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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作者:YTT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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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嘎嘎

第二百九十一章 嘎嘎

左里正自是繼續嘟囔,怎麼給他也特意買禮物了呢。
這功夫是洗腳重要還是讓你外婆和左里正說話重要。
「剩下的銀錢,你就收起來,下回……」
在外面的白玉蘭:「……」
就在這時:「玉蘭啊,送溫水。」秀花主動叫水。
左里正坐在炕沿另一邊皺眉道:「給你的零花又不多,我不是說了嘛,是讓你給自個買點兒啥,給他們捎什麼東西。大老遠的。」
這個掙錢計劃要認真說起來,還是出於羅峻熙在書上看來的,以及他上次去邊境和那些米販子聊出來的。出自人家羅婆子的親兒子。
要不說呢:男人沒小婦,活著像廢物。女人沒丈夫,活著不如豬。
「噯,來啦。」白玉蘭怕老頭老太太不好意思,特意木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送進來兩碗水,一碗涼的,一碗熱的,一個空碗,自個兌吧。
這趟秀花去府城,左里正給了秀花二十兩碎銀。
尤其秀花承認會聽他的話。那個柔弱的語氣,說著用他的銀錢過嘴癮買吃喝,讓他很滿足。
「我給外婆送洗腳水。」
羅婆子一捂兜,瞪眼道:「嬸子,你咋這麼狠心呢,我還能跑是怎的。」
秀花尋思:你還挺識貨的。
她頭一回幹這種事兒。
沒聽秀花說嘛,是惦記他天冷愛咳嗽才買的百合粉。可見平日里挺注意他啊。
秀花這才開口道:「今年我家新置辦的稻田地,再加上你家那三十畝,打算除了種地還養鴨子。你們婆媳倆就負責那田地里的鴨子。」
當白玉蘭送走里正叔,又跑到以前老張家那院落,檢查一番門閂和後院的牲口再回來時,羅婆子哪裡還剩下睡意。
「那府城先生說的不是人話吧,教的不是知識,我看他們往外吐的是銅板!」
因為左里正提出,他現在就要衝粉嘗嘗秀花買給他的心意。
她感覺,年輕人成親當晚都沒有屋裡老頭老太太那麼黏糊。
白玉蘭低著頭,一邊掃地一邊道www.hetubook.com.com:「先不用,等會兒的,你先洗吧。」
而除鴨子本身搞不好會禍害莊稼外,在稻田裡養鴨還容易有黃鼠狼、貓狗什麼的進去禍害鴨子。
且左里正那嘴角怎麼也壓不住。
就在這時,小豆也走了過來,要進屋問秀花明早想吃啥。
卻沒想到,秀花全買的小物件,但他不會說出來買粉是敗家,他敗得起,也願意慣著。將來他自己出手給買帶毛領的襖子穿。
「那你留著吧,我覺得喝你家水就不錯。」口感不一樣。
她今晚得回秀花那屋睡覺,要不然李家四口來了,佔了一鋪炕,她沒地方。
為了不讓左里正磨嘰這個話題,秀花又推過去她買的各種保健粉,「聽人說,那些高門大戶里富家翁,都喝這些,對身體好,我就給你買了不少。咱喝著喝著指定會斷頓,不能像人家似的天天喝,但嘗嘗吧,活著一輩子,啥都試試味兒,能好一點是一點。」
……
左里正越細究越心熱,忽然伸出手,一把拽住秀花的胳膊。
「怎的,那這錢由俺們家掏了,你兒子給我們家倒插門吧。我們也不用他改姓,就下回發榜還是照常送左家。將來有那造化進京考中也要由他岳父出面。」
