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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認為你一開始就是傻白甜……」

聽她嘴裏碎碎念地埋怨著，五月原先凝重的表情也不由放鬆了下來，開玩笑地道：

但和你們冷戰，哪怕在走廊上碰見了也把目光避開、當作不認識，沒辦法跟平常一樣聊天、也沒辦法在學生會室里一起喝茶，甚至還被你說了絕交的那些時候……」

二乃低著頭說，嗓音似乎隨著語氣起伏而顫抖起來。

「大家先別生氣，樂觀一點，換個角度看嘛！」

接著又轉過了頭，對保持了一段距離、尾隨在她們身後的某人道：

「為什麼我對淺田君的仰慕，還是半點減少都沒有呢？」

「就是指我們跟淺田君之間的感情糾紛啊。」五月想了一下，忽然朝其他人招了招手，讓她們靠近一點。

古橋文乃點頭，將他在摩天輪上說的那些話說了出來。

曾經在櫻花亭里，五胞胎就強勢介入了他和她們教學之中。

為了防止二乃直接衝去找淺田打架，一花就這樣拖著她繼續向前走去。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說的話真的很幼稚呢，太過衝動了啊，哈哈……」

「中午那通電話，明明就跟友情決裂、戰書已立似的，現在的文乃同學，卻對我們沒有多少敵意，也不像已經將淺田君給完全搶過來的樣子……」

「但至少，我清楚明白一件事情。」

三玖抬起視線，望向遠處似乎有著橙色微光的天邊，嘴角淺淺彎起，勾出一抹柔軟而堅定的弧度。

古橋文乃沉默片刻，隨後放棄似地嘆了聲氣，無奈開口：「那當然啊。不喜歡的話，我幹嘛要為他又是苦惱又是當壞人又是傷心透頂的？說實話都有些後悔了。」

她低下頭，和五月對上視線。

她就像放下了所有的重擔、彆扭與難受一般，十分自然地露出笑容，朝中野二乃開口道：

話音凝重落下，五月認真地環視眾人一圈，卻訝異地發現，她們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露出任何動搖或猶豫之色。

「既然這樣，我還不如想想要怎麼替他分擔一些壓力，讓他別老是在學生會室里擺出愁眉苦臉的表情呢——現在，大概就是這種想法吧？」

「正因為大家都有著相同的想法，所以才會產生爭執、所以才會覺得難受，想要試著做出改變。」

單就二年級來說，幾乎每個人都認識她們五胞胎，不論是由於班級還是學生會——因此當她們幾人集合起來行動的時候，總會成為學生們的目光焦點。

陰陽怪氣逐漸化作了按捺不住的暴虐，白皙的拳頭隱隱冒出青筋，在這股怒火徹底爆發之前，一花及時架住了二乃。

「沒辦法，他就是這種人啊。總是看著他的背影的我，一定要比誰都還了解他到底在為了什麼而努力。」

「我絕對不想，只是因為這種不明不白的感情問題，就失去一個我很喜歡、很重要的朋友。」

「真不愧是四葉……」

「後來又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放棄了獨佔他的想法……既然沒辦法成為他的唯一，那就搶走www.hetubook.com.com他全部的第一吧！」

五月緊緊皺起雙眉，唇瓣抿出一條線，臉蛋鼓成了氣憤的包子狀。

這時，三玖和理珠也手拉著手、感情不錯似地走了過來，聽著她將賞巴掌以外的事情以講故事的方式，向她們全盤托出。

「……那傢伙，真的那麼說了嗎？」

這麼說也對，明明結果是由他確定的，她們幾個卻在這邊把對方視為情敵，擅自爭吵對立、爭鋒相對什麼的……

五月將目光從前方收了回來，再次定定地朝古橋文乃看去，每字每句都像滿含著心意與氣力一般鄭重。

古橋文乃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頰。

個毛線啊！

「當然是會失望的，也的確希望他能專情一點，認真地做出取捨……然而現在，他會做出那種異想天開的選擇，我卻連一點意外的感覺沒有。」

這種發現有人跟自己掉進了同樣的坑的幸災樂禍感，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雖然心中同樣也有微妙的怒火燃起，但中野四葉明白，現在要做的並不是同仇敵愾、發泄怒氣，而是藉此讓她們和文理二人冰釋前嫌。

「嗯，這麼說好像有點不對，不過管他的。」

「嗚哇……」

就在這讓淺田頗感莫名其妙的發展之中，天色全然暗了下來，巴士駛過一段路途，停留在一間大型溫泉會館前。

「淺田君，你走慢一點！」

「沒錯沒錯，都讓我忍不住……」張了張嘴，她還是沒將『打了他一巴掌』這句話給說出口，只是含糊了幾句。

「總、總而言之，大家都喜歡著淺田君，而淺田君也說過喜歡著大家、甚至更多人……這種情況，我學四葉打個比方好了，就像田徑比賽上不論跑多快都會被裁判宣布為第一名一樣，要不就是繼續跑，要不就是直接離開跑道。」

