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小記者的笑容僵住了，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
陸盼盼正聽得起勁，強行壓住了嘴角的笑，回頭說：「怎麼了？」
「有。」
岳從嘉也插了一嘴：「朋友圈什麼都也從來沒看你發過跟女朋友相關的東西。」
但實際現在也不過才八點，陸盼盼是睡不著，一個人出了酒店。
肖澤凱說：「盼盼姐，你說顧祁這樣是不是不好？」
但陸盼盼看他打電玩的樣子，真的不是「沒事兒就打打電玩」的程度。
羅維：「真的變大了嗎？我都沒怎麼注意……」
而且今年的全國大學生排球聯賽和體育視頻平台簽訂了協議，全國決賽每一場都進行視頻直播，所以來了不少攝像工作組，所以整個球館就比平常要熱鬧許多，
這次全國大學生聯賽決賽在江城舉行，而小組循環賽又分別在江城的幾所大學舉行。陸盼盼訂了城中心的一家快捷酒店，交通方便，而且離江城體育中心很近。
「唉，遊戲害人，真的害人。」許曼妍下腰，倒頭看著陸盼盼，「我已經堅持了兩周，再堅持一段時間，肯定就能戒掉了。」
看似好像還有右手可以用，但是實則等於斷送了運動生涯。
許曼妍此刻已經在對著電視做瑜伽了。
但是顧祁卻只笑了一聲，說道：「異地戀。」
陸盼盼把全隊人送進去后，自己在門口等著。
很明顯，他也發現了岳從嘉和顧祁的配合渾然一體。
陸盼盼側頭看了單旭陽一眼，發現他蹙著眉，緊緊盯著場上，額頭上還有汗。
主攻手上的是顧祁和羅維，二傳是單旭陽，副攻肖澤凱以及沈周初，接應二傳方俞樂，穿著大紅色球衣的自由人自然是霍豆。
陸盼盼突然繞到他前面，墊腳捧著他的下巴，「你怎麼又不高興了啊？」
江城地市複雜，很多人光靠導航都摸不清路，顧祁卻帶著陸盼盼穿街走巷，有時候還會指著路邊某些小店跟她說那裡的特色。
顧祁低聲道：「沒見過……」
顧祁咧嘴笑了一下。
陸盼盼：「我怎麼不懂，我以前沉迷遊戲比你厲害多了，要戒掉也沒你這麼痛苦啊。」
陸盼盼手機卡了下，等她付完錢，大家已經快走出體育中心了，就在大門那裡等著，吳祿在給大巴車司機打電話。
他們一直朝夕相處也沒聽說過啊？
單旭陽接過，緊緊攥在手裡，沒喝。
所以當岳從嘉看到他換下單旭陽時，高興得原地蹦了三蹦。
陸盼盼把上一局的數據拿給吳祿看。
肖澤凱：「你已經很大了，別再長了吧。」
「卧槽……顧祁你這是想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吧？」
單旭陽愣了片刻，才朝球場中央走去。
顧祁在人群里, 沒有參与他們的話題, 往樓上看了一眼，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
一群人浩浩蕩蕩，也沒注意到陸盼盼，都跟著吳祿往體育中心大門走。
他又問羅維，「你知道嗎？」
「你看你撇著個嘴巴，來，」陸盼盼兩個手指戳他臉頰，「笑一個。」www.hetubook.com.com
吳祿指了指他，「下一局讓他上吧，讓單旭陽下來休息。」
「為什麼？」陸盼盼問，「我看你也沒別的事，打打遊戲怎麼了？」
坐在同排另一邊的霍豆湊個腦袋過來說：「可是平時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啊。」
陸盼盼隨著他的目光，看遠處的霓虹燈，看樓上的破舊招聘，看路邊違規搭出來的小攤。
肖澤凱：「雖然我知道異地戀不容易，但你也不能對不起你女朋友啊。」
