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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作者:YTT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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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丈母娘,放過我

第二章 丈母娘,放過我

秀花同志被女兒氣的渾身發抖的模樣唬住,終於張了張嘴又閉上。
幾步路走的,白玉蘭腳上的草鞋差些賭氣般擰破,衝進灶房時,用使勁走路發泄脾氣。
「給我閨女累倒再熬藥吃,你以為這樣就叫心疼人?
到頭來,要身板沒身板,要銀錢沒銀錢,我閨女苦啊,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她定是苦的撓頭皮。」
這面送人歸來的兄弟倆,趁亂調頭就撤。
往年五畝地,他只要幹得動就沒讓玉蘭干過重活。
二氣,那就要提陳年爛穀子的事兒。
白日要放下鍋蓋下大地,夜裡縫補睡炕席,連條像樣的暖和棉被都沒有。
壯漢對傻站在旁看熱鬧的弟弟緊著擺手。
一邊忙乎一邊埋怨:
匆忙間,順手拽過帕子扔到水盆里,擔心媳婦恐是中暑,快擦一擦涼快涼快。
秀花最終追到大門口,沖白玉蘭背影囑咐道:
結果再次被叫住,滿臉不耐煩轉回頭。
冷不丁的一嗓門,將外鄉拉騾子車的壯漢嚇得膽突兒的。
走到門口,白玉蘭站住,回頭看她親娘沒好氣道:「你跟著我幹啥,別添亂。」
村裡人剛才議論紛紛,說他家女婿怎麼怎麼滴,那陣沒心思細聽只顧忙玉蘭,他要出去打聽打聽。
三朵。
再著,當著村裡人面前提開枝散葉?
只張羅年輕後生幫忙背玉蘭回家和_圖_書的功夫,岳母就開始胡說八道。要是再不出聲制止,岳母更會瞎編排他。
玉蘭哪裡有苦成那樣。
「女婿,都過去多少年了,你從小夥子熬成老頭子,還是那麼窮,難怪給我閨女累倒。瞅瞅這破屋子,比當年還不如。」
左撇子的老岳母秀花同志,幾步就躥到女婿前面,率先奔到女兒身側扒眼皮、掐人中。
白玉蘭給了親娘一個雞蛋,油也給了,就這,仍沒堵住嘴。
這麼多年,早就認命,甭管生啥那也是親生的好。
「我閨女這是啥命,她這是累倒在地邊兒啊。
是花。
擦完他再去熬草藥。
白玉蘭點頭:「好,娘,你也聽到了,我三個姑爺全出事了。你做外婆的這麼多年沒露過面,是不是該給你仨外孫女掏點兒銀錢救救急。」
我看你也別熬什麼中暑葯了,先熬後悔葯,我喝它三大碗。」
這什麼閨女呀,才見面竟敢提這麼傷感情的事情。
「岳母!」
而且為了增加說服力,舉例故意加一句都是先開花,生下個閨女后就開始不停生兒子,最少倆。
還開枝散葉。
白玉蘭顧不上親娘為啥被休回來,胡亂抿抿衣裳扣,趿拉草鞋,帶著一腳大泥巴去找左撇子。
不行趕緊抬走送鎮上。
氣的自然不是嫌棄媳婦生了仨閨女。
https://www.hetubook.com.com岳母當年坐在炕頭哭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想必哭的她自己都信了:「玉蘭爹死的太早,要不然我怎會只有玉蘭一個。可憐我那些,還沒出生的兒、子、們呦。」
白玉蘭已經不失望了,沒希望就不會失望。
可這幾步路走的,又惹來他老岳母的話。
而且剛剛那些話,她也聽見了,就是沒力氣睜眼反駁。
秀花一邊接過來,一邊振振有詞。
我知曉,你心裏惦記的全是你閨女,哪還有生你的親娘。
開鎖,舀出半碗苞米面。
白玉蘭是負責去杏林村大姑爺那面。
聽說話那語氣,心情好像還挺複雜:
「娘!!」
秀花眯眼:「怎滴,仇視我呀?瞅瞅你那個樣。丫呀,十多年不見,你娘我一把年紀跋山涉水回到這裏,你就是再急,是不是也要問問我餓沒餓。」
「我哪有銀錢」,秀花立馬向後倒退兩步,不打算跟著去了。
他就納悶了,岳母你能不能有點兒自覺?說話的時候考慮考慮臉皮好不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要是婆婆,她都得抄笤帚幹起來,煩死了。
苦巴巴熬大半輩子。
場面太亂,本來不想吱聲,可左撇子實在受不住了。
