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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做法，也會讓你們受益。」

黑董邪最厭惡，也是最忌憚的，就是這種願意為了他人犧牲自己的人。

「但這個世界的母紫衣已經死了。」

「關係在於不危害到母紫衣本人性命的話，她應該就能提供給我們真實情報。」

當初，和母紫衣關係最好的住戶裏面，就屬戴汐顏，陳瑞安二人是她的死忠。

他們肯定會約定暗號。

經過久遠庸彌的翻譯，黑董邪問道：「什麼建議？」

董邪想了想，拿著手機說道：「李隱前輩……先不提這個了。這次，麻煩你能對我們進行場外支援，如果順利，這將會是我的最後一次血字！」

「但那畢竟是平行世界的母紫衣啊？」

「為什麼？」

通過朱玉嫣獲得了一個重要的情報，那就是只要隔壁公寓有人願意交換，她完全可以住到那個公寓去！從目前來看，那座公寓，不會發布強制住戶殺人的血字任務！

「另一座公寓真的是太不一樣了。」即使現在，庸彌都覺得不可思議：「執行十次血字任務就能結束，而且每一個住戶都有同等生存的機會……」

說實話，她都有點嚮往另一座公寓了。

「約定就是約定。我們贏了，就放了孩子。在這一點上，我會守約和圖書的。」

「他們要是不信可以儘管去報警。你看在公寓影響下，警方會不會受理此案。」

久遠庸彌不忍地說：「董……董先生，我請求你，一切結束后，就算我們沒有贏得競賽，只要能活下來……反正也和另一個世界的你達成了約定，就釋放了那孩子吧。」

「他說什麼？」嵩臣拉了拉庸彌，問道：「你翻譯給我聽，庸彌？」

這是黑董邪想策反她的重要原因。

「審問過了。」黑董邪回答：「之前以為她和戴汐顏是交換靈魂，所以說切手指都是嚇唬嚇唬她的。但是現在自然不用多考慮什麼，直接大刑伺候，馬上就什麼都招了。這次，她也會參加競賽血字。」

「怎麼還扯上八國聯軍了？」

和董邪不同的是，黑董邪和謝若妮談戀愛的目的，是因為謝若妮的父親在這個平行世界，是一位投行的總監，他所在的公司也和謝若妮父親的公司有業務往來。一旦成為其乘龍快婿，那麼他可以少奮鬥十幾年。至於吃軟飯有失尊嚴這種事情，他從來就不去考慮。實打實的利益，比虛無的尊嚴面子要重要得多。至於愛情？他從不相信那種東西。否則，他也不可能會和謝若妮這種嚴重公和_圖_書主病的大小姐在一起。

黑董邪冷笑一聲，看著嵩臣和庸彌兄妹。

「後者依舊有危害到母紫衣的可能。所以，她估計不會告訴我們情報。」

「轉告他們，不要耍花招。他們的任何小動作，都會將他們女兒推向死神。」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被逐出家族嗎？你們兄妹，早在進入這個公寓前，就已經做了該下地獄的事情了。」

而現在，他已經登頂公寓目前的最高層。只要可以登頂公寓，他就能夠實現自己的願望。過去在公寓裏面，還想靠謝若妮搭上樊霜霜的線，但是現在，對這個公主病大小姐，他已經沒有半點興趣了。

「不必了。和他們說，我說會遵守約定就是遵守約定。難道我在他們面前發毒誓，他們就會信了？」

雙方的陣容裏面，目前可以確定有兩個董邪，那麼，是否還有其他一模一樣的人參加競賽呢？

「偏偏對面公寓有母紫衣……這下就麻煩了。」

「對。雖然不可思議，但仔細想想有這個可能。目前查到白家的線索都是民國，距離八國聯軍的時代，並不算遙遠。」

「董先生，」久遠嵩臣想了想，說道：「我能提個建議嗎？」

黑董邪一直奉行精緻利己主義ｈｔｔｐs://wｗｗ•hetuｂoｏk•ｃom.coｍ。

當然，一次血字的參加人數是有上限的。不過，對黑董邪來說，哪怕多一個人，也能多一個吸引對方火力的靶子。

「那如果是次要情報？」

之所以讓李隱夫婦場外支援，目的也很簡單。這二人不是住戶，介入血字很可能會輕易死亡。也因為不是住戶，不能進入基地，總不能再額外給他們提供子彈。他們需要提供的是大腦不是體力，只要能盡心儘力幫到他們，那麼就足夠了。

