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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打濕了枕巾，一點也沒耽誤司行霈。

她的身子玲瓏纖瘦，纖腰盈盈一握，落在司行霈懷裡，格外的嬌小。

「不行！」顧輕舟壓住他的手，不許他繼續下去，「會有動靜，被人聽到就慘了。我家的洗澡間不方便，你弄完了我一身臟，沒辦法洗！」

她自顧自語，「再說了，怎麼也是一趟婚姻，我什麼都不要就同意退親，不是說明我大度，而是我廉價！我不能這麼廉價把自己給賣了。」

顧輕舟吃了飯上樓，嚇了一跳。

結束之後，他用襯衫給她擦手，發現她的手掌都磨紅了。

他粗糲帶著薄繭的手，沿著她腰際的曲線緩緩往上滑。

旗袍褪去之後，隱藏在她髮絲見的後背肌膚，似玉般泛出白皙的光，略有略現。

她的大腿纖瘦圓潤，一直往下，白皙得像雪，能晃到人的眼睛。

顧輕舟一直坐在咖啡館，中途侍者給她添了兩次咖啡、兩塊蛋糕，以及一杯果汁、一杯溫熱的清水。

他棲身而上，又吻住了她，手沿著她涼滑柔軟的腰際曲線輕柔摩挲。

後來光線變淡了，有譎灧的紅，顧輕舟抬頭，原來是斜照映上了玻璃窗，火霞絢麗，似一朵盛綻的繁華，絲絲縷縷潛入。

對司督軍而言，有了這個結果就行。

「新做的什麼蛋糕？」顧輕舟問。

顧輕舟一口氣吃完，意猶未盡。

司行霈哪裡肯走？

顧輕舟斜睨他。

侍者說：「方才那位少爺付錢了，還有剩下的，小姐要不要嘗嘗我們新做的和_圖_書蛋糕？」

她這是自保。

司行霈這個人，讓顧輕舟特別矛盾。

司行霈抱緊了她。

她再掙扎，床就吱呀吱呀的響，害得她不敢動了。

他將木桶拎起來，從三樓跳躍下去，翻牆出去了。

「我不是為了司慕，而是為了司夫人。」顧輕舟一邊更衣，一邊和他輕聲說話，「司夫人認定我貪婪，若是什麼都不要，她更加不放心我。」

她還小太了吧？

要是司行霈，估計直接把她賣在這裏了。

這麼熱情，讓顧輕舟有點詫異，她抬頭看了眼侍者。

「如此甚好。」司督軍道。

「好，隨你。」司督軍道。

顧輕舟哭累了，爬起來去打水，拎了半桶水進屋子裡，自己擦洗乾淨，又逼著司行霈去洗。

想到司慕那麼生氣之下，還是幫她付了錢，顧輕舟感嘆：「他真是個紳士。」

「這是我家，我的房子。」顧輕舟哽咽著說，「我的生活一塊凈地也沒了，你噁心死了！」

然而，這對他卻是另一種刺|激。

洗了比沒洗要舒服，而且水桶里有淡淡的馨香，那是顧輕舟的味道，司行霈很喜歡。

「晚宴選在哪裡？」司夫人問。

剩下的錢，都做了小費。

顧輕舟捏他的耳朵：「快去！」

顧家所有人都在一樓吃飯，完全不知道賊進屋了。

顧輕舟的睡裙準備套在身上的時候，司行霈一把奪了過去，將她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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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舟收拾東西，見門口有黃包車等著，她上車，回到了顧公館。

