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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望向路西法道，「整個地獄都不安全了，跟我走，我帶你一起回聖國去。」

「反正你死遁這件事說不過去。」大地之母道。

「來啊——我感受到了你的戰意，來吧，我也會讓你感受到真正的絕望——就當是餐前運動了。」

「可有什麼證據？」大地之母問。

夢魘羅王！

柳平飛快捏了個訣。

柳平的身形藏在雷光之中，以一種飄忽不定的身法，漸漸朝夢魘羅王靠近。

只見一個個半透明的靈魂漂浮在大廳中，齊齊朝他露出感激之色。

「懺悔大殿在什麼地方？」柳平問。

夢魘羅王道：「啊，看來是一道頗具挑戰的菜——沒錯，我是一切眾生的終極絕望，是噩夢們的主人，而且不是那種虛有其名的傢伙，你被我吃下去絕對是一種榮耀，請放心好了。」

「三，」

「朝後走，一直穿過稱量、懲戒、安置三個大殿，第四個就是。」上帝道。

震耳欲聾的雷鳴聲在大殿上空回蕩。

路西法立刻就懂了。

他隨手揮出一刀。

大地之母蓋亞的聲音從深紅指環中響起。

轟——

柳平抬頭望向半空。

柳平朝那些靈魂招手道：「你們知不知道一個特別黑暗的地方——那裡藏著一對眼珠。」

神聖燭台放出一團聖芒，將他籠罩其中。

他朝那些飄飛在半空的靈魂們道：「不要在此停留，跟我走。」

「不，」上帝接話道，「財富是和圖書『強大』的最低等形式，越是『強大』的眾生，就越是有能力『給予』和『奉獻』，更容易與往事『和解』，心無所欲，亦無所怨，不奢望從別人身上得到什麼，這樣的人容易成聖。」

明明是這麼強大的聖音師，結果卻潦倒至此，實在是不應該。

一張張滿是獠牙的大口浮現在靈魂們原本的位置，紛紛朝靈魂們咬去。

「天劫即將來臨。」

「是回去戰鬥，還是繼續前進，尋找通往聖國的隱秘小徑？」

上帝嘆了口氣。

他用「特效」將這些都藏了起來。

「居然不談錢了？這可不像是你的做派，啊，我想起來了，這位叫做柳平的先生髮起了資助，已經不用談錢的問題，所以你就說『這種時候還談什麼錢』，嘖嘖，你果然一點都沒變。」

