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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舟

作者:明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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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9章 自證清白

第1279章 自證清白

可葉嫵不想提她母親。
「我二姐不喜歡方小姐。」葉嫵低聲道,「父親應該有他的幸福,我不想作為絆腳石。可我對方小姐,總是……」
顧輕舟欣慰摸了摸葉嫵的腦袋。
她不願意提及。
她是很少瞧見顧輕舟這麼輕盈的腳步。
然後她就發現,簡單粗暴的模仿,反而讓她摩挲出了自己的思維能力,就好像在學校做練習題一樣。
第二天,顧輕舟這邊有客登門。
「是嗎?」葉嫵倒是聽了個高興,「我父親……」
溫熱的花雕,在暖融融的房子里,發出令人沉醉的熏香。
顧輕舟點頭。
葉嫵走在他們後面,就瞧見顧輕舟半個身子都依靠著司行霈,手插在他的衣兜里,腳步格外輕快。
葉督軍對方小姐的感情,是一波三折的。
顧輕舟笑道:「別多想了。我們要去拜訪一些朋友,你跟著我吧。」
她要麼等葉督軍證明她的清白,要麼自己證明。
顧輕舟啐她:「我沒空給你念書,我又不是你媽。」
程渝很感https://m•hetubook.com•com動,逮住了一隻傻駱駝,決定要好好用她。
她選擇了後者。
長時間的等待和試探,也讓方小姐明白了這個道理。
然而葉姍失蹤了。
那些阻礙,全部被他粗暴拋下。
葉督軍拖了這麼久,內心深處是感覺辜負了她的。可這男人心如堅石,任何的危險都不能侵犯他。
顧輕舟笑道:「我沒怎麼跟方小姐接觸,她的思路我搞不懂。不過,她的用心你是明白了。」
有很多的理由,也有很多的愧疚。
顧輕舟愣了下。
「老師,如果是我,我會離開的。」葉嫵道,「方小姐這麼多年的堅持,她真的愛我父親嗎?」
然而,此刻大家糊塗一點,事情就好辦一點。
葉嫵上次在古南橡那件事里,表現得並不差,卻被司行霈冷嘲熱諷了很久。
「顧輕舟來了。」程渝大喜,指揮辛嫂把書給顧輕舟,「你給我念上幾段,辛嫂念得太慢了。」
「這有什麼?」顧輕舟道www•hetubook.com.com,「方小姐自己想要引你去跟蹤。既然如此,你有什麼內疚的?」
葉嫵莞爾。
一旦有了懷疑,他的良心就自動迴避,讓他對方小姐略有點無情。
「……方小姐跟我父親的關係匪淺,而且她好像勾搭上了卓家。我不想輕易懷疑她,也不想讓老師您混進其中。」葉嫵道。
顧輕舟去洗了手,這才入座。
她是真餓了。
「別擔心,我會派人跟著方小姐。既然她想引你出去,自然是有點目的。」顧輕舟笑道,「方小姐坐不住了。」
葉嫵不再多言。
葉督軍懷疑方小姐跟保皇黨有關!
他們就沒有再談論方小姐。
他愛她,不肯叫她委屈。
明白了方小姐的用意,葉嫵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想說,她父親內心還是有她母親的。他們年少夫妻,兩個人相愛幾十年。
這樣的感情,需要宣洩。
葉嫵尷尬斂了下神色。
飯後,顧輕舟帶著葉嫵,去看了程渝。
葉嫵只比她小几歲,可顧輕舟愣是和-圖-書有種做母親的感覺——準確的說,此刻是母親的自豪。
她跟著顧輕舟兩口子,先後去了幾位官員家拜年,盡到了禮數。
折磨自己的女兒,又給自己丈夫下藥,讓丈夫斷子絕孫,葉嫵覺得她母親不配她父親的深情。
她決定,今晚住在程渝這裏。
圖窮匕見的方小姐,到太原府來,是為了打破葉督軍最後一個疑慮。
「你父親那等地位和權勢,還想要單純的感情?」司行霈笑道,「別傻了,小孩。」
她想起了自己和司行霈的過往。
進了屋,地龍暖暖的徜徉著熱流,讓三個人的寒意都驅散了。
等他們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再多的好,也被她母親最後那些瘋狂被消耗了。
顧輕舟也在飯桌上,把葉督軍對方小姐的疑慮,告訴了葉嫵:「除了葉姍,擔心方小姐是保皇黨,也是你父親為何不肯求婚的原因之一。」
程渝無所事事,讓女傭在旁邊念書給她聽。正好辛嫂認識幾個字,念得口乾舌燥。
於是,方小姐需得自證,https://m.hetubook.com•com否則葉督軍不會求婚。
孩子長大了。
她不像葉姍,對葉家有著掌控的慾望。
葉嫵坐下,不等顧輕舟和司行霈,自己先舀了一碗排骨山藥湯,慢慢喝了起來。
她等不起了。
「說到底,葉督軍並不是那麼深愛她。」司行霈突然道,「男人對女人,總有那麼多理由,歸根究底,只是不愛而已。如果情深,這些都不是問題。」
「所以他不肯求婚。」司行霈道,「方小姐本末倒置了。」
「我父親很理智。」葉嫵找補道,「他和方小姐之間,他自己看得很透。」
顧輕舟明白,她的內疚不是對方小姐,而是對葉督軍。
這件事,葉督軍沒有告訴過葉嫵,卻跟司行霈提過。
那時候,司行霈也可以有很多的理由不和她結婚,也可以讓她做妾,但是他沒有。
找不到葉姍,這件事就成了葉嫵和葉督軍內心不能成寐的噩夢。噩夢是深淵,讓人不敢凝視它。
「怎麼證明?」葉嫵道,「這還能拿出證據不成?」
太原府入了夜就很冷,顧和-圖-書輕舟的手都要凍僵了,司行霈就握緊了她的。
葉嫵的宣洩,就是維護葉姍的觀點。葉姍不想讓方小姐進門,那麼葉嫵去阻止她,冥冥中好像安慰了葉姍。
來客既是找顧輕舟,也是找葉嫵的。
傭人擺好了熱騰騰的飯菜。
方小姐到底如何利用葉嫵,葉嫵在清楚結果的情況下,也能應付幾分。
她會下意識去模仿顧輕舟,而不再是單純的參考。
顧輕舟笑了,給葉嫵夾菜:「吃飯吧。」
葉嫵道:「我來,程姐姐,我給你念。」
「那麼,方小姐是想要證明自己不是保皇黨嗎?」葉嫵問。
顧輕舟頷首,理解她的維護。
顧輕舟和司行霈的感情,不需要特別的描述,也不需要過分親昵的舉止,單單小小動作,就能看出他們之間的深厚。
外界的嘲諷,讓好勝的小姑娘一瞬間醍醐灌頂,思考問題的角度也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不看,會把眼睛看壞的。」程渝道。
顧輕舟沒接:「你自己不看?」
司行霈進了趟書房,稍後才過來,顧輕舟已經替他倒好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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