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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記

作者:石頭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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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東宮之十七

第三百五十四章 東宮之十七

太子妃的冊封禮比起太子的冊封禮,排場上自是有略小一些的,但,正式冊太子妃,同樣要祭天地的。這就是正妃與側室的差別,就如同蘇皇后當年,若蘇皇后等到正式冊等那日,一樣要祭天地皇陵。但如蘇謝二位貴妃,縱再尊貴,貴妃位一樣的寶有冊,不過,冊貴妃並無祭禮。
穆元帝知曉此事,那麼,此事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猜一猜么。」
「不要以為南山與朝廷有仇……」江北嶺道,「事實上,前朝與他無恩,今朝與他無怨。」
「原就不是想瞞人,但也不要大張旗鼓。」謝莫如想了想穆元帝的性子,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譏誚,與江行雲道,「你等我消息,此事我會告知殿下。」
二位嬤嬤俯身謙遜一二,倘是給別個新晉的貴主講規矩,她二人還敢拿大。太子妃何等樣人,又是身居高位多年,二人只剩滿心恭謹,爭取給太子妃留下個好印象。
太子妃再看進士的出身年歲記錄,不禁道,「這位江貢士實在年少。」今不過十五歲,比當年薛帝師十八歲的狀元還年輕了三歲。
「此事,還需殿下同陛下說一聲。因我母族之事,陛下對我,一直多有斟酌。我很理解陛下的做法,畢竟我是要與殿下白頭到老之人。陛下做人親爹的,為自己兒子,自然要多考慮。」謝莫如直說的五皇子有些不好意思,五皇子忙替他爹圓話,道,「當初父皇替你我賜婚,便是將先人之事都放下了。」
消化了薛帝師身世之謎,太子問,「遺旨的事如何說?難不成你有消息?」
待到太子妃冊封正日,當真是旭日東升,晴空萬里,據謝家人事後私下說,那日,太子妃娘家那株杜鵑樹滿樹鮮花怒放。謝莫如一襲太子妃的大紅鳳鳥服,頭戴八尾鳳釵,端坐東宮寶座,在正使副使陪同下,接受朝廷正式冊封。與太子冊封相同,正式程序並不複雜,只是太過莊重,事前準備的東西太多罷了。
江北嶺眉毛一挑,江行雲微微一笑,「我知道先生的答案了。」看來,明月公主眼下並無紅痣。
江北嶺露出一個錯愕的神色,然後,他凝視著江行雲,久久未曾言語。江行雲顯然也很有耐心,她只管端坐,亦不發一言。沉寂的書齋里,氣氛並不緊張,江北嶺只是沒說話而已,他臉上看不到一絲焦急與擔憂,他只是沒說話而已。江行雲更是沒有半分擔心,如果江北嶺不知道此事,她反要另想法子去查了。江北嶺沒有否認,他越是不說話,反越發證明,他是知曉此事的。
謝莫如很快將方舅舅的事壓在了心裏,這世間,除了她的母親,謝莫如從未遇到過不圖回報的幫助。方舅舅給她一些助力,當然很好,起碼,解了謝莫如現下的困境。
太子比太子妃更早看到榜單,回家時笑道,「現下不是貢生了,已是江探花。」
江行雲應下此事。
「北昌侯夫人。」
