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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司行霈！

司行霈道：「這又不是我家，你幹嘛對著我虛偽恭維它？」

霍鉞是端陽節回去的，事情完畢后他又回來了。

顧輕舟還跟她們說起了被司行霈打傷的歌女，又提到了卓三和卓五的恩怨。

愛情的失敗，讓年輕的女子感覺天塌了。

不成想，霍鉞來了。

只是，他們兩個江南人，對這樣的建築欣賞不了。

她留霍鉞吃晚飯。

她說：「習慣了。常說假話，張口就來。」

「沒什麼。」葉姍道。

她正在考慮，自己的生活為什麼如此畸形時，司行霈喊她：「輕舟，你快下來，看看誰來了。」

其實，觀光追求的是樂趣，而不是具體看了什麼。

顧輕舟則打了個哈欠。

霍鉞笑道：「馬幫和軍政府素來井水不犯河水的，葉督軍的槍炮也不是對準這些蟲豸的，怎麼如今發了這麼大的火？」

顧輕舟如實道：「督軍一開始有兩天在忙自己的私事……」

「馬幫什麼黑錢都敢要，居然做起和_圖_書了人口販賣。葉督軍一名團長的女兒，才十五歲，一朵花骨朵兒的年紀，被馬幫的人劫走了。」司行霈道。

顧輕舟急忙逃離。

他俯身，親吻了下顧輕舟的面頰。

「光兒子就十一個，加上閨女，我的天！卓家的孩子就可以自己開個班了，我們班上也不過那麼多人。」葉嫵道。

司行霈回來，和霍鉞立馬就有了話題。

霍鉞也是下意識才想到，顧輕舟還坐在旁邊，舌尖差點被牙齒咬了。

等葉嫵起身去了趟洗手間時，葉姍才低聲問顧輕舟：「老師，我父親去找方小姐了嗎？」

她怕司行霈再胡鬧，就不敢開口了，安安靜靜坐在旁邊。

司行霈和顧輕舟都挺開心的，故而這趟北平之旅，算是很圓滿了。

司行霈深以為然。

顧輕舟倏然睜大了眼睛。

既然沒有通知，就是還沒有消息，問了徒添煩惱。

就像他們的口味，始終覺得做菜要放糖才鮮美，葉督軍就對他們的口https://www.hetubook.com.com味無法認同。

葉嫵腦子裡裝了和她一樣的事，瞧見如此光景，就問：「二姐，父親是不是去見了方小姐？」

她突然發現，人以類聚，霍鉞也不是啥好玩意兒。

司行霈的目的達到了，繼續和霍鉞閑聊。

逛了一遍，司行霈和顧輕舟都承認，宮裡的建築巍峨，氣派莊嚴。

兩人笑得前仰後合。

回去之後，兩人思考著如何讓方小姐和父親徹底斷絕關係，故而都沉默。

和他們相比，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看到他們，就好像看到了另一個醜陋的自己，她有點自慚形穢。

回來之後，她先分了禮物。

她略感疲倦，準備收拾一下就上樓小憩片刻。

她沉吟了一瞬，末了嘆了口氣，只感覺無能為力。

「葉督軍今天氣得不輕，要帶人去圍剿馬幫。」司行霈幸災樂禍道。

她們倆拿著小禮物，悻悻離開了。

正巧葉嫵回來，問：「二姐，你嘆什麼氣？」

反正，她和圖書是不會和方悠然同住一個屋檐下，她不喜歡她。

葉嫵拉扯著她，問起北平趣事，然後道：「老師，等我放假了，我們再去一趟如何？」

他怎麼說得出「積德」二字？

她想：「何時我們才能做個正常的人？哪怕是起了衝突，也是生個悶氣吵個架，而不是你死我活？」

顧輕舟卻覺得實話太刺耳了，她用力在司行霈胳膊上打了下：「你盼點人家的好，行不行？」

自從王游川結婚了，她雖然哭過鬧過，也刻意裝作不在乎，可她時常發獃。

饒是如此，也沒有安慰到葉家姊妹倆。

到了第五天，顧輕舟去買了好些小禮物，上午就跟司行霈、葉督軍飛回太原府。

「要是找了回來，葉督軍就不那麼生氣了。對方怕是知曉了那女孩的身份，將人殺了丟到山澗里，從此死不認賬。」司行霈說。

葉姍表情立馬變了。

「好。」顧輕舟道。

司行霈笑起來。

葉姍看了眼顧輕舟。

顧輕舟自己，也是害死過無數wwｗ•ｈeｔuｂｏoｋ.ｃom.ｃoｍ人命的。

他閑聊的時候，是沒一句好話的，話里話外全是那些壞主意。

顧輕舟失笑。

這麼大晚上的，還能有誰來？

顧輕舟忍不住笑了。

顧輕舟道：「我不知道，不過督軍的確有兩天是在處理私事，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顧輕舟失笑：「哪怕我真的是公主，我也是在肚子里就離開了皇宮，哪裡會有什麼印象？」

顧輕舟也挺遺憾。

葉姍唇角彎了下，算是笑過了。

他說的都是實情。

「那卓家有閨女嗎？」葉嫵問。

顧輕舟問：「找回來了嗎？」

霍鉞還在，顧輕舟當場面紅耳赤，想要殺人。

二人都沒有談及霍攏靜和顏一源，因為，如果有了消息，他們彼此都會第一時間通知對方。

他們雖然都是在說馬幫，可想想他們的身份，顧輕舟就明白，那些事他們都是做過的。

「她會叫姆媽嗎？」顧輕舟眼睛微亮。

父親非要娶方悠然的話，她也沒辦法。她不是兒子，葉家並非她的永恆之所ｍ.ｈｅｔuｂｏok•cｏm•cｏｍ，也許她也該自尋出路了。

她一點也不想聽霍鉞和司行霈聊天。

「顏太太讓我帶些禮物給你。」霍鉞笑道，「我也去看了玉藻，給她送了禮物，說了是她姆媽送的。」

馬幫的人，肯定也會這麼干，因為如此對他們最是有利。

「挺好的，是不是？」顧輕舟問司行霈。

顧輕舟道：「肯定是有的吧。」

卓家的種種，說出來都是一段趣聞。

霍鉞沉沉穩穩的，當說上次葉督軍剿匪，馬幫土匪被殺，他就道：「幾十個土匪，葉督軍全砍了，那得流多少血？造孽不造孽？挖個坑全活埋了，多乾淨，也積德。」

葉姍漫不經心聽她們說著。

「我吃好了，先上樓去了。」顧輕舟道。

司行霈低聲問她：「有印象嗎？」

他平常是挺君子的，只有在司行霈面前，才不遮掩自己的原本面目，因為司行霈是和他一樣的缺德鬼。

有了卓大帥的手諭，顧輕舟和司行霈進宮去了。

霍鉞略微遺憾搖搖頭：「顏太太正在教她，估計很快就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