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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祁：「那不然我一個高級VIP為什麼不能來？」

顧祁跑累了，靠著樹喘氣，然後一個蘋果掉了下來，砸在他腦袋上。

可惜她總是墊歪，彷彿是球在墊她。

霍修遠問：「那到底怎麼回事？」

這讓他感到迷茫。

陸盼盼笑得很歡快，笑聲在空曠的球館里回蕩。

又問：「一起？」

卻不知為何，陸盼盼腿上跟裝了火箭發射器似的，越跑越快，腿都快成了殘影。

人群里傳出一道聲音，陸盼盼眯著眼睛看過去，是站在最後一排的高承治在說話。

是夜，顧祁一直沒睡著。

顧祁甩開他的手, 三兩步走回宿舍, 蹬上了床。

另一頭，顧祁看到羅維和陸盼盼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羅維臉還紅了。

金鑫湊了兩隊人開戰，于顧祁而言，他們都是老弱病殘。往常他都會照顧照顧他們，可以拉低一下段位，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顧祁是一點情面不留，打得對方落花流水不說，本方也沒個接球的機會。

這他媽太奇怪了。

他虛掩上門，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顧祁就這樣驚醒了。

顧祁看著她一雙腿蹭蹭蹭地跑，很快就要看不見身影了，於是也調轉方向跟了過去。

大家情緒高漲，吳祿的聲音根本壓制不住。他脾氣一上來，用力吹了一下哨子，才讓眾人安靜下來聽他說話。

金鑫穿好護膝，站起來拍球。

陸盼盼道：「你注意力有時候不夠集中，想什麼呢？」

陸盼盼又說：「冠冕堂皇的話我就不說了，總之希望你們明白，如果延續以前的訓練強度，別說全國賽區，南方賽區二十強都進不了。」

陸盼盼跟單旭陽說了幾句m•ｈｅｔｕｂｏoｋ•cｏｍ•ｃom后，朝肖澤凱走去。

顧祁：「沒有。」

可陸盼盼卻突然掉頭，朝另一個方向跑。

周末的學校人很多，來來往往，有說有笑。

霍修遠：「你有事別一個人憋心裏啊，是不是家裡出事了？」

顧祁夢見自己在一處大森林里，有人追著他跑。

「我還想問你呢你大半夜不睡覺站這兒幹嘛？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你還在這兒吹冷風。」霍修遠伸手摸顧祁額頭, 「最近病了？」

兩人再下來時，吳祿神色嚴肅，負著雙手，似乎要宣布希么大事。

顧祁：「沒有。」

金鑫抱著個球走到顧祁身邊，跟他一起坐在穿護膝。

顧祁翻了個身，沉默片刻，說道：「沒有。」

羅維忽地就低下了頭，臉竟然有點紅。

她站在顧祁旁邊，也不說話，就想看看他怎麼回事，這麼簡單的對壁擊球怎麼就次次打歪了。

「你們球隊一切還順利吧？盼盼她都還ok嗎？」

「從這周開始，我們取消雙休。」吳祿說道，「以後周六周日白天練習，晚上可以休息。」

陸盼盼看他這樣子，多半猜到了跟妹子有關，也不往這個話題扯了，繼續說著練習的事情。

「沒什麼好講的，睡吧。」

陸盼盼上前一步，說道：「是我提的。」

肖澤凱的聲音如叢林里第一隻飛起的鳥，連帶著其他鳥奮翅飛起，大家不滿的聲音接二連三傳了出來。

金鑫：「……？」

霍修遠心一沉，說道：「是不是他們排擠你？」

吳祿也回頭看了過去。他對顧祁的技術是了解的，這點小問題他沒放心上，也就沒過去。

「那……」hｅtuｂoｏｋ•ｃom•ｃoｍ霍修遠壓低了聲音, 「是不是球隊的事情？」

對壁發球是在牆壁上貼著與球網同高的彩色膠帶，然後隊員面對牆壁發球，一邊確認發球高度與發球姿勢進行練習。

大家表情各異，有的人像羅維一樣奮力練習，甚至有些高興，有的人則帶著氣，對壁發球練成了砸球。

顧祁繼續「嗯」。

吳祿一個眼刀飛去，霍豆依然弔兒郎當地笑著。

吳祿去指導大一的丁扶成，陸盼盼則站在羅維旁邊記錄數據。

顧祁用力擊球，球朝著左邊牆壁彈了過去。

「卧槽！」顧祁嚇了一跳, 「你大晚上不睡覺站在我背後幹嘛？」

但顧祁覺得自己是寂寞的。

金鑫：「經理是陸盼盼對吧？」

「又是陸經理的注意吧。」

太奇怪了。

全隊人員分為四組分別面對四面牆練習對壁發球，縱使有人心裏不舒坦，還是按照羅維的指示開始練習。

陸盼盼皺眉，就這麼回頭看著顧祁。

這話可說不得啊。

兩人走到場館中央，金鑫突然想到什麼，問顧祁：「你今天怎麼來了？」

顧祁停了下來，蹲在樹下等她。

他這番話沒有起到多大作用，雖然大家不再大聲議論了，但依然小聲嘀咕著。

說是夢鄉，其實是個很奇怪的夢。

平時不正經慣了的霍豆嬉皮笑臉道：「好事壞事啊？壞事就別說了。」

陸盼盼在記錄表上添上一筆。

話音一落，整個球館鴉雀無聲，落針可辨。

「我每周末還回家呢！這搞什麼東西啊！」

他跑過去撿起來，再次擊球，又穩穩擊在了左方牆壁。

陸盼盼也不在意，幾分鐘后和吳祿分頭行動。

陸盼htｔｐs://ｍ•h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oｍ盼這邊剛好跟羅維說完了，便朝顧祁走去。