太子妃把靖南公夫人和承恩公夫人叫來一併聽,道,「禮部送來的禮儀的章www•hetubook.com.com程有一尺厚,我哪有時間細看,不如都聽一聽,王楚二位嬤嬤對這方面素來精通。」
「江北嶺就在帝都,薛東籬的事,別人不清楚,江北嶺總是清楚的。」謝莫如笑,並未賣關子,「薛東籬的後人,殿下也認得,便是薛帝師。」
太子殿下久久的吐出了一口氣,感慨道,「我再想不到的。薛帝師竟是薛東籬與明月公主的後人。」
四人足聽二位嬤嬤講了三天的禮儀,以及冊太子妃的流程。前頭悼太子冊立時,其實就冊過一回太子妃了。文康長公主上回也是正使,此次穆元帝點妹妹繼續做正使,叫謝莫如說,真是鐵打的正使,流水的太子妃。不過,也說明穆元帝對文康長公主的信重,以及,文康長公主畢竟是熟手,也能指點謝太子妃一二。
「誰?」
下人先請江行雲屋內用茶,另有人進去回稟。
說起來,完全是些波瀾不驚之事。
江行雲道,「我們與薛帝師,亦無恩怨。」
江行雲在江北嶺面前坐下,將手一揮,室內人自發退了出去。
太子果然不愧他爹的親兒子,穆元帝說了一句后便道,「讓你媳婦安心準備太子妃的冊封禮吧。」餘下話沒說,太子也知道是何用意了。顯然是不用他媳婦插手的,太子也未多說,又與他爹說了些春闈的事,穆元帝聽太子安排的妥帖,都應了。
胡太后說了幾句官面話,便打發謝莫如去東宮接受諸誥命的大禮朝拜了。
所以,江行雲不會放過江北嶺這麼個大活人不問,反捨近求遠的跑薛東籬老家調查。江行雲武將門第出身,自身武功也是一流,故而,與文人打交道的機會比較少。當然,她府里也養了幾個清客,幫著寫寫帖子做些文書之類啥的。
何姑娘得了他爹的眼緣,對於這家人,太子也有幾分關注,道,「在二榜,名次也不過,二榜四十五名。」
「難不成還真有這樣東西?」
太子不想打擊妻子,不是道,「或者父皇更願意自己著人調查此事。」
「要我猜的話,肯定是與陛下息息相關的東西。」
當然,謝莫如也不強求,她道,「你問一問陛下的,如果陛下不樂意,這也無妨。遺旨什麼的,畢竟是舊事,我也只是好奇,可說起來,這與咱們有什麼相關呢。這道遺旨交到輔聖公主手上的時候,世間既沒你,也沒我。」
謝莫如望向寶座之下盡皆俯首的諸人,右手緩緩握住寶座的飛鳳扶手。
春闈後排名,榜上有名皆為貢生,待貢生經殿試后再排名次,方是進士。前十名都是陛下親點,太子妃聞此話笑道,「可見江探花容貌不錯。」
既然江北嶺知道,江行雲必然有法子從他嘴裏得到答案。
五皇子對於北昌侯夫人在靜心庵一事也微有詫異,他就直接回妻子了,「你如何知道此事的?」
「這麼快!」
謝太子妃連帶江北嶺說的,有關薛帝師身世的來龍去脈一併說與太子聽了。其實,縱使知道薛帝師hetubook.com.com的身世,太子夫婦也不能做什麼。薛帝師的祖父雖是明月公主後人,可話說回來,薛祖父並非前朝皇室,他只是公主之子罷了。何況,薛祖父還死在了前朝傾軋之中。這樣的身世,便是有些讓世人詫異,可對於如今的薛帝師,也只是一件小事罷了。縱有人指責薛帝師隱瞞身份,薛帝師也可以說,他沒隱瞞啊,他字南山。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就是對他身份的註釋說明啊。最最漂亮的是,薛帝師早將自己身份如實告知了穆元帝。
