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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見他們進來，這才重新倒酒、撤走玻璃蓋。

年輕人談戀愛，好像都挺麻煩的，顧輕舟還記得當初顏洛水跟謝舜民，也是別彆扭扭了好幾年。

司行霈和她站在餐廳的走廊盡頭，有兩張椅子。

關於司慕和司芳菲，提起來只有濃濃的傷心。

顧輕舟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對司行霈道：「他們聊得不錯。」

司行霈扭頭看了眼。

鄧高非常有眼色。

顧輕舟道：「你以後跟著我，就吃香喝辣的吧。」

他又吸了一口雪茄，問顧輕舟：「想抽煙嗎？」

她抬起臉，順著司行霈的手，深深吸了一口。

司行霈再次摸了下她的頭髮，說：「以後不問了，好嗎？我會查到的，報仇不會晚的。」

顧輕舟果然摟住了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身上。

顧輕舟點點頭。

四個人拼湊的，那桌倒是笑語嫣然，葉嫵和蘇鵬面對著顧輕舟，顧輕舟看到蘇鵬的微笑。

她闊步往外走，外套也沒拿。

「老師，我當時情緒失控了。」葉嫵道和_圖_書，「我已經沒事了。對了，我還要打個電話給蘇鵬道歉，我先掛了。」

她吐出煙霧之後，又把頭埋在司行霈的身上。

「他願意入贅嗎？」

接電話的是傭人。

他們倆吃完了，都沒有吃飽，又叫了牛排。

非常害怕顧輕舟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顧輕舟和司行霈吃完飯，又叫了甜點，等了約莫半個小時，葉嫵還沒有回來，顧輕舟和司行霈就結賬離開了。

心中的沉重稍微減輕，上了汽車，司行霈將顧輕舟摟在懷裡。

顧輕舟微笑：「鄧副官，有些日子不見你了。」

「太太。」鄧高給顧輕舟見禮。

扔了煙蒂，他才道：「輕舟，死亡讓司慕和芳菲的生命永遠停留在那個時候。真相不會逃走，他們也不會溜走。而生活卻是瞬息萬變的。我實在沒空，天天蹲在平城查這件事，我還有你，還有前途。」

她吃飯的空隙，看了眼葉嫵那桌。

顧輕舟無法控制情緒。

新的牛排剛上來，顧輕舟準備和_圖_書切開吃時，瞧見葉嫵猛然站起來。

傭人道是。

鄧高裂開嘴笑。

「你是不是很難過？」顧輕舟問他。

傭人說：「三小姐還沒回來呢，她今天跟蘇團長約會去了。」

顧輕舟抬起臉，站起來道：「還是挺餓的。」

「顧小姐。」蘇鵬和顧輕舟打招呼，「我先回去了。若是三小姐回來了，您替我轉告一聲。」

有人去追了，顧輕舟就沒動。

顧輕舟不讓自己多想，只問司行霈：「阿嫵不知道回家沒有。」

顧輕舟把話筒放回去，準備上樓時，卻見副官鄧高進來了。

鄧高道是，叩靴行禮出去了。

司行霈哭笑不得。

正如司行霈所言，葉嫵的婚姻關乎葉督軍府的傳承，葉嫵自己做不了主，顧輕舟這個外人更做不了主。

肉尚未變冷，司行霈叉了一塊，遞給顧輕舟。

顧輕舟順著他的叉子就吃了。

兩個人並沒有去洗手間，司行霈帶著她，出來透口氣。

車子回到了家中，顧輕舟脫了外衣，和司行霈在爐hｔtps://m•ｈｅtｕｂoｏk.ｃｏｍ.com火旁烤火，順便說著些瑣事，轉移內心的情緒。

鄧高忙道：「太太，師座讓我去查周煙周小姐的事，有了回復，您要不要親自拿給師座？」

「沒事吧？」顧輕舟問她，「怎麼跑了，飯也沒吃完。」

他認定顧輕舟是喝了那半口酒，有點醉意了。

顧輕舟頷首。

「你去打個電話問問。」司行霈道。

他停止了說話，默默把一根雪茄抽完。

她站起身，對司行霈道：「我去下洗手間。」

「年輕人。」他不太懂，就收回了目光。

顧輕舟道：「你回去吧，我拿給師座。」

司行霈道：「我很難過，輕舟。」

兩個人都笑了。

顧輕舟拿著電話，輕輕嘆了口氣。

葉嫵的笑容，似乎也有點得意。

司行霈就輕輕摸她的頭髮。

「不願意入贅，談什麼感情？難道他以為葉嫵愛上了他，就可以和他私奔嗎？」司行霈嗤之以鼻。

顧輕舟又道：「師座在樓上，你直接上去吧，就說我回房了。」

他走到了顧輕舟ｈtｔps://ｗｗw.ｈｅtuboｏk.cｏm.cｏm這邊。

追她出去的，竟然是康昱。

顧輕舟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葉嫵才回了電話。

煙溫暖了她的五臟六腑。

說罷，他將文件遞過來。

「我會查到真相的。輕舟，我最近都沒空去查。悲傷可以存在，卻不能耽誤我的生活。我和你，才是過日子。」司行霈道。

寒風一吹，顧輕舟果然精神了不少，情緒也慢慢平息。

顧輕舟坐下，司行霈則立在她身邊，抽出了雪茄。

顧輕舟再次嗯了聲。

他們吃飽了，葉嫵還沒有回來，蘇鵬已經付賬了，然後吩咐侍者給康昱的女伴叫車。

司行霈大為感動：「是是是，太太慷慨。」

等他們回來時，司行霈放入牛肉的那個酒杯已經被撤下去了，牛排也被蓋上了。

顧輕舟拿著文件，上樓交給了司行霈。放到司行霈手裡，算是按規矩辦事了，然後她又搶過來，自己先拆開看了。

她甚至問司行霈：「你覺得，康昱能追到阿嫵么？」

「那是我的親人，他們年輕，哪怕會犯錯，也有改過的ｗwｗ.ｈetuｂｏｏｋ•com•ｃoｍ機會。死亡不是他們這個年紀的，卻提前到了他們身邊。我非常難過，不是惋惜，是悲傷。」司行霈繼續道。

她下樓打電話，直接打到了督軍府。

就算是她和司行霈，不也是一段很漫長的過程么？

顧輕舟駭然。

「……我們很少談論這件事，我相信你可以查出真相。但是，我從未關心過，你內心深處的痛苦。司行霈，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顧輕舟道。

顧輕舟嗯了聲。

顧輕舟身子微僵。

顧輕舟說好。

這個過程，是不可能避免的，旁人也幫不上忙。

司行霈的手，擱在她的頭頂，良久又問了句：「還吃飯嗎？」

付賬的時候，司行霈說：「謝謝太太請我吃好吃的。」

顧輕舟也不知接什麼。

司行霈則陪同她。

顧輕舟道：「等三小姐回來，讓她給我回電話，我一直等著呢。」

「那走吧，進去吃飯。」司行霈道。

司行霈就湊近她。

司行霈深深吸了一口。

看著他離開，雙肩略微低垂，顧輕舟就挪開了目光。

顧輕舟更加用力摟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