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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能失去工作，每個月我家門口的信箱都會堆積無數賬單……我現在看到賬單都會想吐……」

「視乎你的回答吧。」

「我想起來了，有人總結過，就是理科方面的知識都保留了下來，就是包括工農業，經濟還有政治之類的，而音樂，美術，風俗等都記憶很不清晰。」

「是啊，吉爾，現在就算是灰面具，只要年滿十八歲就可以申請種植大麻了。像是可卡因之類的，我們是不會碰的。」

「賓尼，熬一熬就過去了。」

……

「失業率高也不是今年開始的，過去這些年經濟蕭條的時候，別說種大麻，種罌粟的都絡繹不絕。上面的人對罌粟和古柯（可卡因的原料）種植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有，傑森，什麼十個裡面就有一個吸食大麻，你上大街隨便抓一百個人來，沒五十人以上吸過大麻，我就倒立學狗叫。」

「你想說什麼？」

「嗯？」

吉爾聽到這裏，他面具下的臉孔露出驚訝的表情。

乞丐想了想，然後說道：「那，你能給我點錢嗎？」

「八十年前的時候，我們的祖先都是忽然就出現在了這個地方，來的時候，臉上就都戴著面具。而所有人，完全沒有和*圖*書進入黑牆以前的具體記憶。有些人是開著車的時候來到了這裏，有些人是刷著牙的時候來到了這裏，甚至還有還在襁褓之中就來到這裏的人。」

董邪一愣，然後說：「祖先？」

「煙沒有。大麻我倒是有。當初議員換屆推動大麻合法化后，我們一家幾乎都吸。」

「我是覺得，別人可能會故意騙我，但你吃了我的東西，想來不會騙我才對。」

店長的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店員看向那屍體，說道：「好，我知道了。」

「有，有煙嗎？」

「我以前做餐飲前在醫院做過護工。」傑森也說道：「吉爾，我索性告訴你，甚至一些醫院為了牟利，會將可卡因和嗎啡賣到黑市去。」

「好奇怪的節日。」

就在這時候，吉爾愈發緊張，不斷盯著那個麻袋。

「不是吧？那個吝嗇鬼店長居然願意拔毛？這不可思議啊。」

……

「你也不用那麼緊張吧。現在據說十個人裏面少說有一個至少吸食一種毒品。大麻還算是好的，至少現在已經是合法的了。」

聽到「聖誕節」這三個字，吉爾微微一愣。

十分鐘后，屍體被套入了一個麻袋。這個店員則帶著另外兩個不知情的店員，對https://m.hetubook.com.com他們說：「店長嫌棄屍體在後巷不吉利，讓我們將屍體搬到郊外埋了。」

賓尼又填了一把土，抬起頭對吉爾說：「我六歲的時候，我父親就讓我吸了大麻。那時候大麻還是非法的呢。」

「我不吸大麻，傑森你最好也戒了吧。」

「記得八十多年前，我們曾祖輩的人剛來到黑牆內的時候，關於曆法方面的記憶都不清晰，最後還是集合大家的記憶，將現在的曆法還原出來。但是，大多數節日都記不清了，大致只記得除夕，元旦這些節日了。」

聽到這裏，那店員也是害怕起來。

「怎麼還要搬屍體？」

「嗯，好。」

「我也一樣每個月都要支付大量賬單！當初開餐廳我借的債到現在都還沒還完！如果店封了，到時候，我就只有一個選擇。買一把槍，然後我把你殺了，再接著我回到家，將我妻子，母親，孩子全殺了，最後我自殺！」

「好了，將屍體放進去吧。」

「胡扯什麼呢？如果有傳染病，他不怕你們得病再傳染給他嗎？」

「我記得，是我們曾祖父那一輩的人，剛出現在黑牆的時候吧，存在著的記憶。」吉爾監督著傑森和賓尼將屍體htｔps://www•ｈｅtｕｂｏok•cｏｍ.ｃom搬到了郊外的一個偏僻之處，說道：「不過這個節日代表著什麼，就記不清楚了。好像是在這個節日，會有人打扮成紅衣服的老人，還有會裝扮一棵樹什麼的。」

