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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情的親信立馬就明白：師座的半條命丟了，師座失心瘋了。

不僅一個方向，而是每個方向。

司行霈一切如常，從來不提他去世的愛人，只跟程渝出雙入對。

只可惜，他看不出什麼，司行霈好像不太正常。

「妹妹，我們不能再耽擱了，我們得趕緊走，否則以後就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程艋道。

「你在高興什麼？」程渝湊過來問。

「我去就是了。」司行霈道。

司行霈點點頭。

既然如此，他們也不敢狠狠逼迫師座，只得遠遠的。

程艋道：「這樣最好了。有了他的兵力，我們才能站穩腳跟。」

程艋無法，只得暫時忍耐住。

「師座，紙馬都準備妥當了，要不您先抽空去看看？」

程渝去找程艋商量。

「我們可以帶著阿霈一起去北平。」程渝道。

唯有對顧輕舟，他才是個正常的人。

司芳菲的死，司行霈至今也沒有查出眉目，因為每次查到一個地方，就會卡住。

和-圖-書「我帶著他去，能稱他是我的未婚夫嗎？」程渝問。

他最終答應了。

他這時候才肯定道：「沒有。」

司行霈卻沒有說話，而是換了個姿勢，繼續闔眼打盹。

程渝穩定了司行霈之後，時常想要和司行霈親熱，而司行霈對此一律拒絕。

司行霈又說：「我需要三天時間準備。等我準備妥當了，我就會跟你去。」

程渝道：「你以為呢？」

如果輕舟想要殺了他的親人，自然有她的理由。哪怕她要殺了他，司行霈都心甘情願奉上自己的生命。

司行霈道：「平城走不開。」

他那時候想，哪怕真的是她又能如何？

當初在雲南的時候，程艋記得司行霈天天穿一件舊毛衣，哪怕是脫下來洗了，也要自己親自洗，然後坐在樹下一整天，等著衣裳晒乾。

「師座，這是太太的頭七啊，您怎麼能……」

程渝這才發現，原來他只是睡著了，做了個美夢而已。

不成想，師座這樣m.hetubook.com.com心平氣和，如今還說出這般絕情的話來。

外頭果然沒了風聲。

「可是，我想要他啊。」程渝不甘心道，「他現在非常喜歡我，喜歡到連那個顧輕舟都忘記了。」

他表現得不近女色，好似很嫌棄程渝，讓程渝沒信心；同時，司行霈對他去世的那個太太，更加冷漠，這又讓程渝添了信心。

都是他妹妹弄的。

只不過，程艋現在需要兵力和財力，這樣他才能救回自己的母親，才能勸服他父親的朋友幫忙，為他們奪回程家。

司行霈的臉更加陰沉了。

就連他那半條命的頭七，他都不去了，令人難以置信。

「我得帶著他去。」程渝道。

程艋問他妹妹：「阿霈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很聽你的話？」

同時，司行霈見到了程艋。

當時，是程渝帶著司行霈去城外接了他。

程渝在旁邊說：「我們去看電影，可好？」

司行霈的太太頭七時，程渝一早就去找他，希望和-圖-書他帶著她去騎馬。

程渝不是很理解這話。

絕大多數的親信還以為，師座的半條命沒了，師座怎麼也要發狂。

程艋詫異。

「他在夢裡原來這樣開心，不知道是否夢到了我？」程渝心想。

「我說了，我今天沒空，你們去吧。」司行霈道。

程渝大大鬆了口氣。

程渝卻發現，他的唇角是微翹的。

程渝卻非常捨不得司行霈。

「我跟太太家庭是合作的，沒什麼感情。她都去世了，俗禮就沒必要計較，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司行霈道。

司行霈不答。

「沒有是什麼意思？」程渝又問，「說你愛我！」

程艋搖搖頭：「不，我們要去太原，現在能幫我們的人，在太原府，而不是在北平。」

只不過，政治和軍事，她原本就不懂的。

程艋還是不敢相信。

「你的這個什麼術，真的這樣厲害？」程艋詫異道。

三天之後，也就是五月初八，司行霈的妻子去世不足兩個月，他帶著自www.hetubook.com.com己的飛機和士兵，飛往太原。

「阿霈，這是你最好的朋友，不過他需得藏匿在你府上，他需要你的幫助。」程渝道。

程艋是端陽節到平城的。

「師座！」

那樣愛到了骨子裡的女人，司行霈怎麼會忘記了她？

「那你到底去不去？」程渝道，「到底是我重要，還是你的事業重要？」

司慕的死因，再也沒人會把此事跟顧輕舟聯繫在一起。司夫人說了很多的話，沒起到攻訐的效果，反而落下了「瘋癲」的名聲。

副官對程渝道：「程小姐，今天是太太的頭七。」

「你真不愛我了？」程渝追問。

如此就過了兩個月。

每次都只能查到兇手是顧輕舟。

他把程艋和程渝接回了府上。

「你得陪我去！」程渝大聲道，「你敢不去？你是否不愛我了？」

司行霈神色冷漠，對程渝既沒有過分的熱情，也不夠冷淡，只是對她的話很聽從。

「好。」司行霈道。

司芳菲和司慕的死因，暫時擱置。

程艋m.hetubook.com.com也想要看看司行霈的勢力，到時候如何去吹牛，甚至想知道司行霈還能否直接深交。

程渝把此事告訴了司行霈。

「你們去燒紙就是了。」程渝頓時不悅。

程艋說：「我們需要他的勢力，卻不需要他親自護送。」

在司芳菲剛剛去世的那二十四個小時里，司行霈懷疑過顧輕舟。

一路上，他都在闔眼打盹。

司行霈眉頭微蹙。

對於芳菲，他是個冷漠而變態自私的兄長，他疼愛芳菲，卻對芳菲的性命不屑一顧。

五月份的時候，鐵路修好了，平城最主要的幾條交通幹道都修繕完畢。

他不介意。

「這是西洋的催眠術，你不懂。」程渝得意洋洋，「現在，你再也不用擔心他搞鬼了，他什麼都聽我們的。」

於是，他們兄妹倆合計著，利用司行霈的飛機，去一趟太原府，為他們謀取新的合作關係。

司行霈的親信中，只有少數人知道顧輕舟還活著。

而那個地方，就是顧輕舟。

司夫人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已經難成大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