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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國人並不打算放棄本來已經唾手可得的勝利！他們還在衝擊！而那些，在諾奇爾看來，是在自殺！

諾奇爾阻止了博迪拉那麼做。

拉梅爾沒在質疑，他拉動了操縱桿，「098」的車身劇烈的晃動著，履帶360高速旋轉！對，他們是要乘勝追擊！他們在不去顧及那該死的克勞斯的死活！

現在，是屬於德軍的時刻！

他們側后的那些坦克，依舊沒有要支援他們的意圖。

克勞斯的「豹Ⅸ式」是處於整個攻擊隊列的最前方！諾奇爾看到那些對它毫無半點威脅的子彈猛烈的撞擊它厚實的車體，毫無懸念的被彈飛。

他們倒車的速度不可能比它所射出的炮彈的速度要快！

克勞斯的「豹Ⅸ式」和那兩輛「爆裂者」已經超到他們的「098」前面去了！

他們沒有繞行，雖然他們感覺到了車體的顛簸，可是他們只能選擇那樣做，如果他們選擇不去碾壓這些屍體，那德軍至少要走比現在遠三倍的行程。況且，克勞斯和那兩輛「爆裂者」已經從這些屍體上碾過！

在他們的「098」後方的天空上，一架德國戰機再次俯衝！雙翼的機槍猛烈開火！雨點般的子彈傾斜在俄國人撤退的路線上，土柱排成兩條長線濺起，無數的俄國人被槍彈撕爛了胸口與頭顱，笨重的栽倒便再也無法爬起。

「豹Ⅸ式」在向前繼續開動！諾奇爾為他感覺到了不妙！他竟心安理得的繼續向前？

機群返航！它們需要重新補充！而它們已經給了德軍最大而且最及時的支援！那些俄國人在這一波次狂轟濫炸之中，無論是意志還是精神，都已崩潰！

轟！轟轟轟！

炮彈裝填完畢，第一個目標，第一挺機槍。炮彈呼嘯而出，精準而利落，高高的土牆拔地而起。操作機槍的俄國兵連同他們的機槍一同粉身碎骨。諾奇爾已在心底為自己的「098」車組出色的射擊而喝彩，那些擲彈兵們中的許多人看到那挺將他們壓得抬不起頭的機槍被報銷，歡呼雀躍的。而他們遠不滿足只收掉一挺俄國人的重火力，火炮就緒，隨意射擊！目標以校正。之前的場景將重現！

諾奇爾呆住了，眼神迷離。不止是諾奇爾，博迪拉和拉梅爾他們同樣如此，他們看著這場毫無懸念的屠殺！俄國軍隊幾乎在頃刻間便由穩勝變為了完敗。

娘的！真會挑時候啊！

那門「豹Ⅸ式」的火ｍ•hｅtｕbｏｏk•ｃｏｍ.ｃoｍ控系統看來也不是一般的優良，諾奇爾從潛望鏡里估算，克勞斯的「豹Ⅸ式」距離那門反坦克炮的距離，至少有六百米！那種距離！目標而且極不顯眼，很小很小！

整個「098」開始劇烈的晃動，他們的車組成員險些都從各自的位置翻倒。怎麼回事？

漢斯瘋了一樣的扣動著MG62機關槍的扳機！急促而密集射出的殺傷力極強的子彈將那些落後的把屁股亮給他們的俄國人逐一射翻。他們無處可躲！更無力還擊！天上是德軍的俯衝戰機群，地上是德軍的鐵甲鋼流！跟進的則是數量龐大的步兵集群！俄國人除非有回天之力！他們輸了！

咚！咻……諾奇爾閉上了眼睛！只是不想直視死亡！

克勞斯的「豹Ⅸ式」和那兩輛「爆裂者」在「098」的側后，還在不斷開進！博迪拉的無線電接收到了克勞斯傳來的一陣陣怒罵：「098，該死的！回到我的後面去！誰為我們掩護？」

