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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因為昨天的噩夢，導致他精神一直不振。但偏偏，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本來他也想著要不要在下午睡上一會，但是又感覺似乎不太妥當。

林森這才鬆了一口氣，放開了手。

「嗯，不會有問題的。」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鬼神存在，都是虛假的。這在他很小的是就深深烙印在他腦海中。但是，諷刺的是，他現在卻反而在做恐怖微電影。

「好了，最後再進行一下正式拍攝之前的綵排，晚上的拍攝，儘可能不要有什麼失誤。」

「什麼？」

「沒關係，」負責搬運的員工說道：「那……這個梳妝台搬哪裡？」

眼前的梳妝台……讓他覺得和自己之前的夢境，非常相似。

說到這，他撫摸了一下下巴，說道：「樓道的聲控燈壞了倒是件好事，這麼一來觀眾就更不會發現線了。」

「你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吧？我看你今天一直沒什麼精神，你要不去那邊沙發坐一會，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就行了。」

忽然，他感覺到肩膀被誰碰了一下！

來到卧室內，他看著眼前的柜子和梳妝台。

「那好吧。」

「記住和-圖-書，」林森伸出一根手指，說道：「現在這個信息時代，重要的永遠是爭議性，只要一個信息可以分成不同陣營互相爭論，那麼就有了流量。到時候觀眾只要針對爭議在網上爭論，那就有話題了。你以為為什麼現在爛片那麼多，很簡單，爛片罵的人多，那流量就多啊。沒看B站更多的人都是喜歡去看UP主解說爛片的嗎？」

「這麼暗，還真有點嚇人的感覺。」梅月畢竟是女性，此時多少覺得有點瘮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的意識就陷入了很深的沉眠。

林森等人沒想到，這裏的樓道也變得一片昏暗。樓道內沒有窗戶，所以現在雖然是白天，但卻也是一片漆黑。

他就這樣靠著沙發，意識漸漸開始模糊。

畢竟買一些傢具主要是為了鋪陳氣氛，這房子他們又不會一直租下去，等拍攝結束，就會直接退回去。

「是你啊……」

「不是吧，這裏的聲控燈也壞了？」

「嗯……我知道……」

他是農村出身，他的父母都屬於很迷信的那一類人，祖父母生病的時候，甚至都會去找神婆來叫魂hｔｔｐs://ｗwｗ.ｈｅtubｏｏｋ.cｏm.ｃom。年齡大了后，他開始鄙夷父母的這一行為，更發誓一定要考上大學，離開農村，再也不要回到矇昧無知的家鄉。

王凡注意到林森的表情很不對勁，走上去輕聲問道：「你對這傢具不滿意嗎？」

電梯到達了8樓。

「咳咳……做咱們這一行的，這種經歷不會少，習慣了就好。」

就在這時候……

大家都沉默下來，不得不說不愧林森是幹這一行多年的，很清楚觀眾的心理，也懂得把握分寸。

他一步步靠近，仔細看著梳妝台的桌面，然後……他就看到……在那上面，有和一條划痕！

隨後他就看到了眼前的王凡。

來到房門口，王凡拿出手機照著鎖孔的位置，金超則是拿出鑰匙去開門。

金超這次成功地開了門。

「快五點了。」

十五分鐘后，送傢具的人到了。

看這樣的微電影視頻，是出於獵奇心理。但無數人看到的視頻，是可以無數次回放，被很多論壇反覆討論的。大家都不是傻子，如果找個人來扮演惡靈什麼的，肯定有人能看出來穿幫。現在網友大多都是杠精，春和圖書晚表演個魔術，一個小時就一堆人出來解析魔術原理，完全是拿魔法師的標準要求魔術師。林森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儘可能要減少一些可能明顯穿幫的鏡頭。

「這個房間……」

林森大驚失色，自己睡了那麼久嗎？

掛了電話后，王凡對林森說道：「送傢具的人很快要來了，我又確認了一遍，是可以七天內無理由退換的。」

林森走到沙發前坐下，在那閉目養神。

這方面工作主要是王凡負責，這麼重要的部分林森只信賴他。王凡頗為自信地說道：「就算有燈也很難發現，那線本來就特別細的，樓道內本來燈光就暗，他們看不清楚的。」

夢裡面，他回到了家鄉，那個就算逢年過節他也很少回去的村子。

「林老大？你，你幹嘛啊？」王凡看著林森一臉緊張地抓住自己的手，問道：「別嚇我啊。」

「我去看看傢具的擺放……」

選擇在8樓租房子是大家共同的決定，畢竟聽起來是個比較吉利的樓層。

造假這種事情，他們當然不是第一次做，經驗是比較豐富的。只不過，這次和以往不同，對闔煙大樓產生興hetubook.com.com趣的人很多，事實上最近也時不時會有人來打卡發朋友圈，關注的人數量那麼多，也許就會有人能看出穿幫。

開門后，大家魚貫而入，將燈打開。

林森嚇得魂飛魄散，睜開眼睛后，抓住了那隻手。

「不用。」針對梅月的疑問，林森則是毫不猶豫：「這樣太刻意了，我就是要交給觀眾自己去想象，自己去腦補撕逼。」

夢境中，他似乎回到了自己小時候。

當然，杠精之所以被稱之為杠精，就是因為他們不是和你講道理，就非要把你搞臭他們才開心。不過，關鍵在於這次的微電影能否取得巨大流量，如此一來，背後的資本就能幫他們控評，營銷號會幫忙帶節奏。網民大多都是智商感人，營銷號和大V說什麼就信什麼。就這次微電影拍攝，也已經有一些廣告商和他們進行了聯繫，拍攝過程中，都還要需要不少廣告植入。等成功后，廣告約將會有增無減。

「你快一點啊，」王凡很少看金超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送傢具的人很快就要來了。」

「你怎麼了？林老大？」

梅月又問道：「老大，真的不考慮準備一點假血嗎？比m.hetubook.com.com如說是去菜市場買一些動物的雞血鴨血？」

「我們再來綵排一下。」

要不就乾脆睡一會吧……就睡一會……

這時候，金超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鎖門的時候的經歷，那時候手機突然就暗了下來。這導致他心裏一分神，結果鑰匙第一次居然沒成功插入鎖孔，而是插到了旁邊。

林森忽然產生了一種很微妙的違和感。

「嗯，」林森「嗯」了一聲，說道：「不過得小心，千萬別在傢具上面有什麼磨損。」

「我也不知道……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拿出預先畫好的樓層平面圖，放在茶几上，林森指著上面的逃生梯位置，說道：「儀式開始后，第一個關鍵就在這裏。金超，到時候就把線綁在逃生梯入口的門上面，攝像頭靠近這裏的時候，將線一拉，門自動關上，給觀眾造成一種是鬼把門給拉上的感覺。」

「現在幾點了？」

搬運工們進來后，林森讓梅月給他們倒了點水，說道：「你們幾位辛苦了，嗯……這裏很難找吧？」

在夢裡面……村子感覺很偏僻荒涼。都那麼多年過去了，但夢裡面的村子，似乎還是很清晰。

和夢裡面……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