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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還有血跡。」

司行霈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轉身離開了。

顧輕舟抿唇微笑。

眾人就圍上來，問葉嫵：「三小姐，方才你躲到哪裡去了，怎麼沒查到呢？」

「阿嫵！」葉督軍雖然知曉她未出事，可沒有看到她，就不敢放心。此刻，他那顆高懸的心，終於落地了。

動手的地方，都是顧輕舟親自挑選的。

她快要哭出來。

「娘！」金千鴻立馬轉臉，去求金太太。

「我會補救回來。」程渝又道，「我會讓他想起你的，將他還給你。」

這男人個子不高，也不算粗壯。

每家都帶著傭人，負責為他們提行李，以及照顧日常起居。

「未必吧？」突然，在人群後面，傳來一個女孩子嬌麗婉轉的聲音。

程渝表情哀切傷感，同時又滿懷羞赧。

「來人，把她先壓下去。」葉姍這時候站出來，為葉嫵出頭，想要關押金千鴻。

「我也是枉做好人。」顧輕舟笑了笑，「你嘴上說謝謝，心裏還不知道是怎麼m.hetubook.com.com想的呢。」

再假如顧輕舟沒有提防，讓葉嫵真的被殺，沒有證人的情況下，程渝也是百口莫辯。

「不，我是真的很感謝你！」程渝道。

「我若是有二心，就叫我天打雷劈。」程渝道，「顧輕舟，我程渝是程稚鴻的女兒，並非豬狗之輩，我以家族的名義發誓，我此生都效忠於你！」

「督軍，借一步說話，如何？」金太太問。

軍犬不停的狂吠，引得陣陣喧囂。

金家的大少爺往前一步，笑得一臉慈善溫和：「葉小姐，督軍跟我母親還沒有商量好。已經很晚了，我們先告辭了。」

她和葉嫵一路上都在研究地形，發現有三個地方很適合動手，而時間上，是現在這個懸崖最恰當。

「你是幫我老師的，我承老師的恩情，不承你的。」葉嫵笑道，「司師座，這可是你兩個愛慕者引起來的，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葉督軍眸光更沉。

金家的三位少爺，圍著金千鴻，把金千和*圖*書鴻帶走了。

葉嫵也拉了拉葉姍，準備回車廂。

葉督軍的眼底，霜色更濃。

金千鴻的臉色更差了，只差拔腿就跑。

金千鴻此刻並沒有特別害怕，而是又羞又怒。

她們帶著程渝回去，把司行霈落下了。

「三小姐是怎麼死的，兇手更是心中有數。」金太太又道，「不過，我可以跟您保證，此事跟金家一點關係也沒有。」

顧輕舟仍是笑著，沒言語。

他把自己這幾天的跟蹤，以及各種準備工作，都告訴了葉督軍。

「你假死北上，肯定有什麼目的，而司行霈可以幫助你。我可以在你們中間，為你們傳遞音訊。」程渝道，「我可以幫你們。」

金太太和葉督軍先走了，還請了康老太爺去做個證。

金太太知道愛女上了當，此刻要做的，就是和葉家和談。

金太太那雍容華貴的臉上，仍無半分異色。

同時，也有人疑問：「既然沒有動手，那麼是誰掉到了窗外？」

「金小姐的目標不是我，而是程小姐和_圖_書。」葉嫵輕聲道，「她是想讓程小姐萬劫不復。至於她和程小姐的恩怨，我們就不太清楚了。」

所有人都轉過臉。

葉嫵的影子，被燈火拉得老長，笑容恬柔，雙頰紅潤，慢悠悠走過來。

大家嘈嘈切切議論不休。

金千鴻從小食用蛇肉，原本名聲就有點怪。

「程小姐，借一步說話吧。」顧輕舟道。

顧輕舟實實在在救了她一條命！

「父親，我帶了個人來。」葉嫵道。

他是金家的傭人。

頓了下，程渝又道，「對不起，我不應該給司行霈催眠，讓他忘了你。」

如今添了這麼一遭，她在太原府是身敗名裂了。

「謝什麼？」顧輕舟故意問。

顧輕舟就往前走了兩步。

他們金家，根本不會害怕葉家；而她生氣的是，自己安排了這麼久的計劃，居然輕易被戳穿。

「……小人負責槍殺葉小姐，然後將葉小姐和槍都扔下懸崖。等停車的時候，小人就混下車。這是四小姐的安排。可小人還沒有動手，就被葉小姐抓和圖書住了。求督軍饒命，小人並未傷害葉小姐，也如實相告了。」傭人哀泣道。

「葉督軍，不如找到葉小姐，比對傷口上的子彈，再來定奪吧！」金太太冷然而倨傲，「誰給金家設局，誰心裏清楚！」

是葉三小姐，她沒有死！

「四小姐安排小人槍殺葉小姐的。」傭人如實道。

論起嚴刑逼供，司行霈是行家，一般人沒他這般手段。

到了葉嫵的車廂，程渝開口就道：「多謝你。」

顧輕舟正要答話，越過司行霈的肩頭，看到了跟在他身後的程渝，她的話打住了。

「那一槍是我放的，車上除了我之外，根本沒有人開槍，而程小姐枕頭底下的槍卻少了一顆子彈，意味著有人蓄意誣陷她。」顧輕舟道。

說罷，她身後兩名副官，壓了一個男人進來。

她事先就洞察了一切。

若不是司行霈的人，葉嫵的副官根本抓不到金家的傭人，也沒本事這麼快審訊出來。

葉嫵帶過來的人，撲通跪倒在葉督軍的腳下。

葉督軍道：「都回去休息吧和_圖_書。」

「我躲在我父親的車廂里，他到處派人查，卻忘記了自己的車廂；副官們則不敢進去。」葉嫵解釋。

顧輕舟凝眸看著她：「真的？」

眾人見主角漸散，有的回去了，有的還坐在餐廳里議論。

她解釋道：「那是我做的。我們假裝讓阿嫵出事，好找出背後的主謀。」

司行霈也看到了。

蓄意誣陷，又被軍犬認出，只有金千鴻。

葉嫵沒死，一切都可以商量。

眾人都議論紛紛，對金千鴻指指點點。

事情反轉得很快，讓眾人目瞪口呆。

金太太微微蹙眉。

她非常清楚的知道，假如昨天在學校門口，她成功潑了葉嫵的水，那麼金千鴻的計劃反過來，現在先死的，應該是她程渝。

司行霈走了過來，眼睛看著顧輕舟，餘光瞥向了葉嫵，問葉嫵：「怎麼感謝我？」

司行霈笑了笑，眼睛鎖住了顧輕舟：「那老師呢？怎麼感謝我？」

眾人嘩然。

程渝表情莊重：「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他們看到了葉嫵。

葉督軍看了眼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