隨後，店長接著又指著身後的餐廳：「如果這家餐廳被封了，我就只能自殺了。我有一大家的人要養活，這還是我運氣好，生來就是黑面具，只有黑面具的人，才能去辦理營業許可證。你們這些灰面具的註定只能給人打工，甚至就連個體戶都做不了，因為你們就連申請營業執照都沒有資格，只能做無證攤販。」

「毒品就是毒品，我勸你們還是別碰。那些銀面議員之所以讓大麻合法化，就是為了賺取大麻貿易的龐大稅收。」

乞丐一邊吃著董邪點給他的菜肴，一邊口齒不清地說著：「所以你對黑牆，面具之類的概念，完全不知道？」

「真的假的？」

這時候，他們已經挖出了一個坑來。

這個知情的店員說道：「店長說了，會給我們額外獎金。」

「傑森……」

政治其實算是文科，不過，這乞丐顯然也分不清楚。

「他的面具摘不下來了，誰也不知道他死了多久了，這過程中也太危險了！黑屍隊的人有專門hｔｔｐs://ｗww•ｈｅtｕb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的趕屍經驗，我們還是叫他們來……」

「完全……沒有之前的記憶？」

「那，那個，店長，你這樣做很危險的！」灰面具店員聽到店長這麼說，嚇得魂飛魄散，連連擺手，說道：「這條後巷平時廚子也都很少來，沒人知道他死了多久，現在天氣冷，也沒辦法用氣味判斷，我又沒學過法醫……」

「還有裝扮一棵樹，這也太累人了點。我們父輩以前怎麼會過這樣奇怪的節日啊。而且，我們曾祖輩好像沒搞清楚，這個節日到底是叫聖誕節，還是叫平安夜。」

「歷史完全不記得？」

「對，我也根本找不到我的親人……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信息呢？」

「我們只記得一些基本生活經驗和知識，但具體的歷史就不記得了……」

「也是……」搬屍體的兩個店員完全不知道麻袋內的屍體的真相，還笑嘻嘻地說：「除夕也快到了，多拿到點錢，說不定可以買點肉回去過節啊。」

「是啊，沒事裝扮成老人幹嘛，這節日不過也無所謂了。」

乞丐抹了抹油膩的嘴巴，然後將嘴裏面的食物咽了下去，說道：「那，怎麼說呢……你把事情忘記得那麼徹底，我也覺得挺古怪的。就好像是我們的祖先一樣……」

「就是ｗｗw.hｅtｕbｏok.ｃｏｍ•ｃｏｍ啊，我們等會還要回去端盤子呢？」

「你的意思是說，你失去了記憶，但是不敢和別人說？」

「是啊，吉爾，這屍體不會有傳染病吧？」

「這種事情，你隨便問一個人都可以吧？」

「我們店如果停業，你也就沒工作了。」店長冷冷說出了這句話：「現在失業率有多高，你該很清楚。你還能在這拿著一份薪水，就不知道比多少人幸運了。現在在貧民窟，滿大街都是流浪漢，小偷，強|奸犯，癮君子，你打算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嗎？」

「不是吧？那麼多？」

這時候，麻袋已經被搬入坑內，傑森和賓尼都開始填土。

「我好像也聽我父母說過……這個節日有什麼特殊意義嗎？是和除夕一樣慶祝新年？」

吉爾的注意力漸漸從那具屍體，轉移到了和傑森，賓尼討論黑牆內部毒品泛濫的問題，他沒有發現，此時那個麻袋……忽然顫動了一下！

「傑森，現在肉這東西，對我來說簡直就和傳說一樣奢侈了。」另一個店員則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這個行業，除夕夜也肯定休息不了。」

「你說這些都沒用的。」

他已經做好準備，隨時拔腿就跑。

就在這時候，另一個搬屍體的店員說了一句話：「你們知道聖誕節這個節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