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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就是全部的了。」

而頭髮則將自己的面部幾乎都覆蓋住，吊在天花板上！

後來，到了聶涵，莫遠加入公寓的時候，方寒對莫遠描述自己的時候，自然是只會說對自己有利的部分，至於他在背後暗算自己的那些事情，當然全部都省略掉了。而母紫衣也不會再去解釋了，就好比她說了無數遍，就從沒人相信自己沒有殺過李寒衣一樣。作為一個「殺人犯」，先天就顯得沒有任何信用。對莫遠他們來說，方寒才是善人，自己才是惡人。

「後續事宜，我的代理律師會負責和你們洽談。明天我就要離開了。」

「五千萬？這……」孫添飛相當吃驚：「你說真的？」

母紫衣抱緊懷中的德芙，對她來說，嘉敏雖然沒能將自己成功救出來，但若非是她也不會讓董邪得知了自己的過去，才會將她釋放出來對付方寒。而嘉敏現在，就連屍體都沉入了公寓中。相對來說，五千萬又算得了什麼？若非是怕對方覺得太驚世駭俗不敢接受，她還能出更多。

「其實，」孫添飛的夫人則是說道：「我覺得，香港導演北上拍攝電影，有時候不一定就能對內地觀眾的胃口。如果是武俠警匪風格還好，但如果是宏大敘事就會比較有問題。」

「我也想拍好電影啊，」孫添飛苦笑起來：「但要說服投資人出更多的錢還是很困難。內地現在還是比較信奉流量，希望能靠少數兩個流量演員，節省成本來提高票房。但在好萊塢，電影是內容和-圖-書為王，有一套成熟的電影工業流水線。我不想總是拍內地現在最流行的喜劇電影，還是想拍像《流浪地球》那樣的科幻大片。」

母紫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無法相信正在說話的是那個曾經對自己千恩萬謝的女人！

……

母紫衣看得出，真的和嘉敏說的一樣，她父親對拍電影有著很強烈的熱忱。

五千萬的話，能夠增加很多他目前擔當出品人的這部新片的特效鏡頭！

孫添飛最初以為，母紫衣單獨來見他是想談在娛樂圈復出的事情，看在女兒的面子上，他也就選擇在酒店和她碰個頭，沒有打算在公司或家裡和她見面。

「這件事情，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別告訴別人啊。」

「不過，」連子辛說道：「其中有幾個竊聽器，尤其是在方寒家找到的，電池已經沒電了。這一點……有些奇怪啊？」

孫添飛露出赧然的神色，說道：「本來就是影視寒冬，今年又遭遇了疫情，老實說，現在拍電影已經不再是很吃香了。」

「現在的問題是，」董邪看向找出最多竊聽器的連子辛，說道：「還必須確定公寓內是否還藏有沒有暴露出來的林弈的同黨。」

「這……這是？」

「得迫使她用完殺人限額。只要這樣一來，她就不足為懼了。」

悲痛的情感隨之而來的，就是對方寒的刻骨憎恨。更不用說，方寒也不可能會放過他。董邪和方寒，肯定要有一個人死。

孫夫人苦笑了一聲，又說：「不m.hetubook.com.com好意思，那個……投資的事情，母小姐你打算出多少呢？」

但方寒許願時候獲知的限制，讓她知道就算將來完成十次血字，她也沒辦法通過許願讓人復活。

「那……母小姐，」孫添飛立即來了精神，「我們就洽談一下合作事宜吧！比如，你想要多少票房分成？」

……

過去，董邪曾經多次想過，如果完成了十次血字，他想實現什麼樣的願望。他考慮過很多，金錢，夢想，甚至愛情，未來……

那之後，邵雪晶忽然說要去上洗手間。而母紫衣隨後也感覺要上廁所，於是來到女洗手間，剛一進去，就聽見洗手間的一個單間內，邵雪晶在打電話。

「我知道了。你再多灌她點酒，讓她一定要說出殺人限額。如果實在不行，我就對外宣稱，你套出了她的話，她的殺人限額實際上只有十個，正好對上她獻祭的指甲數量。」

這次和嘉敏的父母見面后，她開始愈發思念自己的父母。

在那座公寓，她還有任何可以信賴的人嗎？

第二日，她坐上高鐵，返回K市。

那一天後，母紫衣宣布，她將會恢復王辰等人統治公寓的政策。而後，她秘密在公寓內方寒家中等各處秘密安裝竊聽器，掌握情報。凡是和方寒站在一邊，策劃著如何暗算自己的住戶，都會被她強行執行血字，或者強制抹掉血字記錄，用這種手段來除掉他們。