太子是知道,他爹與他媳婦的關係,一直有些微妙。他爹不大喜歡他媳婦,當然,他媳婦也不喜歡他爹。倆人屬於,相見兩相厭的那種。做為兩人關係的調解員,太子一直致力於,在他爹面前說他媳婦的好話。在他媳婦面前……嗯,倒不必說他爹的好話。因為他媳婦一直說,陛下是明君,陛下的猶豫,我明白,並且理解……哎,想到這些,太子心下頗是感念她媳婦的明理。還有現下查出的這些事,他媳婦不一定要向他爹坦白,但他媳婦還是說了。
說完這句話,江行雲起身告辭,走至門口,忽然道,「明月公主眼角那顆痣,是紅色的嗎?」
文康長公主並不擺出教導太子妃的長輩氣派,一笑道,「我知你是個細緻人,也不過白囑咐你一句。」
「有痣?有痣?」太子殿下並不笨,嘴裏吟念兩遭,問,「有旨?」
謝莫如道,「殿下忘了,六弟妹在靜心庵修行,是六弟妹偶然與二郎說起。二郎知道后,總不會瞞著,告訴了我。」
「那也無妨。」謝莫如一派坦然,「我只擔心,陛下的人問不出來。」
江行雲在江北嶺的書齋見到了江北嶺,江北嶺九十有餘,面貌自然十分蒼老,不過,從江北嶺通透一雙眼睛里,江行雲明白,這老傢伙離糊塗還遠著呢。
江北嶺淡淡道,「南山的祖父是家師與明月公主之子,他最終死於前朝皇室傾軋。」說到這裏,江北嶺看向江行雲,「之所以會流落道觀,是因為當時他祖父過逝之前,他的祖母命家僕帶走了他父親,後來,他父親便在蜀中安了家。不過,彼時正值前朝末年,戰亂不斷,他父母很早過逝,便將他寄養到了道觀。」
江行雲大步離去,江北嶺哭笑不得,又不禁輕聲一嘆,望向門外的眼中有說不清的疲倦與悵然。
謝莫如未想到江行雲的調查來得這般迅速,江北嶺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提前找了吉日祭過天地,再跟老穆家的老祖宗絮叨一翻,要給太子冊太子妃了,還不是外人,輔聖的外孫女,太祖皇帝的甥外孫女,再誇一通太子妃的各樣美德,寫一封祭詞燒給天地祖宗知曉。
「北嶺先生只需給我答案就夠了。」言外之意,別的事不用您老操心。
謝莫如訝意過後道,「我倒沒想到了陛下竟是知道的。」
穆元帝無需太子妃插手,太子妃眼下也沒太多空閑管這事兒,眼瞅冊封禮在前,文康長公主帶著內https://www.hetubook.com.com務司的嬤嬤過來給太子妃說一說冊封禮的章程和規矩。
謝莫如終會登頂,但她格外享受在穆元帝與胡太后的見證下,走上太子妃的寶座。
「我也只是猜測。」謝莫如道,「哦,還有件事得跟殿下說,我叫行雲去查的,薛東西與明月公主的後人,有消息了。」
太子這才知道何姑娘芳名子衿。
謝莫如微微一笑,握住丈夫的手,「我曉得,我並沒有怨懟陛下的意思。只是,陛下到底看錯了我。我查青松明月圖,不是為了我自己,妻以夫貴,有殿下在,我什麼都不缺。不過,我也知道,陛下心裏有放不下的事。殿下還記得我與你說的,寧榮大長公主臨終前告訴我的事么?那道遺旨。」
穆元帝聽太子說了這些事,笑一笑道,「我說怎麼昭雲大老遠的讓子衿給太子妃捎東西呢,原來是此番用意。」
除了第一次見過後,謝莫如未與何姑娘再有半分聯繫,她當然有些好奇何姑娘如何替她說話,不過,這在眼下不是最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她的冊封禮,還有……
江行雲過去聞道堂,並未採取那種文人拜訪聖賢的姿態,她直接遞上名帖,淡淡道,「請北嶺先生出面一見,本伯爵有事相詢。」
江行雲有些意料之中的模樣,如果明月公主之後是薛帝師薛南山的話,並不算令她太過詫異。但是,江行雲有些不解,「薛帝師即是薛東籬之後,如何後來流落道觀?」
太子妃頷首,便不再問了。