古橋文乃微愣半秒，旋即抿起了唇，用力點頭之後，將今日最開朗的笑容展露而出。

「為什麼我會喜歡上這種花心男呢……不行，真的越想越來氣啊。看來得找個時間，好好把真一君『調|教』一番才行……」她喃喃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般的弧度。

回想起認識過後的種種經歷，二乃和文乃看著對方，不由笑得更加燦爛。

「我，真的是個笨蛋啊……」

「知道淺田君竟然這麼花心的時候，我也想過要拿肉包子噎死他呢。玩弄女孩子感情的傢伙最過分了！」

五胞胎神色各異，但即便是一花，現在也難以露出笑容，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暗。

「我知道，淺田君根本不會離開你們五個。我也知道，比起互相爭吵，他更希望我們大家和諧相處，就像在學生會室里辦公的那樣，所以他根本不會被我們誘惑、威脅……」

「噗，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啊～」

「首先，我們要對一件事抱有共識……咳哼！」

將瀏海撥到眼前，三玖微微垂下腦袋，輕聲開口：「明明是這麼想的，明明不論他喜歡幾個人，都跟我沒關係的……到底是什麼ｈｔtｐs://ｗwｗ•ｈeｔｕboｏｋ.cｏｍ•ｃom呢？心中這股漆黑的感情。」

「在場的各位，都對淺田君抱有戀愛感情吧？」

中野四葉抬頭挺胸，腦袋上的兔耳髮帶迎風招展，就連邁步的姿勢都正經八百了起來。

文乃受到驚嚇似地縮了縮脖子，不由挪動腳步，跟她拉開一段距離。

像是繼續說下去太羞恥了一樣，五月試圖強硬地截斷話題；不過從其他人帶著嘆息和調侃的表情上來看，估計她們對此也早有了『共識』。

「因為這種混蛋而吵架，還說什麼反目成仇、從朋友變情敵的……不覺得，這就是今年度最蠢的事情嗎？」

隔著一段距離，視線從未挪開、卻依舊讀不出她們討論內容的淺田真一驀地渾身抖了抖，從腳底抖到了頭頂，一股不好的預感隨之湧上心頭。

「所以現在，我就直接問了——文乃同學，你的確喜歡著淺田君沒錯吧？」

「不過，我認為這不是一件壞事喔！」

「其實啊，從摩天輪下來之後，我就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情。」

眾人訝異地盯著她好幾秒，旋即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中野五月這麼說著。

「所以文乃，不介意的話，可以繼續跟我當朋友嗎？我會教你怎麼烤肉的。」

五月旁觀著這一幕，不由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她自嘲一笑，緩緩地直起身。

吐著先前的自己絕對不會當面說出來的槽，古橋文乃也不由彎起嘴角，失笑似地這麼說。

「那麼……」話還沒說完，三玖平淡溫和的聲音就從旁響起，打斷了她。

「我明白了。」

「未來或許會後悔，但現在，也只是單純地想待在他身旁而已。」

消化完文乃說的那些話，二乃的胸膛高高起伏，試圖用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卻是越想越難以冷靜。

「那種混帳，當初就應該拿數學課本砸死他！」

「怎麼回事？是因為她們嗎？難道她們在討論該怎麼斬斷我的禍根，想要永除後患？」

「雖然這點好像失敗了，但至少親到一下，後面抓緊時間推倒就行……」

「……」

好似說出了什麼名言一樣，那張神情堅定的臉蛋有種發著光的感覺，看上去莫名的傻氣。

「所以，不論現在、還是未來，我們喜歡上同一個人這件事——絕對不是什麼需要後悔，需要難過的經歷！」

「女生啊，一旦和戀愛扯上關係，就算是傻白甜也能迅速進化成綠茶表呢！」

「喜歡我們幾個就不說了，竟然還喜歡前輩、喜歡老師……甚至查過了可以重婚的國家！？」

「那麼，我再確認一次——有人對這樣的比賽、這樣的裁判感到失望，想要離開的嗎？」

一花眯彎著月牙般的眼睛，輕咳了兩下，一本正經地朝她說出自己在網路上看到的名言。

「現在的話，與其想著怎麼跟自己的姐妹爭風吃醋，倒不如先聯合起來排除敵人，等真一君只能選擇我們之後，再慢慢商量要怎麼把這個花心男給五等分……哼哼哼哼，這就是我們的策略喔～」