嚯，熟悉的聲響！

幸好他們是在車艙里，不用一睹這慘絕人寰的場景！諾奇爾想它會成為自己下半輩子的噩夢！

最最主要的是，那些「呼嘯死神」的肚子並不很寬敞！雖然它們一直都是強火力的空中支援利器，但他們無法掛載夠多的炸彈來進行持續的轟炸。

克勞斯的「豹Ⅸ式」調轉炮口，瞄準了那門企圖擊毀它卻無能為力的俄國人的45毫米反坦克炮！

怎麼？連環爆炸？震耳欲聾，不，整個大地像是在顫動！博迪拉和拉梅爾他們都各自抓緊了他們能夠握緊的扶手。諾奇爾驚愕，自己並沒有死！可劇烈的爆炸在此刻發生！諾奇爾從潛望鏡里向正前方向望去！他看到那門反坦克的位置此刻被濃煙和劇烈爆炸的火光所覆蓋！接著，諾奇爾的聽覺變得敏銳！諾奇爾聽到了發動機的轟鳴！不過這不像是坦克的引擎聲！很熟悉！這聲音……對！看來老朋友來了！

德軍具備了繼續進攻的能力，而俄國人早已全面潰退！他們撤退時丟下的屍體幾乎是德軍進攻部隊的總數！

已經面目全非潰爛不堪的俄國士兵的屍體被粗暴的卷進坦克履帶之中，隨著急速轉動的履帶，從鋼鐵車輪與履帶結合處流出大股紅得發黑的腥臭的血漿與爛肉。

俄國人的主要火力諾奇爾想不止是那兩挺肆虐的馬克沁，它們的火力足以和-圖-書讓那些擲彈兵們放棄反擊的念頭。不過它們算是暴露的，如果諾奇爾不下令開炮敲掉它們，他想那些擲彈兵們會詛咒自己的「098」到死，雖然諾奇爾不知道他們怎麼評價自己身後的那幫坐鎮觀戰的傢伙們的！

諾奇爾重重的拉了下這把衝鋒槍的槍檔，發出啪嚓的聲響。諾奇爾沖博迪拉和其它二人點點頭，意思是放心，我自有分寸！

「拉梅爾！開動坦克！我們開始攻擊！」

諾奇爾搖著頭盤……

天空之上，一架已經調轉了機頭的戰鷹緩緩下垂，直到它機翼上的兩挺機槍的槍口是沖向了那些密密麻麻朝德軍湧來的俄國兵時……噠噠噠噠……

兩名國防軍士兵搖著頭！那名操作摩托上的那挺MG62機槍的摩托機槍手拍了拍的機槍槍托：「夥計！你們的鐵傢伙不還有炮嗎！機槍就用不著了吧！」

克勞斯的「豹Ⅸ式」沒能摧毀它，卻將操炮的三名俄國炮手炸的四肢紛飛！

那些本是完好的死屍如今早已成了血漿糊，他們更不用擔心什麼。

漢斯面色難看，他找不到什麼借口來所要那些子彈！

所有的德國士兵都在歡呼！他們望著天空！一架又一架俯衝投彈的德國戰機卡讓他們興奮不已，那些精準無誤的重磅炸彈幾乎將有俄國人的土地整個犁了個遍，威力巨大的炸彈將土層整個翻起。俯衝轟炸機能夠精準的投彈。他們是德軍這些陸軍最最喜愛的空中戰鷹！因為他們的是為德軍而存在！

在「098」的身後，那些坐看好戲夠久的裝甲精英們終於有所行動，克勞斯的「豹Ⅸ式」坦克以及其它兩輛「爆裂者」坦克也開始向前攻擊前進！

「豹Ⅸ式」的前裝甲只是凹進去一個很小的區域，諾奇爾看著諾奇爾車組成員們的表情，除了羡慕嫉妒之外，更有一種不可思議感在其中！那真是個好坦克！

重磅炸彈一顆接一顆的落到那些倉皇撤退的俄國士兵的頭上，他們根本無力閃躲，只能拿他們的全部去扛這猛烈的轟炸。

那門反坦克的炮口在緩緩下調，就連諾奇爾都能看得出，它的這一炮射空的幾率極小！「摧毀者3」型坦克的體積可著實不算難以命中！它已經射空了很多炮，諾奇爾在想，或許就算是運氣也該眷顧到它了，眷顧它能夠在下一秒將自己的坦克炸的稀巴爛。

