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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到了牛懷古的位置上，看著裴誠。

顧輕舟笑道：「好。」

「我相信他。」顧輕舟道，「但是，他知道一點秘密，還沒有說實話而已。所以，我既是信任他，也是在詐他的秘密。」

如果對方不是裴誠，他幾乎想要動點手段。

顧輕舟站起身。

牛懷古錯愕看著這個女人，心想太可怕了，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品種的人類？

說罷，他得意笑了起來。

「裴家來人了，這次沒鬧，大概是不想把事情搞大。」林小姐說，「真沒想到，裴醫生這樣斯文的人，能做出這等惡事。」

顧輕舟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顧輕舟笑了笑。

那個傳記，把顧輕舟塑造得像神一樣睿智精明，假如是真的……

「您派人私下裡查？」

他正好站起來，就看到了顧輕舟。

顧輕舟道：「你去忙吧。」

司瓊枝問顧輕舟：「大嫂，那個帶血的襯衫，你會交給警察局嗎？」

說罷，他站起身離開了。

裴家如果為裴誠伸冤，那麼胡嶠兒和裴誡的死怎麼算和_圖_書？

這人也是馬來人，說一口聽不懂的土話。

審訊室里，牛懷古親自上陣，正在逼問幾個關鍵線索：為什麼殺人，兇器怎麼弄丟的。

顧輕舟停下腳步：「局座，怎麼了？」

秘書小姐剛走，牛懷古就步履輕快從顧輕舟的辦公室門口路過。

「司長官，您來問問嗎？」牛懷古道。

牛懷古之前的篤定，在這個瞬間全部崩塌。

牛懷古笑道：「誰知道呢？其他兩位都去世了，如今只能靠咱們自己猜。不過您放心，再關押他幾天，他會露出破綻的。」

動機要怎麼解釋？

「當然高興。您猜怎麼著，我審了七月五號值班的護士，其中有個人說，裴醫生一直對她們愛答不理，那晚卻讓她先去睡一會兒，有事他可以頂著。護士小姐太困，就真的去了。但是她才睡了十分鐘，就不太踏實醒過來，發現裴醫生輕手輕腳離開了辦公室，那時候正好是一點五十分。」牛懷古道。

裴誠詫異。

她想，她的猜測也許很快就會得hｔｔｐs://m•hｅｔuboｏｋ•ｃoｍ.coｍ到證實。

那麼，這個案子真的還有玄機嗎？

「那裴誠為何要殺她？如果可能的話，殺她的人不應該是她丈夫裴誡嗎？」顧輕舟又問。

顧輕舟道：「動機呢？」

顧輕舟問：「之前派去馬六甲的人，找到什麼了嗎？」

「要不然呢？」

他都快忘了這茬。

牛懷古一愣：「只有一個人去了，還沒回來。」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對方說出了信任他的話，他都要道謝，這是他的涵養。

「還有，胡嶠兒的英文老師，找到了嗎？」顧輕舟又問。

他帶著金絲邊的眼鏡，眸光聚焦，就連那冰涼的鏡片，也好像有了點溫度。

「所以，我私下裡派人去查了裴誡的行蹤，還有胡嶠兒的英文老師，以及撞死裴誡的人。你再堅持堅持，也許我就有鐵證證明你的清白。」顧輕舟笑道。

他第一是不夠自信，第二是經過了裴誠的提醒，想起顧輕舟那個神話傳說一般的傳記。

當天下午，有個被揍得鼻青臉腫和*圖*書的人，自己走到了警察局報案，說他知道撞死裴誡的內幕。

牛懷古繃緊了臉，不想受顧輕舟的影響：「那我一力承擔，多謝司長官替我操心。我先去忙了。」

她到了護衛司署，才坐下就聽到秘書林小姐說，裴家的案子快要結了。

顧輕舟笑道：「所以你猜測，二少奶奶的情人，就是大少爺裴誠？」

所以，裴家上下都不敢說話了，就等警察局給個答覆。

「局座這麼高興？」

裴誠也看向她，卻不是挑釁，而是一種無可奈何的眼神，然後他道：「司太太，我看過您的傳記。依照您的睿智，不會也懷疑我吧？」

牛懷古被他噎得半死。

光這兩樣，就足夠牛懷古頭疼的。他現在算在裴誠頭上，無非是壓制了裴家，讓裴家不敢添亂而已。

「是有人出錢，收買我替他辦事，要撞死這個人。」他拿了一份英文說明和照片。

她已經派人去了馬六甲，協助被牛懷古打發去查案的小警察，一起尋找裴誡七月五號的行蹤；她也派人去找胡嶠兒的英文老和_圖_書師，甚至派人去查撞死裴誡那個小偷。

牛懷古就推門進來：「司長官，早上好。」

「我派了手下的小弟，去辦這件事。但是他開車太次了，自己沒躲過去，他命不好，也把自己賠進去了。」那人繼續道，「依照慣例，他應該是撞死了裴誡之後，自己開車逃走，然後棄車逃之夭夭。」

「裴家的傭人說，二少奶奶外頭是有人的，這點她們都猜測過，只是二少爺不知道。二少奶奶對二少爺的態度很不好，完全是二少爺單方面做牛做馬。」牛懷古說。

「就是說，他知道本案的細節，但是他不是兇手？」牛懷古問，「誰是兇手？」

顧輕舟笑而不答。

照片上，正是裴誡。

繼而他想到，自己已經做了決策，白長官也首肯了，沒必要再受這個臨時副護衛司的盤問，故而笑了笑：「這個，還在查。估計沒什麼必要了，都是煙霧彈。」

警察局立馬找了翻譯。

牛懷古震驚看著她。

兇器要怎麼解釋？

他笑道：「多謝。」

「不是，不是。」牛懷古道，「長官ｍ.hetｕｂｏoｋ•ｃｏｍ.com，您真的相信裴誠，還是在詐他？」

裴誠那個晚上，偷偷摸摸離開，大概是去殺人了。

「再看看。」顧輕舟道。

「警察局人手不夠嘛。再說了，我的副官拿到了證據，也會帶著警察再走一遍，不會輕易口說無憑。你放心，我交給你的證據，到時候都符合警察辦事的規矩。」顧輕舟道。

牛懷古再次一愣。

翌日，司瓊枝和顧輕舟都正常去上班。

顧輕舟意味深長看了眼他：「牛局座，你這樣輕易做決定。萬一你錯了，外界不會質疑你的能力嗎？」

顧輕舟隔著窗口喊了他。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你。」顧輕舟笑道，「從你第一次參与其中開始，我就相信你的清白。」

牛懷古追上了顧輕舟：「長官，長官！」

「局座大人，您既沒有我殺人的動機，也沒有找到我殺人的兇器，就這樣定罪？」被逼問了這麼久，裴誠臉色有點憔悴，神色卻始終鎮定。

裴誠淡淡笑了：「好，那我等著。司太太，多謝你，我是認真的。」

於是她站起身，去了趟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