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明星很小氣
「發生什麼事啦？」樓下的奶奶大聲問。
凌哲的臉沉了下來，「什麼？」
「奶奶，我要準備考試，每天忙完都比較晚了，周末又要到父親的公司去實習，實在抽不出時間來看您。我本來打算等考完試，再來好好陪您打花牌呢。」
東旭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凌哲的電話。
「有錢人的思想真奇怪。」
東旭點點頭，「明天我應該沒有事，就改明天吧。」東旭取消了今天定的位置，並預約明天的位置，不過很不巧，明天的座位已經被訂光了。
「沒錯沒錯，我要是也能被他擁抱著，我一定會很滿足的。」
「真的不要緊嗎？那我就放心了。」小妮放下心中的大石。
「東旭哥的生日快到了，我想做個蛋糕送給他。」小妮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一邊，打開做蛋糕的文檔。
什麼娛樂頭條？什麼擁抱？凌哲又有什麼新聞了嗎？
「要不是因為你不來看我的演唱會，我也不會生氣，也不是生氣，我也不會多喝了點酒，要不是多喝了點酒，我也不會和女鼓手抱在一塊，也不會上娛樂頭條了。」
東旭笑了起來，看著凌哲說：「凌哲，你認為你的表現像個未婚夫嗎？除了給小妮帶來麻煩，你都為她做了些什麼了？我總感覺，你們倆是因為上了娛樂頭條也不得不在一起的。我猜，是為了……維護偶像的形象？」
凌哲撫著疼痛的小腿，衝著小妮的背影說：「林小妮，你竟然敢踢我！」
東旭切開蛋糕，叉一塊放進嘴裏，兩條濃眉擰在一起。
「那今天晚上的……」
「唉，我……」凌哲嘆息一聲，放下盤子，往樓上走去。
凌哲小聲嘀咕：「可是剛才不是請他吃飯了嗎？」
「哦。」小妮點點頭，「奶奶，我換個衣服就給您煮綠豆海帶湯去。」
生氣得都快哭出來了。
「那你現在快回去看看奶奶吧，我送你。」
奶奶搖搖頭。
「還不是施美娜這一幫人。想起來就氣死，我是被夏惟惟這個大小姐連累的，白白挨了幾掌。」
「哦，進來吧。」
「他……他出去幫我買葯了。小妮子啊，你快回來吧。」
東旭含笑看著奶奶，說：「我當然是來看奶奶的了。看，我買了奶奶最喜歡吃的櫻桃，怎麼樣？我去洗一點給您吧？」
「但是奶奶現在就想吃……算了，小妮子，你先忙你的事吧，我總不能提出要你把自己的事情往後拖這種無理的要求……唉，人老是真是不行啊，想吃點什麼，都沒有精力自己做……」
小妮嗅到了八卦的氣味。
「沒有關係，是凌哲那個傢伙的電話，我可不想聽他嘰嘰歪歪的。」
「東旭哥，對不起啊，還說要請你吃飯的，今天真是不湊巧呢。」
吃完早餐，小妮習慣性地跑到客廳找報紙看，卻沒有在茶几上看到應該存在的報紙。
「喂，鄭凌哲，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東旭哥，你的手機可以上網吧？」小妮忽然問。
吩咐完畢，小妮拿著零錢包出門。
「這不是久不久的問題，而是誰更適合的問題。凌哲，請好好對待小妮——」
東旭問：「電話不接，沒有關係嗎？」
「呃，也不是說很不要緊……總之，小妮子，奶奶很想吃你做的綠豆海帶湯，你快回來做給奶奶吃吧。」
「昨天的事，我聽東旭哥說了，你遇上哪個混蛋了？」
「要是醫生檢查，說您沒病……」
真是的，她都沒有罵他違背約定，他卻跑來指責她，真是氣也被氣飽了。
「約會怎麼樣啊？」
