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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舟

作者:明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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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4章 三個惡棍

第1034章 三個惡棍

他們三個人,有種勢均力敵的安心。
司行霈笑笑。
顧輕舟收拾好了,端了兩杯茶上樓,捧給了霍鉞和司行霈。
為何每次都拿葉驍元開刀?
幾個人吃了飯,一開始還是霍鉞和司行霈、顧輕舟談些瑣事,大部分都是圍繞霍攏靜和顏一源。
唯有熱鬧了,心才慢慢活泛起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司行霈竟這樣好心又好脾氣?依照他從前的性格,這樣聒噪的人,早就被他斃了。
她自己先笑了。
「理髮師都請到家裡了。等他拿出來剪刀,我就覺得他不是要剪我的頭髮,而是要剪我的心。沒辦法,給了賞錢和工錢,就打發他回去了。」顧輕舟笑笑。
霍鉞的人生,可謂步步驚險。他沒有家庭、妻子兒女,就連唯一的同父異母妹妹,也弄丟了。
司行霈卻狠狠瞪了他一眼,說:「你這不是把我也罵進去了嗎?」
「所以說,太原府的葉驍元又成了靶子。這次,內閣還是得先打他的主意。」霍鉞笑道。
司行霈道:https://m.hetubook•com•com「輕舟喜歡。」
霍鉞好奇看了他一眼,還問這是誰。
霍鉞接過去,微微笑了下。
司行霈也道:「我現在看看,你這頭髮的確是漂亮,從前都沒仔細欣賞過。」
後來,司行霈和霍鉞提早離席,等無言一個人吃完剩下的。
「這人是怎麼回事?」霍鉞問司行霈,「腦子還正常嗎?」
司行霈:「……」
她也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們。
他嘗了一口,對司行霈道:「很地道,多謝款待。」
司行霈很失望:「沒燙頭髮?」
「因為她其他地方更美。」司行霈理所當然說。
司行霈把電報給了顧輕舟。因電報內容簡短,又是前言不搭后語,司行霈就給顧輕舟解釋。
「你不是土匪?」霍鉞又問。
「真是餿主意!」顧輕舟道,「報紙不是天天在罵武力統一嗎?他們這樣,會失去民心的。」
他看到了桌上的鮮筍老鴨湯,就知道是給他準備的。
顧輕舟又看了身邊和*圖*書兩個男人:他們倆都混成了翹楚,突然覺得這兩人都不是啥好玩意兒,因為好人在當前亂世難有成就。
霍鉞震驚看著他。
後來又一想,才幡然醒悟。
寂靜的日子里,人的心思會亂竄,偶然鑽到不知的地方,故而痛不欲生。
司行霈:「……」
霍鉞道:「這也太多了。」
霍鉞端起了茶盞,神態怡然問:「你念過軍校?」
霍鉞嘆了一聲傷感的氣,說:「得早點找到阿靜。」
霍鉞想,自己要保護他們,沒有了他們,他的日子會非常寂寞。
顧輕舟的手略微一顫。
顧輕舟明白他的意思——往深處想想,就連顧輕舟自己,也不是個好東西。
她剛坐下,副官敲門進來,把一份譯好的電報交給了司行霈。
半個小時后,無言開腔了。
不管是裁軍還是軍事改革,葉驍元都首當其衝。
霍鉞問:「為何沒仔細看?」
司行霈說:「思路倒是不錯,再往深處想想!」
依照約定,顧輕舟要無言在半個小時內不和*圖*書出聲。
「挺好的。」霍鉞的笑容難得滿滿的,連眼角眉梢都有笑意,「做個惡棍,還有人相伴,真是老天爺厚待了。」
不僅她如此想,霍鉞亦然。
惹得霍鉞哈哈笑起來。
顧輕舟仍是那樣的長發,司行霈還是那樣的邪惡,他們仍是他最初認識的模樣。
顧輕舟也請了秦九娘和無言上桌。
她裝傻,說:「我一個家庭婦女,想不明白。」
顧輕舟坐在客廳的沙發里,一頭及腰的長發,柔順披散在肩頭。
很好,一切都沒有變,霍鉞心中驟然生出了溫暖。
顧輕舟笑出聲,說:「也可能是你瞎。」
她是個年輕的小女人,一開口卻似老氣橫秋、經歷滄桑,讓霍鉞和司行霈都笑了起來。
無言上了樓,還是一路嘰里呱啦,非常熱鬧。
「你忍得了?」霍鉞問。
司行霈看了幾眼,遞給了霍鉞:「你的消息還蠻可靠。」
首先,葉驍元是獨佔山西的,沒有其他勢力聯盟,不會牽扯甚大;其次,山西扼天下之勢,自古就是兵m•hetubook.com•com家重地,想要經略南北,一定要佔領山西;第三,葉驍元是大軍頭,拿下了他,其他各地小軍閥就不敢作亂。
司行霈則吐出一口青煙。
「北平內閣沒有大亂,他們想出了花招,就是『武力統一』江南江北,故而要重新練兵。」司行霈笑道。
顧輕舟笑著站起身。顯然頭髮是剛剛洗過的,順滑似流瀑般,靜靜在她的肩頭淌過。
廚房很快就擺好了晚膳,果然有鮮筍燉鴨湯。
霍鉞介面道:「武力統一是幌子,目的還是裁軍。為了武力統一,他們就需要組建軍部,把各處軍閥的部隊重新組建。願意接受改編的軍閥,就授以軍部的軍銜,然後部隊是正規軍;不願意接受的,就發出像模像樣的討伐,然後將他們的部隊貶斥為『雜牌軍』。到時候再煽風點火。軍閥多半是土匪出身,真正念過軍校的沒幾個,誰能有遠見呢?」
霍鉞道:「不剪挺好的,滿世界都是卷頭髮的闊太太,輕舟這樣顯得彌足珍貴。」
話題突然陷入僵局,顧和圖書輕舟笑著打岔,說:「這樣的計劃也是異想天開吧?那些軍閥雖然沒念過軍校,可一個個都是人精。有沒有好處,他們天性就能感知到。」
顧輕舟抿唇微笑。
霍鉞一開始沒明白這話,心想輕舟平白無故喜歡一張口能發出幾百隻鴨子叫聲的人?
顧輕舟說:「今年到處都不太平。不管是政界還是軍界,都難混。」
這麼一鬧過,顧輕舟再看自己的頭髮,都覺得順眼多了,且莫名其妙生出失而復得之感。
他的獅子狗是抱不成了,滿心的玩笑話也沒地方說了。
秦九娘的水腫尚未消除,而無言使勁憋氣似的,霍鉞深感這二人怪異,司行霈和顧輕舟也沒有多介紹,他就轉移了視線。
霍鉞這番話,原是沒什麼錯的。
顧輕舟好奇,問:「怎麼了?」
霍鉞就哈哈大笑。
真正能讓他放下所有戒備的,就是和司行霈、顧輕舟在一起。
「我們新認識的朋友。」顧輕舟道。
只有心狠手辣,才能在青幫或者軍界出頭。
「正常,就是話多。」司行霈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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