一眼,又不著痕迹的掃親家謝尚書一眼,見謝親家沒什麼反應,戚國公也不說話了。
謝莫如問,「你知道不少山中事?」
這會兒大皇子就一門心思找他皇爹了。
南安侯施一禮,沉聲道,「定不負太后之命!」
「記得宮中卷宗上說你父親是一位秀才的。」
謝莫如謝過三皇子妃,道,「那就有勞三嫂了。」
太子問三皇子林場之事,三皇子苦笑,「突然就是地動山搖,我與侍衛們還沒回過神就被一陣洪流淹了,我還不會水,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就抱著一棵大樹,後來那樹給石頭擋住,我有了些意識,就這麼爬上了岸去。順著當初營帳的方位走了兩天,遇著禁衛軍。我那些近衛現在如何,也不知道。」
待雨停之後,內閣立刻派出經驗老到的斥侯,另外著三百禁衛軍撐著火把掩埋地動中不幸喪生的人們。其間有身份高貴者不願就地掩埋,蘇相道,「還是先埋上,不然這麼放著,又無冰來保存,非但存不了幾日,震后亦容易生出疫病來。暫且埋了,記下地方,待來日回帝都,再命人遷移就是。」
緩一口氣,謝莫如繼續道,「就是諸位,此地也不要再用了,換個地方安營吧。」死了好幾百人,怕是會起疫病。
戚國公心下亦是思量穆元帝安危。戚國公府未能在穆元帝親政的過程中有所表現,於是,這些年也一直低調著。戚國公是真正的中立派,穆元帝執政的風格,他大致也摸透了。穆元帝平安歸來,未為不好。但倘有萬一,太子登基,戚國公的形勢也不會更壞。
謝莫如道,「兩位國公現在並無武職在身,倒是我聽安夫人說,https://m.hetubook.com•com南安州亦多有深林密水,在林場尋人施救,想來南安侯更有經驗。如今羽林、虎賁、玄甲三支禁衛軍,總要有個人總攬尋找陛下之事,太后的意思,此事就由南安侯來總攬。你意下如何?」
謝莫如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凌霄頗知行事,主動要求幫手,謝莫如對耿天意自然不會沒有交待。如今依舊五皇子消息,謝莫如寧可堵上這一把。
大皇子衣裳是換過的,頭髮也重梳了,只是臉上仍有掩不住的憔悴之色,大皇子道,「孫兒的獵區未與父皇的獵區挨著,剛到林場狩獵未久,忽然就地動了。接著就是暴雨,大白天的伸手不見五指,孫兒與侍衛們也不知往哪邊兒走,只得勉強尋找避雨之所,天亮后,孫兒帶著他們往回走,遇著接應的禁衛軍。皇祖母放心,父皇福澤深厚,定能平安的。孫兒回來,一則為給皇祖母請安,二則也是叫皇祖母安心,明日孫兒就去營所,與南安侯等一併尋找父皇。」
「說這個做甚。」
第三天,四皇子也找著了。四皇子的情形不比大皇子,給人抬回來的,身上摔傷擦傷骨傷,幸而行宮有太醫,趙貴妃安排了妥當宮人照顧四皇子,總有命在,再重的傷也能養好。
蘇相道,「行宮離此地頗近,由虎賁加羽林,共計一千五百人隨行,娘娘以為如何?」
大皇子應了,行一禮便出去了。只是,第二日天剛亮,大皇子辭過太后、長公主、趙貴妃等就立刻騎馬去營所了,根本未去尋趙國公,不過,大皇子也不擔心,趙霖趙侍讀已私下提醒過大皇子了,尋回陛下,一切皆安。倘帝躬不祥,臣不敢多言。
大皇子安慰母親,「母妃放心吧,父皇定是無礙的。」他也盼著父親平安呢,不然倘有萬一,豈不是太子那個小白臉上位了?如今諸皇了尚未分封,太子上位,還不一定把他封到什麼犄角旮旯啊!
趙國公道,「若行宮都不能保,民宅就更不知如何了。」
吳國公道,「蘇相所言極是啊。」
趙國公一見謝尚書說話,立刻想起來,謝王妃是謝尚書的孫女。趙國公府是在謝莫如手裡狠吃過一回虧的,此刻見謝尚書說話,趙國公道,「上有太后長公主,我不知謝王妃何等身份參与機要?」
凌霄抿一抿唇,「奴婢有苦衷。」
凌霄道,「有一次奴婢的父親去山中打獵,不幸為野豬所傷,父親逃離時迷失了方向,奴婢帶著獵犬自山中尋回父親。」
大皇子恨恨的罵,「這該死的欽天監,來前還佔卜說天氣晴好!」
謝莫如立刻命綠蘿去準備了,連帶還給凌霄準備了一身侍衛服,再命耿天意帶著十個人相隨。謝莫如手裡並沒有林場的地圖,因為地圖屬於機密了,不過,當初南安侯講述營救方案時,可是拿著林場地圖來說的,謝莫如記性素來好,連凌霄在宮中卷宗中是個什麼出身她都記得,這林場地圖縱使記不全,也還記得七七八八,再加上大皇子幾人回來時的各種說辭綜合一下,謝莫如大致畫了畫,與凌霄、耿天意講了個大概,就讓他們帶著獵犬和侍衛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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