「出去拜訪朋友了，下個星期才會回來。」奶奶回答。
「怎麼辦？繼續裝病？哎喲，老是用熱毛巾敷臉，也很不舒服的呢。」
大概玩了兩個多小時，小妮看出奶奶精神有點不濟，便提議說休息一下，奶奶還強撐著說再玩一會。
小妮安撫道：「那怎麼行？醫生說得住就得住。您怕無聊的話，不是有我和凌哲陪著你嗎？」
東旭勉強把口中的蛋糕嗯下，拿起一旁的水杯灌了大半杯的水。
小妮臉皺成一團，「奶奶怎麼這麼說啊。我又沒什麼大事，當然可以陪著你了。」
「奶奶跟我客氣什麼。」小妮跑回房間去換衣服。
「先把以前吃過的綠豆海帶湯吐出來再說這些話。」
「怎麼辦？繼續裝病？哎喲，老是用熱毛巾敷臉，也很不舒服的呢。」
板著一張臉的小妮拎著綠豆回到家中，看到當事人一臉焦躁地窩在沙發上。
「嗨，啥病都沒有，身體健康著呢，不知道為什麼非要來住院。」
「哦，那老太太是什麼病啊？我看醫生也什麼都沒交代，怎麼敢這麼疏忽啊？那可是院長都的媽媽。」
小妮跳起來，「我這幾天怎麼這麼倒霉啊？昨天遇上瘟神，今天又碰上衰人！」
小妮切了一小塊一嘗，忍不住吐了出來。天啊，為什ｗww•ｈｅtｕｂook.ｃｏm.ｃｏｍ麼她做的蛋糕會甜得這麼可怕啊？她明明是嚴格按照分量來做的，怎麼會失敗成這個樣子呢？
小妮哼一聲，「你也知道對不起我啊？說說看，你都有哪些方面對不起我了？」
小妮拉拉東旭的手，說：「明天，明天東旭哥有空嗎？我們把日期改到明天好了。」
「這樣呢？熱不熱？」
「喂，小妮，你——」
凌哲紅著臉解釋：「誰叫你換衣服的時候不鎖門，我以為……」
東旭把車開出地下車庫，指著全市最高的樓說：「不發別記掛著吃飯了，不如我們明天就上那裡看夜景好了。怎麼樣？陪哥哥看看我們這個城市的繁華吧？」
小妮點點頭。
東旭哥啊，真是對不起你了。
小妮怒氣沖沖地回家，查一下文檔，果然在昨天被修改過。
「咦，今天的報紙怎麼沒見著？」小妮奇怪地嘀咕著，「奶奶，你有看到今天的報紙嗎？」
看到小妮，凌哲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奶奶笑得見牙不見眼，忽然瞥到小妮正走過來，連忙變了副臉孔。
看到東旭的車停在門口，凌哲向奶奶舉了舉拇指，示意計劃成功。祖孫二人開心地笑起來。
「那你怎麼說？」
「凌哲。」
凌哲站在筆記本面前，移動滑鼠，把上面的數據改了幾個字。
小妮好像隱約聽到鄭凌哲三個字，趕忙豎起耳朵仔細聽。
奶奶把浸在熱水裡的毛巾拎起擰乾，貼在臉上，順勢躺在沙發上。
奶奶話中有話地說：「喲，來看我這把老骨頭就沒有空，陪年輕的小丫頭吃飯就有時間啦？」
「哎呀，糖好像不夠了。」小妮看看空空的糖罐，鬱悶地嘀咕，「還是先出去買點吧。」
第二天早上，小妮洗漱完畢走到樓下。
東旭把手機遞給小妮，小妮連上美食網，找到自己下載過的蛋糕功略。
小妮走向這個樓層的服務台，聽到兩個護士在小聲地聊天。
凌哲見抵賴不過，只好承認：「是啦，是我乾的，怎麼樣？我就是不爽你給東旭哥做蛋糕！」
「喔，好的。」凌哲拎著櫻桃去廚房。
車在餐廳的地下車庫停下，兩人剛搭上直達餐廳樓層的電梯，小妮的手機響了。
東旭笑著搖搖頭，「沒事的，你請我吃飯，什麼時候都可以，當然是病人要緊了。」
買了綠豆，路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小妮看到兩個年輕女士拿著一本雜誌走出來，一直在談論著什麼。