其實，董邪最初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故意留著一部分竊聽器，然後和圖書裝作不知道，故意反向給方寒提供假情報。不過這一想法被母紫衣推翻了，她是這麼說的：「我很了解方寒，他絕對想得到這一點。想欺騙他，得要使用更巧妙的手段才行。」

欺騙這二人，讓他們以為嘉敏還活著，讓母紫衣非常心痛。

「目前要怎麼確定？和林弈同一批進入公寓的住戶已經全部都死了。」

還「如果不夠還可以商量」？

「聽說你們打算削減新電影的預算吧？」

為防止方寒對他們下手，她已經聯繫了一家國際安保公司，秘密保護父母。

「你是說……你願意給我們龍海娛樂的新電影投資？」孫添飛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這，這從何說起啊？」

看到露出駭然表情轉身就逃的自己，歐陽念又發現，自己脖子以下……什麼都沒有了！

「如果要真正地一勞永逸，那就只有我完成十次血字的時候。」董邪攥緊雙手，說道：「我完成第十次血字的時候，要實現的願望，就是將方寒和他的所有黨羽，全部都殺得一乾二淨。只有這樣，我們就算離開了公寓也不需要再害怕方寒了。」

「五千萬？」孫添飛的夫人也是吃了一驚，「真的假的？」

「方寒他真的不會……再來人了吧？」況文軒很明顯是緊張的一個人，畢竟，這次方寒武裝控制公寓的行動功敗垂成，他是最根本的原因。如今，他自然是毫不猶豫倒向了董邪。

母紫衣當時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於是，她走到隔壁的單間，坐下來，m•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om•com貼著牆壁仔細聽她的聲音。結果，她還聽到了手機另一頭方寒的聲音。

她看到的，卻是她自己！

她後來看了一檔自然紀錄片。害蟲被人類視為害蟲的原因，其實往往只是因為它們以農林作物為食罷了。這是害蟲的罪惡嗎？不，這隻是因為它們侵害了人類的利益。然而，正因為人類自身破壞原生植被，導致啃食原生植被的昆蟲減少，同時大量種植經濟植物，這一人為行為改變了自然選擇，導致依賴經濟植物為生的昆蟲大量繁殖，而被視為害蟲。

通過網上購買的反竊聽探測器，發動所有住戶在公寓各處找出了那麼多竊聽器。

但現在，阿凝已經不在了。對他而言，這座公寓，變得恍如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孤獨之地了。就算是公寓提供的許願機會，也沒有辦法讓死者復活。

「五千萬怎麼樣？如果不夠，還可以商量。」

記憶中，曾經在公寓裏面，她只信賴過一個人。那就是邵雪晶。因為曾經在危難的時候救過她，而邵雪晶也曾經對她千恩萬謝。自從被所有人當做殺人犯看待后，母紫衣就再也沒有感受過這樣被人真心感謝的感覺。

「那麼突然？」

「她只要用完了殺人限額，契約就算終止。就算死了，也不會變成惡靈了。」邵雪晶接著就說出了這個秘密：「只要我們想辦法迫使她用光殺人限額，那麼就不用再怕她了！說真的，和這個殺人犯在一起喝酒，我都是提心弔膽的，就怕她看出什麼來把我幹掉了！」

……

歐陽和_圖_書念睜開了雙目。

她本以為，邵雪晶是可以絕對信賴的人。在公寓內，她也希望能有一個真正交心的人，所以，有一次，邵雪晶和她到外面去吃火鍋的時候，有意地給她灌了一整瓶白酒。隨後，她就對邵雪晶說出了一些她沒有對其他人說過的話。包括……她一旦用完殺人限額，死去以後，就無法再變成惡靈這一點。當然，她沒有將自己真正的殺人限額說出來，以及殺人所需要付出的真正代價。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充滿了肅殺和森冷，只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就連一旁的連子辛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董邪居然是這麼打算的。

「想辦法先進行觀察，甚至不能排除方寒繼續派遣人進入公寓的可能。」

「嗯。」

而現在，一想到又要回歸公寓，她就感覺到窒息。

現在，這些竊聽器已經被全部摧毀。

「林弈在公寓期間居然安裝了那麼多的竊聽器。」

「方寒，雖然她始終不肯說殺人限額的數量，但我知道了一件事情。」單間內，邵雪晶得意洋洋地說道：「之前看她是東北人，我還擔心她酒量會很好呢，想不到一瓶白酒下來，還是醉了，還沒我這個南方人能喝呢！方寒，我這算是立了大功吧？以後我執行血字的時候，你一定要傾力幫我啊！」

看得出，被方寒算計導致變成蠟像，對母紫衣來說構成了很重的心理陰影。

「我很受嘉敏的照顧。這就作為我一點微不足道的報答吧。」

一張不小的桌子前，擺放著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