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御駕親征，最後一門法術
因為，他看到他的靈魂外儲蓄靈氣的靈巢在發生改變。
這贗品雕成當日，參与的十名匠人身體由內而外自焚而死，甚是蹊蹺和恐怖，此事自是被瞞了下來。
他本是對這最後一門本命法術抱以很大的期待，沒想到竟是這樣。
弘王沉聲道：「靖王伏誅，此四字足以解決。」
他才盤膝坐定，將剛剛達到的100點氣運釋放了出來。
白淵來到一處僻靜的雪地，感知到周邊區域再無一妖。
她那清秀膩白的鵝蛋臉上寫滿了茫然和緊張。
早就發現【妙道】有問題，這果然是某個未知存在布的局，為的就是通過奪舍我的身體來重臨人間嗎？
她頹然地低下頭，但她也知道父親造反，她卻還能只是被禁足，其實已經是皇帝手下留情了。
可以說，如果能和本體是「天女綿羊」的古妖結成伴侶，那真的是賺到了，能夠縮短修鍊時間不談，而且還能提升踏入更高境界的機會。
說罷，他轉身離去。
苦惱啊……
畢竟，只差一個等級的話，還是能夠接受的，若是夫妻倆能夠獲得天大的機緣而僥倖踏入六品，那麼再換一次血的話，說不定雙方層次就相同了。
碎木屑的爆響在這風雪裡反襯出一種安全感。
正想著的時候，皇子府外忽地傳來金屬鎧甲片兒撞擊的清脆聲。
弘王道：「能。」
殺伐果斷如他，此時竟也生出些許的眷戀之情，此去經年，或許再也無法回到這個地方了，「萬陽朝天」這般的神話，他終究還是參不透……
白月國民風並不好戰鬥狠，也不喜刑疫毒藥，本質上和人類差不多，甚至還能被歸類為良民，而這也是此時氛圍的原因。
在這短短几日的相處過程里，諸妖都覺得這位項奎很不錯，都心生親近之感。
可這【琉璃界瞳】卻是每秒需要消耗1點氣運，這簡直是氣運燃燒機……
一眼望盡天涯路，豈會不衣衫漸寬？
皇帝再無猶豫，轉身大踏步走出了萬陽殿。
他目光轉動，看到其他古妖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這是個核心的九人小團體。
一列肅殺的鐵甲禁軍從遠整齊地踏步而來，繼而在抵達六皇子府時，分繞兩邊，將六皇子府層層包圍住，宛在外箍了層厚實的鋼鐵城牆，使得內外隔絕，再不相通……
想到今後再也無法做自己，無法去珍惜和保護自己重視的人，每一步每一思，都必須以國為先，以蒼生為重……
而深紅靈巢則如退潮般，開始緩緩沉向深處。
皇帝看著他，微微點頭道：「朕出征后，你守江山社稷。」
而高貴的四類五類古妖則是「十指不碰陽春|水」，有的是外圍巴結的六品來為他們送來食物，至於下三類的血脈則是根本沒資格為他們送餐。
皇帝道：「南國世子的事能解決么？」
因為，這九人中有五名五類血脈的古妖，還有四名四類血脈的。
【靈巢】：儲存靈氣的地方，包裹著靈魂，靈巢的儲量大小直接關乎到能用多少次法術和圖書，可類比丹田存在於腹部。
弘王：……
但他們之所以自焚，卻和這雕塑的材質無關，因為這材質不過是尋常的石頭，其中自不可能藏有什麼秘密。
白淵再內視了最後一眼。
他心底暗暗感慨：這白王血脈在白月國還真是逆了天了……哪怕他沒有更換生命本源，還用小凶隱藏著，也沒用。
孟筠兒也不難受，她有一種「此妖本該如此」的感覺。
安雪聞聲匆匆走出。
乳白色的靈巢重新騰起，從外看……又和最初沒有區別了。
但這小團體里卻又分出了鄙視鏈。
「天女綿羊」四個字才落下，頓時引得周邊嘩然。
易競才一動，就被孟筠兒那冷艷的目光盯住了。
小郡主不放心，又多說了幾遍，再交代了不少注意點，讓焚香再複述了一遍這才讓她離開。
這一切都有一種非常自明的徹底屬於他的感覺。
他神色從容，並沒有因為聽到「鎮北王造反」而一驚一乍，相反，這許多的心思已經被他深埋在了心底，無論他想什麼，別人已經無法揣度，甚至……無法讀出。
靈魂依然是他自己，可是表面竟然「浮繪」上了一個古怪的深紅花紋。
「似乎不太行……」
她邁動步伐，走到白淵身邊，又柔聲道：「項兄如果嫌悶的話，筠兒可以化出本體，載著項兄在這風雪天氣里翱翔高處……」
但幸好，白淵能感到這兩妖的「滿足」里並不帶有「世俗的慾望」，否則他可能會打死易競……
很快，有關法術的信息就湧入腦海。
為防再聽到什麼有毒的話，白淵冷哼一聲，打斷了眾妖的念想，「老子只想一個妖靜靜。」
五尊妖獸巨象依然在往北而行，但隨著縱深，天氣越發寒冷，風雪呼嘯。
不，岩漿海根本不值一提。
當然，最中間最大的篝火，最好的環境都是給四類五類的準備的。