「唉，凌哲呆會還有事，你又不能整天陪著我。你們年輕人總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嘛，好好一個周末被我攪和了，奶奶很不安心呢。」
但是電話一直在響個不停，小妮不耐煩了。
小妮靠在沙發在，想看會電視，卻到處找不到遙控器。
「報紙啊，不知道呢，興許是凌哲他爸帶出去了。」
「啊——」小妮看到凌哲的臉，尖叫起來。
「唉，真是一團糟，不說了，我做奶奶想吃的綠豆海帶湯去了。」
「唉，下車了下車了，奶奶，快點準備上。」凌哲催促。
小妮一邊看著一邊往外走，便利店店員叫住她：「小姐，你的東西落下了。」
「我才不會呢，您放心吧，奶奶。」
小妮攬住奶奶的脖子，新昵地道：「奶奶，您不用自責這個啦，進演藝圈是凌哲自己的選擇，不管多忙，只要他樂在其中就好了。還有啊，我相信時日久了，凌哲和叔叔的關係會好轉的，只好他們相互理解就可以了。」
「這種事，讓凌哲去吧。凌哲，把這個櫻桃都拿去洗，我要和你東旭哥聊聊天呢。」
凌哲酸溜溜地說：「哼，怎麼不見你給你的未婚夫——我做過什麼東西啊？」
迷迷糊糊的時候，柯東旭打來了電話。
「是啊，因為要跟東旭哥約會嘛。」凌哲怒氣猶盛地說，「反正事情現在到了這一步了，你我都有錯——」
「我那是因為我以為小妮她……」
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小妮還是開心不起來。
把雜誌丟上凌哲身上，小妮進了廚房。
小妮掛了電話，東旭把按了電梯。
「小妮子，快過來吃早餐。」奶奶熱情地招呼她。
「明天？你不是有一個澄清緋聞的訪問嗎？取消了？你的經濟人答不答應啊？」
……
凌哲板著臉說：「我沒忘記，你以前一直很喜歡他呢。自己仰慕的人向你表白要求交往，是不是很開心啊？」
「凌哲，我對小妮的心從來是很真誠的，我沒有絲毫耍她的意思。」
奶奶還在電話那端長吁短嘆，小妮說：「好啦好啦，奶奶，我現在立刻就回去，你再等個半小時哦。」
凌哲跑到奶奶的房間商量對策。
「我想，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小妮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
「反正你事你最好處理好點，要是我再向以前一樣看到有狗仔隊堵在學校https://www.hetubook.com.com門口，有瘋狂女歌迷朝我謾罵，我、我可就一不做二不休，開個記者會公布真相了我！」
好累啊。一個姿勢坐太久了。小妮捏捏發酸的脖子，站起來鬆鬆筋骨。
小妮笑著說：「我去換本雜誌來看啊。」
凌哲一副那又怎麼樣的表情，說出了被打斷的話：「所以，你必需和我一起接受一個訪問，澄清事實，讓謠言不攻自破。」
「吃吧吃吧，奶奶幫你盛好了。」
「小妮子……」
「那麼簡陋的晚餐像什麼樣子？太不慎重了吧？」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去買點綠豆，煮個綠豆海帶湯也不錯，奶奶和凌哲都喜歡喝呢。
「手機借一下，東旭哥。」
「我一定會去的。你放心。東旭哥，昨天要不是有你，我不知道會被那些人揍成什麼樣子呢，為了感謝你，我一定要請你吃頓大餐。」
「你現在……情緒怎麼樣？」
「對不起。」凌哲道歉，然後又很生氣地說：「媽的！我改天有空去學校教訓教訓施美娜那幾個！」
東旭繼續說：「如果我發現，你令小妮不快樂了，我就會動手搶過來的。我會一直和你們同行在同一條道路上，並且伺機而動。」