下午。
陸盼盼抿緊了嘴角，不敢說話，怕自己一開口就笑出聲，只能點點頭。
比分一開始只有幾分的差距，到後面允和拿到賽點時，已經有十分的差距了。
顧祁說他在江城那幾年的日子其實挺無聊的，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未成年進不了網吧，不能沾酒，更不能去玩兒什麼刺|激的，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沒事兒打打電玩。
——顧大主攻給陸盼盼抓了十七個娃娃。
等了大約二十秒，綠燈亮了，她沒注意到身旁的人群已經浩浩蕩蕩地朝馬路走去。
但最終還是允和二十四比二十二拿到賽點。
許曼妍翻了個身，背對陸盼盼：「你好啰嗦啊，什麼時候走？」
「那怎麼行！」
他們光是發球就失誤了一次，攔網失誤一次，幾乎已經不需要允和怎麼用力，比分就迅速拉開。
顧祁：「……」
顧祁有女朋友？
陸盼盼在房間里都聽到她的動靜里，走出來問道：「你最近怎麼了？跟得了多動症似的。」
而且對方還是北方賽區第三名！
第三局才開始幾分鐘，現場觀眾似乎已經能預見了結果。
這次反興奮劑中心特意在省體育中心設立了衛生間檢查站，一下子十六個隊伍都來了，加上各個學校的教練領隊經理等等，足足兩百多個人。
現場歡呼聲一陣高過一陣，當羅維發出的最後一個球成為死球后，陸盼盼第一時間站起來大聲為他們喝彩。
他看顧祁的眼神漸漸變了。
剛跑到大隊伍背後，就聽到肖澤凱和羅維湊在一起嘀咕著什麼。
一個男人明明有女朋友，卻從來不發朋友圈，也不提起自己女朋友，那目的只有一個——想營造自己還是單身的跡象。
主攻手性格強勢，二傳手相對弱勢一點，這在球場上是非常好的配置。
所以在賽前，陸盼盼跟吳祿說了這點后，他專門調整戰術，爭取在前兩局就能穩住局勢。
陸盼盼遞了一瓶水給單旭陽。
但是陸盼盼作為一個從來沒有抓到過娃娃的人，那一刻還是很開心的，感覺自己就是這電玩城的人生贏家，拎著這些娃娃離開的時候，四周充滿了艷羡的目光。
「媽媽，他們好多娃娃啊，我也想要。」
顧祁空著的一隻手還特意壓低帽檐，說道：「我們倆這樣，好像明星躲狗仔。」
十七個娃娃是什麼概念。
陸盼盼：「……」
啊？
「不是。」陸盼盼看著自己手裡的娃娃，很是為難，hetubook.com.com「你準備讓我把這些帶回家嗎？我行李箱也塞不下啊！」
「真的假的？」肖澤凱說，「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看出人小姑娘對你有意思，你故意這麼說的？」
顧祁有女朋友不奇怪，他沒有女朋友才奇怪。
「你去哪兒啊？」陸盼盼說，「你找得到路嗎就瞎走。」
特別是現場觀眾幾乎一波接一波地挪到允和那裡，連鏡頭的朝向都基本是在允和那一方，喝彩聲此起彼伏。
華燈初上，城市的夜生活剛開始。
顧祁也撩起上衣，回頭看自己后腰：「嗯，我記得我胎記小時候就一個硬幣大小，現在也是硬幣大小，肯定不會長大的。」
對於這隻隊伍來說，也許岳從嘉才是更好的配置。
肖澤凱「嘖嘖」兩聲，「兄弟，你這樣可不行啊。」
顧祁猶豫片刻，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肖澤凱：「別介啊，看看照片而已。」
於是她趕緊小跑著追上去。
顧祁：「我怎麼了我？」
顧祁「嗯」了一聲。
剛剛起鬨的人都安靜了，而允和的人卻一臉莫名。
「住過幾年，很早之前了。」
「是因為左手受傷了才退出的嗎？」
