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和心愛的主人人劍合一
自己顯然是這誕生靈智還不久的小東西的第一個男人。
她忽地聯想到城外爆發的大戰。
儒門純元先生戰死，一地的妖魔屍體，蔓藤碎段兒……
「只是這個小妖可能和之後即將到來的那位大人物有關？」
這話是說給媚兒姑娘聽的。
很快，馬車的輪轂轉了起來。
傀儡的眸子則是稍顯低調奢華的矜持，似乎在說「還有更棒的呢，下次給你康康。」
長生學堂內。
真的想多了。
白淵點點頭。
可是，它願意為主人付出。
他再思索了下，一念之下，讓兩個本命法術讓開，然後從靈巢中伸出了一絲靈氣和那「蜘蛛細絲」鏈接在了一起。
所以之前，他吟出那十星詩詞時，才會想著跑，但幸好被那一對神秘的老夫婦給救了場。
「這個漏洞，必須填上。」
……
難道是遭賊了？
「斬妖，除魔！」
他是痴迷於建造的人，精益求精，廢寢忘食，嚴以待己。
頓時間，一股奇異的感應在他和英雄劍之間產生了。
他看的很明白，作為傀儡的他和小郡主是徹底綁定的，一榮俱榮，一辱俱辱，小郡主犯了錯他若不努力填上，後面小郡主遭殃了，唇亡齒寒，他也會連帶著不好過。
白淵壓低聲音道：「最近儒門似乎在針對古妖……姑娘一定要小心。」
這英雄劍還真是賴上他了，之前沒握著它的時候，它也沒這麼興奮，現在居然可以充當「警報器」了，只要他靠近，就發出警報么？
六品修士的力量源泉在於「靈魂」。
難道主人不信任它嗎？
是主人……
小郡主的眸子里閃爍著光華，似乎在說「白淵，你好棒！真是一點都不比真正的六皇子差！」
可是，下一瞬間，一種熟悉感傳來。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傀儡……不過，我確實沒殺過人……但我恨那些人……」
白淵能感受到一種對於英雄劍的徹底駕馭感。
小劍魂「淚目」。
？？？
……
豎著耳朵的小郡主舒了口氣，她也算放下了心，看來組織安排的第二位監視
m.hetubook.com.com者和月桂姑娘明顯不同，這是個新人……只是，為何要安排新人來此？
上面給任務，下面做計劃去執行，執行之中必然意外重重，出了意外再快速反應去補救，補救能力強的屬下才是好的屬下，補救不了導致了嚴重後果的，那下面的人直接被一刀切，從勢力里推出去，直接拋棄甚至是背鍋，以顧全大局，這才是現實。
「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月光里街道邊，停著一輛馬車。
這……這也太順利了……
「你若要認我為主，今後若無我的允許，不得表現出異常。」
他有些擔心。
白淵愣了愣，這話沒法接。
恨！！！」
遠處……
他伸手上前，重新握住了劍柄。
除了官員身份，他還是個純粹的匠人……
可主人就是主人，即便拋棄了它，那還是主人。
對外，那可以算是天衣無縫了。
組織在挑選監視者時，一是顧及了那位將要到來的那位大人物，二是顧及了監視者本身的身家清白？
嗡嗡嗡嗡嗡……
因為之前的夜晚，它只有它自己。
月光下，傀儡和小郡主對視一眼。
她深深看了一眼白淵，然後淡淡道：「不錯，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我準備的這首詩看來是起到效果了。」
正想著的時候，學宮到了。
兩套方案的說辭，還有他在正常範疇里的稍慢反應，直接就把中間的那一點兒不絲滑給遮過去了。
「第一眼，就覺得姑娘本性善良，即便姑娘是妖，那又如何呢？只要沒有吃過人，只要沒有雙手沾染無辜者的鮮血，那比起那些濫殺無辜的人，也要好多了。」
白淵配合道：「多虧郡主教導有方，準備了兩套方案，我本來以為是第一套方案，欸，結果是第二套方案，反應稍慢，慚愧慚愧。」
它願意和主人人劍合一。
靈魂中儲存靈氣之處，名為「靈巢」。
白淵為了日後行事方便，決定在此時此刻提升一下好感度，於是便肅然道：「實不相瞞，我見姑娘的第一眼……」和圖書
