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4章 冷門吃醋法則
「你這是要回北平嗎？」顧輕舟問。
這麼久，程渝不停的傳輸這個道理，顧輕舟已經不那麼難接受了。
「他懷疑我懷的，不是他的孩子。」程渝道。
顧輕舟啼笑皆非。
顧輕舟就想起程渝掛在嘴邊的「解離症」。
顧輕舟回到了家。
這下子，她不僅心涼，還在那些涼意里，感受了變態的驚悚。
她心中感覺很複雜。
可惜，發生的一切都無法改變。
這是她聽過最荒唐的醋了。
卓莫止道：「我怕她做傻事。」
她希望司行霈能在程渝和卓莫止到雲南之前，把此事先告訴程艋。
顧輕舟點頭：「我知道。」
程渝全明白了。
卓莫止又看了眼房門，這才離開了。
簡單的愛情、簡單的人，到了程渝這裏就成了可遇不可求了。
「那他到底算是誰？」
程渝用力點頭。
顧輕舟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一些奇怪的意思。
他懷疑的對象，不是其他人。
顧輕舟愣在原地。
卓莫止敲門和圖書，她無論如何也不開。
「你不相信解離症而已。如果你相信，就很好理解。」程渝道。
「可你認識的，是卓莫止。」
若時間倒流，程渝一定會扇當初的自己一巴掌，不許她把卓莫止當小白臉。
譯完了電報，她也沒什麼事，就趕緊給司行霈發了一封，說了些程渝和卓莫止的事。
超過了正常的範疇，顧輕舟就拿出了她的主意：「你回趟雲南也好。」
顧輕舟蹙眉：「如此逼迫她，當心適得其反。」
「司太太，阿渝懷孕了。未婚先孕，我需得負責。」卓莫止道，「我要去見程督軍，還有程夫人，把此事說清楚。」
程渝搖搖頭：「你知道他說什麼了嗎？」
副官們就往裡走。
卓莫止的表情，微微頓住。
「……真要回去？」顧輕舟問。
主靈魂知道有幾個人的存在，很清楚的明白他們的性格和地位。
程家應該有個準備。
它之所以棘手，不是它多麼困難，而hetubook.com.com是它很偏門。
下車的人，是卓莫止。
「我們都無法掌控旁人。」顧輕舟道，「哪怕是你養大的兒女，你都無法操控他們，更何況你和程渝連婚姻都沒有。」
於是程渝問：「那麼，是卓莫止的？」
飛機起飛，顧輕舟也準備回家時，突然跑馬場又來了一輛汽車。
「你快點把他弄走。」程渝道，「顧輕舟，你快點！」
「對。」程渝道，「我們家想要聯姻的，也是卓莫止。而他現在懷疑。我懷上孩子的時候，是和卓莫止在一起。他不認為那是他的孩子。」
「他已經是兩個人了，而且會相互吃醋。」程渝道，「他以為我懷了卓莫止的孩子。」
顧輕舟看了眼天空，飛機的轟隆和影子，逐漸被黑幕籠罩，毫無痕迹。
假如換成她，是受不了這樣的委屈和猜測的，更何況從小嬌生慣養的程渝？
「嗯。」程渝道，「我不能再和他牽牽扯扯了，以後無法脫身。他已經和圖書徹底分裂了。」
顧輕舟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什麼是徹底分裂？」顧輕舟問。
「什麼？」
解離症發病的人，有多個靈魂，其中一個是主要的，剩下的是副的。
司行霈收到了電報，很快就給顧輕舟回了：「好好吃飯睡覺，莫管閑事。」
他離開之後，程渝打開了房門，已經收拾好了箱籠。
「認真說起來的話，他算是卓孝雲。」程渝道，「卓莫止是一個偽裝，一個保護層，他是副的。」
顧輕舟這才想起來，卓大帥也有飛機，其中有一架是專門給卓莫止用的。
程渝擁抱了顧輕舟一下。
程渝明白了卓莫止的意思。
只有程渝懂。
時間已經到了深夜。
「最可怕的是，孝雲才是主靈魂，他知道莫止，而莫止不知道他。」程渝道。
它偏到了顧輕舟沒聽說過，甚至絕大多數人都沒聽說過的領域去了。
程渝點點頭。
她收到了司行霈報平安的電報。
顧輕舟派人去準備飛機。
卓莫hｔｔｐs://ｗｗw.ｈｅtｕｂoｏｋ•coｍ.cｏm止搖搖頭：「我要去雲南。」
偏偏，他被程渝勾搭上了。
顧輕舟遇到過很多問題，都沒有這個棘手。
「他把自己和卓莫止……」顧輕舟見識很多，很少大驚小怪，可此刻她震驚了。
「對，他把自己和卓莫止分開了。到底什麼時候是卓莫止，什麼時候是另一個人，我不知道。但今天在場的，不是卓莫止。」程渝道，「對了，他叫孝雲。」
顧輕舟道：「卓少，我原本是不會攙和你們倆之間的事，可程渝她有了身孕，心情不能起伏太大。這樣對她和孩子都不好。不如你先離開，等她自己冷靜冷靜。」
卓莫止看了眼她，懇切道：「司太太，請您多勸勸她。」
她跑來跑去的，凍得瑟瑟發抖，哪怕是風氅和暖手爐，也無法讓她暖和幾分。
「夜深了，司太太早點回去休息吧。」卓莫止道。
她進了院子，看到卓莫止靠在程渝里卧的房門上。
卓莫止那樣奇怪。
換一個人，現在大概要瘋了。和圖書
說罷，他繞過顧輕舟，轉身就往裡走。
顧輕舟掛了電話，就帶著副官重新過來了。
她親自送程渝到了郊外的跑馬場，又給她圍了自己的圍巾，道：「暖和一點。到了昆明就給我發電報，以後有空，我會去昆明看你。」
這話理性，且冷漠。
她給顧輕舟打電話。
「為何不能談個正常的戀愛？」顧輕舟想，「就像阿嫵和康昱那樣。」
顧輕舟道：「程渝打算先回雲南，她有很多問題要理清楚。」
「他的表字？」顧輕舟問。
很快，卓莫止的飛機也起飛了。
卓莫止點頭。
說罷，他給副官們遞了個眼色。
「我要回雲南，此地對我不安全。」程渝道，「顧輕舟，你去安排飛機。」
「你有病！」她突然發力，重重踩了卓莫止一腳，然後掙脫他，回到了房間里，關緊了房門。
「你還能這樣奔波嗎？」顧輕舟問。
顧輕舟沉默了下，道：「我一向條理分明，思路清晰的，這回我糊塗了！這遠遠超過了我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