不過陸盼盼倒是發現第一次上場的岳從嘉跟他場上表現的興奮不同，他異常冷靜。
春寒料峭，陸盼盼裹一條披肩，遮了小半張臉，往酒店街對門的十字路口走去。
肖澤凱又問顧祁：「你得了吧，我們天天一起待著，怎麼沒見你有女朋友。」
說完，他還四處打量，「真的一點都沒有變啊。」
顧祁：「不給。」
肖澤凱嘀咕：「沒見過嘛這不是。」
顧祁「哦」了一聲。
陸盼盼低念：「我的隊員我都有資料的。」
小組循環賽第一輪在下午舉行。
「沒有突然啊。」許曼妍說，「我已經戒了一兩個星期了。」
由於第一輪小組循環賽要打五場，體力消耗大，所以一到酒店，陸盼盼就讓他們去各自的房間休息。
而且他的「打電玩」跟陸盼盼想象的「打電玩」可能不是一回事。
陸盼盼以為能看到男朋友坐在機子前帥氣地破記錄，吸引眾人的目光，引起圍觀。
更值得注意的是，岳從嘉這個人平時總插科打諢，偶爾還跟隊員起一些小衝突，但他在場上跟顧祁的配合十分默契。
羅維低頭看著自己的大腿根，「胎記之所以叫胎記，就是出生就長好了，怎麼會長大呢？你看錯了吧。」
陸盼盼抱臂靠在門上, 笑道：「怎麼突然想戒遊戲了？」
「你還凶人家盼盼姐。」肖澤凱又嘖嘖兩聲，「真渣。」
第二局開始，陸盼盼身旁坐的替補們都放鬆了許多，卻又更興奮，一會兒坐著一會兒站著。
陸盼盼對這個學校很熟，慶陽曾經連續三年跟T大分在同一小組，輸過也贏過。
上午所有參賽運動員都要統一做反興奮劑檢查。
顧祁：「？？？」
愛情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興奮劑取葯是要求運動員上衣https://www.hetubook.com.com脫掉，褲子褪到膝蓋以下，以確保提取的一定是運動員本人的尿樣。
最後一個球，顧祁再次發球得分。
「那還有右手啊。」陸盼盼說，「為什麼就直接退隊了？進入省隊多不容易啊。」
像這種懸念不大的比賽，教練一般都會讓經驗不足的球員上場找找感覺。
現場觀眾不多，只有一些本校的學生來看比賽。學生志願者倒是不少，計分的舉牌的，還有維持秩序的，加起來比參賽球員還多。
岳從嘉作為大一的新生，一個勁兒地往前湊，比上場打比賽的人還興奮。
陸盼盼默不作聲地退了兩步，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許曼妍：「是啊……」
「啊？啥啊？」肖澤凱說，「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的？我們怎麼不知道？」
說完了這一茬，肖澤凱又說：「哎，顧祁，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有女朋友了，也別掖著藏著了，給我們看看照片吧。」
允和參加聯賽以來，很少以這樣的大比分贏過！
顧祁也湊過去問：「這還能繼續長大嗎？」
陸盼盼腳步一頓，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你以前在這裏住過？」陸盼盼問。
陸盼盼：「？？？」
若是假以時日，吳祿肯定會考慮讓岳從嘉做首發球員。
陸盼盼站在紅綠燈旁，低頭踩著台階。
十分！
甚至到了後面幾球，顧祁不需要發出信號，岳從嘉就能精準地判斷顧祁的思路，然後把球托到最佳位置。
「我有女朋友。」
沉默一刻，顧祁說：「你跟著我走就行了。」
陸盼盼和顧祁一人拎了兩個塑料袋才裝完。
「我哪兒有不高興？」
現場觀眾不多，但志願者們熱情十足，歡呼聲一陣大過一陣。