這四名分別是白淵，孟筠兒，一個離開伴侶獨自前往請求朝聖的女妖，一個四類男妖。
侍衛揚聲道：「安雪，接旨。」
所幸，這府里還有媚兒姑娘、紅影姑娘還有焚香陪著。
白淵內視視線掃過，卻未發現本該出現的最後一個……
孟筠兒捧來一些熱奶，易競則是取來了一些表皮烤的金黃金黃的妖獸腿，送給白淵，然後兩妖就眼巴巴地看著白淵，直到白淵喝了奶吃了肉，兩妖才感到一種莫名的……快樂，那感覺比他們自己吃了還要舒服。
社稷，蒼生，需要的是一台慎獨的冰冷機器，而不是一個會被自己的愛恨情仇所左右的凡人。
弘王轉身，揚聲道：「兒臣，恭送父皇！！祝父皇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畢竟，他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四類男妖而去得罪四類女妖。
但「據傳」不過是「據傳」罷了，事實上，這雕塑不過是個贗品。
恍如來自六古之前，甚至神魔黃昏之前的開天闢地之初的神話氣息，正在這詭異的深紅中淡淡的瀰漫著，遊離著。
但孟筠兒一向自視甚ｍ•ｈetuboｏｋ•ｃｏｍ.ｃｏm高，再加上平日里見到的四類古妖較少，這才單身至今，可不知為什麼……在看到項奎的第一眼，她就莫名地被迷住了，只覺的這個男妖與眾不同，讓她怦然心動，或許，這就是愛情吧？
豈會不黑髮成雪？
……
簡單翻譯一下，就是主人的實力還不足以窺探這力量，先拿著用就是了。
……
小郡主並非尋常女子，在經歷了最初的打擊后，她很快冷靜下來。
再外則是圍著的數百人，那邊不時傳來說話的聲音，很是熱鬧。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
這些禁地稀奇古怪，規則各不相同，而這邊小路很可能就是通往一個「白天能夠通行，夜晚絕對不能進入」的禁地。
他聽到傳呼聲時，正站在萬陽殿前看著那「萬陽朝天圖」的玄奇雕塑。
筠兒絕對沒有想要趁機與項兄定下伴侶關係的意思。」
「她和他才是一個世界的……」易競心底默默感慨。
頓時間，篝火邊幾妖都看向了他，紛紛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這次的爆發比之前的都要特殊，甚至……都要強大，頗有一種洗滌淬鍊了他的感覺。
他閉目體悟。
片刻后……
今天，他終於挪開了視線，取了塊黑布隨意一舞。
古妖們雖已不再是人，但論境界大多也就只是七品而已，因為品類的不同，不少甚至還不如人類的體質，所以完全不至於能夠無視霜雪嚴寒。
因為，他已知天命。
至於為什麼不趕夜路，眾妖心底大概都是有數的……為了躲避禁地。
她只能留在這兒。
于組織也失去了價值，屆時……組織容不得她，也可能容不得六皇子。
因為，鎖住她的不是這圍著的鐵甲禁軍，而是皇帝的口諭。
靜靜懸浮於體內的靈魂依然聯繫著四枚卵，四個法術……
戎朝，白月國。
一頭花白的長發微微盪起，在風裡飄揚，每一根每一絲都是他的新生。
弘王身子顫了顫，道：「兒臣知道了。」
篝火的焰光在這臨時搭建的木屋外，將圍攏幾人的陰影照落四周的刺目的雪地上，抖抖霍霍著。
白淵再看靈魂。
白淵有些失望。
只是，由此又能看出血脈階層在戎朝的根深蒂固了，那五類血脈的女妖對四類血脈的男妖是極盡溫柔和討好。
另一邊的易競居然也是這樣。
「鎮北王反了！」
項兄乃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我豈能被血脈鎮壓住？！
而在花紋後面，則有【妙道】給出的一句話……
——過早的凝視最深邃的未知，只會帶來前所未有的浩劫——
門前，兩個鐵甲禁軍抬刀架成了一個×，攔住她的去路。
【？？】：來自？？的？？，具備？？的特性。
據傳，這雕塑乃是皇家歷代相傳。
「父親真的反了……」
或許在人所不能見的宇宙深空的恆星爆炸，日珥耀斑太陽風暴的核心之處，才能窺見其一二的特徵……
他再一觀察，忽地愣住了。
年少時，他自詡天才，此時才ｈetｕbｏｏk.ｃoｍ.cｏ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也不過是這萬古長河裡的一朵浪花，有著自己必須要承擔的使命和推動的事情，但卻絕不是參透這「萬陽朝天」的使命，也不是為一切畫下句號的使命。
白淵：……
侍衛似乎得過指示，所以道了句：「安陽世子還在獄中，僅此而已。」