羅維顯得特別興奮，伸著脖子說：「好！」

顧祁撿了球沒說話，陸盼盼又問：「對壁發球對你還能有難度？」

「哦。」顧祁抱著球，說道，「大概是這個球有它自己的想法。」

霍修遠走到陽台, 默不作聲地拍了下顧祁的肩膀。

金鑫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刺耳。

他擊球的間隙逐漸後退，加大自己與牆壁之間的距離，慢慢地成了全隊中距離最遠的那個。

見大家不說話，吳祿也有些緊張，負在身後的雙手微微蜷起。

「我現在就是非常理解你。」

霍修遠知道顧祁這個人，只要他不想說，撬開他的嘴都沒用, 於是只能按下濃烈的八卦之心，倒床睡去。

顧祁抬頭看了金鑫一眼，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上次他請了幾天病假，陸盼盼就提出以後請病假要去她那裡交病歷單，現在這周末不放假的注意多半也是她提的，不然隨性了這麼久的吳教練怎麼會突然提出這種要求。

「狀態時好時壞。」

吳祿看了陸盼盼一眼，然後站到隊伍面前，正色道：「我宣布一件事啊。」

陸盼盼也不打算去尋找這話是誰說的，她正要張口，吳祿又吹了一下哨子，所有人再次安靜下來。

陸盼盼站了一會兒，發現沒問題呀，顧祁動作很快，姿勢特別帥，擊球位置控制得很好，陸盼盼甚至在記錄表上給他打了個滿分。

可是自己腿長，常年運動，速度特別快，沒一會兒陸盼盼就跟不上了。

羅維聞言反而停了下來，手臂夾著球，說道：「哎哎好，祿祿說過我，我總是忘。和圖書」

霍修遠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 嘖嘖稱奇。

自然也是練得最好的那個。

顧祁揉了揉耳朵。

顧祁又重新躺下來, 望著天花板，嘆了口氣。

呵。

沒一會兒，一個球落在陸盼盼腳邊。她跳了兩下躲開，一回頭，顧祁正走過來撿球。

「為什麼？！」

「周末我和陸經理也會來，不是只有你們辛苦。現在就這麼決定了！」吳祿揮手，「羅維！帶大家分組訓練！」

他睜眼看了幾次手機，眼睜睜看著時間一點點地跳動，終於在晨曦微亮的時候進入夢鄉。

又不知道是誰嘀咕了起來：「說的好像周末不休息就能進全國賽區似的。」

周一，陸盼盼考勤完，就見她拉著吳祿上樓，在辦公室里待了半小時。

「瘋了吧？搞什麼呀！」

「安靜！安靜！」

霍修遠一下子扒拉住顧祁的床邊, 說道：「理解我什麼？你到底怎麼了？」

「九月份聯賽開始報名，十月南方賽區開始比賽，我們繼續這樣散漫的訓練力度，又出不了南方賽區！」

「不是，我真的覺得你最近不正常，常常大晚上都沒睡覺，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顧祁騰地坐起來, 看著霍修遠。

「她ok得很。」

顧祁慢吞吞地起床，洗漱后，換了一身衣服往排球館走去。

如此幾回，陸盼盼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狀況。

他生日快到了，今天早上在其他省上學的女朋友打電話來說要請假來陪他，羅維仔細算算，兩人轉眼又幾個月沒見面了，所以今天早上就有點魂不守舍。

陸盼盼看了兩眼，說道：「你的注意力要有針對性，距離近的時候主要注意單手擊球的位置，退後加大距離的時候和圖書還要注意球運動的軌跡。」

顧祁穩如泰山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周末都不讓人休息？搞軍訓呢？」

他回頭看了一眼，是陸盼盼，然後他拔腿就跑。

大家都自然地停下了動作，安靜地看著吳祿。

顧祁做了個手勢，表示可以。

「……」

顧祁坐公交到了金立方。

顧祁放慢了腳步，站在門邊瞥裏面。

「搞得跟國家隊似的，有必要嗎？」

肖澤凱就和羅維站在同一面前面，只是陸盼盼還沒走過去，身後的顧祁又把球打歪了，球再次徑直落到了陸盼盼腳邊。

顧祁很迷茫地思索一番，說道：「怎麼，你們要倒閉了？」

他怎麼好意思說，剛剛一直想著女朋友呢。

門大開著，顧祁還沒走進去就聽到一陣歡聲笑語。

雖然不知道陸盼盼為什麼追他，反正跑就完事兒了。

他坐起來，發現天已經大亮，手機鬧鐘一直在響，而霍修遠早就不知去處。

霍修遠關了燈上床睡覺時，顧祁還在陽台上吹風。

顧祁也站了起來，活動著脖子。

「聽說你去允和球隊了？」

單旭陽所在的牆壁和顧祁相鄰，只隔一個折角。

金鑫：「……您說得是。」

陸盼盼掉頭去了單旭陽那邊。

陸盼盼拿著訓練記錄本，跟著吳祿挨個巡視。

霍修遠站在床下，擔憂地看著他。

羅維和單旭陽好像在教陸盼盼墊球，她穿著白色短袖和淺藍色牛仔短褲，半蹲在羅維面前，雙手交握平舉在胸前，像模像樣的墊球。

高承治不說話，也不看陸盼盼。

陸盼盼十分疑惑，回頭問：「顧祁，你今天怎麼回事？」

他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今天球館人不少，見他來了紛紛邀請他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