「東旭哥，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東旭想了下，說：「可以，我剛好也想和你談一談，你現在在哪裡？」
小妮說完，看到桌上的晚報。
「去哪裡？」小妮對凌哲露出一抹笑，「我當然是出門去了。我要和東旭哥——去吃飯。」
吃完晚飯，東旭又呆了一會，便起身告辭。
「對不起啊。」凌哲獃獃地道歉，轉開了腦袋
「哼，別裝傻了，你老實說吧，是不是你趁我出去買糖的時候，在我的筆記本上動了手腳？」
「東旭，你這個臭小子怎麼來了？」
「那真是恭喜你了。」凌哲陰陽怪氣地說。
「討厭。」小妮笑起來，「我可不是討好您而亂說，我說得可都是實話。」
「奶奶，不舒服就該上醫院呢，怎麼叫凌哲去隨便買葯。我馬上打電話給他，讓他帶您上醫院去。」
東旭問：「凌哲奶奶病了？」
「奶奶您不是最討厭去醫院嗎？」
「沒事，不過被拉掉幾綹頭髮，手臂上青了幾塊而已。可憐我狼狽萬分地坐著東旭哥的車去體育館，沒想到碰上塞車，想打電話給某人解釋，卻被無禮地掛電話。」
「哈哈，事情好像越描越黑了，鄭凌哲，你慘了。」
「院長不在嘛。」
小妮推門進去，搶過奶奶手中的電話，吼起來：「鄭凌哲你太快分了！竟然聯合奶奶一起來騙我！」
「東旭哥，我們見個面吧，現在有空嗎？」
奶奶瞪大眼睛，好奇地問：「昨天？昨天怎麼了？聽凌哲說，小妮子昨天沒有去看演唱會，是怎麼回事？」
「好吧。」奶奶呵欠連連，說，「老骨頭就是這樣，晚上睡不著，睜著眼睛到天亮，白天坐一會就打瞌睡。」
凌哲的臉黑了又青，不滿地說：「沒錯，我是故意的，怎麼樣？你可以在外面和柯東旭偷偷來往，我和別人靠得近一些就不行了？你是不是這個意思啊？」
「那還用說？」奶奶很得意地笑起來，「當年我也是學校話劇社的一員，可惜早早就被安排嫁給你爺爺，沒有機會接觸更多。小子，你也不差啊。」
「哦。去吧。」
「東旭哥，路上小心，我們明天見了。」小妮朝東旭揮揮手。
東旭驅車朝凌哲所在的經濟公司駛去。
呵呵，欲擒故縱的把戲，她最會玩了。
小妮走到廚房倒了杯水，看到冰箱里的海帶，有了打算。
「找我什麼事？」
你——要一直一直記得這一點。
「嗯，我去躺一會，小妮子，你乖乖呆在家裡吧，不要出去亂跑哦。要是我醒過來想玩牌找不到人，可是會發火的哦。」
是凌哲那個小子又想說什麼了嗎？她是不會答應去做那個鬼訪問的。小妮不想接，按掉了。
「所以就可以亂來了？」
看來和東旭哥的約會又要推后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不過相信東旭哥能夠理解。
「還沒那麼快的進展，只是再一次叫我考慮一下和他交往的可能而已。」
「要不，住到醫院去怎麼樣？這樣就有理由要求小妮子一整天都呆在我身邊了，和東旭小子的約會當然是泡湯了。」
「那有什麼問題。」小妮笑著點頭。
東旭點點頭。
「謝謝。風景好氣氛又好，怎麼能不愉快呢。」
東旭的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小妮上了車。東旭發動車，朝目的地駛去。
「那我再加一條了。」凌哲再把一條熱毛巾放上去。
「哎，怎麼院長家的太上皇來住院了？不是說很討厭醫院，從來都是院長在家給她看病的嗎？」
鄭凌哲這個大壞蛋！
「為了我的乖孫媳婦，奶奶也只好豁出去嘍。」
「ｍ.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om.ｃoｍ好吧。」奶奶勉強地點點頭。
