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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想蔡長亭能贏，哪怕不贏，也要少輸一點，堵住這兩個女人的口，讓她們明白蔡長亭並非出賣色相來獲得地位。

今天比賽的是放槍，而不是馬術，故而槍術更加重要。

顧輕舟抿唇笑了。

思量一番，顧輕舟覺得程渝如今的性格，有了不少的變化。

話到了這裏，阿蘅戛然而止。

這頂帽子壓下來，阿蘅果然收斂了怒氣。若是她再發火，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一連平了兩局，蔡長亭的槍法肯定會引起司行霈的懷疑。

「問個實情就是放蕩了？」程渝不在乎阿蘅的怒意，笑嘻嘻問道，「你沒有想過嗎？他那麼漂亮……」

第三輪開始了，阿蘅身不由己走到了窗檯口，想要仔仔細細看看。

槍聲不過片刻就結束了。

她掌心濕濡了一大片。

阿蘅掌心捏出了汗。

他們的比賽是三輪。

阿蘅的臉色微白，唇瓣緊抿。她知道剛剛說錯了話，幸而顧輕舟和程渝沒追問，看來她們沒有發現什麼，heｔｕｂｏｏk.ｃom.ｃom阿蘅心中稍安。

程渝也跟著大笑。

顧輕舟坐下，阿蘅坐到了她的左邊，遠離程渝。

可現在呢？

這不像是蔡長亭的作風。

阿蘅的臉色全變了。

蔡長亭最不需要的就是展露自己。

顧輕舟看了眼阿蘅。

「輕舟，等會兒贏了錢，我請你們吃飯，還再給你們做旗袍。」司行霈大聲道。

顧輕舟乾脆就問了：「長亭也在軍中混過嗎？怎麼他槍法這樣好？」

遇到了司行霈之後，就好似找到了同類，程渝性格里的相似點，一下子就挖掘了出來。

程渝這才坐正了身姿。

顧輕舟和程渝一絲不苟看著，阿蘅心緒則是難寧。

一聲鳴槍，司行霈和蔡長亭各自扛了長槍，坐到了他們挑選的戰馬上。

想到這裏，阿蘅越發得意。

程渝暗中給顧輕舟遞了個眼色。

司行霈和蔡長亭一前一後，兩個人各自放出了子彈。

十根大黃魚，蔡長亭還是能輸得起的，況且還有和_圖_書夫人嘛。

很多時候，人要各司其職，蔡長亭的任務就是他的漂亮美麗吸引目光，讓人自動忽略他其他能力，從而做好隱蔽。

「他跟一名十歲就上戰場的軍官比騎馬放槍，還有贏的可能嗎？」顧輕舟朗聲笑起來。

顧輕舟暗中瞥了程渝一眼。

顧輕舟心中明白，沖她點點頭，兩個人很有默契。

「長亭，你到底在做什麼？」阿蘅心中一陣陣的發悶。

靶子一陣陣被打穿。

程渝縮了下肩膀，也不再挑釁了。

她說話的時候，口吻是隨意的。

第三輪的比試正式開始了。

「若是不比賽，司行霈那廝還不知會怎麼想長亭。」阿蘅心道。

阿蘅聽到程渝吸了一口涼氣，被震驚了。

顧輕舟瞪她：「不許胡鬧。」

顧輕舟也給程渝遞過去一個眼風——鋒利的眼風，似刀刃迎面，像極了司行霈。

顧輕舟和程渝都聽到了。

遠處的場地里，管事們已經準備好了靶子，並分為兩排。

阿蘅只感覺和*圖*書壓抑在胸口的那點渾濁，全部煙消雲散，她痛快極了。

阿蘅想不通，她應該親自問問長亭。

管事去數把槍痕，很快就舉了一個牌子：平。

結果，還是「平」。

蔡長亭必須答應，否則就顯得可疑。

程渝的性格，估計原本就跟司行霈這種人性格相似。只是她父母兄弟多半是儒雅之輩，尤其是她母親，高貴冷艷。

顧輕舟還好，程渝的嘴巴惡毒極了。

阿蘅氣不打一處，當即冷冷道：「你怎麼知道長亭會輸？」

「他居然能跟司行霈打個平手？」程渝震驚道，「他什麼來歷啊？」

「長亭真的是絲毫都沒有藏拙。」她心道，「為什麼？」

程渝心知肚明，不再說什麼，她們繼續看著場地。

第二輪開始了。

這麼片刻的功夫，她心路已經轉了好幾趟。

阿蘅覺得，在場的這些人，包括司行霈，都沒有必要讓長亭展露他的真實能耐。

顧輕舟瞧見她，儼然瞧見了一個女版的司行霈了，一樣的無恥，甚和-圖-書至連那狠辣勁兒都出來了。

阿蘅這時候，有點糊塗了。

顧輕舟無力扶額。

混世魔王的司師座，也不過如此嘛！

「有的人就是天賦異稟。」阿蘅冷冷說，心中卻莫名緊了下。

想到這裏，阿蘅又心有不甘。

他們倆，倒像是親兄妹！

長亭顯擺個什麼勁？

她那炙熱的怒焰，似外面升起的日光，想要將天地燃盡。

顧輕舟看了眼距離，對阿蘅道：「這比賽難度有點大，長亭輸了十根大黃魚的話，怎麼跟夫人交代啊？」

她有點生氣。

「不過也沒事，平了兩局，輸了第三局，也不會有什麼的。」阿蘅想道。

然而，蔡長亭是不會贏司行霈的。等他舒了，旁邊這兩個女人還不知是什麼嘴臉。

同時，阿蘅也瞧見了顧輕舟和程渝疑惑的目光。

長亭今天格外好勝，源於什麼？

她知道蔡長亭會輸的。

而後她明白，程渝被司行霈帶壞了。

阿蘅氣得半死。

司行霈的槍法穩且狠，馬蹄極快，出槍如閃電，的確和圖書是射擊高手，然而這樣蔡長亭都能與之持平。

阿蘅似乎被戳到了最痛處，猛然站起來。

顧輕舟從未見她這般動怒過。

「行嘞！」顧輕舟沒回答，程渝則站起來，大聲回應司行霈，「等你贏錢，快點啊！」

她看了眼場地上的蔡長亭。

「沒什麼來歷，就是我們家的僕人而已。」阿蘅下巴微揚，露出倨傲之態。

程渝湊到了顧輕舟身邊，低聲對顧輕舟道：「你這個姐姐，挺好玩的。」

蔡長亭沒有看他們，不似司行霈那樣，衝程渝和顧輕舟招招手。

阿蘅不看他們，目視前方，低聲罵了聲句什麼，不再多言。

司行霈和蔡長亭的靶子，是相交間錯的，若是錯了靶子就算輸。若是都沒有錯，就以環數取勝。

顧輕舟這時候才走過來，安撫阿蘅：「清者自清。」

司行霈和蔡長亭第一輪比賽也結束了。

怎麼，他今天為何這樣好勝？

阿蘅的血就衝到了腦子裡，她氣急中，話就脫口而出：「怎麼贏不了，長亭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