我恨……
那麼……
這段時間，白淵對六品修士也有了不少認知。
白淵略作思索，他忽地想到英雄劍正呈放于長生學堂之中，他忽然有了主意。
至於白淵的才華人設，早在最初來到皇都時便以那一句「雲在青天水在瓶」建立起來了，而前些日子在教坊司的三首詩更是徹底建立起來了。
他甩甩腦袋，暫時拋開這方面的雜念。
或許，這是剛剛他吟誦的詩真的打動了她？
白淵稍稍皺眉……
不會是強硬地把人帶出來了吧？
白淵即便隔著距離，依然能聽到那嗡鳴聲。
「靈巢」即是靈魂外包裹的一層緻密靈氣，就好似是星球外的大氣一般。
它的劍生還未開始，就結束了。
一股興奮之情從劍身傳遞向他，似乎在告訴他「嘿，老夥計，是時候拔出我了，讓我們並肩作戰，一起闖出一番事業來吧」。
媚兒姑娘垂著頭，輕聲道：「我是妖。」
兩人上車后，小郡主問明了情況。
為求逼真，小郡主親自策馬。
白淵拉著媚兒姑娘的手，直奔教坊司外。
細線在外輕輕搖著，好似在喊「主人，是我，是我呀」……
「沒有……」媚兒姑娘道，「不過，我算是幸運，承蒙一位大人看中，而被其賜予血吻，進而成了古妖。」
媚兒姑娘道：「我爹是無辜的，八年前，他在南方雲泰城監修帝像，以承香火，可是……帝像卻在一個雷雨之夜而徹底崩塌了。
媚兒姑娘則是長舒一口氣，然後古怪地打量著白淵，輕聲道：「你……竟不是真正的六殿下……」
小劍魂意識到了來人是誰。
嗡……
它已經度過了無數這般黑暗的夜晚。
此子恐怖如斯，斷不可留！
很多人可能存了誤解，覺得一個勢力安排的計劃，就必須是由上邊的人徹底統籌安排好，下面的人只要執行就夠了。
小劍魂正悲傷的時候，忽地……它感到屋舍里忽地多出了一個人。
然後不待詢問，她繼續道：「你是不是好奇我爹明明是原社稷閣副閣主，他的女hetubook.com.com兒為什麼會是妖？」
「斬妖，除魔！」
為什麼？
它削鐵如泥，可以承受任何力量的灌輸而不會折斷。
為什麼主人不拔它？
稍稍往外拔了下，湊過去一看。
白淵嘗試了幾次后，終於和小劍魂產生聯繫了。
組織派來的第二個監視者，竟然連人都沒殺過？而且聽履歷，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那還是沉睡吧……
龍下學宮。
它即將落入賊人之手？
此時這一絲「蜘蛛細絲」，確定就是英雄劍了。
可是，我知道的，我爹那個人絕對不會疏忽，建造一個神像對他來說是根本不可能出事的。
白淵坐在屋舍中，他復盤著白天的事。
它誕生於金光和雷電之中，甚至能夠呼風喚雨，還能飛！
小劍魂興奮而新奇。
他出了事，那些正氣閣的人什麼都查不清楚，最終的解釋只有爹疏於監管、而造成帝像崩塌……
小劍魂領會了一會兒，給出反饋：同意。
從今往後，它終於有主人了，終於可以和心愛的主人人劍合一了。
白淵回學宮，小郡主則是暫時帶媚兒姑娘去皇城中的酒樓休息。
而本命法術，則是這星球外環繞的「衛星」。
若是出意外了，那就跑吧，跑入老林的車裡，或是穿上小凶，從此再不現身，浪跡天涯去。
會否和那件事有關呢？
恨……
又或許，這是因為她體內的妖血並不是兇殘向的？
嗡嗡嗡……
他的辦法很簡單。
另一邊……
而這小東西為了認主，竟然毫無保留地把一切都給了他……
他輕聲問：「那你加入組織后，事情有沒有弄明白呢？」
「沒想到，這劍還是靈氣驅動……果真不凡……」白淵喃喃著，「那相當於多出一個小的法術了。」
……
一旦撤退到小郡主的馬車上，任務就算達成了。
然而，主人拋棄了它。
一把劍形的力量出現在了他靈魂周邊，成為了第三個「衛星」。
這……
小劍魂正在黑暗裡悲傷。
金色！
……
主人~~~~~~
我爹也因此被流放……
它有hetubook.com.com節奏地喊著：
「第二個監視者目前看來沒什麼問題，只是個小妖。」
是今天拋棄了它的主人。
喊了一小會兒，小劍魂忽然發現有一點點不對勁。
絢爛的金色，糾纏著濃郁的雷電，仿如積蓄已久的滾燙地火，即將噴薄而出！
小郡主聽得越發好奇。
它是一把有著三拳劍柄，寒光盈盈宛似秋水天河的漂亮神兵。