「奶奶，明天小妮還是要和東旭哥一起出去。」
鄭凌哲這個傢伙真是越來越離譜了。為了阻止她和東旭哥一起吃飯，真是什麼手段也使得出來！昨天的病也是裝的吧，哼！怒死了！
凌哲也湊過來幫腔：「對啊對啊，奶奶，您這樣我可不放心了，要是您的身體有什麼差錯的話，爸爸非把我砍了不行。」
小妮看著看著臉色變了，「真過分，想炒新聞，在當事人身上炒啊，幹嗎又牽拖到我身上，還說什麼前女友是個很有心機的人，還說我死纏爛打……有沒有搞錯啊！鄭凌哲，都是你害我的！」
小妮一踏進家門，就看到凌哲坐在沙發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顯然是在等她。
「OKOK，我會處理好的，我保證。」
「喂，我都說了沒這回事，你怎麼還是——」
小妮在凌哲對面坐下，笑著說：「我搞不好會答應他呢。東旭哥雖然只大我一歲，但是成熟又穩重，比某人強多了。有這麼優質的人向我告白，我若拒絕好像有點不識好歹呢，是不是？」
「你來啦。」凌哲把煙踩熄，找開東旭的車門坐了進來。
奶奶啪地拍了拍凌哲的手腦勺，說：「你這小子，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今天怎麼這麼轉不過彎來？我們去你爸爸的醫院，隨便找個相熟的醫生串通一下，不是很容易嗎？」
丟下電話，小妮看了一臉鬱悶的奶奶一眼，說：「虧我為您這麼擔心，奶奶，您太過分了，我不理你了！」
「奶奶，明天小妮還是要和東旭哥一起出去。」
小妮到客廳去堵鄭凌哲。
小妮打了個呵欠，問：「凌哲是不是一晚上沒有回來啊？我昨晚等到一點多他還沒有回來，晚上經過他的房間，也沒見人。」
凌哲沉默一會，說：「東旭哥，你對小妮到底是什麼想法？小妮很傻的，你不要耍她。」
「醫生說是有點燒，還說病人年紀大了，最好住院觀察一兩天，吊點鹽水比較好。」
小妮回頭拿了綠豆，眼睛仍然粘在雜誌上。
如果能就此擺脫鄭凌哲未婚妻的頭銜，過上平靜的生活，她想她會很開心的！
奶奶在小妮身邊坐下，說：「沒有報紙咱們就不看。小妮子啊，我們來玩會花牌怎麼樣？」
二十五分鐘后，東旭在地下車庫看到了凌哲。他正坐在某輛車的引擎蓋上，一臉嚴肅地叼著一根煙。
「要不，住到醫院去怎麼樣？這樣就有理由要求小妮子一整天都呆在我身邊了，和東旭小子的約會當然是泡湯了。」
凌哲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氣氛。好像每次小妮出什麼事，都是東旭幫的忙，這樣顯得他很無能耶。
「是啊，最近他的暴光率蠻高的嘛，新聞還不少呢。」
把凌哲不甘心地吼叫拋在腦後，小妮出了門。
小妮說了這句話，邁開大步離開，每一步都帶著重重的怒火。
「哎呀，奶奶，您看您都出錯好幾張牌了，還是休息一下吧，我們下午再玩好了。」
凌哲捂著後腦勺想，我哪有奶奶您這麼老奸巨滑啊。
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餐后，奶奶拉著小妮說：「小妮子啊，我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那隻好換一家了。東旭哥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奶奶？」小妮眉頭皺起來，「您找我有什麼事啊？」