「雖和*圖*書然不是很意外，但親耳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會讓人非常不爽呢……」

「正因為無法互相體諒，和好的那一刻才能成為最寶貴的事物！」

「我才要說抱歉！」

「……這樣就差不多了吧。」

中午通話時的對峙氣場、方才碰面時的緊張氛圍已然不復存在，此時此刻，只剩下重新萌芽的友情，填滿了橫亘在兩人之間的裂隙。

「五月，你總算承認了嗎？你也是，對真一抱有戀愛感情……」

「回想起來，當初的想法其實有點好笑呢。」一花放開了二乃，食指輕輕點在下巴上，視線朝斜上方看去，不緊不慢地開口：

一花、三玖、四葉、理珠毫無猶豫地點頭，文乃和二乃對視一眼之後，也無奈地聳了下肩膀。

一花平靜地嘆了口氣，那雙黯藍色的眸中，卻好似閃過了一道森冷的光芒。

她抿起唇瓣認真思考了半晌，隨後，和眾人露出了相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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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就由年級前二十的我教來你學習吧？絕對會讓你的成績迅速提升的！」

說完，五月自己都覺得好笑，無奈似地望向了其他人。

總感覺，有點蠢啊。

「我才發現，其實我很後悔，後悔用那種方式刺|激你們，也後悔為了一個混帳而無視朋友的心情。」

「我可是跟你一樣，都喜歡著那個【我喜歡你，也喜歡大家】的超級大花心男啊！」

如此自問，五月輕輕闔起雙眸，低聲訴說著。

淺田心裏焦急、警惕、各種想法不斷冒出，但哪怕眾人抵達了集合地點、依照班級分開列隊上車，也沒有人願意解開他的疑惑，主動問了也被隨口敷衍過去。

「嘖嘖，厲害、厲害啊！想必聰明如他，早就有了一套滴水不漏的後宮計劃呢……」

「比誰都還了解他重視的到底是什麼，又是因為什麼而不願放棄。」

「應援演講之後，她的話就變得很有感染力了呢……」

「因為淺田同學就是這種渣男，所以我們也沒有成為情敵的必要了！」

作為這場『會議』的主持人，中野五月將手掌虛握成拳，當成麥克風擺在了下頷前。

「文乃，這點大家都是一樣的喔。」四葉笑著，像是在回憶著什麼一樣，輕聲開口。

「……」

「五月，那你呢？如果你也不想離開真一的話，應該能明白我們的想法吧？」

中野五月望向前方，因為快到集合時間的關係，現在和他們走在同一條路上的，大都是秀知院今天前來秋遊的學生。

「誒？誒？我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為什麼大家都在笑啊？」四葉懵然地左右張望，動作不自覺回歸了正常。

「對不起，說出那種話，讓你們擔心了一個下午，白費了這次秋遊。」

「什麼差不多？」四葉疑惑看去。

「所以，讓我們聯合起來吧……作為秀知院學園第六十九期學生會，同樣也是作為喜歡著他、被他所喜歡的女生們。」

「這已經不是誰要成為贏家的問題了，而是誰願意留下來，接受大家都是勝者這個結果的問題。」

古www.hetubook.com.com橋文乃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從那天開始，其實就很想說了……為了愛情而不擇手段，自己當下做起來還覺得十分正常，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看著那樣的場景，古橋文乃和緒方理珠對視一眼，微微苦笑，心情莫名複雜。

第一次的爭鋒相對，似乎就在林間學校的午餐烤肉上。

「嗯，我是這麼認為的！」

「……噗！」

「我……嗎？」

文乃忽然停下腳步，朝她微微低頭。

「所以，嗯，結論很簡單——」

五月的表情認真下來，視線筆直地望向文乃。

「嘛，我也差不多吧？看見淺田君竟然敢當著我們的面親吻二乃之後，就發現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得和小理珠一起將他給搶過來才行……要不然的話，早就做好離開準備的他，是不會選擇我們兩個的。」