可這顯然是錯誤的。
媚兒姑娘看了眼前的冒牌皇子一眼，不知為什麼……她對眼前這少年有一種非常莫名其妙的親近感，想著把心底的話告訴他，想著不去傷害他。
只要白淵不吟出能引發天地異象的詩詞，那一切都在正常範疇內。
若要驅動「本命法術」，則需要動用「靈巢」中的靈氣。
白淵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敢情組織新派來的監視者不僅不凶，而且還很可憐？這是在找他傾訴？
小劍魂愣了愣。
「咳咳咳……」小郡主的咳嗽聲從馬車前傳來。
當她看到兩人走出教坊司的時候，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但又同時充滿了好奇。
那細線還沒靠近靈魂，就被兩團玄之又玄的力量個擋住了。
「那個大人物究竟有多大呢？」
這位冒牌的六皇子是怎麼做到的？
而車廂里，白淵和媚兒姑娘對坐著。
同時他也感受到了小劍魂的興奮。
「斬妖，除魔！」
？？？
他這是補救。
這人間，有的是藏龍卧虎，多一個藏著才華的僕人，也並不奇怪。
媚兒姑娘奇道：「我是妖，你不怕？」
那可糟糕了。
黑夜裡，劍身開始發出輕微顫鳴，宛如龍潛九淵低聲吟，只因等來風雲變，小劍魂興奮而激動，仿是在說「嘿，老夥計，我們又見面了」。
此時，它飄在心愛主人的靈魂旁邊，忽地看了看旁邊的「鄰居」……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漏洞……」
小劍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換句話說，這小東西因為害怕主人拋棄它，而直接把「賣身契」都送過來了。
然後，白淵通過修士特有的內視力量，發現自己靈魂外有一道蜘和-圖-書蛛般的細線爬了過來。
可今天的夜晚，它心底還多了主人。
除此之外，她的「老上司」也似乎暫時撤出皇都了，而重新換了一位「新上司」，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這次的計劃安排才會出現失誤。
「無論是墨娘還是組織，都讓我用劍，而英雄劍我卻不能拔出，一旦拔出便可以宣告逃亡開始了……現在的我還無法掙脫天人組織的控制，所以只能遵從他們的規則行事。」
白淵感到這英雄劍的劍魂是百分百認他為主了，甚至他心念一動，小劍魂在遠處也能感應到。
教坊司在皇城東邊，馬車經過一些皇家設立的酒樓、店鋪之類的區域后，便可以去到西邊的學宮了。
主人……
上面會給你事無巨細的安排好？覺得少了你組織就完了？然後執行過程里什麼意外都不會發生？
可「靈巢」的靈氣是有限的，極難補充，所以便是修士對戰也大多是用武道和一些身外之物，而不會上來就用本命法術。
娘在五年前不堪受辱，自殺身亡，而我奮力反抗，卻被打入了北曲，每日遭受侮辱……我叫的越凶，反抗的越強烈，那些人就越興奮。
可今天的夜晚卻和之前都不同……
所以，爹伏誅了，我和娘也入了教坊司。
這英雄劍既是想認他為主，那麼他只要真正地成了這英雄劍的主人，那麼……之後再拔出時，就可以讓英雄劍配合他，不許發光，不許發亮，不許產生異象，要裝成一把平平無奇的劍。
自己只要將它接入靈巢，那麼便算是接受它的認主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妖氣，正從「鄰居」的身上散發而出，那是來自遙遠古代的妖氣，是難以形容的無上妖氣，是即便大妖都不可能具有的妖氣。
白淵輕舒一口氣，又把劍壓了回去，然後開始試著和這小劍魂交流。
馬車上，小郡主正焦急的等待著。
不過小劍魂無法表達具體的詞彙，只能用一種「情緒感應」的方式進行反饋。
她雙拳捏緊，低著頭，雙眼裡閃爍著冷光，而一雙瞳孔則是緩緩收縮，凝聚成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