「沒這種事，你不要亂冤枉人了！」
「我當然會。」
小妮伸出腳狠狠地向凌哲的小腿踹去。
「哦……沒事，只是看見一隻蟑螂了。」小妮拉好衣服，高聲回答。
……
「我昨晚沒有趕上演唱會，是有別的原因的。」
奶奶也真是的，以為她看到這種新聞會痛哭嗎？她……才不會呢。鄭凌哲現在估計是一團糟吧，一定被很多記者盯上了，頭很疼吧，活該！
「那是您的演戲天分都遺傳給我了。」凌哲很會討奶奶的歡心。
「柯東旭才沒有把你當成朋友呢。而你呢，你也一直沒有忘記他吧？他出國一年多，你也一直在惦記他吧？你昨晚沒有來看我的演唱會，就是和他在一起，你——」
「對不起啊。」
「雖然不是我所喜歡的那種成熟穩重型，但不得不承認，他真的長得蠻帥的。」
凌哲被小妮的話噎住，只好訕訕地站在一旁。
小妮跑到書房裡拎出包裹拆開，抽出雜誌看了起來。這一看又是一個多小時。
「那麼，為了慎重地表達感激，明天我也一起去吧？」凌哲提議。
「哦，是這樣的，昨天學校碰上幾個平時比較胡鬧的女生起了點衝突，小妮被牽連進去，剛好我那時在學校，阻止了這件事。」
「沒錯。不是一般的開心。」
「我去叫輛車，凌哲你扶奶奶出來。」
「哎，又上娛樂頭條了。」
凌哲煩躁地揮揮手，「算了，我也不想聽你的解釋了。小妮現在是我的未婚
www.hetubook.com.com妻，東旭哥，你要明白這一點。」
小妮把牌收起來，「奶奶您去睡一會吧。」
小妮跑出了病房。
電話那端卻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小妮子，是奶奶啦。」
小妮很為難地說：「奶奶，我晚上回去再做行不行？我現在還有事，不能立即回去。」
「哦。」小妮點點頭。
本來還想看看報紙上對凌哲的演唱會做什麼評價呢。
「這個事呢，你別信那個雜誌上亂說的，我和這個女鼓手沒有關係的，只是在慶功會上多喝了一點，我們真的沒有什麼的。」凌哲小心翼翼地解釋。
小妮請東旭吃飯的餐廳是位於市中心的一家高級法國餐廳，需要穿正裝出席。這裏一家很有名的餐廳，在美食雜誌上屢屢提到。小妮嚮往很久了，剛好趁著這個感謝東旭的機會去探一探。
奶奶說了，絕不能讓他們老是單獨在一起。
「媽的，煩死了，這些記者真有聯想力，什麼話都能曲解成自己想要的意思。」凌哲生氣地敲敲腦袋瓜子。
連忙進了便利店，來到雜誌貨前，小妮一眼就看到放在最高處的某本娛樂雜誌，上面「鄭凌哲傳情變？與女鼓手舉止曖昧」等字樣躍進眼帘。
「鄭凌哲，是不是你改了糖的分量？」
「還有什麼別的方法嗎？」
「怎麼回事？」小妮著急起來，「凌哲那傢伙呢？」
「小妮，我看到報紙了。」東旭在電話那邊說。
門口傳來腳步聲，凌哲飛速地拿下奶奶臉上的熱毛巾，端起茶几上的臉盆，往洗手間一放。
凌哲苦惱地皺起眉頭。
「還有什麼別的方法嗎？」
「如果從來是很真誠的，你當初為什麼突然就出國了？」
凌哲一張臉鬱卒得快青了。「那麼高興，不會是東旭哥向你求婚了吧？」
「小妮，糖不用錢的嗎？」東旭想起那可怕的甜，忍不住說。
東旭搖搖頭，「已經沒事了，鬧事的那幾個人，我已經報給學校的教導處，相信她們已經得到了教訓。」
「我都說了酒喝多一點了……」
「聽說奶奶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就想來看看。」他晃晃手中紅通通的櫻桃，「我買了一點水果，小妮說奶奶愛吃這個。」
「還好還好。」
「比先前好一些了。小妮子啊，住院好無聊啊，還是不住了吧？」
