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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舟，看見我臉上的字了嗎？」司行霈在瓊華如霜的夜裡，拉住顧輕舟的手，讓她摸他的臉。

「告訴我一個關於你的秘密。」顧輕舟挑眉笑道。

顧輕舟關了燈，去顧紹那邊鎖好了他的正門，回頭再鎖好自己房間的門，就沒人能進來。

她聲音很輕，像柔軟的夜風。

顧輕舟失笑：「我才沒那個閑工夫去出賣你呢。」

司行霈卻一本正經說完：「我臉上烙著顧輕舟的男人字樣，瞧見了嗎？」

司行霈心中有個神龕，顧輕舟就供奉在那個神龕里，他幾乎要對她頂禮膜拜，將她捧在掌心。司行霈不信仰神佛，不敬畏天地，他只信仰顧輕舟。

「是的。」顧輕舟道，「不過，我一直很嫌棄你，哪怕你不跟她睡。」

「不去。」司行霈道，「我以後只跟顧輕舟約會。」

魏清嘉沒有欺負顧輕舟，只是因為司慕，總有人把她和魏清嘉比較。

「輕舟小姐，那您如何安排，把蓮兒接回來？」四姨太問。

結果就是被他按住，狠狠折騰了一番，司行霈的手早已沿著她的衣襟滑了進去。

「騎自行車的事，司行霈也會相信的，那件事一查就知道，醫院還有醫生的證明，他知道我的為人。」顧輕舟又想。

「她還喜歡你嗎？」顧輕舟問，「是不是自從她回來，還沒有見過你？」

原來，愛情真的可以讓女人變得愚昧和混沌。

「嗯。」顧輕舟道。

她不討厭魏清嘉，如果可以不被比較，顧輕hetubook.com.com舟甚至欣賞她。

司行霈笑不可抑，又不能放肆大笑，整個人都有點抖，趴在她身上笑個不停。

顧輕舟的利落，密斯朱挺欣賞的，再加上老太太對顧輕舟讚不絕口，這個忙是必須要幫的。

顧輕舟慢騰騰將一杯熱茶喝完，更衣去了學校。

上次見過倪七小姐，很端碗溫柔的一個女人，不管她的兄弟如何不堪，倪七小姐卻是有可取之處的，顧輕舟不想她被顧圭璋糟蹋。

這等亂世，什麼都會變。

她有這樣的自信。

顧輕舟拉住了司行霈說：「你不要瞎眼，就行啦。」

她猜得不錯。

司行霈沒有明確說過，但是他能鬆口暗示，說明他有了九成的打算。

每次比較，都是狠狠貶低顧輕舟，來襯托魏清嘉的才華、美貌和氣質，顧輕舟第一次感受到了挫敗。

「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就明白了。」顧輕舟道。

司行霈一把攬過她的肩膀，輕輕吻她柔軟的發。

顧輕舟笑。

司行霈心中暖融融的，壓緊了她：「這麼信任我？不怕我把你賣了？」

夜風裊裊，有熏甜的花香，瓊華清湛撒入地面，窗帘搖曳著清輝，地上似渡了層白銀。

四姨太也不想顧圭璋和太倉倪家結親，更不想新太太進門，她辦此事亦是心甘情願。

「你捨不得賣，你又不缺錢。」顧輕舟道，「哪怕賣了，你也要爽一次才肯。」

霍攏靜道：「沒有男朋友，也沒有約會，只是不想https://m.hetubook.com.com畢業的時候太難看了。」

這個瞬間，兩個人像傻子似的。

兩個人糾纏許久，司行霈帶著顧輕舟，去院子里溜狼。

能不能順利成長、再開花結果，顧輕舟也不敢保證。

晨曦如薄紗的清晨，顧輕舟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陽台上喝水。

司行霈笑。

顧輕舟側躺著，望著窗外，梧桐樹的樹蔭在夜風裡款擺，似鬼魅伸展枯瘦的胳膊，能把人的靈魂拿住。

顧輕舟忍不住微笑。

顧輕舟心裏安定。

「相信嗎？」司行霈又問。

他想和她結婚。

「是不是顏五少？」顧輕舟又追問。

「嗯，太忙了，無關緊要的人，為何要見？」司行霈道，然後打量顧輕舟，「你總是說她，怎麼，她欺負你了？」

「要陪雲琅幾天，摸清楚她的底細，才能給李文柱一擊重創。」司行霈悄聲告訴她，「會不會吃醋？」

可哪怕全世界都把顧輕舟貶下去，司行霈這裏，她永遠都是至高無上的地位。

她不知道司行霈何時離開的，但是她心中真的對雲琅的事毫無芥蒂。

果然被顧輕舟猜到了。

顧輕舟道：「呸，又色又粗俗，我不要！」

周末的時候，顧輕舟去了趟朱家，見到了密斯朱。

她覺得，她對司行霈的愛情，已經在萌芽了。

他站在那裡不動，顧輕舟踮起腳尖，走到了他跟前，湊上去親吻他。

「那……我親親你，可以嗎？」顧輕舟道，「其他東西我也沒https://m.hetubook.com.com有，毛衣還沒有織好。」

顧輕舟和司行霈一併躺著，兩個人用氣聲說話。

「多謝您。」顧輕舟道。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客觀來說，魏清嘉就是樣樣比顧輕舟優秀。