謝莫如讓江行雲調查薛東籬的後人,江行雲自然不會去查薛東籬的家譜,江北嶺便是薛東籬的高徒,其親密程度,不亞於父子。
如今已是二月底,春暖花開的時節,書齋外不只有讀書聲,還有春風拂過樹梢的聲音,黃鶯婉轉歌唱的聲音,以及時光緩慢而堅定的流逝遠去的聲音。
「可別這麼說。」
謝莫如道,「我也是近來才知道北昌侯夫人在靜心庵的。她如今法號妙安,替我見一見她,問一問,她可知道青松明月圖之事。」
這就是正式冊封與非正式冊封的區別,先前諸誥命也會過來給謝莫如請安,但只是初一十五禮節性的。如今,是正式的覲見,自此,謝莫如有正式宣召諸誥命的權利。
書齋外傳來清朗的吟詩誦賦的聲音,江北嶺上了年歲后,就將書齋挪到了聞道堂附近,這裏不大安靜,不過,好像江北嶺就喜歡這樣能聽到讀書聲的地方。
太子一時就想的遠了。
良久,江北嶺方緩緩開口,「我以為,到我閉眼的時候,應該不會有人問及我此事了。」
太子希望,他爹能明白他媳婦的寬宏與大度,他媳婦不是那樣狹隘的,因故人之事就恨天恨地的那樣人。他媳婦的心胸,比人們想像的更加寬闊。
江行雲繼續聽江北嶺說話,江北嶺道,「不論是誰讓江伯爵來查此事,老朽以為,必不會是陛下。」
「非常不錯。」顯然是見過江探花了,太子補充一句,「就是年紀有些小,卻是難得一筆錦繡和-圖-書文章。」
太子一家提前搬回東宮,三月先是春闈取仕,發榜當天,太子妃也命人取了一張榜單來看,這也是太子妃的習慣,歷屆春闈,榜上有名的進士們太子妃不一定認識,但榜單太子妃肯定是看過的。太子妃見何姑娘父親女婿皆在榜上,其中,何姑娘的女婿排名還十分靠前,竟在前十之列。
北昌侯夫人雖有價值,只是,在靜心庵那樣的地方,想瞞過穆元帝與北昌侯夫人見面,太難了。謝莫如也不想冒那樣的風險,穆元帝疑她防她,但很多時候,她與穆元帝的利益是一致的。
太子妃問,「何姑娘的父親在幾榜。」
江行雲道,「此次過來,是想問北嶺先生一句,當年薛東離與明月公主的後代在哪兒?」
過了春闈,方是太子妃的冊封禮。
文康長公主行事極其仔細,待二位嬤嬤講完這些規矩,還提醒謝莫如仔細檢查太子妃一應所用禮服,當日的首飾環履,萬不能出半分差錯。文康長公主道,「這些事聽著小,卻是極要緊的。當初悼太子妃冊立時,鳳釵上的大珠不知因何掉了一顆,幸而及時找來內務司的匠人,方沒耽擱了。此事你們興許不知,我卻是知道的。大喜的日子,就怕小人作祟。」現下想想,悼太子妃可不就是無福么。
天空之中,一顆大星驟然爆發奪目光華,縱白日之下,猶能看到。
太子殿下的嘴巴張的,絕對能塞下一鵝蛋。太子殿下還未消化此消息,謝太子妃又補了一句,「不過,據江北嶺說,此事,薛帝師已經告訴陛下了,陛下知道此事。」
不過,此事還是要同謝莫如說一聲的。
「殿下問一問陛下,如果方便,能不能讓行雲去靜心庵問北昌侯夫人一些舊事。」
謝莫如知文康長公主好意,道,「姑媽放心,我心中有數。」
接受寶冊之後,還要去慈恩宮見過胡太后。胡太后臉有些僵,好在也很儀式化的完成了程序,並且沒有出差錯,也沒有出什麼幺蛾子。
「我又不是神仙。」謝莫如命人取出方舅舅托何姑娘帶來的青松明月圖,展開來給太子看,「文人多玄虛,就如舅舅,有話不能直說。從這幅畫上,可以查出明月公主與薛東離確有一子。這畫,還有一處不同,便是這顆小痣。」說莫如指著畫中明月公主眼角的一滴紅色小痣,道,「聽九江說,外頭市面摹本,並無此痣。」
