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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過年的時候，妹妹三歲了，自己非要走路，掉到了池塘里，祖父養的魚咬住了她的腿，把妹妹嚇壞了。」顏愷道。

顧輕舟坐在旁邊，問顏愷：「你妹妹是什麼時候落水的，當時還有誰在場？」

「夏小姐。」玉藻突然學了顧纓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的討好。

顧輕舟上前，直接問了顏子清，關於顏棋落水那件事。

雨後的空氣清新，顏子清約了司行霈談事情，順便去釣魚。

顏愷說：「你去帶，我不跟你們女孩子玩。」

「那你也搭一個，讓我戳，這樣才公平。」玉藻道。

玉藻想了想，到底沒丟下小顏棋。

「她也不喜歡我，她沖我翻白眼，我看到了。」玉藻道，「我告訴了姨母，姨母說小孩子胡說。」

顏棋很抵觸夏小姐，這是眾所周知的。好在夏小姐也不太在乎，平日里鮮少提及。

晚上他對顧輕舟道：「以後別讓不三不四的人登門，咱們家的門檻已經低成這樣的嗎？」

他自己跑開了。m.hetubook.com.com

「那我們帶妹妹上去玩，別嚇到了她。」玉藻道。

顧輕舟就摸了摸她的頭髮。

這位走火入魔的父親，是完全聽不進道理的。

笑了半晌，司行霈才想起問玉藻：「為什麼不喜歡夏小姐？」

「我看她是傻到了頭！」司行霈道，「她在外面那麼多年，都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眼睛都是瞎的。」

玉藻不惱，問他好不好玩？

「……這叫我怎麼說？」顏子清道，「總不能拿個莫須有，去跟夏小姐對峙吧？她原本就是客居，我這樣不是攆人走嗎？」

司行霈難以置信。

顏子清道：「行吧，我也帶上我那兩個孩子。」

他還想去跟顏老告狀，說你的養女沖我女兒翻白眼，要不要讓她去治治眼睛？

正好司行霈和顏子清說完了，兩人坐在外面抽煙，整理漁具。

真是不遺餘力要擠兌顧紹。

司行霈的臉色則是微沉。

「你腦子有坑吧？借住你們家，吃hetubook.com.com你們的喝你們的，反而成了供養的祖宗，一句也問不得？」司行霈問。

「當然了。」顧輕舟道，「我第一次見到夏小姐的時候，就感覺她不喜歡小孩子。這是她的問題，不是玉藻的。」

顧輕舟對他這種小孩子的脾氣哭笑不得，還是認真解釋道：「我阿哥是不會亂帶女孩子過來的，顧纓為人程府有限。」

顏子清一怔。

「哪個人？」司行霈問。

司行霈也是氣頭上，過去就算了，只是吩咐了傭人，以後別讓夏小姐登門。

顏子清有點意外：「愷愷跟你說了什麼？」

顧輕舟心中一個咯噔。

上次顧輕舟跟他說起夏小姐，他只是在心裏過了下，並未記住那個人。

顧輕舟突然提及，顏子清是挺意外的，一時不知怎麼解釋。

顧輕舟又問：「那妹妹她自己怎麼說？」

司行霈斜睨了她一眼：「還有顧紹吧？」

司行霈一聽話音不對，頓時就不快了：「什麼叫沒有吧？你是不知道嗎？」

他和_圖_書的小玉藻那麼可愛，她可以不喜歡玉藻，默默走開就是了，居然敢沖玉藻翻白眼，簡直是不知死活。

玉藻道：「我沒有掉到水裡過。」

顧輕舟又笑道：「將來要是玉藻喜歡一個小子，偏那小子不喜歡玉藻，你是不是要把人家給殺了？」

顏愷對這個問題是漫不經心。

又過了幾天，下了一場暴雨。

玉藻順著她的掌心轉過臉，問顧輕舟：「姆媽，你相信我嗎？」

顏子清道：「沒有吧。」

真沒想到，玉藻還有這樣的才能，學得惟妙惟肖。

司行霈就道：「那我得帶上太太和女兒。」

顏子清：「……」

玉藻點點頭。

「憑什麼不喜歡我的玉藻？」司行霈反問。

他抱起了玉藻，問她：「出海好玩嗎？」

應該是他家裡人問過了很多遍。

「小孩子是說不明白，但她什麼都知道。」司行霈在旁邊直直蹙眉，「誰對她好、誰傷害她，她心裏一清二楚。從那之後，顏棋對夏小姐如何？」

顧輕舟就挽住了他的胳膊和*圖*書，把頭靠在他肩膀上：「真生氣？」

「有這件事嗎？」顧輕舟問。

玉藻和顏愷尚好，顏棋非常怕水。

顧輕舟就走到了她們身邊，讓副官拿了些沙子過來，玉藻和顏棋堆沙子玩。

「是顧纓把她領了過來。」顧輕舟道。

他對夏小姐一肚子火。

這件事，顏子清當時沒怎麼懷疑。

「好玩呀。」玉藻道，「就是我不喜歡那個人。」

因此，他就把此事給忘了。

顏愷忙說：「我也沒有。」

他們倆談正事的時候，顧輕舟帶著孩子們在旁邊玩水，不遠處有好幾名副官換好了衣裳，隨時可以下水救人，顧輕舟就不擔心孩子們的安危。

顏愷就道：「妹妹說是夏姑姑推她的，她也說不清。」

顏愷不是很想搭，卻又不想輸給女孩子，勉強動手了。

司行霈一回來，就把眾人全部轟走了。

顧輕舟遠遠的，聽到顏愷正在告訴玉藻：「我妹妹自己掉到了水裡，嚇壞了，還生病了。」

司行霈不語。

不過，這下子司行霈對夏千予是印象和_圖_書深刻了。

顧輕舟和司行霈都是一愣，繼而大笑。

顧輕舟：「……」

顧輕舟自己去洗漱，懶得理他了。

顏愷一個人怪沒勁的，玩了片刻也折了回來，一回來就很手欠的把玉藻搭好的小沙包戳了個洞。

顧輕舟阻止了他。

顏愷說好玩。

夏千予一個好好的大人，需要依靠顏家生活，她怎麼會做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再說了，難道要憑一句孩子話，去給夏千予定罪嗎？

顧輕舟：「……」

顏子清道：「棋棋當時的確落水了。咱家的小池子，我爸養了魚，水又不深。對小孩子來說，是挺可怕的。棋棋掉下去之後，嗆了好幾口水，又被魚咬了，她是嚇壞了。後來愷愷跟我們說，棋棋偷偷告訴他，說是千予推了她。我單獨問了棋棋，棋棋搖頭不肯說；我又讓女傭去問，棋棋也說沒有；後來老爺子親自問了，棋棋又說不知道。到底都是孩子話，沒人看見，棋棋才三歲，話都說不利索。她當時怎麼說出千予的，愷愷的轉達又是東一句西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