「……你在乎成績，想要順利拿到畢業證，說明你開始在乎世俗對你的看法，甚至是你男朋友家長對你的看法，是不是？」顧輕舟狡獪而笑，「你在跟誰約會？」

雲琅是女明星，又是印度公爵的私生女，生得頗有異域風情，是很惹眼的。照片上，他們倆並排而走，中間有個很寬的距離，一點親密感也沒有。

倪小姐才二十七八歲，難道以後守寡？

「事情搞定了，雲琅帶著我想給她的消息，去了李文柱那裡。」司行霈道，「沒有睡她，手都沒有拉一下，你怎麼獎勵我？」

霍攏靜微笑，說：「我阿哥都辦不到，你幫我做到了，輕舟你真厲害。我要怎麼感謝你？」

這天離開的時候，司行霈站在門口依依惜別，顧輕舟也頭一回心中沉澱，不想離開這個地方。

她的吻是溫柔的，輕軟的。

司行霈抱住了她。

她嘆了口氣。

這件事，顧輕舟或者其他人去說，都不太方便，除了四姨太。

霍攏靜立馬捂住了她的唇，低聲道：「你不許告訴洛水。」

霍攏靜抿唇不答。

顧輕舟瞪圓了眼睛：「這還要獎勵啊？你潔身自好，不是為了自己的品德高尚嗎？」

「你又來了。」顧輕舟知道他想說什麼，這個包袱上次用過和*圖*書一次了。

「你真是只小狐狸，什麼也瞞不過你的眼睛。」霍攏靜悄悄打了她的手背一下，「你這麼聰明做什麼？」

密斯朱喜歡直言不諱的女孩子。

「假如他願意娶我做正房太太，那麼我可以輔助他。我沒有豐厚的家底，娘家沒有兵權，但是我的醫術可以為他結交人脈，我可以替他照顧家庭，穩固後方。」她這樣想。

顧輕舟想著，素日總是他哄她，難得他今天像只小狗般搖尾巴炫耀他的忠誠，怎麼也要哄哄他，給他點肯定。

他答應過她的事，她都願意去相信。

顧輕舟不想顧圭璋和太倉倪家結親。

霍攏靜對學習是漫不經心的，她突然之間求上進，肯定是為了面子。

陽台敞開。

霍攏靜略感為難。

笑聲是會傳染的，顧輕舟也被他帶笑了。

女孩子從冷寂到愛面子，肯定跟某個男人有關。

只有和顧輕舟在一起的日子，司行霈才覺得這個世界是彩色的，是有滋味的，是溫暖的。

「我已經告訴了老爺，說太倉倪家可能是外強中乾，老爺聽進去了，他會去打探。到時候，輕舟小姐再派人放出消息，老爺估計是不會娶倪小姐了。」四姨太道。

「我若是跟她睡了，你是不是又要嫌棄我，罵我臟？」司行霈從背後輕輕咬她的耳朵，問。

暮山跑得飛快，木蘭則總是縈繞在顧輕舟身邊。

司行霈算是言而有信的。

顧輕舟直言不諱：「霍攏靜的功課不好，她現在也蠻想能順利畢業的。密斯朱，你上次說有什ｈeｔｕｂooｋ•cｏm•cｏm麼困難來找你，這個算困難嗎？」

她回頭將此事告訴了霍攏靜。

他當然捨不得，這是他的寶貝！

就像她的吻。

「這件事我會放在心上，你放心，你們兩個人都能順利畢業。」密斯朱承諾道。

「顧輕舟！」司行霈咬牙，「好，你這麼蠻不講理的話，下次別怪我……」

沒過幾天，報紙上拍到了司行霈和雲琅約會的照片。

顧輕舟微笑，悄聲道：「你說了，我就相信。」

司行霈掰過她的肩膀，湊在她唇邊，輕輕柔柔啄她的唇，道：「不會，我不會跟她睡，也不會跟任何女人睡，除非你願意。記住了嗎？」

這是司行霈爬到她家裡時，她第一次開了陽台的門。

顧輕舟覺得，自己已經開始盲目樂觀了。

「那你最近和誰去看過電影、吃過飯？」顧輕舟又問。

她聲音嗡嗡，低沉嘶啞：「會跟她睡嗎？」

又到了周末，司行霈派人打電話給顧輕舟，約她出來。

「不是。」顧輕舟立馬道。

顧輕舟想起了一件事：「魏清嘉的邀約，你不會去的，對吧？」

她想起了司行霈。

「這個世上，沒人比輕舟更漂亮，更有本事，更有氣質！」司行霈摟緊了她的腰，「有人說魏清嘉比你好，那就是瞎了眼！」

最近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愛情卻潤物細無聲般，一夜時間破土萌芽，悄然生長了。

她是個五步一算的女人，她能做好政客的太太。

回到家裡，四姨太抱著顧紜上樓找顧輕舟，順便把顧輕舟吩咐她做的事，告訴顧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