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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舟兜了半天的圈子，是因為她要求的事，真的挺失禮。

康芝是康家實際掌權人，她聰明又敏銳。

他微笑了下。

康芝搖搖頭。

「肯定能找到。」司行霈道，「這不是運氣，而是謀略。」

葉嫵問：「什麼東西？」

葉嫵錯愕看著他。

她如果不想接茬，是不會問顧輕舟的。

兩個人說了很多的話。

「沒有。」葉嫵敷衍他。

「輕舟結交的朋友，都對她死心塌地的忠誠。」司行霈想。

康芝是個貼心的人，她主動把顧輕舟想要問的拿了出來。

康芝卻擺擺手：「不必。咱們的交情，你沒必要敷衍我。既然你有用，你就去看看，我不介意的。事後如果能告訴我，你再說明原委；如果不行，就告訴我是否成功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她把一個小小的煙斗，展開給康芝看。

司行霈一上車，就拉過顧輕舟的手，往他衣裳里貼。

「我也看不懂，要拿回去請人專門瞧瞧。」顧輕舟笑道和_圖_書，「我就要這個了。過些日子，我拿回來還給您。」

葉嫵眼底閃過幾分狐惑。

副官道是。

「多謝。您這份恩情，我牢記於心。」顧輕舟道。

顧輕舟不停的繞圈子，就是在給康芝心裏暗示，她索要的東西可能會很為難。

安排妥善之後，顧輕舟心中稍微安定了幾分。

說罷，她仍是把手放在司行霈的口袋裡。

如果顧輕舟很明確要什麼，她完全可以不提朴航的，直接說索要的東西。

司行霈抬眸，看了眼康芝。

石博山的聲音更低了：「阿嫵，我是真認識一些人，我也有點東西。那東西，是姨父也找不到的，你想不想要？」

康芝開了門。

拿到了這個煙斗，顧輕舟和司行霈就離開了康家。

葉嫵一怔。

石博山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照片。

不成想，石博山卻突然問：「是因為保皇黨嗎？」

「這有什麼不妥嗎？」康芝問。

「寫了什麼？」

這天下午，葉和_圖_書嫵繼續派人，去追查那家珠寶行，然後找到是當初平野夫人幫顧輕舟開的鋪子，並非顧輕舟自己。

她猜到會如此的。

葉督軍道：「你的心思父親知道，但是你能拿出什麼，來佐證你的想法？就因為方小姐進過珠寶行，而珠寶行屬於保皇黨嗎？」

司行霈留在外頭，顧輕舟和康芝兩人一起進了西廂房。

所以，葉嫵這樣亂撞，毫無章法，會打草驚蛇。

「父親，我只是……」葉嫵底氣不足。

想到這裏，他不由自豪。

顧輕舟道：「那好，多謝姑奶奶慷慨。」

「您想要什麼？」康芝笑道，「我會儘力而為。」

顧輕舟道：「您認識這上面的字嗎？」

康芝聞言，沒有太驚訝。

她預感顧輕舟是想去翻翻。

「怎麼了，被姨父罵了嗎？」石博山問表妹，「你們幹嘛吵架？」

這個煙斗，顧輕舟也不知能找到什麼，暫時還沒有告訴葉嫵。

葉督軍嘆了口氣。

葉督軍又道：「此事暫時擱和-圖-書置吧，別胡亂出主意了。」

「這有什麼？他的東西，全部都在西廂房鎖著。您是具體要什麼，還是想親自去看看？」康芝問。

「如果您不介意，我想親自看看。」顧輕舟道，「姑奶奶，我應該給您一個借口，說明我為何要翻看……」

葉嫵錯愕：「父親，您什麼都清楚，為何……」

顧輕舟點點頭。

葉嫵滿腹委屈。

就在此時，石博山來了。

她穿著白色風氅，被西廂房的蛛網弄了滿身的灰塵，就連頭髮上也有。

一個小時后，顧輕舟也從西廂房出來了。

「冷不冷？」司行霈關切，「暖暖手吧。」

此事有了平野夫人的影子，葉嫵還要繼續查，就被葉督軍叫住了。

所以，等顧輕舟提出這個問題時，康芝是鬆了一口氣的。

顧輕舟又笑了起來。

他拿不出證據的時候，他也不想叫方悠然傷心。

顧輕舟道：「這是蒙古文，寫了一些文字還有數字。」

「你都知道什麼？」葉嫵問，「和_圖_書是只有你知道，還是外頭的人都知道？」

後來，康芝就出來了，讓顧輕舟一個人慢慢找。

不過，此物朴航曾經愛隨身攜帶，偶然會在老太爺那邊蹭一袋旱煙抽。

「你放心，並不是人盡皆知。我這些年常在外頭跑，認識一些人，知道一點事。」石博山笑道。

康芝身上，沒什麼值得叫人如此為難的請求，除非是跟她去世的丈夫朴航有關。

康芝和司行霈隨便聊幾句局勢。

這樣，康芝給不給，都不至於尷尬。

「我怕冰了你。」顧輕舟笑道，「我不冷，你好好開車。」

所以，顧輕舟還沒有開口，康芝就猜測到了她的來意。

「你想要做什麼？」葉督軍問愛女，「你這樣大張旗鼓，想要怎麼收場？」

「你有猜疑，我也有。」葉督軍道，「可我除了猜測，還有責任。我和方小姐之間，不是一天兩天的，難道你想我做個翻臉無情的人渣嗎？」

康芝一直以為，不愛抽煙的朴航是為了巴結老太爺，才弄和*圖*書了這麼個玩意兒。後來，他的東西康芝都沒扔，全鎖了起來，連同此物。

「不用還。」康芝道，「有用你就留著，沒用丟了，我不心疼這些東西的。」

石博山笑道：「阿嫵，你昨天路過珠寶行的時候，往後看了好幾眼。我瞧見了一個女人，就是住在你家裡的方小姐吧？」

這煙斗是檀香木的，上面刻了歪歪扭扭的鬼畫符，是很不起眼的。

「找到了嗎？」康芝問。

「接下來就要靠運氣了。」顧輕舟對司行霈道，「能否找到證據，就靠這次了。若找不到，我大概也黔驢技窮了。」

她派了可靠的副官，讓副官乘坐她的飛機：「連夜去天津，找人翻譯這個煙鬥上的字。不管找到了什麼，立刻帶回來。」

長時間的打邊鼓，是為了給對方一個準備。

葉嫵心裏沉甸甸的。

顧輕舟道：「我想要看看姑爺的遺物。」

他和方悠然之間，除了這些猜測，有點感情，也有點責任。

說罷，葉督軍就離開了。

顧輕舟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