原來,厚臉皮、要賬鬼、麻煩精、事兒精還偷過他銀錢的丈母娘騰空出現,並www.hetubook.com.com不是最晦氣的事兒。今日,還有更倒霉的仨姑爺。
眼下不是吵架的時候,男人還是理性的,實在忍不住轉頭去灶房。
他是一氣岳母那語氣,聽起來像是特別有底氣。不知道的,真以為玉蘭給他生的是仨兒子,還是在知根知底的同村人面前。
好好好,也沒說什麼呀,又氣的哆嗦亂顫,難怪身體不好。
左撇子裝作沒聽見岳母那扎心的話,讓媳婦快些醒才是正經。
不用聽都知曉,接下來一定會說難怪那麼窮。
今年,他是腿吃不住勁兒,還沒好透,田裡活需要彎腰撅腚,這才不得不讓玉蘭辛苦些。
左撇子咬牙忍耐,他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岳母什麼。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回來見到的就是,我閨女卻要為口飯玩命干,那嫁人還幹啥。
「你怎的還瘸了?嘖嘖,幾年不見,瞧你這身板還不如我個老太太,難怪……」
以前我不信,看你這樣我才醒過神。
「難怪人說父母對兒女巴心巴肺,兒女對父母就不成。
白玉蘭被村裡人七手八腳抬回家。
她對親娘的要求低到不能再低,只求這節骨眼別添亂。
為他們老左家開枝散葉就換來這麼個下場。
白玉蘭悠悠轉醒,趕緊打斷更難聽的話。
她怎麼就攤上這樣的親娘,要不是她男人有良心,她應是會被休幾次和*圖*書:「娘,你閉嘴!」
秀花也不用女婿接話,自顧自繼續道:
真的,白玉蘭掏心窩子說,這就是親娘,一點兒招沒有。
左老漢這才知曉。
「我那可憐的,閨、女、呀!」
那草藥是二女婿滿山以前送來的,說是對中暑有用。
左撇子端水盆進屋時,他的老岳母正一手給閨女解開衣服領子鬆快鬆快,一邊眼睛不閑,四處打量。
親娘立馬從旁提醒:「那油我可看見了,還有那雞蛋。怎麼,到家第一頓就給我喝稀?你那仨倒霉姑爺一起出事,下晚要是趕不回,你是要餓死我啊你還鎖櫃。」
夫妻倆心慌慌,趕緊分頭行動。
快走快走,送回老太太就好。
「丫,你可別實心實意惦記姑爺,人腦袋打成狗腦袋時別往前沖,我可就你一個閨女。還有,能不掏銀錢就不掏錢,千萬別瞎攬事。」
所以說,左撇子打心眼裡憋悶。
一心惦記:孩兒她娘,你好沒好些,這就去給你熬藥。
瞅瞅你那冒火的眼睛,恨不得噴火將我燒死。
左撇子揣上家裡所剩不多的銀錢,急忙拄拐去里正家借車,再借兩個壯勞力。他負責去青柳村看二姑爺和小姑爺,也不知掉壕溝里摔成啥樣。
要是我和你閨女一起掉河裡,你指定先救你閨女。」
多一句也別問別說,以防脫不了手。
左撇子感謝大夥幫忙向外送送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失禮節意思兩下。
左撇子氣憤至極。
一心八下扯,眼下都急成什麼樣,她滿心滿眼仨女兒。
那面,只看,剛才喊那一嗓子的老太太,正挎緊手中包袱,健步如飛的狀態,瞧上去比她閨女白玉蘭身板還硬實。
他親娘沒剩幾口氣時,還在信「好岳母」的邪。不忘囑咐,「兒啊,娘終於等到大孫女出生,她之後就開始生小子啦,你且等著。」
上至玉蘭姥姥的姥姥的姥姥,下到玉蘭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姐表姑,口口聲聲承諾,她們有個共同點,這些女人很會生兒子。
在哪呢那葉?
當年,就是他眼前這位「好岳母」,早早地將不足十歲的玉蘭送到他家吃住,逼著他親娘應承父輩們定下的娃娃親。
左撇子想起這些就控制不住情緒,真想和眼前的「好岳母」好好扒開揉碎掰扯一通。
其他過禮等亂遭事先不提,只說為讓他親娘快些應承,拿捏住親娘渴望左家這一房人丁興旺的心理,當初「好岳母」沒少舉例。
「看情況不好,給我大外孫女帶回來就行啦。」
因為,被岳母那一通騙,他親娘是帶著美好心愿蓋上的棺材蓋。
……
那些瞎話聽著太讓人來氣。
在老太太心裏,姑爺子嘛,那都是外人。沒有眼珠子哪有眼眶子。
「我是她們外婆,多少年沒見了,出事去看看怎會是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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