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亡靈投標
第十五章 電車難題
路西弗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這座公寓……
在不動用暴力的情況下，如何阻撓蕭執和唐庭天投標？
「我考慮考慮。」
時間越來越短了。
「嚴格來說我是二代移民。不過，達語我說得還不錯。」
就在這時候，子夜說了一句話。
蕭執的話沒有危言聳聽。路西弗聽到「希特勒」這個名字，也是心頭一緊。更何況，這些人，都是他的粉絲！
「所有人都不要投標！如此一來，良心過得去，也不需要被所有人視為眾矢之的！」
投標！
一個個住戶，紅著眼，輸入了龐大的數字！
投標人會被公開的規則，讓她得以站在有利之地。
「您的達語應該很不錯吧？」
最關鍵的是……她絕對是在場的人裏面，英語最好的。顏媚的英語，講得也沒有自己來得地道。
之後她迅速用英語又說了一遍。
提示：血字任務正式開始后，每一個住戶會被隨機傳送到這座大樓隨機區域！所有競標鬼的商品目錄若無特別說明，所有鬼無法定位其他住戶位置，也無法離開這座大樓！
想得倒是挺美！
只不過往日，被綁在鐵軌上的不是自己，也不是評論電車難題的正邪的鍵盤俠們，他們可以高談闊論。但對被綁在鐵軌上的人來說
和*圖*書……救自己的，就是正義！哪怕，在另一條鐵軌上的人更多！「是。」
拼粉絲數……哪怕把所以粉絲都拼上，也不一定拼得過這兩個人！
平板電腦忽然彈出一條特別提示！
不過，她說得的確也有道理。
投標！
樊霜霜想以此為籌碼和路西弗談判。
路西弗的確需要一個新靠山。
路西弗則說道：「Miss樊是準備說服我不投標？」
究竟把人命當做什麼來看待！
「反過來考慮？」
還有三十秒結束投標！
蕭執的目的，顯然不指望路西弗放棄投標，而是希望讓他良心發現，多多少少能少輸入一些數字。他多次強調了殺人的字眼，逼迫路西弗不能迴避這個問題。
「董邪是您的粉絲，您投標的話他就有可能死亡。如此，您需要在公寓找新靠山。我就是最佳人選。你我以前合作過電影，我很欽佩您的演技和敬業精神，而且……戰爭結束后，我希望也能移民麥國。反過來考慮……」
換言之，路西弗一旦投標沒準可以幫她弄死黑董邪。如此……等回去后自己再努力一把，就有可能登高到更高樓層。
即使他們知道這數字背後……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戰爭期間，您的身份會引和_圖_書起很多人憎恨。一旦菲爾莫薩島海域再度開戰，同時董邪不在了，那麼任何一個比你樓層高的住戶都可以下命令殺了你。」
樊霜霜看出對方意動，但顯然他還沒選擇站隊。
「那你的意思是？」樊霜霜驚疑不定地問。
這個提示一出！
要知道……
不涉及自己利害關係的時候，誰不能大義凜然？
「如果您中標……我和您合作。事成之後我會在公寓登到最高，那時候您的恩情我不會忘記。我們兩國目前是停戰談判期間，戰爭隨時會再度爆發。」
路西弗已經進入公寓一段時間了。他知道，如果黑董邪死後，顏媚和樊霜霜就肯定成為死敵。血字結束后，兩女都會登高，他也無法預判誰會成為勝利者。這個時候，他一旦站隊錯誤，後果不堪設想。但現在要是拒絕樊霜霜，一旦她活下來並成為勝利者，也會大大得罪她。
可就在此時……
「你們別忘記一件事情……平板電腦會公布最後投標人的身份。換句話說，那個人，會被所有住戶視為仇敵而優先獵殺。」
蕭執和唐庭天都還在糾結投標的數字。他們都怕輸入的數字過高，導致接下來不能再投標。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投標是什麼樣的鬼，有怎樣更可怕的https://m.hetubook.com.com能力。
