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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拿起手機，比對著照片和牆壁上的字體，並時不時回過頭看去。

未必真的會絕望！

因為，答案很快就要揭曉了。

網上一大堆心靈雞湯文總是說什麼人生最痛苦的就是抉擇，然而……真正痛苦的，是連選擇的權力都沒有。人無法選擇的，就是命運。

她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字，接著將自|拍桿上的手機拍攝暫時關閉。儀式過程只是不能和其他人聯繫，但沒有禁止用手機拍照。拍攝微電影不是儀式的一部分，所以中斷拍攝也不是什麼問題。

……

「嗯……有機會倒是可以接觸看看，喜歡洛夫克拉夫特的書的人還挺少的。」

「其實，我有投你一票的。」

「若妮，你聽說過我們財經系有個叫異現象調查社的社團嗎？」

「嗯……看過的不多……比如《瘋狂山脈》，《敦威治恐怖事件》，《夜魔》，《克蘇魯的呼喚》，我都印象挺深的。」

蘋果的數量……

這座公寓也就如同是克蘇魯神話中的各種恐怖存在一m•ｈｅｔuｂｏok•ｃom.cｏｍ般邪惡而瘋狂。在洛夫克拉夫特筆下，神是一種毫無善惡觀念的，甚至完全不具備人類特徵的，充滿混沌，腐臭，噁心的怪異生物。人類的生存，地球的存在，毫無意義，在廣袤的宇宙中，人類的生命微不足道，被那些黑暗中的邪神輕而易舉地殺死和詛咒。從這個角度看，就和那座地獄公寓完全一樣。

現在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

她本以為自己會因為恐懼而放慢下樓的腳步，可是，沒想到下樓的時候，她竟然空前地平靜。

謝若妮通過這縫隙清晰地看到，一隻手赫然從右面伸出，從那箱子裏面，迅速取出了一隻蘋果！

「沒有……你聽誰說的？」

人們就是會毫無道理地被剝奪掉生命。無論人類接受與否，這個世界依舊會如此運轉著。

「對對對！你也知道？真的，周圍看過克蘇魯的人真的太少了。你都看過嗎？」

她鬆了口氣，然後將自己手上的蘋果，放入了箱子裏和_圖_書面。然後，走到電梯前，按下電梯按鍵。

然後，電梯門關閉，電梯……開始緩緩上升！

然後，她重新打開了手機攝像頭。

「謝謝。不過這樣的話以後少對女孩子說吧，我聽說你是有女朋友的？」

「聽起來有點衛斯理小說的意思？那你試試看嘛。寫出來后，我可以看看。你打算在什麼網站寫書？網址和我說一下？」

電梯門緩緩關閉，但，就在門關閉到大概只有一個拳頭寬的縫隙時……

「哦，我聽說過他。財經系長得最高的男生嘛，本來學財經的男生就挺少的，他那個班的男生基本都集中在他寢室了吧？」

「哦……對了，你看過克蘇魯神話的小說？」

「克魯蘇……是克蘇魯神話吧。美國的恐怖小說家洛夫克拉夫特創作的一系列恐怖文學，我看過他的書。」

「其實我妹妹還只剛上高一而已啦……我們差五歲呢。她很好奇我上的大學是什麼樣子的，所以時不時來看看。」

「我不會輕易死的。」謝若妮和-圖-書的眼神越來越堅定：「我不能輕易死掉！」

「難得，能讓謝校花記得我的名字。」

目前……看不出什麼變化。

「嗯，同學，這個位置有人嗎？」

隨著繼續下樓，她也是緊張到了極點。接下來，就是要看箱子裏面究竟有沒有少掉蘋果了。如果有蘋果缺少，那麼必將是一個災難性的結果。

電梯門緩緩開啟，她大跨步走入電梯內部，然後轉過身，看著電梯門口的箱子，快速按下了關閉鍵。

這一刻，謝若妮差一點就要哭出來！

「對，是個挺怪的社團。結果還被財經系導師批評了。社長的名字叫董邪。」

「沒聽說過。這是什麼？像X檔案那樣？」

「是啊。聽說他本來是想搞一個叫什麼克……克魯蘇神話社團，但是好像太小眾沒搞成。」

她覺得……血字任務強制住戶按照見鬼儀式的程序行動，肯定不會是要殺死他們。如果說……惡靈是被這個儀式呼喚而來，那麼至少在這瞬間，公寓肯定會施加足夠的限制。

「哦，ｈｔtps://www.heｔｕboｏｋ.ｃｏｍ•ｃoｍ那是我妹妹。不是我女朋友。不過學校裏面八卦傳得還挺快的。」

「沒有嗎？聽人說經常有個外校的女孩子來找你，不是你女朋友？」

最低限度，血字任務並不是讓住戶沒有選擇餘地。他們還是有希望的，只要可以找到生路，就可以生存下去。

她發誓，這次如果能活下來，她再也不會吃蘋果了。

她對著那個字，從不同角度拍了好幾張照片。

……

她加快了腳步，大步流星走到了那箱子前面，然後也不拖泥帶水，就是低頭看去！

生命的無常，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但看開了，也就是那麼回事。

看到了那個大大的「死」字。

蘋果的數量，沒有減少！

一……二……三……四……五……

「那看起來你們也許會挺談得來的，我之前完全沒聽說過這麼小眾的神話故事。」

六……七……

現在想想，董邪的人生被捲入這種恐怖，簡直宛如是宿命一般。

「這樣啊……抱歉，現在都是獨生子女，還蠻少看到有人有妹妹的。」和-圖-書

「校花……不算吧？我記得去年論壇校花投票的時候我在財經系也就排第三名而已，連繫花都算不上啦。」

「其實我想嘗試寫一本克蘇魯題材的恐怖小說，組建社團也是想搜集材料，寫一部比較本土化的克蘇魯文。現在網路小說發展得還是挺活躍的，我又從小喜歡寫作……我最近就在構思一本書，書名叫《444大廈》，不過我不確定自己現在筆力夠不夠，所以暫時還不會動筆。」

這也就意味著，惡靈還沒出來！否則，就會取走箱子裏面的一隻蘋果。

她來到一樓的時候，反而緊張的情緒消散了不少。

此時此刻，隨著緩緩下樓，她腦海中自動閃過了很多自己過去的人生經歷。而和董邪的相識，也是在心頭閃現。

她經過每一個樓層，都仔細認真地觀察每一個最微小的細節，查看究竟是否有什麼特殊的，需要留意的地方。

八！

「沒人，你坐吧。你是董邪吧？異現象調查社團社長。」

終於，她來到了3樓。

謝若妮的手死死攥著一隻紅彤彤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