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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來之後，洗澡洗頭，晚膳也沒吃。

她沒有打聽。

再想起她在江南的聲望，葉督軍就覺得這個女人的才能甚是驚艷！

她將煙蒂扔了出去，接過顧輕舟手裡的那支，重新點上。

只不過，笑容稍縱即逝，她嘆了口氣，輕吐雲霧：「我們出問題，還是從我學會了催眠術開始。」

「……女方是一位愛慕他很多年的英倫女郎，也是政府高官的女兒。我對他進行了催眠，讓他誤以為自己對那個女郎也有好感。我想，若是他真的愛我，他就能堅持自己的本心，而不是幻想那點好感。不成想，事情卻失控了，他果然和她有了苟且。他讓那女郎做了他的情婦，還以為我不知情。我去跟他對峙時，他根本就放不下她。我太傷心了，解除了他的催眠術，可是他們已經有了感情。我無法接受這樣的婚姻，故而提出了離婚。他不同意，他仍是深愛我，但是他也深愛另一個人。家裡出事了，我哥哥逃到了香港，我和*圖*書們打算去找母親和弟弟，所以從香港北上了。等我找到了母親，我就回去離婚。」程渝道。

程渝深深吸了兩口煙，才把那即將要奔騰而出的眼淚忍住。

他說完這句，忍不住又打量顧輕舟的臉，感嘆道，「你果然名不虛傳……」

毀掉她婚姻的，正是她自己。

她說到這裏，露出幾縷笑容。

「顧輕舟，多謝你願意聽我傾訴。我以我母親的安全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忠誠也是真的。」程渝道。

顧輕舟道：「你不僅錯了，還愚蠢。」

她接了電話。

「督軍，若要聯盟，這位小姐道是不錯的人選。」有位參謀道。

葉督軍也這麼認為。

「不錯，這位平野小姐，也許可以助督軍完成大業。」又有參謀附和，「況且，她跟二小姐和三小姐感情很好，如此和睦的家庭，豈不是更好？」

他和金太太的談判，並沒有談攏，還有些事情需得敲定。

夜更加深了，顧輕舟打了個哈https://m.hｅtｕboｏｋ.cｏm•cｏｍ欠，跟葉督軍道別。

顧輕舟把玩著那根沒有點燃的香煙，一下下順著它的紋路摩挲，沒有打擾程渝。

顧輕舟去了趟廁所，出來的時候仍是毫無睡意，就在走廊上略微站了站。

半夜的時候，電話卻響了。

她們一直聊到了凌晨三點多。

到了太原府時候，顧輕舟跟葉嫵各自回家。

有多少感情禁得起這樣的考驗？有的男人，只要有女人勾引就會上當，而程渝用了催眠術這種極端的手段。

葉督軍擺擺手：「你別過謙。」

為何要這樣考驗感情？

「你還年輕，這次的教訓吸取了，還有其他的機會。」顧輕舟道，「現在離婚已然不是什麼丟人現眼的事了。」

顧輕舟心中詫異。

程渝訴說起往事。

她的觀察入微，以及心算謀略，一般的謀士都不及她。

他停下了腳步。

這也不是葉督軍的誇大，而是顧輕舟在江南留下那些事迹的證明。今日這件事，顧輕https://m.hetubook.com.com舟再次向葉督軍正式，她在江南的那些功績，並非謠傳。

顧輕舟笑了笑。

這件事讓她無法釋懷。

「好，我馬上來。」顧輕舟道。

「你救了阿嫵一命。」葉督軍道。

顧輕舟是聰明，可惜太厲害了。葉督軍對自己無法掌控的人，有種戒備感，他無法信任顧輕舟。

葉督軍立馬蹙眉。

程渝用力點點頭。

「督軍，這位平野小姐的能耐，著實是諸葛在世。」有位參謀道。

程渝繼續道：「幸福的日子太久了，我想考驗他對我的感情，也想驗證我的催眠術，故而我對他進行了催眠……」

「……若沒有你，此事還不知如何收場。」葉督軍繼續道。

她起床更衣，去了葉嫵那邊。

他頓了頓，道：「此事先不提了，把金家的事商議妥了再說。」

她沒有再說什麼。

「去睡吧。」顧輕舟道。

葉督軍略微沉吟。

程渝突然之間明白了這一點。

顧輕舟這次的事，震驚了葉督軍，也震驚了金hｔｔps://m.hetｕbｏoｋ.ｃom.coｍ家。

顧輕舟笑道：「那我給你七分信任，剩下三分我保持警惕。」

火車在周一的傍晚，回到了太原府。後來的一天，車子上氣氛沉悶，大家都躲在自己的車廂里。

她仍是愛奧爾曼的，但是她不會委曲求全。既然錯了，就應該承擔後果。

她說：「是我的錯。我大錯特錯了。」

她看了眼懷錶，已經過了十二點，算是深夜了。

參謀們明明說起對金千鴻的處理，可話題不知怎麼，就轉到了顧輕舟身上。

顧輕舟伸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肩頭。

深夜做了噩夢讓她過去，不太像阿嫵的做派。

葉督軍也回到了自己的車廂里。

想到葉督軍和金太太談了這麼久，顧輕舟問他：「事情談妥了嗎？」

顧輕舟聽到這裏，大概就明白了一點。

「督軍晚安。」顧輕舟道。

那笑容是輕盈的、溫柔的。

程渝頷首。

他始終拿不定主意。

葉督軍也不知葉嫵和葉姍姊妹是否睡了，剛跟金家談攏一些事，他過來瞧瞧他的女兒們，和*圖*書就看到了顧輕舟。

「我們結婚之後，感情一直很不錯，他非常疼愛我，多我百般呵護。」程渝道，「他喜歡中國的文化，而我嚮往西方的文化，我們一拍即合，很是恩愛。」

顧輕舟就知道，有事情發生了。至於什麼事，電話里不方便說。

顧輕舟是非常有價值的，她的能力和謀略，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超過她。

程渝先進去了。

顧輕舟雖然點出程渝的問題，卻也會安慰她，鼓勵她。

葉督軍道：「去睡吧，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主張。」

正好葉督軍過來。

「老師，您過來一趟，我做了個噩夢。」葉嫵低聲道，「老師，您快過來。」

顧輕舟正坐在床前看書，等頭髮幹了再睡。

他跟參謀們商議要事。

他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

顧輕舟回到了平野四郎的官邸。

顧輕舟說：「督軍，您過獎了，我只是出了點小力氣。是阿嫵她信任我，我才能施展拳腳。」

他的車廂，是整列火車上最寬大豪華的，位於第二節。

程渝無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