「那要不算了。」顧祁說，「太多了，裝不下，不要了吧。」
圍觀確實是引起了。
顧祁：「……我的行李箱也裝不下。」
顧祁最後把陸盼盼帶到了一個電玩城。
快遞小哥哭了。
憋了這麼久，終於能在大街上堂堂正正地牽自己女朋友。
但單旭陽雖然話不多，但性格其實也是有些強勢的。陸盼盼一直覺得他跟顧祁的配合上總是差了點什麼，如今總算在岳從嘉這裏找到了填補。
第三局比賽，允和很快拿到十四分，到達賽點。
「明天早上。」
顧祁就坐在陸盼盼後排。
參賽球隊準時在賽前一個小時到達了賽場。
「兩個小時啊。」陸盼盼說，「十點鐘你必須回去睡覺。」
T大的人垂頭喪氣地跟允和擊掌后，很快就跟著教練等人離開了賽場。
校園記者是個女孩兒，扎著馬尾辮，幾縷空氣劉海，臉頰紅紅，在問到最後一個問題時，她把話筒遞到顧祁嘴邊。
首發球員自然是也最好的，或者最成熟的。
顧祁用力扯了一把，把陸盼盼拉到自己身旁，鬆開手掌，轉而攬住她的腰。
三月中，陸盼盼和吳祿帶隊，領著全隊人馬去江城比賽。
T大一如既往，在第一局輸掉后，第二局明顯心態不好。
快走完了一www.hetubook.com.com條街，陸盼盼才想起來，她根本不知道顧祁在帶她往哪兒走。
許曼妍：「哎，你不懂。」
「青少年隊的時候？」
臨走前一晚，陸盼盼在家收拾行李，許曼妍穿著一件睡衣，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一會兒打開冰箱看幾眼，一會兒蹬兩腿動感單車。
羅維眨巴眨巴眼睛，沒說話。
陸盼盼沒回頭，但卻能清晰地聽見他們的對話。
肖澤凱和羅維還有顧祁渾然不覺，還在繼續這個話題。
小記者聽到肖澤凱的話，尷尬地笑了笑，帶著其他同學走了。
圍觀的人瞬間開始起鬨，小記者雖然臉紅，但依然不閃不躲地看著顧祁。
這還是他第一次參加這麼正式的大型比賽。
一瞬間，連替補席的人都衝上去集體慶祝了。
當被十幾個人男生集體注視時，一般女生都會羞澀地回想自己今天是不是打扮得特別漂亮。
許曼妍倏地攤在地上，生無可戀地看著陸盼盼。
跟吳祿自己觀測到的差距不大，他只看了幾眼，又看著球場上的球員們了。
顧祁目光里有少許驚訝，「你知道？」
肖澤凱戳戳前排的陸盼盼。
顧祁：「？？？」
陸盼盼：「我看你也沒打多久遊戲啊，怎麼就這麼難？」
陸盼盼又低頭牽起他的左手，攤開他的手掌，細細地撫摸掌心的紋路。
顧祁：「你點什麼頭？！」
他作為二傳手，或許是平時就對顧祁有崇拜心理，所以特別配合顧祁。
顧祁說得雲淡風輕，不過是調整不過來習慣而已，可是對曾經的「金左手」來說，左手負傷，就像足球運動員失去了一條腿。
顧祁一記眼刀飛來，冷笑。
「很長時間調整不過來右手的習慣，所以退出了。」
江城。
「是啊，戒遊戲怎麼這麼難呢……」
現場的志願者都圍了上來，以及一些校園記者也拿著攝像機擠進人群。
「那最後一個問題……請問你有女朋友嗎？」
顧祁鼻子里冷哼一聲，「長得有點見不得人。」
這也是一種外界壓力，T大的頹勢越發明顯。
陸盼盼反而擠不進去了，就在一旁笑著看他們。
陸盼盼抬頭望著他，不知不覺握緊了他掌心。
面前的一男一女牽著手，異口同聲：「有意思啊。」
「真的有。」顧祁說，「怎麼我有女朋友很奇怪嗎？你們一個個怎麼都跟聽到什麼大新聞似的。」
「是什麼是？」陸盼盼蹲到許曼妍面前，「難道你也有戒不掉的人？該不會是那個小哥哥吧？」
陸盼盼：「其實不玩遊戲真的很容易，難的是要斷掉跟遊戲里朋友們的聯繫，不然他們總勾引你回去打遊戲。」
