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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記得顧輕舟問過這個問題。

裴讞好像忘詞了。

司家的人，個個都是土匪嗎？

「我記得瓊枝以前誰追求她，她都惡語相對，甚至讓副官去教訓人，她對你也是這樣嗎？」司行霈又問。

天氣一日日炎熱，阮大太太上午是不怎麼出門的。

玉藻則雙目放光，一直津津有味的看戲，然後她問司行霈：「阿爸，姑姑給那個人寫信了嗎？」

司行霈見他的臉色更難看了，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他抬頭看了眼司行霈，想要走。

他囁喻道：「我要走了。」

「有什麼事，我去幫你問，或者叫阮大太太過來？」司行霈道。

顧輕舟坐到了司行霈身邊，問他怎麼回事。

裴讞忙道：「不，她不討人嫌，大家都在背後說她有大家閨秀的氣質。」

司行霈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瓊枝剛剛才對你說，她沒有給你寫過信，你聽進去了沒有？」

「你姑姑心氣可驕傲了，讓她去給不相干的人寫信，她才不稀罕。」司行霈和圖書道，「有人偽造。」

裴讞拿著筷子，沒有胃口吃。

司行霈就要親自開車，送顧輕舟過去。

裴讞整個人一愣。

顧輕舟肚子挺大的，磕了碰了都是大事。

「進來吧。」司行霈道，說罷轉身就走了。

裴讞道：「我又不是犯人，你這樣……」

他支吾道：「這不好吧？」

「幸好你出去看了一眼。」顧輕舟打了個冷戰，「要不然，就這樣過去了，事情怕是無法挽回了。」

阮大太太愣了愣。

「她小時候眼高於頂，特別不懂事，也特別討人嫌，你那時候不嫌棄她嗎？」司行霈又問。

目的是什麼，顧輕舟猜測不到。

如果是馬來皇室，他們對付的應該是總督府，或者在新加坡進行秘密刺殺，弄得人心惶惶，而不是專門對付從內地新搬過來的這及家人。

顧輕舟先給阮大太太打了個電話。

當然，更有裴讞這種明明喜歡她卻裝作討厭她，說她很多壞話又時時刻刻關注她的人。

他和*圖*書僵在那裡，再也找不到辯解的詞了，整個人的精神都有點不好了。

裴讞就想到了他父親。

他一句拒絕也不敢說了。

裴讞很意外。

顧輕舟不解，暗中給司行霈遞了個眼色。

上次的計劃失敗，於是再次卷土而來。

「大家閨秀？」司行霈似笑非笑，「那就是說，你那時候不討厭她，還有點喜歡她？」

裴讞點點頭：「她的老師，也是我的老師，我只比她高一界。」

顧輕舟就喊了傭人，讓傭人把玉藻抱走。

司行霈給副官使了個眼色。

裴讞此刻才明白，這不是什麼請客吃早飯，而是逼問。

那些學子們，無事生非都要談談司瓊枝，說起她來自然是分了很多派，有人喜歡她，也有人討厭她。

到了阮家，她和阮大太太單獨閑聊。

「一個女孩子，一直對你態度惡劣，而且從來不通信，後來突然寫信給你，你不覺得蹊蹺嗎？」司行霈又問，「她給你寫了幾封信，什麼時候開始的？信都交給我。」和圖書

玉藻的眼睛更亮了：「這個好玩。」

她小小年紀，不適合看這種涉及風花雪月的戲碼。

司行霈打量著裴讞，突然詭異一笑：「吃早飯了嗎？」

裴讞氣得臉通紅，身子有點發抖：「憑什麼這樣對我？我要問司瓊枝，如果她說不是她寫的，我自然會相信，為什麼要像對待犯人一樣對待我？」

顧輕舟還沒有吃完。

他不知怎麼拒絕，司行霈就道：「我們還有剩下的，進來吃點嗎？」

他想要落荒而逃，而司行霈不管是從言談還是站姿，都有種久居高位的威嚴，讓人無從反抗。

裴讞猛然站起來。

「瓊枝剛入學的時候，你就認識了她吧？」司行霈問。

「這位是……」她問裴讞。

顧輕舟說好。

顧輕舟看了他們半晌，粥也顧不上喝了。

說罷，他吩咐傭人盛粥。

裴讞愣是沒敢說要走，只得一步一挪進去了。

看到裴讞，她有點意外，因為真沒見過這孩子。

大家閨秀，就是冷傲，誰都瞧不上。

當和-圖-書時她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司行霈就道：「是咱們家未來姑爺的堂弟，他一大清早過來傳話，飯也沒吃。」

司行霈就對副官道：「來人，送裴少爺回家，準備跟他父母說說此事。把信拿回來給我，我倒要瞧瞧誰如此大胆。」

「怎麼可能？」他的聲音很輕，坐得稍微遠些的顧輕舟都沒聽清。輕輕的聲音里，滿是委屈。

而司行霈，不知憋了什麼壞水，沖顧輕舟搖搖頭，只和裴讞說話。

顧輕舟也跟著他沉默，然後她道：「司行霈，咱們去趟阮家，我要去見見阮大太太。」

副官卻推了他一把：「裴少，請了。」

接到了電話，她道：「那你過來慢一點，你是雙身子的人。」

副官就把裴讞帶走了。

裴讞：「……」

「未來姑爺」幾個字，好像刺|激了裴讞，他身子晃了下。

裴讞有點意外。

「不好吧，我這次是要去問比較尷尬的事。」顧輕舟道。

傭人端了米粥和小包子上來，司行霈還在問：「你們一直有通信和*圖*書嗎？」

司行霈沉默了片刻。

司行霈就道：「你不是常說，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嗎？我這些日子，也在琢磨此事。好像有人希望我們互相殘殺，比如裴誡殺妻，徐歧貞預備買兇殺阮燕峰。假如有人誤導，讓裴讞誤以為司瓊枝戲弄了她，我懷疑他會做出什麼事來。不管他是傷害了瓊枝還是裴誠，咱們跟裴家的仇就結下了。當初裴誡的案子里，那些人不就是誣陷瓊枝，還拍了照片，讓人以為是瓊枝殺了胡嶠兒嗎？可見他們從未放棄挑撥咱們跟裴家的關係。」

她早上食慾比較好，吃得又慢，司督軍都吃完走人了，玉藻在旁邊和她聊天，她還一口口慢慢喝粥。

說了幾句之後，顧輕舟的話題微轉，就問起當初阮家決定來新加坡的原因：「總有個緣故的。搬家這麼大的事，哪怕是戰火燒到了頭上，也要準備。準備的時候，誰提了新加坡，為什麼會提起這件事？除了你們，當初還有徐家，你們是彼此說好的嗎？」

他是不太想顧輕舟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