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凶卷，蠟人（1）
深夜。
最後的要求是……
此時……
——氣運儲存1點，是否使用——
「無名先生，信我已經送去了，事兒也約好了，七天後，長生樓的小隊會帶你去風雪禁地的三千米之後。」她走近，笑著道。
說完，她眸光稍稍黯淡了下，然後又揚起道：「接下來幾天，你應該是每天一早都要去長生侯府學習，只有這樣，你的皇子身份才會穩固下來。
月色如水。
但再一想女人這種生物十個有九個記仇，更何況墨娘這是好心好意。
白淵有著穿越者的記憶，認得出「饕餮」「貔貅」等等圖案，但這古獸卻是半點兒邊都不沾，而是顯出一種暴戾兇殘感……
自明的感悟從他心底生出：
——您觀殘破的古代凶獸香爐而悟，領悟三個時辰，獲得氣運6點——
所以，墨娘笑了笑，道了聲：「慢慢看呀。」
既照侯府，亦照皇子府。
不過……這需要看準時機。」
期間香不可倒，香灰不可倒，手不可被香頭燙到，香必須插滿香爐，不留半點縫隙。
香爐表面有古老殘破的青銅紋理，銹跡斑斑，詭異的花和_圖_書紋隱約能辨出是某種神秘的古獸圖形，但這古獸並不是人所認知的任何一種野獸。
睡前，我還會叫你出來，把明天的日常，突發事件的應變等等交代清楚。
「無名先生似乎對這樣的古物很喜歡呢……不若一起拿了回去？」
這樣的劍客，品德如何？
許久后……
小郡主聽著他說的那些話，又聽著玲兒的狂笑，神色複雜，忽地問：「你覺得你說的那些話，是對，還是不對呢？」
墨娘道：「先生之前說要尋些古老的玩意兒，我今天特別留意了，倒是帶了件沾了血的黑貨，黑貨雖然是黑貨，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古董……先生要看看么？」
凌空插香手？
而這點，在面前這神秘劍客身上並不存在。
同時，每天一早就要去長生府這件事讓他沒辦法深入禁地探查了，因為感悟時間不夠，得想個辦法才是……
「你先去沐浴吧，我想會兒事情。
他想了想，輕聲嘆息道：「我有不能摘下面具的理由。」
這等變態的要求，還只是七星武技的要求……
不愧是七星武技。
墨娘看到和圖書白淵，還以為他一直在府邸中修鍊，這時才外出，心底莫名的看他更順眼了。
白淵看著這香爐，心底生出了一絲玄妙的感覺，於是道：「讓我和這香爐獨處一會兒。」
……
深夜。
白淵感到雙手變得極其靈巧，若是漫天落葉從頭頂飛落，他定可閉眼隨手接下所有的落葉，又或是連珠驟雨從天落，他能屈指彈開所有的雨滴，而使得周身的地面一片乾燥。
白淵想了想，心底做出了回應。
平安坊。
而且還只是小成。
雖說危機大如天，但他已躺平，心態急而不躁，想破局卻又不如無頭蒼蠅亂飛亂撞，竟是對監視他的惡女人說笑了起來。
這是一門極度巧妙的手法，比之前的【五骰手法】巧妙多了，但卻是巧妙在不同的地方。
確如墨娘所說，是染了血的黑貨。
香爐不大，單手可托，入手森寒，重不過十余斤。
一個小型香爐出現在他面前。
香爐的邊角之處有些熏黑，手指探入，順著內里輪廓刮動一下，能感到坑坑窪窪的觸感，再拿近了稍稍嗅下，還能嗅出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和-圖-書兒。
白淵返回住處，迅速沐浴，吃米粥，趁著天亮前花費半個時辰把「氣運儲存」補充回了1點，這才返回皇子府。
白淵稍稍感知了下。
正常修鍊的法門，似乎是在一尊香爐前，雙指拈香往爐中插去，速度必須極快。
白淵道：「看看。」
墨娘不知何時脫下了青花綢衣，煙桿兒也擱到一邊，穿著正常農家女的外衣，在黎明的灰色里煎著雞蛋。
「也是……」
小郡主愣了下，水潤的杏眼眯的狹長，在星光里閃爍著，然後終又緩緩舒展開道，「教的好，是因為我看的多……我與他青梅竹馬，知道他所有的想法，了解他所有的念頭，所以才能夠教導給你，讓你毫無破綻。」
天明了。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尊重別人的秘密就是友好相處的前提。
這是小郡主第一次問他「今天發生了什麼」，是否意味著……只有八個人的長生侯府里並沒有天人組織的眼線呢？
強大，有天賦，再加上勤奮自律，不賭不抽不嫖，實在是個江湖的三好劍客。
白淵不知小郡主什麼意思，便道：「我只需要https://www.hetubook.com.com自己要去做什麼就是了，何必多想？」
居然還獨處？
白淵應了聲。
白淵淡淡道：「多謝。」
白淵道：「不用……」
墨娘覺得不會差到哪兒去。
寂靜的室內，白淵專註地看起那香爐。
白淵沒什麼好隱瞞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好呀。」墨娘笑道，「妾身，曉得了。」
「你不需要操心這些，你只需要扮演好六皇子就可以了……其他事都是我的。」小郡主托腮望月，開始思考後續的「劇本」。
白淵長舒一口氣，身後傳來女人的聲音，「天都快亮了，吃碗米粥再走吧，已經熬好了。」
等之後，我自會想辦法讓你盡量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如此一直插香，直到將整個香爐插滿。
「嗯。」白淵沒有再拒絕。
她閱人無數，即便不能一眼看出惡意，在相處之中也能很快察覺。
在接過打包的米粥后，墨娘對他的好感度似乎又隱隱提升了。
……
小郡主拉著傀儡皇子坐在月明的院落里，冷冷道，「你把今日經歷細細說給我聽。」
然後，緩步走開了。
白淵想拒絕。
——確認使用——
而鍋里正「嘟嘟嘟」地飄來米粥的香味。
墨娘古怪地看著他……
小郡主搖搖頭，然後評點道，「你在長生府說的很好，完全可以以假亂真了……他從前也是這樣的……」
然而，香爐上出現這種莫名的古獸，本身就是很詭異的事。
——合計氣運7點，您領悟了【凌空插香手】，該手法已經圓滿——
「不用了，我就是看看……但若墨幫主能找到更多這樣的古物，我會非常感激。」
墨娘瞅他那高冷樣兒，越是高冷，她越是想逗，於是笑道，「先生，晚飯吃了嗎？沒吃的話，到我家來，我手藝雖然不行，但為你下碗面煮碗粥還是可以的。」
墨娘仰頭看著這男人，道：「妾身知道了，那先生帶些米粥回去吃吧……」
「什麼時機？」
片刻后……
……
必須在一口氣的功夫內插完三百支香，如此方算小成。
原來儲存的氣運可以用在這個地方？
難道香爐都比老娘好看么？
演練好了，再睡吧。」
嗯？
所以，白淵在她心底的被信任度又稍稍提升了點。
白淵笑道：「還是郡主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