將自己的粉絲獻祭來換取生存的機會……顯然是一道殘酷的電車難題。
二十秒……
路西弗當年演超級英雄前，去看了克里斯托弗·諾蘭的《蝙蝠俠》來進行參考，電影中小丑將兩組人分別綁在兩艘船上，一艘都是平民，一艘都是罪犯，兩艘船的人各自有可以炸掉另一艘船上的人的炸彈按鈕。如果到時候誰都不按按鈕，兩艘船的人都會被送上西天。
「血字任務一旦開始，就可以召喚惡靈，不再禁止暴力。我們都沒有武器，一旦和其他九個人為敵，中標的人就必須保證同時瞬間殺死所有住戶！但這個鬼只是可以隱身它殺人的速度有多快呢？」
獵殺？
「我是希望可以和您合作。」
大家都在思考最後的投標金額。
果然，每個人都猶豫了。
這就是子夜的目的！
電影中，罪犯選擇將炸彈按鈕丟了出去，讓小丑無比頹喪，最終敗給了蝙蝠俠。路西弗當時曾經感動于諾蘭的人性刻畫，佩服希斯萊傑的神級演技。可是……現在想想……
那麼，還考慮什麼？
樊霜霜在考慮，一旦事不可為，不如和路西弗合作。以前她和路西弗共同出演過一部超級英雄電影，她出演的是科學家，路西弗ｈｔtps://wｗw•ｈｅtuｂooｋ•com.ｃom演的是「富人靠科技」那一掛的超影。
「路西弗先生，您是從達伊茲國移民麥利肯國的吧？」
路西弗明白了過來。
子夜愕然地看著眼前的平板電腦，手指幾乎要摳碎屏幕。
二人也知道，如果諸葛武侯在此，一定會對他們罵出那句經典台詞，但現在性命攸關，面子已經無所謂了，何況在場的人大多數應該聽不懂英語！
樊霜霜來到路西弗面前，深吸一口氣，說：「Sir……」
傳送到隨機區域就意味著……即使知道誰中標，同時競標到的鬼無法定位其他住戶位置的話，那也沒辦法馬上殺了那個人！鬼離不開大樓，也不可能用任何外界的人來威脅任何人！
「顏媚，」樊霜霜冷冷道：「民粹是民粹，愛國是愛國，不要混為一談。」
「你可不要被騙了，路西弗先生，」顏媚指著樊霜霜，說道：「您不是第一天進公寓，也聽到過一點風聲吧？她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愛國主義者，怎麼會善待你一個外國人？我就不一樣了，我可不是民粹，所以……」
現在，選擇站隊顏媚還是樊霜霜倒是不必急於做出決定。要考慮的……在於是否投標，以及輸入多少數字？
「路西弗先生！」唐庭天繼續大喊：「沒有您的粉絲，您不會有如今的hｔｔps://ｍ•hｅtubｏｏｋ•com.coｍ地位！您這麼做，死後可是會下地獄的！」
還有三分鐘……投標就會截止，然後開始唱標。
果然，這時候顏媚也走上來了。
「路西弗先生！」這時候，蕭執也開口大喊：「您考慮清楚！投標，就是屠殺！您這數字輸入進去，就會變成和希特勒並列的殺人魔王了！」
在場的人裏面，或許只有路西弗可以和他們掰手腕。路西弗是好萊塢明星，又是靠近年最火熱的超級英雄電影成名。眾所周知，世界票房前一百，九成九都源於好萊塢！路西弗的全球粉絲數量，可想而知！
但倒計時也在提醒自己，必須及早做出決斷！
她就是要在最後時刻說出來，讓大家在有限的思考時間內，最終放棄投標！
顏媚和樊霜霜現在都想不出辦法。血字期間，樓層高也沒辦法對他們下命令。
黑董邪是路西弗的粉絲。
二十五秒……
罪犯恐怕是不敢承受炸掉一艘船的人的罪責。如果按下按鈕，自己只怕就直接變成死刑犯了。如果……當時罪犯和自己一樣呢？在這樣一個封閉空間內，輸入幾個數字，殺了再多人，也沒有法律能制裁。更何況，都不確定這些人會不會死。
優先……
她已經注意到，大家都還沒投標，等待最後時刻。
畫大餅，然後想白嫖嘛！
「那怎麼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