身周此起彼落的響起輕笑，認同感在此刻連接了七名少女。

淺田真一一臉問號，卻還是依言放慢了腳步，看著她們邊向前走著、邊鬼鬼祟祟地聚成一團，擺出一副當眾說著悄悄話的詭異模樣。

「我只是很討厭你在我們面前跟他接吻這件事、還有想對那混蛋做出一點抗議，才故意那麼說的。」

「想法？」古橋文乃不解似地歪了下頭。

「就算經歷過許多難受的事，但在這之上，讓人覺得開心、覺得高興、覺得幸福的事情，卻在千百倍以上地發生著！」

「早就做好了……離開準備？」二乃驚訝地看著她。

身側的拳頭重新攥起，這次，卻是因為悔恨與醒悟的感情而握緊。

她先清了清喉嚨，旋即沉聲開口：

「結果，大家都變得不像原本的自己了……」

迎著眾人莫名驚駭的視線，一花若無其事地笑了起來，帶著純真且甜美的表情這麼說：

「你們想，如果淺田同學誰都喜歡的話，我們也沒有成為情敵的必要了，對吧？」

「就算是五胞胎，我們也希望他能只喜歡自己，而不是三心二意、誰都喜歡。」

眾人注視著她，似乎也想到了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表情漸漸沉悶下來。

見危險的氣氛逐漸蔓延，四葉趕緊跳出來緩和空氣，免得她們越想越氣、當場回頭跟某人算起總帳來。

她乾笑著抬起頭，卻發現二乃也朝自己，用力地彎下了腰。

中野二乃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表情，嘴角帶笑，語氣認真地說。

「畢竟，早就知道了他是這種人啊……而比這更早的，是已經深深地喜歡上他、不願和他分開的心情。」

所以她說的非常起勁，完美髮揮出自己的文思與口才，繪聲繪影地再現出方才【渣男告白】的經典場景。

髮絲間，幽藍色的瞳孔漸漸失去了光芒，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蛋更顯陰沉。

「為了獨佔真一君，打算讓大家討厭花心的他，自己則對他不離不棄、成為最後的勝者。」

「我的話怎麼樣都無所謂啦！反正我們是五胞胎，你們四個都不想離開他的話，我也遲早會……啊啊啊，沒什麼啦，不要在意！」

「所以，我想先對和-圖-書你道歉，二乃。」

「口口聲聲都說著戀愛至上，要為了自己的幸福勇往直前——但也不看看自己喜歡的到底是什麼人。」

「是啊，明明都知道了，他就是個濫情、溫柔、優柔寡斷，又不願傷害他人的混蛋。」

她們還在朝集合地點前進，只是每一步都宛如灌鉛，身體莫名沉重，幾乎就要原地停下。

「我們和淺田君，你們和淺田君，我們和你們——就像是一團亂麻，我不知道該如何理清我們八人之間的關係。」

唯一能讓他放心下來的，大概就只有文理二人和五胞胎之間的氛圍了。

古橋文乃偏偏不想尊重這份讓人惱火的心意，不想體諒那位連怎麼劈腿都想好了的渣男。

「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在這件事上支持你啊，淺田君。」

「中午說的那些話，都只是嚇唬你的而已。」

「喜歡他是一回事，但為了他而影響到自己的人際關係，總感覺有些不值呢。」

不過很快，四葉又深吸一口氣，臉上揚著一抹振奮的笑容，清澈明亮的嗓音像是要將凝結的空氣完全打散一樣，在眾人耳畔響徹而起。

「……畢竟，也沒有哪個女孩樂意看到喜歡的對象同時還喜歡著其他人吧？反正我是沒那癖好啦！」

溫柔和委屈一樣，都是有限度的。

「正因為無法互相理解，才會想去理解對方。」

「我們都是一樣的。」

「沒有啦，只是覺得，四葉真的很厲害而已。」古橋文乃感慨頗深地道。

「竟然連桐須老師都想出手，雖然不是不能理解，但這樣實在太過違背常識、太沒有道德倫理觀念了！根本就是不知廉恥的禽獸啊！」

似乎將心結都說開了一樣，她們的感情比往常融洽了許多，除了好像都不是很想理他以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前進。

「文乃同學，能說說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想法嗎？」

四葉微抿起唇，原先輕快的語調隨之沉落。

雖然用普通音量說話，那些人大概也聽不清楚內容，但就感覺像在說什麼秘密一樣，五月依然下意識壓低了聲音，回答著古橋文乃的問題。

故事說完，少女們的身周被寂靜包圍。

包括他的真心，包括他喜歡著許多女生，也包括他為了達成後宮願望、試圖成為日本大財閥的理想等等。

見四葉絞盡腦汁、努力組織著話語，試圖說服她們的模樣，二乃和文乃不由對視一眼。

本來不應該說的，畢竟那是他對她們兩人的真心告白，哪怕再可笑、再荒誕，那份心意都有值得尊重的價值——

「一花，我從以前就想問了……你的心機原來是這麼重的嗎？」

「？？」

「我……只要真一喜歡我、想要跟我在一起就好了，其他的大概都能忍受。」

這次，五月並沒有選擇逃避。

「就像裁判不管比賽過程如何，因為不想看見有誰敗北，就執意要判兩隊同時晉級一樣。再怎麼互相競爭、對立也只是白費力氣而已，超級任性的裁判早就決定好了比賽結果。」

五月神情一僵，白皙的俏臉隱隱紅了起來，趕緊搖頭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