他們是幸運的，俄國人的那門反坦克依舊和圖書沒有打中他們，雖然炮彈的落點異常接近！他們別無選擇，只能倒車！如果說他們的「098」被擊毀，而他們全部陣亡的話，責任在諾奇爾！

博迪拉摘下了耳麥，然後朝諾奇爾聳聳肩，他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拉梅爾好心提醒了下：「這好像不是我們的任務！我們是負責掩護……」

炮塔頂蓋之前是被漢斯打開的，所以諾奇爾很麻利的從頂蓋出探出半個身子，手裡的衝鋒槍不是很重，直到諾奇爾舉出它粗短的槍身時，那兩名摩托兵像是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了！摩托兵的主駕駛員將腳踩在了力合上，準備要衝刺。

他們已經落後，甚至許多步兵都超在了他們前面，雖然「098」能夠很快便在反超他們，不過有些東西阻礙了「098」的行進速度——俄國士兵那茫茫多的屍體。

空中支援結束！畢竟航空燃油的消耗，遠要比德軍這些裝甲戰車的柴油來的快，而且也更昂貴。

漢斯咧著嘴看著諾奇爾，而後幾步跨到再無動作的兩名摩托兵身旁，他幾乎將他們的儲存彈藥搜刮一空！貌似也只給留了一匣。漢斯將那些搜刮來的機槍彈拿回到車艙中，卻發現諾奇爾和博迪拉正用異樣的眼光掃描他的全身。他倒詫異的反問他們：「是不是……拿的……少了些？」

如果說俄國人僅僅是撤退了的話，那麼德軍還不具備穩勝的因素與條件，因為德軍的損失不比俄國人少，諾奇爾在想，如果這些戰機在來的晚一些，自己的「098」車組，以及整個攻擊團會不會真的被俄國人像包餃子餡一樣的包個嚴實，然後吃個乾淨。

諾奇爾幾乎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俄國人被大口徑子彈撕碎身體與四肢，戰機進行了一波完美的掃射，而後抬起機頭，消失於雲霄。而這不算完，俄國人的隊形大亂，第二架戰機接踵而至，屁股一沉，一枚炸彈準確無誤的落入俄軍人群之中。

一聲通天巨響加灼眼火光，一團烈火拔地而起，漫天的土塊與俄國人的斷肢殘臂。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贏得這場戰鬥勝利的機會！他們的傷亡，就連諾奇爾都不忍心再去估算。

啪啪啪啪……諾奇爾只是一陣短點！衝鋒槍彈將摩托車前方的土層崩起陣陣沙土。兩名摩托兵沒在動作。

博迪拉欲要呼叫克勞斯，諾奇爾知道他想要對那混球說些什麼，對，那門反坦克炮要被徹和*圖*書底摧毀！而不是殺死他們的炮手！治標不治本，對吧？

他們的「098」在繼續向前，他們已經趕超了那些在自己滯留時超到他們前面去的步兵！諾奇爾看到了那兩輛「爆裂者」，他們停在安全的距離上，不斷的朝俄國人的陣地發射高爆榴彈。

「098」幾乎很少開炮，因為他們的炮彈有限！而漢斯沒有控制好火候，就連MG62的子彈也全空了！如果是真的有巧合，那麼就是在他們的「098」車體側處，一輛摩托車飛馳而過，還好路面坎坷，它沒能跑很遠！「098」就地停穩，漢斯從車中跳出，叫停了那輛摩托！摩托上的兩名國防軍士兵詫異的看著他，幹什麼？現在正是追擊時刻！

德軍陸地上的援兵竟然此時抵達！一個步兵營！

但有一類軍隊，是在絕望中戰鬥！俄國人便是如此，雖然清楚毫無取勝的希望，可卻也誓死奮戰！不知為何，在諾奇爾的內心深處萌生出一種不同的感覺！諾奇爾似乎在敬佩著某些不存在的事物，不過那種感覺卻實實在在的存在。

