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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或許會有更好看的……」

又是一陣忍俊不住的笑聲響起，天上的璀璨俯視著笑得跟傻子一樣的兩人，閃爍著微光，像在疑惑什麼事情那麼好笑。

淺田訕訕一笑，額上微見冷汗。

小指指尖勾起她的鬢髮，又緩緩綹在了鐵三角的藍色耳機上，淺田笑著說。

指尖收回，觸碰到自己的掌心，莫名有些涼。

「那麼，三、二……」

「還、還有，你說要去搭訕老奶奶讓我在店裡等你的時候，我也知道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淺田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則將眼鏡盒打開，露出裏面裝著的灰色細框眼鏡。

眷戀、不舍，即使如此，分離的界線也在眼中越來越清晰。

不論好不好笑，當夜晚再次安靜下來的時候，分別的遺憾與感傷早已被笑聲沖得支離破碎，只剩視線間的笑意還在蔓延。

唯一高清高畫質的，只有在身旁綻放出笑靨的那個人。

淺田也將手放在了公事包里，望著三玖。

「和-圖-書哼哼哼～」

「咳，畢竟為人民服務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三玖試圖收回眼鏡，然而掙扎的力道實在太過微弱，淺田不用力都能壓制住她的動作。

「不會，我也是。」三玖抿起唇瓣，看著兩人交扣的指尖，微微用力之後，緩緩地鬆了開來。

「那就當它是吧。畢竟今天的妳……」

「你怎麼還不走？」

兩人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對方。

「當然可以。我這邊的話，雖然價值不高，不過我也感覺挺適合妳的，就直接買下了。」

「我才不會那麼做，都說最後一次開玩笑了……

淺田則捧著一條小手鏈，乾淨明亮的光澤在公寓門前的昏黃燈光下，宛如正安靜燃燒著的銀色小蛇。

他先是舉白旗投降，隨後伸出手，親昵地捏了捏三玖微燙的臉頰。

話音剛落，兩人便同時從包里拿出了不同的事物。

「不要！」三玖果斷拒絕，小嘴一扁，頗為遺憾地嘟嚷起來，。

「很簡單和-圖-書吧？畢竟像三玖這樣的美少女，應該是不會大——」

淺田一臉不解地歪頭。

「好巧，我也是。」

「哈哈哈哈……」

「那我數三二一，我們一起開獎？」

「那我再仔細挑一個更好的給你，這個就先……」

「這就不好說了。兩個人的話，真一烤的肉就是由我獨佔……人多就沒辦法了。」

兩人對視，異口同聲地道。

「是嗎？真一真貼心呢。」

「真的嗎？！」淺田擺脫她好聞又溫暖的掌心，滿是驚愕地開口。

「不準說一點九、一點八。」三玖忽然冷聲警告。

「我好看重要，還是眼鏡好看重要？」

「只有兩個人吃烤肉的感覺，沒想到會那麼奇怪……」

他凝視著三玖，忽然問。

「好、好噁心！……可是挺好笑的。」

兩人在公寓門前站定，淺田率先開口。

淺田望著眼前五官柔美、氣質靜謐的少女，同樣笑了起來。

「妳連我拿到了老奶奶的聯繫方式這件事都知道了m.hetubook.com.com？」

她用力搖起頭來。

不知不覺，柔軟而溫吞的嗓音陪了自己一路，終點處的高級公寓已然可見。

蔥白的手指微微攥緊了眼鏡盒，三玖輕咬著唇瓣，聲音帶上了些許忐忑。

「是啊，還是熱鬧一點會比較好吧？」

她咬著粉唇輕瞪他一眼，雙頰緋色更深，忙不迭地接著道：

「那我就送到這裏了。今天玩得很愉快，謝謝妳，三玖。」

「謝謝誇獎，不過妳倒是笑出來啊，這面無表情的……」

就這樣僵持了數秒，空氣一片凝固的沉默。

「今天……真的很開心，前所未有的開心。原來這就是情侶之間的約會嗎？」

「或許是吧？我沒跟人交往過，所以也不知道。」

涼爽清明的秋夜下，兩人伴隨著笑聲的對話像是並肩的腳步，朝著歸宅的路上走去。

「我沒送過男生東西，這個應該可以吧？」

最後這段距離，淺田和三玖沒有再說話了，就這樣牽著對方的手，彷彿要走到這個世界https://m.hetubook.com.com的盡頭一樣，緩慢地前進著。

因為沒有時間瞞著對方包裝的關係，拿出來時也還是剛從店裡買下的樣子。

「好了，重新倒數——三、二、一！」

「什……」臉蛋倏地發紅，三玖下意識地並起雙腿，眼神飄忽起來，「女、女生上廁所的時間又不固定，你不要隨便亂猜……」

三玖面無表情地盯著淺田，幽藍的眸中閃爍起凜凜凶光。

「不準說！又不是動畫人物，被這麼誇了也根本高興不起來啊！」

「明天見，路上小心。」

「那我回去了，明天見。」

「您先請。」

銀灰色的天幕綴滿了比平時要大的星子，像是一顆顆精雕細琢的夜明珠，灑下一片晶瑩柔和的光輝。

「我在等妳轉身離開。」

「……嗯。」

「好吧，我錯了。這是今天最後一次的玩笑。」

「先不說想法相同。」淺田無奈嘆氣，「光一趟廁所上了十幾分鐘，我就能知道妳幹什麼去了。」

「所以，這件事是我們扯平了！」

話還和圖書沒說完，他的嘴巴就被三玖抬手捂住。

淺田比她輕鬆了許多，隨意笑了笑：「本來還想說買個跟戰國武將有關的東西送妳，不過沒找到符合預算和審美的目標，最後只好挑一個看上去最順眼的。」

像是點亮了黑夜的燭光，她彎著眉眼，露出小小的幸福笑容。

「好。這個就好，不用換了。」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是我的戀人！」

「這是沒有度數的眼鏡，感覺很適合你……我就買下了。」

「討厭，至少人家現在是妳的人嘛～」

三玖手中是一個眼鏡盒，淺灰色的外殼看似並不顯眼，也不貴重。

「……」

「最順眼嗎……」三玖看著銀色手鏈，蹙著眉間想了一下，緩緩將眼鏡盒收了回去。

她軟軟地應了聲，藉由從包包里找東西的動作，有些害羞地垂下目光。

「我們想得都一樣啊……這樣就沒有驚喜了。」

「今天的你……」

都市夜景好似一部480P的風景影片，一切都變得雅緻而朦朧了起來。

三玖深深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