秀花哼笑了一聲,催促著羅婆子一邊和她搭手鋪炕被,一邊泄露羅母老底兒道:「別和我說你沒錢。我知道自從你家被偷后,你那銀錢也學我存錢莊里,銀票就在你身上。你先放我這裏押著。」
白玉蘭實在是沒想到,老頭老太太一旦膩乎起來如此牙磣。
而稻田裡養鴨子好處多了,能減少稻田雜草和各種害蟲,還能節省鴨子飼料。鴨子排出的糞便還能為水稻提供大量肥料。
羅婆子要真敢丁是丁卯是卯的,開口就細數白給過左家多少糧食之類的,那她也不會是這種語氣。
羅母正瞪著大眼珠子道:
掀開門帘出去前聽到以下對話:「好喝hetubook.com•com嗎?」
艾瑪,真的,她不鋪炕被了,屋裡炕願意涼就涼去吧,她很想搓雞皮疙瘩。
這心裏要多麼有他,整個用熱乎胸腔捂著,才會連他多咳嗽幾聲都特別當回事兒。
羅婆子在小屋,兩手揣袖子靠牆上打個哈欠。
一把歲數了,能幹什麼呀?有那心都沒那力。
嘖嘖,哎呦我天。
一畝稻田地前期能養六七隻鴨子,後期能一畝養十多隻。算算左家和羅家的稻田地,攏共大幾十畝田,那是多少只鴨子。
秀花就像貓抓耗子般,一直挑逗羅母舍不去錢的性子,倆人直到鑽進被窩前仍在鬥嘴。
但也真不少。
心想:她家傻兒媳這功夫送什麼洗腳水,沒看見你娘都在門口攔門呢嘛。
羅婆子正好路過,礙於白玉蘭的臉面,沒沖兒媳婦將話挑明,只不停地對小麥擠咕眼睛。
在農村,娶個大姑娘過禮,也就十五兩二十兩銀錢。
秀花本來要回原位置坐著,這一薅給拽到跟前兒。
你聽聽,都沒過宿,這就在朝羅婆子要錢。
這種小來小去的夢想,能圓就先圓上吧,先嘗嘗味兒。
一年到頭,農戶種一畝地去掉成本才能凈剩幾兩,咋可能大手大腳的花,她就是位普通老太婆,又沒花慣錢。
還是白玉蘭聽不下去,主動提道:「娘,要是不困就和稀飯兒娘念叨念叨,開春你的打算。要是親家母和小麥不動本錢就能供稀飯兒念書,心裏也有底氣。」
該怎麼形容這事兒呢,分和誰比。
將剩下銀錢塞好,秀花又順手給左里正的棉襖前襟抿了抿:「我可不要你剩下的銀錢,我可以吃、可以花點兒,收下這錢算怎麼回事兒。」
秀花心想:還成,沒有急頭白臉的細數幫她家看守鋪子的功勞苦勞。只一時使起村裡婦人的那些小心思而已,就好像多捂一天銀票,那錢就能托黃了不用給似的。
秀花站在炕上朝羅母伸手道:「你趕緊把二百兩給我,別那https://m.hetubook.com.com麼眼皮子淺,你兒子要是能考出來,還差那點兒嗎。」
這話讓左里正心裏舒服不少。
左里正:「好喝。」
今年左家打算試一試稻田養鴨。
白玉蘭望著羅婆子扭扭噠噠去小賣鋪的背影,耳朵有些發熱。
等生出來或是她兒子考下來的,她再用銀錢換。
給戴金耳釘的秀花,不多。
聞言心想:真能嘮啊真能嘮,還知道走啊?她都困了。
「嗯?」羅婆子更精神了,倆眼睛一聽掙錢瞪得像銅鈴。
羅母氣弱了:「不是,我就是……」
白玉蘭心想:好喝啥呀。她男人左撇子不是也借光喝過嘛,背後和她嘀咕,說像大鼻涕糊。
「啥玩意兒,峻熙那書院就教那麼兩天,二百兩?!」
「剛才那個誰,你家那位親戚媳婦問烀豬食的瓢在哪,你們姐倆快去給親戚安排安排吧。他們住不知道蓋啥,吃不知道糧食在哪,他們才來,兩眼一摸黑。」
可是,她卻顧不得面子。
鴨子還幾個月就出欄,轉手就賣錢。
秀花將一大包各式糕點拿了出來,坐在炕沿邊說道:
她給自己買了一小紙包,正如她勸左里正的那番話,尋思活一輩子也嘗嘗富婆們喝啥。
這才是成年人且活了大半輩子人,常嘮的磕吧?