但久遠庸彌的臉色卻是變得慘白。

「麻煩。」

黑董邪想了想后，說：「比如說……透露對面公寓參加血字的全陣容？還有，對方為了防止有我們混入其中而約定好的暗號？」

和基地不同，后兩個情報，沒那麼快可以驗證真假。如果戴汐顏給假情報，沒準需要用生命來證明真假。

「另一個公寓的大多數住戶的情報，他們執行過的血字的信息，我基本都了解了。而且有林覺通過黑客黑進手機獲得的情報做對照，可以確定她沒有撒謊。」

大學期間，黑董邪在大三就出去實習了。靠著溜須拍馬，收買人心，能屈能伸，他倒是在職場上混得如魚得水。這一點，和平行世界中不擅長社交的董邪可以說是ｍ.hｅtｕbook.ｃoｍ.ｃom截然不同。

的確，他很了解戴汐顏。

「審問過那個叫朱玉嫣的住戶了吧？」

這一次，不等嵩臣說話，庸彌就先一步說：「其實我也那麼想，董先生。你我都很了解戴汐顏的性格。她為了母紫衣，完全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我們就算用性命威脅，她也不可能犧牲母紫衣。如果問她要這種攸關生死的情報，她大概率會給我們假情報。」

相反的，為了積累人緣，他並不介意去幫助別人，只要付出的代價能換來更大的收益。

「我知道了，我就這麼和他們說。」

如果知道暗號是什麼，就可以想辦法在見面以後，進行偽裝。如此一來，就大有出奇制勝的機會。

可是，對黑董邪而言，如果作為自身的個體無法存續，那麼群體是否滅絕對他而言就毫無意義了。畢竟，對任何個體生命而言，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是配角。

「戴汐顏如果作為卧底為我們傳遞情報，我們將立於不敗之地。」

「已經協商好了。李隱先生和贏子夜小姐會在這次血字任務提供場外支援。根據約定，只要我們贏得這次血字，就會釋放孩子。他們需要和你再通話一次，確定你會遵守約定。」

付出巨大犧牲去幫助他人，在他看來，就和不惜代和圖書價去傷害他人一樣無法理解。

嵩臣繼續說了一堆日語，然後庸彌翻譯道：「我哥希望，先不要讓戴汐顏將基地位置這一情報告知我們，而是提供給我們其他次要情報。」

「子彈怎麼分配，是我來決定的。人多……總能起到一些作用嘛。」

簡單一句話概括他的三觀就是：世間的一切，沒有應不應該，只有值不值得。

……

這時候，黑董邪接到了顏媚打來的電話。

黑董邪一時陷入沉默。

「你們早就做了豬狗不如的事情，就不要在這裏裝什麼聖人了。我只要想一想，就覺得你們噁心。」

個體願意為了群體犧牲自己，是物種為了存續下去而銘刻在基因中的意志，也就是說一切以物種群體的繁衍為第一優先。

當然，聽起來如此，但日常生活中，他也算不上是「惡人」。

然後，黑董邪就掛斷了電話。

「但這樣……」

「董先生……」庸彌想了想，還是多說了一句話：「請你多少積一點陰德吧，不要做會下地獄的事情……」

久遠嵩臣問：「那個叫朱玉嫣的女人招供，都提供了哪些情報？」

「你有資格那麼說我嗎？」

「參加的人多……子彈分配會有問題吧？畢竟不管有多少人參加，兩個公寓分配到的子彈數量也不會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