江北嶺曾有三拒太祖的美名,但其實,他脾氣並不壞,哪怕江行雲的口氣不大客套,江北嶺的面色也沒有絲毫改變。當然,也有可能是因江行雲相貌太過出眾的原因在。江大儒畢竟是男人,哪怕是個老頭子了,但,面對一位美女的微微冒犯,相信江大儒也是願意忍耐的。江北嶺溫聲道,「當年,南山辭官前,已將身世坦誠告之陛下。」
太子想了想,道,「還是問一問父皇的好。」
想多遠沒用,這些事,太子不知道則罷了,知道的話,沒有不同他爹說一聲的理。太子就這樣做了太子妃與穆元帝的傳聲筒,不過,太子和*圖*書做的心甘情願,還一幅,你看我媳婦多聰明多明事理的模樣。
「怪道薛帝師會字南山呢。」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說不得,薛帝師這字就是這般來的。文人總有一種情節,將秘密隱藏在一些文字遊戲里。謝莫如道,「既如此,就不要再查薛帝師了。去靜心庵,替我見一個人。」
不過,江北嶺身份地位,自然非清客能比。
江北嶺認真說起來不過白身,因其在文壇地位卓著,故而頗具令名。但從身份論,江北嶺無官無爵,江行雲卻是實打實的伯爵之位。
謝莫如接了聖旨,轉交於身邊女官,再接過文康長公主手中捧著的太子妃的玉印,以及承恩公夫人手中的太子妃金冊。至此,謝莫如便正式有太子妃的權柄。
五皇子對六皇子妃的感觀一直不錯,這位弟妹還挨過他那殺千刀六弟的打,再想想鐵家門,就是鐵家的外嫁女,風評也都不錯。偏生這位弟妹沒運道,遇到他那混賬六弟。五皇子禁再次道,「可惜了六弟妹。」
「我並不是說陛下的人就不如行雲,只是,北昌侯夫人若想對陛下的人說的話,怕早就說了。」謝莫如篤定北昌侯夫人手裡握著巨大的秘密,不然,憑她英國公府出身的身份,憑她被軟禁于靜心庵這些年,若不是她極具價值,穆元帝不會留著她。
「我哪裡知道。」
太子也好奇的要命,與妻子絮叨,「你說是什麼遺旨呢?」
查出自己想要的,卻沒有半分值得江行雲高興的地方,如果穆元帝知道薛南山的出身,那此事便沒有了意義。江行雲倒不是想把薛南山拉下台,只盯著薛南山就太小家子氣了。
但,江行雲也不發怵見他。
「對,如果這顆痣,是暗示旨的意思,除了寧榮大長公主提到過的遺旨,還有什麼呢?」謝莫如道,「我要猜不到也就罷了,猜到了就得告訴殿下一聲。殿下想著,是不是要同陛下說一聲。」
當然,江行雲希望江北嶺能夠配合,畢竟,江北嶺這般年歲了,而且,這必竟是個有名望的人,對於有名望的人,江行雲希望事情能和平解決。
「北昌侯夫人在靜心庵?」靜心庵是皇家庵堂,像六皇子妃想念經,就是去靜心庵。再往前說,當年永福公主與謝莫如吵架,因永福公主太過丟臉,被穆元帝放到靜心庵念經。除此之外,譬如一些太祖皇帝的妃嬪,不願在宮裡住了的,也可以到靜心庵修行。所以,靜心庵里的,一直都是皇室女眷。北昌侯夫人是外臣之妻,如何會在靜心庵呢?
江行雲道,「我去靜心庵,必然瞞不過人。」
江行雲佩服道,「薛帝師行事,果然不留半分把柄。」此事要江行雲說,薛南山能同穆元帝坦白出身,當真聰明至極。不然,今日給江行雲查出來,必能一箭雙鵰。
既是利益一致,便有合作的可能。
誥命拜見也自有規矩,先是皇室公主,諸公主自然是在文康長公主的帶領下給太子妃見禮。然後便是諸皇子妃,由大皇子妃打頭。其次才是公侯夫人,再則是朝中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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