「小妮，你可回來啦。」凌哲裝出一臉的著急。
小妮瞪著他，「鄭凌哲，你很幼稚耶！」
小妮走出去，凌哲過去扶起奶奶，在奶奶耳邊贊道：「奶奶，您不入演藝圈可是演藝圈的一大損失，演技實在是太棒了，最佳女主角非您莫屬。」
小妮回到房間，想睡個午覺，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小妮下樓去做奶奶點名要的綠豆海帶湯，並趁著煮湯的空閑做了拌飯，請東旭留下來吃晚飯。
小妮身後的東旭笑著朝他打招呼：「凌哲，好久不見了。」
小妮白他一眼，「感激的飯沒有吃成，當然要推到明天了。」
小妮看了下號碼，是凌哲家的電話。
小妮把鍋蓋重重地擱下，「沒有什麼事？沒有什麼事為什麼會抱得這麼緊啊？」
「你害我丟死人了！鄭凌哲，我討厭你！」
相反，她很生氣，非常非常地生氣！
「凌哲，醫生怎麼說？奶奶的情況怎麼樣啊？」小妮問。
小妮冷冷地說：「不用跟我解釋這些有的沒的，反正我們又不是真正的情侶，你在外面和人怎麼樣，不關我的事。」
奶奶沉默一會，說：「那個臭小子，昨天晚上很晚才回來，早上一大早就出去了。唉，早知道演藝圈的工作這麼辛苦，當初就不該支持他了，害得他和他爸爸的關係更僵。」
「奶奶，會不會太燙了？」凌哲關切地問。
「算了，東旭哥已經讓她們吃排頭了，你就別摻和了，免得被人知道，又得上個頭條，這個比鬧緋聞嚴重多了。」
「奶奶，您不要這麼說嘛……」小妮為難地看著東旭。
「什麼叫和東旭哥偷偷來往？我從來都是正大光明和東旭哥來往的！我們是朋友，有什麼不可以來往的？」
「怎麼回事？小妮被人欺負？是誰這麼乾的？」凌哲端著櫻桃從廚房衝出來，關切地問。
「到處都有記者盯著，你來我公司吧。」
「你還是知道了。」凌哲跟進來說，「我還叫奶奶把報紙藏起來呢，看來是白藏了。」
小妮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連雜誌也沒換，轉身踅回奶奶所在的病房。剛要推門，就聽見奶奶在說：「哦，凌哲，沒事的，小妮子還在，就是奶奶覺得有點悶……醫院真討厭啊，要不是因為你，奶奶才不想來呢，你可要好好把握，不要枉費了奶奶這片苦心呢……我跟你說——」
剛回到家的凌哲裝作沒聽懂，「你說什麼啊？」
「那你沒事吧？」
「喂，鄭凌哲，你進別人房間之前不會敲門的嗎？」
「喔。」小妮沒精打采地應了一聲。https://m.hetubook.com.com
真是奇怪呢，今天怎麼這麼反常啊。
「喂，時間還沒有到，你去哪裡？」
趕緊回去，回去找鄭凌哲那個傢伙算賬！
15號是東旭的生日，小妮打算做個小蛋糕送給他。她從網上下載了做蛋糕的詳細步驟，打算結合上次DIY的經驗，做出一個完美無缺的蛋糕來，補償她不能接受東旭哥感情的歉意。
「謝謝奶奶。」小妮三口兩口把粥和泡菜解決掉。
「哼，我的文檔在昨天下午被人修改過了，你敢說不是你？當時家裡除了你，連個鬼影都沒有！」
「奶奶，您怎麼樣了？」小妮用手探了探奶奶額頭的溫度，「哎呀，熱度有點高啊，上醫院吧。」
「明天？」小妮冷嘲熱諷，「你想得美啊。自己捅的婁子自己收拾吧。」
「嗯嗯，小妮子，麻煩你了。」
小妮對著玄關的大鏡子審視自己的樣子好一會，說：「我先走了，大概九點多就會回來。」
快到傍晚的時候，小妮特地打扮了一下，換上一件白色連衣裙，配上金色皮鞋，搖曳生姿地下了樓。
小妮說干就干，放下水杯，回房換了外出的衣服，拿了錢包就出門了。
