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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舟

作者:明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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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7章 不見

第1587章 不見

沒過多久,親戚朋友們正式接到了霍鉞和何微結婚的請柬。
她親自給霍鉞和何微做鞋,以及老式的衣裳。
「那咱們五月要回岳城了,我很久沒回去了。」顧輕舟笑道,「正好,這次要帶著開閶和雀舫去看看他們的桑梓之地。」
他和霍攏靜一樣,他們的肉體還是從前,人已經不是了。
顧紹道:「我也很想見見她。算起來,她已經六七歲了吧?」
顧輕舟問顏一源:「五哥,你不回嗎?」
「顧公館」三個字,好像一個久遠的回憶。
於是,霍鉞把結婚日子告訴了錫九,讓他操持一切。
顧紹和顧纓詫異看了眼他。
顧輕舟給她回電,問她什麼時候辦訂婚宴。
如果是新曆,恐怕來不及了,因為現在已經二月中旬了。
「怎麼會不願意呢?」顧纓不解。
她滿懷期待等著,果然聽到霍鉞說:「我想四月份辦婚禮,不冷不熱。現在般訂婚宴,至少要半年才能辦婚禮,我怕等不及。https://www.hetubook•com•com
顧紹則道:「我也是很久沒回去了。」
可阿靜呢?
他過得很忙碌充實,但言語不多。
她先選了黃曆,又對照查找了新曆,發現五月初九的新曆日子很不錯。岳城的初夏風景如畫,氣溫適宜。
這些事,足夠她忙碌的。
何微好像明白他要說什麼,面上不禁露出了喜色。原來確定了心意之後,對他的任何言語都不會曲解。
霍鉞沒有意見,能結婚就成:「好。」
顧輕舟道:「回去就看。」
何微終於要結婚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婚姻大事,慕三娘很重視。
顧紹道:「四姨太又沒死,人家有親娘和親姐姐,幹嘛願意見咱們這些不相干的人?現在又不是在顧公館了。」
一轉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強求除了讓霍攏靜每天過得很壓抑,沒有任何的好處。
「咱們這次回去,去看看顧公館嗎?」顧纓又問。m.hetubook•com.com
顧輕舟覺得不是。
「嗯,要不然我來香港做什麼?」霍鉞低頭,順勢在她唇上親吻了下。
何夢德和慕三娘高興極了。
何微摟了他的腰,揚起臉問他:「您真的是早有準備?」
說罷,她驚覺自己失言,連忙對顧輕舟和顧紹道:「阿哥、阿姐,我沒有其他意思。」
霍爺對他們家是知根知底的,慕三娘也不想打腫臉充胖子,故而什麼昂貴的陪嫁也不準備了。
司行霈和司瓊枝、裴誠坐在旁邊,只是含笑聽顧家兄妹說得熱鬧,也沒有介面。
顧纓說:「我真想去看看她。認真說起來,她才算是這個世上唯一跟我還有血緣的人。」
顏一源這些年也想通了。
那天,她正帶著孩子跟一群人喝下午茶,傭人把請柬遞過來。
「不了。」霍鉞道。
顏一源擺擺手,讓顧輕舟不必再說了:「我自己的事,我和阿靜心裏都有數,你別擔心我們。」
樹葉蔥鬱,秋天變黃而和*圖*書脫落,來年春上新長出了的,還是去年的葉子嗎?
老歷才正月初,三個月後差不多萬事俱備。
「對她好,就是離她遠遠的。事實證明,的確如此。」顏一源道,「我想讓她過得好一點,她實在太苦了。」
「得看人家願意不願意見我們。」顧輕舟說,「萬一人家不願意,咱們去打擾了人家的生活,這樣很不禮貌。」
當初顧輕舟回到顧公館時,面臨的是腥風血雨,可如今回想起來,只記得她房間窗外的梧桐樹格外濃密,司行霈常從那裡翻到她房間去,那裡的一花一草竟然還有點溫馨。
顏一源道:「我會回去看父母的,但霍爺的婚禮我就不去參加了,否則阿靜會難受。」
和他相比,阿靜更加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
「依照你的意思。你是新娘子,一切以你的喜好為主。」霍鉞道。
然後,他又道,「既然你說了,咱們就把日子定下來?」
何微也問霍鉞:「咱們辦訂婚宴嗎?」
他從裡到外m.hetubook.com.com都變了,不再是從前那個人,好像渾身的血液都換了一遍似的。
後來,等眾人散了,顧輕舟特意去找了顏一源。
他總派人去打聽霍攏靜的事,得知他離開了之後,她能稍微活泛了點,他徹夜失眠,然後就打定了主意不再出現在她面前。
「五哥……」
「……我早就叫錫九準備好了結婚的場地,原本想在香港的,後來想了想,還是回岳城吧,飯店已經訂好了,隨時可以用;我也叫人去訂好了婚紗,就是司小姐結婚時穿的那個牌子,照你的尺寸做了幾套,下個月初就能送過來,到時候你看看喜歡哪一套。」霍鉞道。
顧輕舟嘆了口氣。
她說的是香雪的女兒顧紜。
何微笑出聲。
顏一源沒解釋,低頭喝茶。
何微就去翻了日曆。
她現在看顏一源,找不到陽光溫暖的感覺。他身上有一層防護罩,將他密不透風的保護著,任何人都無法親近他。
何微訂婚了之後,給親戚朋友們都發了電報。
他無法接m.hetubook.com.com受的,是自己的失去。在當初爆炸的那個瞬間,他就失去了他的阿靜。如今哪怕他想要回到她身邊,她也不會再愛他了。
「對,是有一個。」顧輕舟笑道。
樹永遠不會變,但已經不是去年的那棵樹了。
一旁的顏一源,正在默默喝茶,始終沒有接這些話。
「你真的不回去了?」顧輕舟問他。
顧纓說:「以前咱們家還有個姨娘,生了個女孩子,被她帶回了鄉下,也在岳城呢。」
傷痛會徹底改變一個人,讓他的大腦結構都發生了變化。當一個人的思維方式和性情都變了,這具肉體還是不是以前那個人?
「我不了。」他笑了下,然後很冷靜的說。
顏一源來新加坡有段日子了,他以前到新加坡來的時候,跟司行霈的舅舅認識,如今也常到他那邊去釣魚、下棋,偶然還跟司行霈去軍艦上看看。
「那老歷還是新曆的四月?」何微問。
顧輕舟也接到了請柬。
這些年,變化最大的是顏一源。
「這個日子怎樣?」她問霍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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