要給人家空出屋子的,人家倆人在屋裡搞對象。
左小麥端盆水要進屋,被白玉蘭在門口攔住。
「你那個是老頭喝的,人家我也給自己買了,我的是花粉。」
很讓人難為情的是,那老頭子拽她胳膊也就算了,又滑向她手,還摸來摸去。
心想:咱家還處於想頓頓吃肉的階段,回頭卻給他買回來粉,讓他喝稀。這不就是亂花錢嘛。
沒錯,就是牙磣,都不是寒磣。
「又不是什麼貴重的,不過是出趟遠門意思一下。給你就拿著,給親戚老姐妹我都花錢了呢,更何況花的還是你的。我也聽了你的話,在府城吃了不少好東西。帶著玉蘭和甜水下過四次館子和圖書,小館子大酒樓的,都進去點過菜,你瞧,花的就剩這幾兩銀錢了。」
她嘴上說是剩了沒幾兩,可她又不是花冤家的錢,其實剩下了一半還帶大拐彎兒。
而那倆人,備不住還嫌棄時間過的太快呢。
沒等白玉蘭發話,羅婆子就主動找借口支走了小豆:
她先用兒媳婦肚子里的孫子抵押不行嗎。
她不看門咋整。
左里正沒注意到外面動靜,以為秀花是不好意思像個年輕婦人似的,告訴他在城裡都吃了什麼好東西,一般村裡婦人只有害喜才會饞嘴,只能又拉著手哄道:「恩?問你話呢,怎麼沒胖。」
卻萬萬也沒想到,正事一件沒聊,竟在那裡粘牙來著。
這二十兩銀錢要是小媳婦們知道,恐怕會心理不平衡,好像她們還沒有老太太有身價似的。要是被左里正的兒媳婦們知曉,憨厚如左里正的大兒媳,恐怕心裏也會很有意見。畢竟只是深接觸,還不是自家人,憑啥給零花養外人。在農村,沒聽說過只相處就給花錢的。
外面天寒地凍的,總不能讓老頭老太太想說點兒私下話跑村口去吧,再者,去外面被村裡人瞧見還不如在家呢。
人家子孫兒女的,不哼不哈就給買得起金首飾,就顯得他給的這點兒銀錢略寒酸。
峻熙去書院啦,德子和滿山什麼時候給邊境送第二趟酒,家裡過年孩子們去五叔家拜年如何,城裡酒鋪子賣的好與不好,娘著急回來淡季期間預備要存多少酒。甚至會聊李二四口人,以及開春怎麼種地和怎麼蓋房蓋酒窖。
秀花沒吱聲,感覺外面好像有人想拉開門。應是女兒要進屋鋪被。炕被再不鋪好,炕會變涼。她在分心要不要立馬甩開手。
她知道,羅親家母不過是驢糞蛋表面光,表面看起來是個好的,好像跟她家一心一意似的,實際上,那人壓根兒不是啥憨厚人,幾十年下來都屬於事兒精的性情,怎麼可能一朝一夕改掉,心裏不定怎麼編排她娘和左里正呢。
和*圖*書晚,好些人在屋裡說話那陣,她就發現她家玉蘭是單獨給左里正泡的茶葉沫子。想必用的是神仙水。
但左家因為有左小麥,以上這就都不算事兒啦。用小外孫女婿的話就是,大夥只看好處就行了。
咋那麼不會看事兒呢。
又過了一盞茶時間,左里正才戴上棉帽子,推開門喊道:「丫頭啊?不早了,我先走啦,你來閂好大門吧。」
要是等到她能頓頓喝得起啊,家裡搬進了那種大高門裡,她怕她先死嘍。
得,白玉蘭算是明白了,她娘和左里正聊的是風花雪月,轉回頭面對羅婆子聊的卻是過日子磕。
「咳」,左里正面上假裝自然,「這一晚上,我只能支起耳朵聽你和別人嘮嗑,又不能插嘴。現在終於給那些人盼走,快和我念叨念叨,進城都吃啥好的了,我瞅你,咋沒胖。」
要依他本心,他本是想讓秀花買件毛皮衣裳來著。去縣裡,他見過富家太太穿那種帶毛領的棉襖。
與此同時,屋裡頭真沒幹啥。
因為她想象中娘和左里正在一起的場景,別看是私下說話,也應是會嘮:
沒等左里正說完,秀花已經伸出了手,將銀錢硬塞進左里正襖子懷裡。
要換做別人真不敢輕易嘗試,在稻田裡養的鴨子容易吃苗壓苗,吃稻穗,不聽話可哪瞎跑,喂它們想必也會很費事兒等等問題。
本來想買半年的,后覺得玉蘭說的對,不如讓左撇子吃凍梨。等到天暖和了,新鮮梨下來了,包括左里正在內,到時候她可以他們熬梨汁。
她現在就是頭豬。到點不睡覺受不了,她終於能回屋了。
就這,秀花就已經認為自己很尿性了,拿人家的錢買禮物,又借花獻佛,還用左里正給的零花順手為姑爺左撇子買了兩個月量的止咳粉,咳咳。
「給,不知道要給你家那些個孫兒曾孫買啥,就用你的銀錢給他們買了些糕點。」
「嬸子,您摸摸心口窩,那是點兒嗎?」
這又不是過禮錢,只是給秀花出門一趟的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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