小妮用袖子抹去紛紛滾落的眼淚。
凌哲反駁道：「這隻是老天給我的機會罷了，東旭哥，你一直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小妮，我喜歡她比你要久得多了。」
奶奶叫起來：「小妮子啊，你快回來吧，奶奶覺得很不舒服啊？」
說什麼昨晚上很晚回來，一大早就出去了，看雜誌上面所說的，根本是一夜都沒有回來好嗎？報紙也是被藏起來了吧。
小妮看也不看他一眼，拎起手袋就要出門。
奶奶裝出虛弱的樣子，咳了兩聲，說：「上醫院折騰來折騰去，也夠煩的，我這點小毛病，這裏躺躺就好了，摸起來有點燙，可能是因為剛才我吃藥了，喝了好大一杯開水的緣故。」
東旭怔了下，反應過來，解釋說：「剛好今天有點空，小妮說無論如何要請我吃飯，謝謝我昨天幫了她，所以……」
「和你接受訪問？什麼時間？」
……
算了，不看就不看，反正周末也沒有什麼有營養的節目，不如去看會書吧。上次訂的時裝雜誌還沒有空拆開來看，今天剛好空閑，就拿出來看看吧。
奶奶拍拍小妮的手，「多虧有你這個小妮子，懂得說這種討好的話來讓我寬心。」
「真的嗎？奶奶，我們還是去找醫生吧？叔叔不在，您也只好將就著去一趟醫院了。」
「喂——」
奶奶招呼東旭：「東旭，過來，坐這邊。」
「明天。」
小妮坐到奶奶病床邊，「奶奶，您覺得怎麼樣啊？」
「對不起，小妮——」凌哲推開小妮的房門，剛好看到小妮拿起運動服往身上套。
凌哲看到她漂亮的模樣，有點高興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會想通的。」
「怎麼樣怎麼樣？味道怎麼樣？」
「很順利，順利得不得了！」小妮咬牙切齒。
小妮搖搖頭，搖完才發現東旭不可能看見，說：「哦，非常非常生氣。」
奶奶笑起來，「那可說定了，你這一整天都要陪著我哦，不許跑掉。」
奶奶叫她：「小妮子——」
翻完手中的雜誌，小妮起身，打算去換一本，奶奶開口了：「小妮子，你去哪裡啊？」
在醫生的安排下，奶奶很快住進特級病房。
小妮不理他，把綠豆放到冰箱里。不做了！
「喂，我的東西你別動哦。」
東旭對著小妮攤攤手，說：「我們的運氣看來不太好呢，這家餐廳沒有位置了。」
小妮二話不說拿下雜誌去付錢，扯掉包雜誌的塑料袋子，小妮翻到第一頁，上面是一張凌哲與一個女孩子抱在一起的照片。
「喂，你打那麼多雞蛋要幹嗎？」凌哲好奇死了。
「沒問題。」小妮點點頭。
「叔叔和嬸嬸呢？」
小妮搖搖頭甩去腦中的疑惑，說：「奶奶你想玩的話，小妮當然要奉陪了。我去把牌找出來。」
「好的。」
「明天？明天你們又要約會啊？」凌哲怪聲怪氣地問。
「奇了怪了，叔叔向來是看完報紙就放在茶几上的，從來沒會帶到別的地方去，今天是怎麼了？」
門鈴聲響起，凌哲摸摸|奶奶的臉，滿意地一笑，跑去開門。
凌哲愣了愣，「東旭哥，你怎麼會來？」
小妮很不滿地打斷他的話：「我有什麼錯啊？這事不是你搞出來的嗎？」
「呃，不用了，也沒有這麼嚴重啦，只是覺得有點不舒服。你知道的——」奶奶唉聲嘆氣的，「人老了啊，就是不中用，稍微著點涼，就有點發熱，不是太要緊的……」
「我也很倒霉好不好？」
東旭笑著在奶奶身邊坐下。奶奶拉著東旭的手，說：「自你回來，我這是第一次看到你呢。你這個臭小子，整天不知道忙些什麼，也不抽空來看看奶奶，枉奶奶以前這麼疼你。」
小妮越過凌哲向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