天這麼冷，司行霈怕她凍手。

「今天和司慕說了什麼？」司行霈問。

咖啡館也挺厚道，沒有催她離開。

月底，有件事讓顧圭璋的快樂達到了頂點。

動機是不對的，但結果是好的，司夫人終於同意了司慕和顧輕舟的婚事，如了司督軍的願。

脫去毛線罩衣，她的頭髮從衣領傾瀉而下，似流瀑般，那青絲宛如無數的絲線，密密斜織，像編了張極大的網，將司行霈攏住。

春寒料峭，顧輕舟縮在被子里，想著他那個人，心竟有點動搖。

魏清嘉的消息，的確是往司夫人慌了，想趕緊定下司慕的婚姻。

總之，他被顧輕舟逼著去洗了。

這間咖啡館離顧公館不遠，黃包車十分鐘就能到家。

司督軍正式找了顧圭璋，談及顧輕舟和司慕的婚事。

司行霈忍不住了。

「你在我那邊，也沒這麼講究！」司行霈道。

「不要這樣！」顧輕舟使勁掙扎，壓著聲音想吼，又不敢出聲，就一點氣勢也沒有，因為司行霈在意蓄勢待發了。

這是罵他呢。

說話的功夫，她解開了旗袍。

幸好司夫人提醒他。

他若只是個溫柔細心、處處為她考慮的男人，顧輕舟飛蛾撲火也就認命了；若他只是個變態的、將她壓在床上男人，顧輕舟恨他也就恨得義無反顧。

她這些話，在他聽到都是廢話。

後半夜他離開和-圖-書的時候，看到木桶里髒的被褥，想著他的輕舟明早起來肯定要自己洗，怕傭人看見痕迹。

司行霈蹙眉：「為這個拖？你明天就去跟他退了親，這筆錢我給你！」

司行霈心裏關於她的那一處，軟得不可思議。又軟又柔，稍微動一下就會蕩漾，漣漪一圈圈的包裹著他。

顧輕舟說：「原本就是豬窩，我掉進去了懶得自救。我這裡是聖潔之地，不能有穢物。」

果然，才到七點司行霈就爬上來了。這次，他沒有走後樓，而是從側面爬到了洗澡間，再從洗澡間進入顧輕舟的房間。

「過來。」他大搖大擺沖她招手，像自家的卧房，已經肆無忌憚到了這等地步。

「今晚司行霈會來的，他肯定想知道我們談了什麼。」顧輕舟心想。

司夫人好像更贊同這門婚事，當天晚上就對司督軍道：「這個月二十五，安排一場晚宴，兩家碰個面，算是咱們對親家的敬重。」

「是黑森林。」侍者說，「您一定要嘗嘗，比紅寶石的還要好。」

目的和地點，都有問題！

於是，當天顧家就接到了請柬，請顧家所有人，包括姨太太們，去司公館赴宴，宴席是晚上六點開始。

顧輕舟失笑：「那你端一塊來。」

過了一天，司夫人對司督軍道：「我想問問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說，不如定在司公館，寬敞又親熱。飯店沒有人情味，督軍府又太嚴肅了。」

如今，司夫人又提出兩家一起吃個飯，處處展現了她的誠意。

他第一次和-圖-書在她自己的床上，和她做著最親密的事，屬於男人和女人的事。

他沒有吃她，只是在她面前舒緩了自己。

顧輕舟早起，發現水桶不見了，沉吟一下就明白了司行霈的用意，她沒有動。

就這樣，司慕給的錢，都花在這裏了，咖啡館的侍者對顧輕舟很滿意，畢竟她這個上道，沒有把錢要回去。

三位姨太太很和睦；孩子即將出生，和太倉倪家的事很順利，聽聞倪家會給七小姐很豐厚的陪嫁，顧圭璋一改之前的失落，整個人精神抖擻。

已經晚上五點了。

換了個環境，同樣的事帶來不一樣的視覺衝擊。

「輕舟。」他親吻著她的唇，輕輕喊著她的名字，向她道歉，「你太誘人了，我實在忍不住！輕舟，我真想一口吃了你！」

她旖旎的姿色已經魅惑了他的眼，除了繼續下去，司行霈找不到後退的路了，他快要迷失，沉淪在她身上。

「定在今年臘月吧。」司督軍道，「老太太的孝是要守的，我們司家是老派人家。」

顧輕舟微愣了下。

這家咖啡館的黑森林的確不錯，巧克力很香醇絲滑。

司督軍原本打算過完年就談顧輕舟和司慕的婚事，接過「昆明要建飛機場」這件事，讓司督軍無瑕旁顧。

司行霈很喜歡，這才心滿意足躺好。

日子晃晃悠悠過了幾天。

他呼吸有點緊。

他摟住她睡。

在他的調治之下，顧輕舟的身子全軟了，又輕微的顫慄。

她吃飽了，中途借用了下咖啡館的洗手間，然後就坐著看書。

ｈｅｔuｂooｋ•cｏｍ•com「這你做主啊。」司督軍說。

顧輕舟拿到請柬的時候，微微愣了下：「為什麼要辦宴席？又為什麼設在司公館？」

「你洗過了。」司行霈不想動，嫌棄水臟。

顧輕舟立馬落鎖。

等她以後長大了，她也許會知道這是人的本能，沒有這種念頭的男人才是有病的。

他親吻她，撫摸她。

「是，是！」顧圭璋大喜。

她要錢了，司慕沒這麼多錢，表示會湊給她。

她打開衣櫃，拿出睡衣來換。

司行霈無數次將她按在床上，無數次幫她洗澡，無數次和她在浴室里嬉戲，她背著他脫衣更衣，也沒覺得怎樣。

「你快走吧，我要去洗洗！」顧輕舟哭罷，推他離開。

好得極致、壞得極致！

「不是第一次這樣，怎麼又噁心了？」司行霈失笑，鑽在被窩裡抱她。

偏偏他將兩種都做到了極致。

顧輕舟並非俠類，不食煙火四海為家，她是個特別庸俗的小女人，她想過平安踏實的日子，偏司行霈給不了她這樣的生活。

「好噁心！」顧輕舟拉著被子蓋住腦袋，嗚嗚的哭。

顧輕舟就把自己的話，告訴了司行霈。

洗完了，顧輕舟換了乾淨的被褥，然後將舊的被單都塞到了水桶里，這才重新躺下。

顧輕舟家裡也難得平靜。

司行霈嘆了口氣，心想這老婆好凶，以後他得妻管嚴。

顧輕舟之所以更衣，是想趕緊躺到床上，萬一有人敲門，甚至破門而入時，司行霈能快速溜走，她也有得遮掩，畢竟她換了睡衣在自己床上，沒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