直到吳祿帶他們離開球場，坐上大巴車，球隊的話題還在顧祁的「女朋友」身上。
顧祁的這聲回答被起鬨聲淹沒，直到他說第二遍。
第一局比賽，允和開局強勢，發球就得了一分，T大也不甘示弱，比分一直緊追不捨，幾次出現雙方互相反超的情況。
陸盼盼坐在他旁邊，問道：「你感覺和*圖*書怎麼樣？」
第二天, 陸盼盼出現在排球館時,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是這麼個道理啊。
陸盼盼聽到他的聲音，生怕他下一句就是「你們天天見著。」
他連腳步都放慢了，歪著頭，走得漫不經心。
「你跟羅維怎麼說的？」陸盼盼問，「他沒懷疑你吧？」
這一場贏得太漂亮，三比零大比分，允和在小組循環賽首戰高捷，拿到三個積分。
陸盼盼想起，江城幾年前一直是省男排訓練基地。
沈周初也說：「你表現得完全就是個單身男人的樣子。」
可是大家平時都在一起訓練一起吃飯，要真有女朋友，像羅維這種，怎麼可能一點痕迹都沒有呢？
允和第一場對手是北方賽區第三名T大。
她剛付錢，就看見吳祿帶著允和的人出來了。
「人家跟女朋友打電話，沒有時間關心我。」
兩三個小時過去，陸盼盼腿都坐麻了，起來跳動了兩下，然後去路邊的小賣部買水。
孩子媽看了陸盼盼和顧祁一眼，說：「明天媽媽也去批發市場給你買啊。」
肖澤凱此話一出，別人也都回過味來了。
顧祁：「我的怎麼沒長大？」
他拉著陸盼盼過馬路，行人接踵而至，卻沒有人會特意注意他們。
陸盼盼攏領口, 高傲地瞥了肖澤凱一眼。
直到手心被人握住，她才抬頭，看著同樣戴著鴨舌帽的顧祁。
T大不算傳統強隊，而且特徵很明顯，就是在分賽區的時候全力以赴，往往成績不錯，然而到了全國決賽，卻總是心態不穩，要是第一局輸了，第二局基本就慌了。要是輸個兩局，第三局基本就等著被對手按在地上摩擦。
陸盼盼和顧祁同時沉默了。
「我戒遊戲呢，你別管我。」
「你們看著我幹什麼？」
直到兩人剛走出電玩城，在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一個女人牽著五六歲的女兒路過，小女孩兒盯著顧祁手裡的娃娃移不開眼睛。
羅維：「不知道啊……」
顧祁下巴揚著，硬是走出了風光大婚的腳步。
陸盼盼拎著她的娃娃，又走了兩條街才找到一家快遞收發點。
陸盼盼想了想，實在不覺得自己幹了什麼會引起群架的事情, 於是警惕地看著他們，一步一步地往樓梯走。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肖澤凱好像領悟到了什麼。
「我怕冷，不行嗎？」
肖澤凱「哦」了一聲，順便感慨一句真慘。
單旭陽注視著比賽，聲音很低沉：「還行。」
當快遞小哥把十七個娃娃塞進一個大箱子，一稱重量，發現這玩意兒又佔地方還不賺錢時，忍不住問：「跑到另外一個城市來抓娃娃有意思嗎？」
當被十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集體注視時，只會回想自己是不是惹了什麼禍事。
肖澤凱用手背摸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盼盼姐，都快三月了, 你還穿高領毛衣啊？」
「行行行。」肖澤凱回頭低聲道, 「女人就是這麼不可捉摸。」
陸盼盼：「……」
單旭陽很聽吳祿的話，叫他下就下，坐到原來岳從嘉的位置上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