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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舟

作者:明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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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6章 我們一起過吧

第1736章 我們一起過吧

她很想看看白賢買了些什麼。
白賢有點緊張:「顧小姐……」
他幻想著自己與她五指纏繞,肌膚相親。
顧紜坐起來:「我好渴。」
可如今這個世道,哪裡還有什麼妥不妥?她微微闔眼,等待著什麼。
他好像對這句話沒聽懂:「什、什麼?」
他掀開了自己的被子,翻身壓倒了她身上。
「我不怕,你去吧。」顧紜道。
顧紜的臉也莫名發燙。
顧紜覺得這樣不妥。
白賢就連忙去給她倒水。
瞧見他頭髮都汗濕了,顧紜說:「走得這麼急?」
她站起身迎接他。
「我信你。」顧紜低聲道。
這天晚上,白賢果然把自己的被褥都搬了過來。
松海浪起,落日熔金,這樣美麗的景色,顧紜一點欣賞的心情也沒有。
他告訴白賢,如果晚上害怕,就在外面埋一圈陷阱,只是自己要當心。
「咱們……」顧紜的聲音發顫,「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做主,你呢?你想不想……」
顧紜說好:「我做飯,你去吧。」
顧紜簡單洗漱之https://www.hetubook.com•com後,先爬到了床裏面。
她最終還是拼了全力:「我願意。」
活計不是頂好的,但像模像樣。
他這一走,直到黃昏時候都沒回來。
白賢沒有父母。
顧紜沒什麼反應。
他屏住呼吸。
他像撿到了寶貝,時不時親吻她的頭髮,觸摸她的面頰。
兩個人默默吃完了,白賢這才放下了筷子,聲音有點輕:「顧小姐,今早你的話……你反悔了沒有?」
白賢就打開了包袱。
顧紜也不開口。
他則睡不踏實。
外面的天逐漸亮了。
村子里那些人,除了四叔沒一個是她的至親,她也不需要他們同意。
「……你能跟我一起睡嗎?」這天晚上,顧紜主動問他。
過了兩天,晚上並沒有打到獵物,說明野獸不會靠近這裏。
喝了水,彼此都沒了睡意。一夜也快要到頭了,他們默默躺著,都覺得自己的呼吸節奏不太對,就各自屏息。
「匆忙得很,只準備了這些。」他很愧疚,「今晚m.hetubook.com•com,咱們就拜天地,行嗎?」
他的手,還停在她的面頰,輕輕拂過她的頭髮和耳朵,然後就感受到了濕濡。
他掌心是熱的,顧紜的面頰微涼,她打了個寒顫。
她那聲音都劈了,大悲大喜一齊湧上心頭,快要把她的嗓子眼堵住了。
終於說出口,豈能再拉回去?
夜裡還是有聲音,可能是顧紜這幾天都沒怎麼睡,精神不濟,也可能是身邊的人令她安全,她迷迷糊糊的,心裏反而很安靜。
他掀開了顧紜的被子,鑽到了她的被窩裡。
白賢問她:「怎麼了?」
除此之外,他給顧紜買了首飾:金手鐲、項鏈戒指,還有一隻玉鐲。這算是他的聘禮,姑娘家大婚是需要這些俗物的。
天快要亮了的時候,他感受到了身邊人的動靜,顧紜翻了好幾個身。
白賢這次聽清了。
白賢靠了過去,等了很久,始終平靜不下來。
顧紜的呼吸頓時屏住了。
「我害怕。」顧紜說,「咱們兩床被子,也不妨事的。」
後來,他聽到了顧和_圖_書紜均勻輕淺的呼吸,她已經睡熟了。
她點了點頭:「行。」
他耳邊一直咚咚咚的,心跳得像打鼓。心裏的邪念,又開始汩汩冒泡。
她哭了。
可山林的動靜,以及遠處的咆哮,還是叫顧紜害怕。她夜裡睡不著,白天有日光也睡不著,人很沒精神。
她睡好了之後,白賢就上來了。
他一開始的攻略很猛,拼了命想要汲取她的氣息,想要和她纏綿。慢慢的,他好像平靜了點,吻就變得綿長而輕。
哪怕白賢住在她的旁邊。
吃飯的時候,他好幾次想要說點什麼,卻欲言又止。
顧紜結結實實體會了一回新嫁娘的心情——忐忑,卻又有點隱約的期待和喜悅。
她這邊是安靜了,白賢那邊則是洪浪滔天。
「顧小姐,我這次過來,就是做好了死也不會離開你的準備。」白賢的聲音有點哽咽,「你若是願意跟我,我可以為你去死。」
他猶豫了下,試探著把自己的膝蓋靠近。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白賢很認真跟他學。
顧紜有點慌了。
她說hetubook.com.com話的時候,臉已經通紅了。
白賢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這是她心裏的秘密,隱晦又深沉。她曾經為了它大病,也因為它甜蜜過。
隔著彼此的被子,他的膝蓋能碰到她的腳。
然後,顧紜問白賢:「咱們……要不要一起過?」
白賢似鬆了口氣:「那……我不想等。結婚需要什麼禮數,咱們以後慢慢補。我想和你拜天地,上蒼作證,若我負了你,就讓我不得好死。」
裁縫再怎麼努力,還是要一針針的縫,沒個三五天做不完。最後,裁縫把自己的老婆和女兒都叫了出來,一起趕工。
白賢的唇落下來。
顧紜所有的擔憂煙消雲散。
白賢卻只是摟住她。
他還買了紅燭、喜字等等婚嫁用的。
顧紜的嗓子嘶啞得幾乎聽不清:「當初你離開的時候,我大病了一場。若你這話是真心的,那我……我……」
五姑父獵戶出身,擅長各種陷阱。
日頭逐漸偏西,晚霞籠罩了整個視野,也給顧紜的側顏渡了層暖暖的霞光。
「是,怕你擔心。」白賢道,「和圖書顧小姐,我出了身汗,去前面山溪洗一洗。」
日頭升起,小屋子的光線更加明亮。
她怎麼會反悔?
白賢整個人從頭僵到了腳。
「沒有。」她道。
可又有什麼要準備?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然後是她的面頰……
說罷,她就在堂屋忙碌開了。
白賢很快就洗好了。
這不算是床,只是地上墊了一層木頭,木頭上面鋪了竹板,然後再鋪了很厚的茅草,跟家裡沒得比。
這麼久都不回來,是出了什麼事嗎?是被村子里的人找到了嗎?
他是穿戴整整齊齊的。
白賢鬆開了顧紜:「顧小姐,我下山一趟,去鎮子上買點東西。你白天一個人在山裡不怕吧?」
她在擔心白賢。
他之所以回來這麼晚,是因為他做了兩套喜服。他給了雙倍的錢,盯著人家裁縫現做。
偶然會用力,將她牢牢箍住,好像生怕這是一場夢。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腳步聲,白賢拿了個很大的包袱,滿頭大汗回來了。
到處都在打仗,她母親和姐姐遠在千里之外的北平,不可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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