聽話地坐下很正常……
塗山司祭飄然在外，孑然一身。
皇帝道：「龍影大將軍會留下幫你。」
異競才坐下，又強忍著心底的壓力，重新站了起來，抱拳道：「項兄，易某對地形頗有研究，項兄若想去周邊閑逛，易某或能領路。」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里卻沒有應有的爽朗和開心，而是帶著一絲寒氣，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突兀地問：「苦不苦？」
塗山司祭看看四周，便下令暫時停下，原地駐營，等一晚再從旁邊的小道走。
但他也只是愣了下，便很快平復下來，平靜道：「兒臣，以命相守。」
她以為在她報出「天女綿羊」四個字后，那男妖會神色有所變化，可是她錯了。
凡為尊者，當懷江山社稷，人族千古，舍七情六慾，斷悲歡離合……」
她心底憤怒地尖叫著。
「父親真的反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正想著時，遠處曲廊快步走來一道身影。
真是……
根據組織之前說的，還有後來她知道的戰略，父親都是不會反的，現在怎麼說變就變了？那她該何去何從？在大獄里的兄長又該何去何從？會不會被砍頭？
可這雕塑，皇帝已經看了數十年了，卻依然參不透其中的力量，和所謂的功法。
純白的靈巢正在變成一種詭異的深紅，這種深紅比那紅黑相間的岩漿海更具衝擊力。
「天女綿羊」大多是女妖，這樣的女妖在白月國，乃至整個戎朝都是頗為珍稀的物種，也是四類五類古妖們追求的對象。
浮繪著未知古紋的深紅靈魂，正聯繫著四卵四術法，宛如亘古不變地存在於這隻有他能見到的世界里。
說罷，她又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道：「沒關係的，項兄，人類有句話叫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與項兄實是一見如故，讓項兄騎著，也只是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助罷了。
而那花紋也並不古怪，甚至讓他擁有了對應的信息。
白淵雖然對這種特權頗為覺得彆扭，但入鄉隨俗，他也就默然無聲的和那個五類的七品男妖易競走在一起，然後坐在了篝火邊。
快速的腳步聲，伴隨著大呼聲，從遠而來，混雜成大戰前夕的嘈雜，在八月下旬的皇家觀景曲廊里迴響著。
除此之外，無論是【五行金主】還是【如來禪術】頂多就是消耗3點氣運。
白淵壓下失望之情，轉而開始運用修士特有的內視。
可只有擁有了這種覺悟，不再有自我的存在，才能真正的登上皇位。
皇帝大踏步離去。
他舒展了下胳膊，肌肉蠕動，蒼白而強壯的身體在火光里顯得像只凶獸……
正品藏在龍脈之中。
那四類男妖的伴侶ｈｅtｕｂoｏｋ.cｏm•ｃom是五類女妖，顯然……品類越高越是稀少，作為四類想要尋到同等層次、又看得順眼的女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於是便退而求其次，尋低等一些的。
還沒等她詢問，遠處則是快步走來一個侍衛。
弘王道：「兒臣……明白。」
凡人遇到憤怒的事會發火，遇到開心的事會大笑，遇到悲傷的事會哭泣，可皇帝不是凡人，皇帝不能。
她叫來焚香，讓她藉著送餐給六皇子的時候順便打聽下外面的情況，
她沒有胡鬧，而是問：「請問我大哥呢，他如何？」
孟筠兒只是小心翼翼地服侍著他，討好著他，然後卻根本不再靠近他，送完了奶，便默默地坐在另一邊，一個妖出神地看著篝火，臉上卻沒有那種「求而不得」的難受感，反倒是一種奇怪的滿足。
一場的突兀的暴雪引發了山道雪崩，衝垮了原本的山路。
小郡主：……
而這「萬陽朝天」的正品乃是從前朝聖地所得。
黑布如黑雲從遠飄來，覆蓋在了「萬陽朝天」雕塑之上，四角垂落，靜寂不動。
可即便如此，他卻已無悔。
孟筠兒目光里透著一種不快，似乎在說「你不許起身」。
孟筠兒莫名地就氣壞了，區區五類……區區五類，竟敢如此狂妄！大胆！！
而前朝又復從再前的朝代所得。
至於「但凡雙瞳所見，便可調取、截取、化出一片區域，在面前化而成界」實在是有夠花里胡哨的……
熟悉的「萬古識海一剎游」后，他感受到一股力量從他靈魂深處爆發出來。
那兩百多號妖是很快搭建好了躲雪的木屋，然後在遮蔽物后支棱了篝火。