諾奇爾心裏暗罵，白痴！掩護？看看現在的俄國人，他們還有什麼能力反攻！掩護誰？用炮彈打空氣嗎？

漢斯叫了起來：「把你們的機槍子彈給我們一些！」

而現在，就連倒車都成了奢想。諾奇爾找到了那門反坦克的位置！他甚至已經看到了它那黑洞洞的炮口是沖向自己，它幾乎只需要那麼輕易的一炮！

戰鬥還未結束！俄國軍隊雖然損失慘重！可是他們之前的陣線卻仍然存在，撤退到原陣地的俄國士兵慌忙構築陣線，這些士兵多是他們之前的預備隊！幾乎是換了一茬新人。

諾奇爾在想，俄國人面對這樣的一個近乎無敵的超級坦克，要如何應對？

諾奇爾發現漢斯是在浪費口舌！諾奇爾朝博迪拉使了個眼色，博迪拉便知諾奇爾意欲何為，從一旁的武器儲藏箱里抽出一把衝鋒槍丟給諾奇爾：「打偏些！跳彈也傷人！」

他們已無後援，卻仍不願放棄陣地，也許他們知道他們的處境和撤退後的後果！諾奇爾想！即使不被德軍的人追上殺死或俘虜，他們也會被軍事法庭要了性命！他們真的在執行，這道絕望而毫無科學依據可言的愚蠢命令！俄國人根本不懂的什麼叫保存實力！

博迪拉看著諾奇爾，想說什麼又沒有說！而諾奇爾，驚喜的是，德軍車組，以及他和-圖-書的「098」均在這場戰鬥之中倖存！他們還沒有死！

沒人會懷疑，俄國會在這場戰爭中輸個透頂！

俄國人給了諾奇爾答案！一枚45毫米反坦克穿甲炮彈硬生生的撞擊著「豹Ⅸ式」的前方裝甲，然後就像是彈力球撞玻璃。一陣耀眼火花迸射，45炮彈被彈飛至一旁的土丘上，瞬間爆起的大量塵土也只是阻礙了那些進攻中的擲彈兵們的視線而已！

他們竟然還有！諾奇爾以為之前的那一門就是他們最後的反裝甲力量了！

諾奇爾重重的將拳頭砸在了一旁的設備上，儘管他的手指傳來一陣陣的劇痛：「掩護？掩護個屁！看看是誰掩護誰？」

除了博迪拉之外的其它三人均用驚奇的眼神盯著諾奇爾。

諾奇爾當然有分寸！他還不想上軍事法庭！

他們的「098」是裝甲支援戰車！不過，諾奇爾下達了攻擊前進的命令！至少！諾奇爾不想在為克勞斯擦屁股！他的屁股，讓他自己看好吧！

德國戰機來回盤旋，俯衝掃射，投彈，然後拉升，這樣來來回回兩三次，在德軍的正前，便只有漫山遍野的俄軍士兵的屍體。多的難以想象，他們甚至連後撤的機會也失去了，因為天空屬於德國空軍！而那些空中健兒們，鳥瞰這裏的每一個角落。

俄國人在撤退！他們已經沖的夠遠了！他們的反攻再次變為了徹徹底底的潰敗。

諾奇爾沒有說話沒有下令，只是獃獃的等待那一刻的到來，博迪拉抬起頭，望著諾奇爾：「怎麼……快倒車！」

而那輛「豹Ⅸ式」每抖動它那巨大而健壯的身軀從炮口噴吐而出的炮彈都會從俄國人的陣地中帶走一片土層與數名俄國士兵的性命！

諾奇爾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和自己不相挂鉤的俄國人的重機槍上，而非足以要他們性命的那門反坦克炮，諾奇爾想，他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和條件來同那門已經調整好了炮口的俄國人的反坦克對射！

諾奇爾發現諾奇爾對德國空軍的信賴與喜愛愈發變深，那些呼嘯死神總是能在德軍裝甲部隊最為危機的時刻提供最為可貴的支援。

「098」繼續前進！他們全速開進的速度正好要比那些俄國人逃跑的速度要快那麼一點！所以他們總有值得攻擊的目標！

沒錯，步兵支援坦克沒有必要衝的太靠前！而德軍的裝甲支援坦克如今也快要超過他們。

諾奇爾笑了：「漢斯！拿足夠用的，給他們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