「從這個怪物的死亡中，你獲取了大量的扭曲靈魂力量，它們的質量是如此上乘，以至於你的魂力已滿。」

「太好了，我會帶走整個地獄的一切！那個怪物什麼也撈不到！」大地之母蓋亞道。

柳平連忙出面道：「好了，兩位，你們說的都對，但現在能不能告訴我，那顆眼珠在哪兒？」

「剛才你解放的那些靈魂都還在半空，你問它們就可以了。」上帝道。

一個通體黑色的人形存在落下來，站在柳平對面。

「二，」

「咦？」

他落在卡書上，略一感應，立刻發現了「神聖m•hetｕｂoｏk•ｃｏm•ｃｏm燭台」。

路西法的聲音卻從卡書中響起：「尊敬的女士，唯有聖潔的靈魂才可以進入天國，而聖潔——」

柳平立刻就要行動，忽然又頓住腳步。

柳平一招手，頓時將眼球收了。

「你可以朝下一境界突破了。」

「沒錯。」柳平承認道。

——自己隨時可以開始渡天劫，從而朝著下一個境界突破。

——這都是靠了路西法剛才定住那個怪物，自己才得以獲得魂力。

好像是叫這個。

夢魘羅王眼瞳微張。

柳平將那塊活動的磚塊移開。

一道道雷光顯現在大廳四周。

一道男聲從風中響起：

「倒數三秒。」

下一秒。

柳平毫不猶豫的道：

「總有利欲熏心的人，事實上大多數人都是如此。」大地之母道。

一行行燃燒的小字悄然出現：

上帝沒有出聲。

虛空中冒出來密密麻麻的黑色手臂，以一種小心翼翼的方式去觸摸柳平身外的那層聖芒。

「一個如此特殊的靈魂，你也是新菜么？」它打量著柳平，感興趣地說道。

霎時間。

「必須錢多，對吧？」大地之母蓋亞繼續嘲諷道。

它終於追上了柳平！

「是的，沒錯，雖然你不|穿上衣，但褲子總該換一條了。」

自己居然一點都不憤怒。

大地之母蓋亞以譏諷的語氣慢慢說道。

跟怪物周旋了那麼久，結果最後一擊讓給了自己。

「我來付賬，這一和-圖-書點不用你操心。」柳平豪氣的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

「我在。」上帝以深沉的語氣回應道。

轟隆隆隆——

柳平舉起百納刀，輕聲道：「噩夢之主？」

嘭！

「恭喜！」

它在原地擺開架勢，雙膝微微下沉，看上去明顯已經認真起來。

只見裏面靜靜的躺著兩顆深綠色的眼球。

「在我進食的時候，誰都不許動。」

據說這個境界會迎來比較大的突破。

「所以財富是第一道分水嶺——有人從這裏成聖，有人從這裏墮落。」上帝道。

「各位。」

柳平目光一閃，望向虛空中那兩行燃燒小字：

夢魘羅王甚至為此感到了些許久違的興奮——

靈魂們尚未說話，虛空中忽然颳起了一陣風。

嘭！

路西法在卡牌上歉意地說道：「抱歉，還是付不起帳。」

「一般人可不能使用這種燭台，」路西法立刻以一種虔誠的語氣說道：

「看，這個為你尋找眼珠的傢伙就是一個聖人——雖然他坐擁巨大的財富，但從來不覺得這算什麼，而且他撒謊成性——這也不妨礙他是一名聖潔者。」上帝道。

狂風起。

「先變成卡牌吧，我馬上帶你走。」柳平道。

眾多靈魂之中，一個男性靈魂應聲道：「我知道那個地方，就在懺悔大殿左數第五根柱子里，我從那裡飄過去的時候，眼珠說我會遇見你們，讓我告訴你它的位置。」

「當然是去找聖國——架什和_圖_書麼時候都可以打，在我們實力大增之後再打，豈不是更好？」

「一！」

所有靈魂就像被猛然拽了一把，全部飛掠至他手中，被收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路西法遲疑道。

「你真的願意出錢？資助我重返聖國？」

柳平一揮手。

一聲輕響，路西法消失了。

柳平一眼掃完，不禁有些感慨。

「雖然這是由於路西法的力量定住了怪物，但最終一擊畢竟還是來自你的出手。」

「我要更正一下，我其實不是喜歡光膀子，而是最後一件上衣在戰鬥中磨損了。」

「你殺掉了靈魂融合的試驗體。」

「你的『殺戮為樂』激活了。」

風聲如同某種奇怪的咀嚼，窸窸窣窣響遍四周，環繞整個大殿。

另一邊。

他剛剛才注意到路西法的褲子上已經磨出了幾個破洞——

「有趣……不，不止是有趣，它們竟然弄出了這樣的眾生……真是讓人吃驚呢。」夢魘羅王道。

「你選擇朝下一個境界突破。」

「就憑你定住了怪物，讓我最後出手的那一下。」柳平道。

它興奮的道。

緊接著，他整個人也隨之消失不見。

所有的聖芒、乃至半空的天劫全部消失不見。

「特效師」加上「欺騙」的力量，將一切與他有關的東西都藏在了虛空之中。

「好！上衣我也包了！」柳平道。

「行了，孩子，這種時候還談什麼錢？」上帝道。

「天地的法則無從躲避ｗww•ｈｅｔｕbｏok.ｃom.cｏm，你即將開始迎接天劫！」

「好吧，我接受你的資助。」路西法欣然道。

他在柱子前蹲下，上下掃了一眼，頓時發現了些許異樣。

長刀隨之消失。

「你獲得了『大地之母蓋亞』的眼珠。」

「噓——趁著那傢伙還在上當受騙，你動作快一點！」上帝也催促道。

這還沒完——

這還不算完——

下一個境界叫什麼來著？

他渾身氣勢轟然散發出去，如有實質一般化作風之牆壁，將整個大殿的一切吹飛。

他低頭望向手中的百納刀。

一連穿過三個大殿之後，真正的柳平已經來到了一個名為「懺悔」的大殿。

路西法放下小提琴，猶豫道：「我現在沒有錢。」

「你殺它會得到一些好處？」他問。

路西法是好人哪！

虛空中，無法看見的劫雷被一刀斬滅。

柳平毫不猶豫的抽出百納刀護在胸前。

在無盡的時間之中，這種體驗可是很難得的。

幾乎沒有眾生敢說出這種挑釁的話。

「注意！」

「全知全能的主，你在嗎？」

從左數第五根柱子。

「前提是我們立刻找到通往聖國的路。」上帝道。

「我要殺了你。」他出聲道。

一張卡牌悄然出現，上面畫著背生黑色雙翼、穿著破破爛爛褲子的路西法。

一行行燃燒的小字飛快浮現：

有多久自己沒聽到這麼放肆的話了？不過……

柳平隨手抽出一張卡牌拋出去。

歸元境！

「在這裏！沒錯！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