也許，這個普通攻擊……並不那麼普通。
說完，侍衛這才換成自己的腔調：「郡主啊，還請您好自為之，切勿嘗試逃離。」
「只能發動普通攻擊？」
但旋即，一股莫名的憋屈之感升騰而起。
雖然她已經打定主意，只要默默看著他就好，可是……此時此刻，她卻還是忍不住站了出來。
皇帝笑道：「你真以為我皇家底蘊就是那些破銅爛鐵么？」
白淵起初以為孟筠兒還要趁機撩他，但他錯了……
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最後一個呢？
皇帝道：「忽然有一天，發現這渴求了數十年的九五之尊之位，不過是沉甸甸的責任。
焚香知道事情緊張，連連點頭。
這是最後一門本命法術了。
火苗熾熊熊地竄騰著，照出一片暖色調的區域。
然後在見到六皇子的時候，轉告六皇子，讓他不要做衝動的事，該如何還是如何，切勿有所行動，這幾日也切莫歸來，等到諸多雲里霧裡的事清晰了再說。
然後她幽幽起身，雲淡風輕道：「項兄，筠兒本體其實乃是四類的天女綿羊……」
【琉璃界瞳】：【十焱琉璃身】的上位法術，但凡雙瞳所見，便可調取、截取、化出一片區域，使其在你面前化而成界，繼而，你能夠對這一界發動該法術特有的普通攻擊，該法術消耗為1點氣運/秒。
這個地方她和*圖*書逃不了……
說罷，他轉身大踏步離去。
皇帝似乎早為這一天準備許久了，只要鎮北王一反，北地的防線會迅速地構建起來，化作數道防禦線以抵擋鎮北王的攻勢。
白淵忽地起身，瓮聲道：「娘的，太悶了，老子去周邊逛逛。」
即便在盛夏，正午的氣溫也只有十多度而已。
她在皇子府的內宅里，焦急地來回走動。
那身影頭髮花白，神色深邃，正是「弘王」白儒。
弘王走到皇帝面前，半跪在地，恭敬道：「參見父皇。」
皇帝猜測是雕塑里的「意」讓那十名匠人無法承受，哪怕只是仿照的贗品，也足以讓凡人焚燒……
易競則是露出崇拜之色，不愧是項兄啊。
「鎮北王反啦~~~~」
侍衛卻並沒有抓著聖旨，而是表情肅穆，揚聲道：「皇上口諭，從今時今日起，安雪不得離開六皇子府半步，否則殺無赦。」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白淵當然知道原因。
白淵吐槽的本性再度發揮。
但很快，他發現他吐槽錯了。
即便有能力逃，也不能逃。
……
小郡主有些發愣。
皇帝問：「你怎麼解決么？」
弘王奇道：「龍影軍不是已經全滅了么？」
血脈壓制之下，易競默默地坐了下去，要知道……孟筠兒是四類血脈的女妖，也是他此生所能追求到的女性品類的巔峰，可謂是他的女神了。
這裏已經沒有四季，而只有冬天……
弘王低著頭，沉默不言。
其中力量可見一斑。
……
但這樣的消息似乎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騷動，也不曾點燃此間的不安。
女妖這樣也就罷了……
糟糕，要被奪舍了么？
再前朝又已久遠，而無法考究其來源。
改變或已不恰當，用幻變更好些……
「天女綿羊」乃是四類之里中上層次的品類了，而且這種古妖也是為數不多的能夠靠本體飛行的古妖，除此之外，其毛甚軟甚白，故而其皮膚光滑雪白，其羊奶亦是甘甜無比，服之甚至能增進修為，提高修鍊效率。
白淵明白，只有他動用【琉璃界瞳】的時候，那深紅的靈巢才會重新浮現，屆時……他用的一切靈氣都會被這深紅靈巢轉化作一種未知的力量，繼而……發動普通攻擊。
小郡主暗暗舒了口氣，咬著嘴唇，繼而緩緩起身，看了一眼圍繞在六皇子府周圍的鐵甲禁軍，轉身回了府中。
但孟筠兒和易競卻是靠他最近的……
這世上，又有誰能明白他的苦處呢？
她若要逃跑，只有逃到北地，可一旦逃跑，那于皇朝便是成了逃犯。
……
皇帝不再多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說「平身」，只是經過了他后，淡淡道了句：「萬陽殿，除了你六弟，再不許任何人踏入……還有，無論何時，相信你六弟。」
弘王愣了下，因為皇帝御駕親征的事從未與任何人說過，現在卻是突然提起，這著實讓他愣住了。
不！！
說完，他匍匐在地，重重叩首。
而四類五類的幾人也坦然受之，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小郡主急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